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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月璃龙有些不耐,却没在发火,反而说道:“先下去传太医吧,孤王傍晚的时候再去看你。”
风华在吸了吸鼻子,她从昨夜开始便有些受凉。
兰翠悄然的给风华披上披风,娘娘大意了,她可是记着的,已是秋的季节,房里都生了炉炭的,出门不穿多一件非着凉了不可。
月璃龙一手还被尹欣儿挽着,看着白希梦带着宫女退下,才转头看向风华,原已变得柔和的目光,却在看到风华身上的披风时,被刺痛灼伤。
风华揉了揉有些难受的鼻子,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唐玉,而后低了头轻福了身子,轻轻软软的开口:“臣妾也先回去了。”
月璃龙点头却没有开口,所有人都看的出来,陛下看着华贵妃的眸色有些不善。
风华低头转身,带着兰翠与小美往回走,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陛下他,很忙。牵扯嘴角,笑容却泛着浓浓的苦味。
美人低泣谁怜惜
唐玉是来与月璃龙辞行的,昨夜见过风华之后,便觉得已无牵挂,不如早些回边关的好,可是现在,他又不免的开始担心,风华过的不好怎么办?
月璃龙让人将尹欣儿送回涎星阁,转头便发现唐玉正看着风华离去的方向走了神,心里的不满不免的又增了几分,低了声音唤他:“唐将军。”
唐玉突闻有人唤他的名,精神一振低下头:“陛下。”
月璃龙俯视着他低垂的眸:“将军明日便起程了,不如今夜孤王陪你饮酒践行。”
唐玉不知道月璃龙突然的,提了这么个要求是什么意思,只能迟疑的推托道:“未将不敢,未将还要回府备行,不敢劳妨陛下。”
月璃龙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点着头:“即是如此,那只能做罢了。”
两人又一起讨论了南方的情势,诸如月璃龙说着要犒赏南方兵士的话语,唐玉便一边谢恩领赏,一边解说南方兵士的特点。
直说到太阳落了山,有内侍上前躬了身子问,是否要准备晚膳的时候,唐玉才先一步开口,告辞回府。
于是,这个暗夜又剩了月璃龙一个。
月还明,水还静,花还在悄然枯萎。
“摆驾,去风华苑用膳。”唐玉,算是一个好臣子,如若没有风华横在中间,或许他们能成为挚友。
月璃龙心中还有不满,然而最牵牵挂挂的,还是风华,已经有很多夜不曾留宿。
风华苑中,房内只留了风华一人箸筷轻杯,房门外兰翠与唯君面面相觑,而后都略有些尴尬。
“风华苑众,接驾。”太监略微尖细的嗓音传入风华苑。
风华一愣放了杯盏,有些摇晃的起身。
兰翠赶紧上前将她扶住,而后扶着她出了房门。
“参见陛下,陛下万万岁。”宫女尽出福身立在苑门处。
风华巧颜笑兮,等着月璃龙在门口现了身形,才挣开兰翠的手,将双手交叠于身侧,福下。身子一字一顿的开口:“陛下,万……万岁。”
月璃龙轻皱了下眉头,平时来风华苑,都让内侍免了通报,许是太久没来,这人也忘了自己的交待。
风华没等到他开口免礼,略带着疑惑的眼眸,侧了头看他,醉眼还朦胧只看的清一个黄色的身影而已。
月璃龙闻到了淡淡的酒味,上前将风华环入怀中,眼眸却是带着不满的去寻那一袭蓝衣。
唯君抿直了唇线,低首。
月璃龙便不再看他,环着风华入屋,屋中桌子上,一筷一杯酒,菜未多动壶中却少了大半。
兰翠福了下身:“只是一壶果酒,不辣口也不会上头。”
风华从他的怀中挣扎着坐下,而眯着眼笑:“黄黄的,陛下……你怎么来了?”
月璃龙垂眸看她,故意摆出不高兴的面容:什么叫黄黄的陛下?!
风华许是真的醉了,胆子也大了些,笑的傻乎乎的,抬手要去够月璃龙的脸,可坐着手又不够长,只揪住了他胸口的盘龙:“陛下不是要去看梦儿妹妹么?金口……食言?呵呵!”
兰翠瞪圆了眼睛,低着头偷偷的看了陛下一眼,觉着他也没有生气,才悄悄的出了房门,顺带着给合上。
月璃龙额角抽了抽,下午说要去看白希梦的话,他倒真的是忘了,看风华有些醉意的样子,握了她的手扯下:“那孤王,便先去看梦嫔。”
“别走~”风华看他转身,突然的往前一扑,从身后将他环住,那一声唤的也是千转百回,满含委屈:“不许走。”
月璃龙只觉得心中一紧,还带着一小丝的暖意,叹了口气,将手搹在她的手背上,转过身坐下:“好,孤王不走。”
风华觉得自己还看不清他的脸,往月璃龙的眼前凑,眯缝着眼:“陛下?”
