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变得对感情之事异常渴望又异常淡漠。
若是她诚恳答:“是的!”那么,明日是否便有一道诏书,说贵妃江氏突染恶疾薨?
心里微微冷笑,面上却是娇羞含春,“翀郎,那时我年幼,偶尔乔装出府,见那书生在我面前吹嘘,心里不忿便一时兴起。臣妾早已忘了此事了!”
陈景然点了点头,“我看着你的神色当时也不像对他上心的。”韫玉刚松一口气,陈景然突然又问:“那人何在?能让玉儿看上眼的,想必也是有几分才华,何不科举入仕?”
韫玉咬了咬牙,忍住下面的一阵阵疼痛,将身体迎合了上去,“妾身早不记得那人,又如何得知下落?圣上还是莫负了这春~宵!”
此番举动终于让陈景然沉迷,便不在言语,专心的耕耘,终于紧紧抱住韫玉,一声闷哼,已然喷薄而出。
末了,见了床上那点点殷红,满意的一笑,起了身。韫玉强撑着身体,想要起来服侍。陈景然便又温柔的将她抱了一抱,“玉儿,你且好好休息着,我去皇后那里了,今日需要和皇后一起点了宫中长明灯,明日我来看你!”
韫玉心里冰凉一片,依旧迎着笑,“臣妾不能恭送皇上,望皇上赎罪!”微微一福,待到那身影走远了,方立起身,未几,却听见远远有钟声传来,这新的一年,已经到了。
第31章 果真暖春?(微修)
待到正月初十,江韫玉的禁足之期也到了,这一日一早,韫玉着了素色的深衣去了太后和皇后宫中问安,之后便继续在宫中闭门不出。那些妃嫔之间的来往素来功利,如今这等情形,也不曾有人来拜访。一时之间这宸佑宫清净异常,只是因这皇上时不是的来看看韫玉,倒也不至于受了冷落。
转眼便是上元灯节,韫玉托词身体不适便没有去看那花灯,倒不是刻意韬光养晦,只是去了也是徒增感伤,索性在躲在这里,不去争不去看不去听,那些是非纷争是不是就可以远离?
这不过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此时韫玉在着了中衣,在内室床上斜靠着看了话本子,外面那些烟花爆竹并没有扰了心思,纤纤素手一页一页的看着,时不时微微浅笑,又或眉间轻蹙,突然一只涂了粉红蔻丹的手伸了过来,两指将那话本子夹着,往后轻轻一丢,就听见“嘭”的一声那话本子远远被丢到了墙上。
韫玉叹了口气,不用看就知道又是那位美人姐姐来了,抬起头,却看见一张杏眼圆睁的脸,忍不住问道:“嘉妃妹妹,何事让你气愤若此!莫非今日赏灯有那位不得趣的人惹了妹妹?”
嘉妃在她身旁坐了,眼神清冷,“你倒是好雅致,难道不知过了这上元节之后,便是各地来进献秀女了么?这二月初七盆兰节便是选秀女的日子!”
韫玉笑着说,“按照祖制圣上充实后宫,这是惯例,妹妹为何气愤若此?”嘉妃气她愚钝,“姐姐,若不是圣上与你有情,隔三差五还来个一趟,你这贵妃娘娘的宸佑宫和那冷宫有何区别?若是待再进了些新人,皇上与你的心也淡了,我看姐姐到这可以在这里了此残生了!”
韫玉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玩味;“妹妹你已知我心意,这冷清的日子,倒是我想要的。只不过听说妹妹那里一直圣眷不断,可是担心这新人抢了圣宠?”
这嘉妃倏然立起,神色恨恨,“姐姐怎还是如此简单!我倒是不担心你的清净日子,我担心的是你这条小命!”
韫玉奇道;“妹妹这话何意?”嘉妃踱步到了窗前,四下一看,复又返回,“姐姐你可知那蟹子是谁给你送来的?”韫玉说道:“妹妹,其实我已然知道,有日我宫中有人无意中听见有两个小太监在窃窃私语,说这蟹子需日日给我送来!”
嘉妃向韫玉面前一凑,“那两个小太监可是哪位主子身边的?”韫玉看了她的眼睛片刻,方才答道:“我宫里的人说是那皇后宫里的人。”嘉妃笑的格外好看,“妹妹信了么?可是,我这宫里也日日有人送了蟹子来,就连那皇后、太后,日日也有活蟹子进着,为何出了事的,倒是你这里?我仔细看了我宫里的蟹子,这品相却是与姐姐这边送来的蟹子不同,姐姐这边的蟹子,瞧着个头也大一些,那爪青脐扁,不像是平时吃的青口蟹!”
