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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并没有立刻决断或者说些什么,转过身走到沅贵人身边。轻声说道:“虞茴,朕从没有不把你放在心上。三日之内朕给一个答案,你心善懂事理解朕的处境,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徒增烦恼,晚些时间朕再来看你。”
沅贵人依偎他身上低泣的说:“臣妾自知在皇上心里位份不重,只怕这道关卡过不下去。”
玄烨手指抚掉她的泪无言,随后闭上眼睛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起身离开。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厌烦透了,对他来说要找出凶手太容易了。
心结越结越多。
这么些年来,当这个皇帝除了自己能够肆意妄为的下决断以外,好像从来没有完全独立的做过任何事情,就算封他的琓儿为妃也掺杂着其他的因素。
皇宫里这么多女人,每个人都需要他去关心,面上私下里都需要面面俱到,有些人生活的久了,五年十年甚至十几年一下斩草杀掉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这种不快和除掉军权大臣不同,这些人都是真真他的女人,每个人都见过相处过的人。
每次后宫出现风波,他都需要速战速决,不留痕迹。就算勉为其难放掉其性命最终还是好感全无,看见心里就犯恶心。
而后宫这地方从来就没有清净过,隔没多久就要自己的不快加一把火。
这么久了,他还是有点不适应。
回到乾清宫的时候青琓还在等着他,玄烨从宫外回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掉一来就去了春玉阁,抬头看见她有些劳累的说道:“琓儿先回去,朕这些天要陪着沅贵人,过些日子再去看你。”
青琓微微点头,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心里莫名有些激动,只是一个时辰的转变,从外面到这里面,他整个人变的那样快和不同。
鼻子一酸好难受。
“我觉得心里难过,但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琓儿。”他打断她的柔情,“先回去,朕现在很累。”
她没有再说下去,轻轻移走步子离开。
表面上宫里风平浪静,每个人都正常的生活着,内部早就风起云涌。
一时间各个谣传开始在内宫疯传。
温贵妃平时面善不多事,这件事却足足让她气了一天。
她办事一直非常认真和细心,就算没有得到过皇上特别的关爱,可在他眼中也是得体知心,今日训斥实在难以下咽的苦楚和难过。
这件事查了一上午半点头绪都没有,操作的人实在是太过精明,从春玉阁到御花园这个路程所有守卫的人全部一个个询问遍了没有一点头绪,饭菜是正常,所有人都是正常,没有一点点漏洞可钻。
晚上再次询问太医饮食吃药状况依旧没了一点线索。
隔日去春玉阁,沅贵人已经两天没有怎么吃东西,脸颊消瘦很多,呆呆的眼神一点光泽都没有,见到温贵妃就问凶手是否找到。
得不到答案又哭了起来,温贵妃安慰了好久方才停顿下来。
中午见到玄烨一五一十把进展相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并没有说什么。
“雅敏,不要跪了,起来吧。”
“臣妾不敢。”
他忽然问道:“云嫔这两日可安分?”
玄烨这么一说话温贵妃迅速抬起头:“皇上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朕已经一年多没有召幸过云嫔,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贵妃满脸的震惊和不解:“皇上是怀疑云嫔她。。。。。。”
“先起来,地板凉。”
温贵妃虽然见过大风大浪,可每次出了事情都是有依据可查的,今日却如此蹊跷和不同,竟然一点门路都没有。
玄烨继续说:“去年她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一个死一个残废都是出自她手。云嫔啊,她太聪明了,聪明到朕实在是想知道她接下来想做什么。”
“皇上皇上怎知这件事,当时报慎刑司是宫人打架导致,怎么会是云嫔?”
玄烨冷笑了一声:“雅敏,当时鳌拜朕怎么除去的?”
温贵妃不知何意,微微一愣随后说道:“皇上和宫内几百名太监密练武功最终智勇拿下叛臣,全天下子民均知如此,所以?”
所以随处都是他的内线和密探?