月璃龙看她嘟着的唇,粉粉嫩嫩的,似乎十分好吃,眸色渐黯低哑的“嗯”了一声,表示回答。
“陛下,今夜……宿在此处可好?”风华莹莹闪闪的眸子甚至带了一些祈求,许就是因为喝醉了,平时不敢说不想说的话,便都说出来了:“臣妾,也想要个孩子。”
月璃龙抬手,捧了她的脸,这人每次醉酒便与平时大不相同,或许这才是她最初该有的样子吧!倾身在她唇上轻柔一吻:“好。”
门外却突然传来喧闹,在风华脸上的笑容刚刚绽放之初。
房门被推开,兰翠在门口使劲的按着一个小太监,有些着急的看向屋内,一个不察就叫人闯进来。
风华还带着迷茫,月璃龙不耐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人。
“陛下……陛下。”小太监努力挣扎着,兰翠终是放开他,任他跪在地上:“陛下,尹贵妃出血了,不是……她……娘娘一直在喊肚子痛,喊陛下救命。”
月璃龙猛的站起身,呆了一瞬而后大踏步往外走,声音冷的不是一丝半点,简直让人听着就心惊胆寒:“快去宣太医。”
风华手磕了桌子,直直的看着月璃龙出门的背影,咬了咬唇终是没有忍住,将头埋在了臂上。
兰翠看着那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跟着去了,走到梁柱边上扯了扯唯君的衣袖。
唯君点了点头,便也跟了上去。
兰翠再回来的时候才发风华的不对劲,摇着她的臂膀唤了两声:“娘娘,娘娘……”
风华缓缓抬头,面上却早已是泪留满面,看着叫兰翠惊了一跳,而后便是浓浓的心疼。
风华深吸着气泣不成声,也不知是压在心里的郁郁太久,又或是真的只因饮了酒,酒入愁肠愁更愁的结果。
兰翠从怀中取了巾帕,将人环在怀里,为她拭着泪。
风华却哭的更凶了,有人安慰的结果便是完全的释放。
兰翠轻轻拍着风华的背,而后突然的仰头看了一眼房顶,在背上的手一僵。
风华毫无所觉,只呜呜的哭着,任眼泪花了容颜,湿了发髻犹自不觉。
“什么人?”兰翠轻斥出声,只恐惊了怀里还在哭泣的人。
风华迷茫的昂首,朦胧泪眼中,只见有一团墨色从后窗处进来,而后又将头埋回兰翠的胸口继续哭着。
唐玉通身黑衣面蒙黑纱,从窗外进来后便摘下面巾,扫了一眼兰翠,而后看着她怀中早已哭做泪人的风华,双拳在身侧紧握,心痛的简直想要把它挖掉。
那些年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初见她时,风华还是一个嫩乎乎圆润润的小女孩。
当时娘亲玩笑一般的说,以后让风华给你做娘子。
唐玉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已,白白胖胖傻乎乎的样子,侧着头呆呆的看着她,然后很认真的对着娘亲点头。
后来两小无猜,可风华从不多理会自己,直到有一天,两家人给二人寻了习武的师傅。
在一个武行的大厅里,有很多来习武的小孩,可女孩子却很少很少。
唐玉还记得那师傅表情十分凶恶,动不动就拿小棍子打自己的腿。
第一天,一棍子下去唐玉白嫩嫩的小脸就皱起来了,眼泪啪叭啪叭的掉。
唐玉还记得那时候的风华,明明白白嫩嫩的脸,却摆出十分正经的样子,跟自己说:“小男子汉是不可以哭的。”
唐玉不记得自己当时十分委屈:“反正打的又不是你啊,你是女孩子师傅都不会打你。”
后来,不知道她跟师傅说了什么,第二天师傅就拿着小棍子打她的腿,一样是因为马步没扎稳罢了,那小棍子打下去,一点没比自己的轻。
但是那个小女孩,眼泪在眼眶里面转啊转的,看到自己之后,就是不肯掉下来。
虽然后来,她从自家假山上摔下来了,也因此没能再习武,可她挨打的那一幕,坚强的小脸,唐玉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唐玉还记得,娘亲带自己去看风华的时候,那人躺在床上浅浅的笑着说:“大夫说我腿伤了,不能习武了。”
那时候的自然很难过,可你却一副没所谓的样子,说你本就不喜欢习武,相比之下你更喜欢琴艺,更喜欢女红,说那才是女孩子该学的。
那时候你说,男孩子才应该去南方扫南夷当将军,你还说,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最威武了,比自家爹爹还要像男子汉。
如今南夷已平,我骑着高头大马银盔铁甲的回来了,可你却为了他人,泪流满面哭的那样凄惨。
唐玉握紧了拳进前了两步。
“将军!”兰翠唤了他一声,而后看向门口,将风华从怀中拉开,转身去关了门。