韫玉听了心下一惊,那嘉妃见她那样子便从袖中取了一个小包裹递了过去,解开一看,却是被拆的整整两样蟹子壳,韫玉翻来覆去的比了比,确实如嘉妃所说,分明是两种品种。
嘉妃拍打了一下韫玉的手,“姐姐怎如此沉了住气你这样混混沌沌的过下去,我看离那冷宫真是不远了!”
韫玉纳罕道:“这等在天子眼皮底下蒙混的事情,有谁能做的出来?”嘉妃冷笑,“姐姐自己想想吧!姐姐身为相国之女,活的如此不堪倒让妹妹看不起了!姐姐还是趁那些新秀女未进宫,赶紧的拢住圣上的心!”
说完便拂袖而去。
那一夜,韫玉想着前尘往事,竟是无眠,蟹子是谁送的并不重要,能在贵妃身边肆意大胆的做的出、瞒得住,这等瞒天过海之事,宫中之人,一只手的指头数过来,已经有余了。
本性柔善并不代表没有是非判断之心。只是心灰意冷,若是等那新人进宫,她倒是愿意皇上厌倦了她,没有圣宠的女子,是不是意味这可以守着冷宫独此余生?
只是可以活着。
是的,活着,如今的愿望竟然如此的卑微。嘉妃三番五次的提点她,只是对于这个人,对于这个强迫她入宫的人,埋在心底最深的,还是微微的恨意。
她真的有理由,有理由相信,送了蟹子的那个人,就是陈景然。
若不是他,有谁能明目张胆的换了这贡蟹的品种?还日日送来,日日冰鲜?太后那日怒喝她应当晓得这食物相宜相克之理,那么,身为一国之君的陈景然怎么会不晓得?为何还是甘愿吃了这蟹子又饮下那煮了雪莲的梅上雪?
若非陈景然的病生的如此恰到好处,倒不至于让韫玉起了疑心,虽上吐下泻满身红疹,看似这病来势汹汹,其实到底也没有动的了根本,如今调养的倒是气色上佳。这一切都太刻意,刻意的好似无意。
眼前浮起那日皇后一身布衣在宫门扫了梅上雪的情形,到底是结发夫妻恩爱两全,难道他在意的,真的是那一番真心?宁愿伤了自己,也不忍拂了皇后一番美意,或者,宁愿伤了自己,来拷问一下韫玉的真心,如此这般,定是要饮下那梅上雪。
这皇宫之中,美玉珠宝、金银翡翠,贱如泥土,只是这真心真意,从来都是稀缺。
忍了几忍,终于还是沉下心来。
这一月里,圣上还是几乎每天都来一坐,只是过夜却只有三次,两人依旧看起来是相敬如宾的样子。过了正月,天气渐渐便暖,此时出门也不须穿厚厚的斗篷披风,一日下午,黑公公来了宸佑宫,向韫玉道圣上在御花园等她。韫玉急忙去了。
春日风吹在面上,已经挟了阵阵暖意,午后阳光轻泄,御花园里远远瞧去,隐隐有了绿意。
陈景然立在那凉亭上,今日着了一件青白色的长袍,头上玉冠拢了头发,几缕垂在前面,衣摆和那墨发随了春风微微飘荡,背影瘦高,似那谪仙人一般。
韫玉行至身后,微微一福:“臣妾给圣上请安。”陈景然转身,执了韫玉的手,将她扶到凉亭上,那手远远一指,“玉儿你看,广玉兰都已经开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韫玉见园中东南一角,紫色、白色、黄色的玉兰花都迎风绽放,那园中角落里迎春花也簇簇绽放,一时心情大好,唇角勾起细微涟漪,“圣上,真的是芳菲满园。”
第32章 竹枝出宫
陈景然微微转目,“孤从来不喜这满园芳菲,皇后爱梅,孤便命人在她宫中种了满园梅花。可是,这私己的喜好,任你如何专一,却放不得这御花园中。”
韫玉知道这话中另有深意,于是便轻轻道了一声:“皇上。”陈景然看着韫玉,笑意便是更加明显,“玉儿喜欢什么花,只管与孤说,孤也命人在你宫中遍植此花。”
江韫玉轻轻笑着,“臣妾对花草并无偏好,臣妾入宫时圣上也是在宸佑宫费了心的,如此便好。”
陈景然听了便执了韫玉的手,道:“过些日子盆兰节便是选秀了,孤本意不选的,只是宫中子嗣甚稀,如今只有一位帝姬,太后那边颇为重视。玉儿,选秀之时你也同去好么?你若是不喜欢,孤绝对不留牌子。这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也不会有别的女子越了你的位份!”说这便韫玉轻轻搂在怀里,蹭了一下韫玉的鬓角,亲昵的说,“玉儿,若你给孤诞下麟儿,孤便进你为皇贵妃!”