他放下手中的书本:“你说这件事朕如何处理最得当。”
温贵妃压制下心中跳动,思索一刻冷静分析道:“这件事并无确切证据,臣妾不敢直接定论。只是臣妾有一事不明,皇上既然知道云嫔心思不宁,为何看着她和沅贵人在一起?”
玄烨拉住她的手口气温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沅贵人打交道那样久不了解她的为人吗?初见时倒与琓儿几分相似,还未宠幸一月就锋芒毕露,心思极强,做事圆滑。处处针对暨妃,相处一月朕便知道她远不及暨妃的万分之一,这件事迟早是要发生,而且肯定要牵扯琓儿身上,所有朕带她出宫避开此事端。”
温贵妃几乎惊呆了,那样的惊呆发出的眼神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男人,他那样缜密和一丝不漏,所有的所有他都清清楚楚观在严重,她从前就知道暨妃有些不同,今日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不同,现在的结果竟然全部为了那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思过
“。。。。。。沅贵人的事皇上”
“她的事朕怎么知道的对吗?”玄烨第一次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之前每次侍寝后琓儿都要喝那是避孕的东西,孕妇吃了可是要滑胎的。当时齐德顺通报给朕沅贵人有孕,恰好琓儿侍寝后,她父亲既死,朕就没打算再让她喝下临时吩咐换了其他,后被挪用拿走。朕让人密查才知道早已经送到春玉阁沅贵人吃下去了。”
这样的震惊远远高过刚才,她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这是和他生活了这么久的男人,从来就不会把心事说出来,这样一个人像一个最高的神领,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而他们这些人像傻子一样在他面前耍聪明玩手段。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怎么回事心中又十分不忍,头些天一直吩咐御膳房给沅贵人最名贵补安胎的药,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她再吃任何东西,最终四个月了还是没有保住。
温贵妃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觉胸膛护不住的剧烈跳动,那感觉像是安静已久的火山瞬间爆发,沉寂的表达不粗任何语言。
她几乎有些颤抖的说着:“万岁爷,云嫔或许不小心,并非有意。。。。。。”
“不小心?”玄烨冷笑一声:“她祖父是医师,第一次侍寝本草纲目伤寒论比谁都背的熟练,那东西她清楚的很。不过归根到底还是朕的错,朕若不伤琓儿必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温贵妃无法言语看着他:“皇上,暨妃对您可是一往情深,她要是知道。。。。。。”
“朕要防着的是她的父亲!”他伸臂微微闭上眼睛头埋在她身上,“她父亲当年避开琓儿选秀女朕就知道其中一定有缘由。其实祸不及她,朕很不想这样,只是背后的一股力一群朝野大臣不停的推着朕向前走,不能停下来,所以朕只能牺牲她。”
温贵妃的手指轻轻扶在皇帝的肩上,这不是平时见到他凌厉风行的模样,世上没有人是铁石心肠,知道的多,承受的多,放弃的更多,任何事都不能面面俱到。
“皇上心软,臣妾是知道的。就算没有皇上那碗莲子汤云嫔可能还会用别的,总是有一些会出现些其他的害这个无辜的孩子,皇上不必自责。暨妃妹妹,臣妾相信她一定会理解皇上的心思,不会记仇于您。”
“雅敏,朕心里对琓儿真的又爱又忧,她越爱我我的担心就更多一分。从认识她到现在朕的心全部放她身上,放的重就放不下。若是没有些其他事情朕和她的孩子大概都出生了,而现在我们之间间隙扩大到她根本无法承受,对她隐瞒越来越多,多到朕只能避开她。”
玄烨搂住温贵妃伏在腰间,而这个男人倚在他的皇妃身上对另外一个女人诉说心肠,那种滋味大约只有她自己清楚。
他放任了自己一次,松开她。
“雅敏,你要怎么处理朕不管,不过这次你需要替代朕受回苦,好好安慰沅贵人,她毕竟丧子心痛一时无法开怀。她早些时候就知道这孩子保不住了,和朕一样存着侥幸,如此心里准备还是不能接受得了。若是闹着不听禁足几日即刻,告诉她朕会经常看望,不要伤心过度。”
温贵妃大约明白了其中的思路,隔日召见云嫔过来。
她依旧以前那样端正优雅善良脾气好,脸上微微笑和所有人都和和气气。
温贵妃没有打算绕弯子直接开口:“云嫔,一辈子冷宫还是自尽你自己选择一个。”
云嫔猛地抬头保持的微笑忽然间扭曲。
“贵妃娘娘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她缓了一口气:“云嫔,你还不知悔改吗?”