唐玉已情不自禁的,扯了风华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一手捧了她的脸,看着她盈满泪水的眼:“风华。”
“唐将军……”兰翠清雅的嗓音低斥。
唐玉却恍若末闻,心痛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跟我走,风华。”
风华眼神没有太多焦距,泪眸中有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只听到一个声音在说“跟我走”,摇了摇头心里有无数的难过,竟是抽噎出声,而后呜呜的哭了出来,揪了他的衣襟越哭越大声。
“风华……风华……”唐玉一时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拥着她,紧皱了眉头,轻拂她的背。
兰翠也只能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风华哭了许久许久,直到累的从大哭化做了呜咽,然后趴在唐玉的怀中,累的睡了过去。
唐玉没能顾及上胸口粘湿了的水渍,搂着她满面心疼的一声声唤她的名:“风华……风华……”他本是该走了,新帝登基他已回京近半年,可如今……他如何放心的下。
兰翠看风华渐渐的没了声息,进前了一步看着唐玉:“将军,你该回去了。”
唐玉看着她,抿了唇将风华打横抱起。
兰翠瞬间掠身拦在他的面前:“你不能带走娘娘。”
唐玉缓缓抬眸撇了她的眼,眸中还带有千万种情绪,化做不甘不愿和浓浓心痛。
兰翠垂了眸不去看他悲痛的眼:“娘娘她,不会愿意跟你走的。”
如同应合一般,风华梦呓之中低低的唤了一声:“陛下。”
唐玉一怔,那人究竟有什么好,让你如此失控般的流泪,而后却还心心念念的,连梦中呓语都是他。
门外似乎,有了一丝响动,惊醒了对持中的两人,兰翠上前从他手中抱走风华,而后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
唐玉后退了一步,不舍的看了风华一眼,然后纵身一跃从后窗处离开。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月璃龙进房的时候,就看见兰翠正在床前给风华除了鞋袜。
扫视了一眼四周,略带疑惑的眸子在后窗处顿了一顿。
兰翠转身行礼:“娘娘刚刚睡去了。”
月璃龙便将目光停在了风华面上,只见她脸上还带着泪痕,闭合的双目都有些红肿,眉头悄然拧起,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陛下。”兰翠轻一福身,而后出了房门。
梁柱后那袭蓝衣,毫无意外的等在那里:“刚刚,有人来过?”
兰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身后已闭上的房门:“没有。”
唯君默然,顿了顿才开口:“尹欣儿,只是小提大做罢了,太医说一点事都没有。”
“哦。”兰翠点头,可说是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陛下还会回来:“你……饿不饿。”以前问这句话的时候,丝毫不觉得有问题,今天兰翠却是悄悄的红了面色。
唯君看着她绯红的脸,几不可察的弯了下唇角,点了点头:“嗯。”
而房里,风华不自觉地环上那人的腰肢,哭累了的眸并没有睁开,只是梦呓一般的唤着陛下。
可那一声一声,却让月璃龙直想将她疼到了心里。
月华无声,唯有秋叶枯枯离枝。
等到朝更起,月璃龙悄悄起身,不忍惊醒刚刚睡熟的人。
天渐翻白,兰翠一次一次扣门,等到了第四次,风华才轻轻的应了一声。
兰翠带着小团小和还有小美入屋,扶了风华起身,给她穿衣梳洗。
风华揉了揉眼,手却被兰翠拉住,有些无奈的开口:“什么时辰了?”
“娘娘已是过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等到风华懒懒的用过午膳,风华苑外,有一太监带着人进来,安启抱着琴看了一眼兰翠,而后弯腰给风华请安。
风华还没来的及开口,苑门口便又有人来了。
慕容嫣然进门福身一礼:“姐姐安好,听闻安琴师有新曲,妹妹无聊便想来听听。”
慕容嫣然自中毒之后便安安心心老老实实的在嫣然阁,将养了大半月。
风华也不意外,点头:“坐吧。”
小雀儿也似乎忘了从前的尴尬,老实的站在慕容嫣然身后。
安琴师一曲诉情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