韫玉神态温润,“皇贵妃之位臣妾不敢觊觎,只是圣上后宫之中的确该多些姐妹,多子多孙多福气,普通人家尚且如此,况且这帝王之家!选秀之时,臣妾还是不去了好,自有太后和皇后与圣上把关。”
“你若不去,便是心里对孤存了芥蒂!”
“皇上~!”韫玉略含无奈的说。
陈景然眼睛微眯,“孤命你一定去,这是皇命!”
韫玉挣开了身子,恭敬下跪,“臣妾遵旨,只是臣妾有一事相求。”
“你且说来听听!”
“臣妾想请圣上恩准臣妾侍女竹枝出宫。”
陈景然惊奇道,“竹枝可是你陪嫁侍女,为何要送出宫去?若非侍奉不周?”
韫玉心里微微叹息,若竹枝知道这后宫之中即将莺莺燕燕如云,心里必将更加难过,许了一个皇贵妃的位子又如何,竹枝知道她的心里,是那么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倒是要她见这新人头上钗,旧人心头剑,情何以堪?
随着便沉声到:“当初爹爹要竹枝随臣妾进宫是怕臣妾一时不能适应,如今臣妾承蒙圣上垂怜,竹枝自幼也是许了人的,臣妾便想送竹枝出宫,玉成一段姻缘,也算是积德行善的一件美事。”
陈景然听了心情也是大好,“竹枝姑娘还是许了人家的?竹枝我看行事妥当,与你也尽心,是个好姑娘,哪一家有这等福气能娶了这样的好媳妇?” 韫玉依旧跪着答,“说来惭愧,许的正是臣妾原先家里张管家的儿子。” 此时陈景然方扶着韫玉起来,“既然玉儿恳求,孤准了便是,明日孤便让黑公公送道手谕,玉儿便可送竹枝姑娘出宫了!”
听了此言,韫玉心中一暖,一件心事就此落下,笑着向陈景然谢过了。
待回转宫中,韫玉便喊了竹枝,向她说明已向圣上禀明,明日便送出宫,竹枝听了一番眼泪汪汪,韫玉牵了她的手,“竹枝,圣上今日许我说,只要我诞下皇子,便进位皇贵妃,你且放心,我只求你帮我照顾好父亲,他平日里忙,饮食起居你且帮我留意仔细了。”
说着便又拿了一封书信,“竹枝,你将这信交与父亲,我已在信中写明,待你回去后便让父亲择吉日安排你与那张管家的儿子成亲,如此我也了一桩心事。”说着又摸了摸竹枝的头发,“你早早歇息吧,今日我也觉得有些乏累了。”
转身去了内室,不再看竹枝。此事已成定局,甚好,那么剩下的诸多事情,韫玉已然决定一个人抗下去。
第二日未到晌午,那黑公公便带着圣上的手谕来了,有两个小太监奉命将竹枝送出宫去,那诸多宫女太监,连着菊颂也是刚刚才知竹枝要走,羡慕的有之,不解的亦有之。菊颂眼泪也落了下来,红着眼,蹭到竹枝面前,呼唤了一句,“竹枝姐姐!”竹枝爱怜的摸了摸菊颂的头,“妹妹,我走了以后,娘娘就多劳烦你照料了,以后一言一行,须得谨慎了。”菊颂乖巧的点了点头。
竹枝拎着一小小包裹,在宫门给韫玉郑重的叩头,韫玉却一直未出门相送,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得见,这自小长大的姐妹,终于有那么一天不得不分离,韫玉心里百感交集。在窗格里见竹枝走的远了,眼泪便忍不住掉了下来。
心里是依依不舍的心痛,但是还是有一些隐隐的希冀,竹枝能过的幸福,于她于己,都是一种成全。
这一月的日子过得格外的迅疾,到盆兰节前一日,这宫中到处都是柳絮翻飞,春花盎然。听闻各地前来选秀的姑娘都已经安排在宫中住下了。过了晌午,韫玉闲来无事,看着话本子便不知不觉倚这床边睡了过去,隐约闻得佩兰清香,有一女子娇笑这说:“妹妹好睡!”韫玉睁开眼,却是皇后立在前面,韫玉急忙起身,福了一福,“臣妾不知皇后娘娘前来,仪态有失,请娘娘赎罪!”皇后笑着拉起韫玉,“妹妹睡的如此香甜,倒让姐姐我好生羡慕,不知妹妹此时愿意陪我走一趟?”
韫玉道,“皇后可是要去哪里?请容臣妾梳洗更衣。”皇后一听,乐呵呵的说:“妹妹,你已容貌若仙,再梳洗装扮可是要让那一众女子都自惭形秽的转回家么?”
皇后这一番玩笑话顿时让韫玉明白了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