那双眼睛瞪得大大圆圆,不住的摇头:“我听不懂贵妃娘娘说什么,我怎么了,我一直在这宫中安分守己,为何要死!”
她几乎像疯了一样尖声说话。
“云嫔!”温贵妃呵斥道,“去年春答应怎么死的,那宫女和太监命丧谁手?他们听到了什么会被你杀尽?今年中元节是谁指使桂嫔吓唬赫真贵人!沅贵人的孩子如何被掉了,你当真不明白还是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
“凭空捏造!你凭什么冤枉我,我要去见皇上!”
“皇上?”她冷笑,“这些事情密谋慎密谁能查出来?除了皇上还有谁能知道这些?这一年多你为什么没有侍寝,皇上正眼看过你一次吗?”
她忽地跪在地上:“皇上,是皇上!皇上!!我杀了他们两个是他们罪有应得。”
“发现你和别的男人有私情就该死,所以对你来说罪有应得?你进宫这么久皇上平生最恨什么,最恨的就是背叛和私通,这一年多你这妃子也做够了吧,万岁爷对你已经仁至义尽还不思悔改!”
云嫔大叫痛哭,一律长发散落下来,那样子真真的与平时温婉模样完全相反,恐怖之极。
“其他几个我认了,可沅贵人的事情不是臣妾一人所为,还有平妃!为什么平妃没事,平妃!哈哈,就因为位高权重家族所以免去了是不是?”
温贵妃见她发了疯口出狂言马上喊人打昏了去,这等胡话说出来恐怕天下要大乱了。
云嫔嘴里吐出太多,不停的呜咽然后叫喊一个人名字。整个冷宫里都响彻着她的尖叫声。
那样子被去示威的赫真贵人看到快吓掉了魂,平日那么正经嫔妃的样子落了冷宫连宫女都不如,疯子精神失常一样。
玄烨对她再无挂念和喜欢,温贵妃知道她不肯就死别有原因,只怕是在等着宫外的情人。皇帝真够能忍受的,从去年能忍耐到现在,大概就是为了那个奸夫出现白刀凌迟万箭穿心吧。
凭借他的能力抓到一个人易如反掌,如今能有逃脱他手掌心的人肯定能耐不小的主。
深夜看管的宫人被迷药醉霍,悄悄潜入一个人影进了冷宫。
踏入宫门瞬间四周通火光明,来看云嫔的居然是她内宫的太监,私通之事是他!身体竟然没有净身干净的太监!
去年夏季皇宫内侧刺耳的女人欢吟声是这样一个瞒天过海的太监!
真是滑稽可笑至极。
这件事皇上不想知道,大概也觉得一阵恶寒和厌恶,并无通报上去。
乱箭射死。
内务府从新对宫中彻底排查了一遍,处死了几个他近身的太监和宫门人员,事情慢慢落下帷幕。
沅贵人听到是云嫔如此歹毒害她像是伤口愈合顺着裂缝再次撕裂开来,可她竟然一点不恨不起来她,在这冰冷的宫中就算虚伪她算是唯一对自己好的人。
沅贵人出奇没有任何苦恼不安,主动向玄烨请了旨想独自念经祈福自己逝去的孩子。
这件事他的心本来些许难过,而这难过从青琓身上夹杂转移到沅贵人头上,他确实有些发了迷狂,这迷狂直接把现在身在苦楚的人看成今后可能伤心的琓儿。
所以这几日她诵经祈福,他每天晚上陪着一段时间,似乎之前她明知故犯的罪名也一扫而清,禁足成为了最好的结果,无论对于谁。
自从皇帝说那瀞淑宫有些阴气,青琓每晚睡在这里总感觉一阵阴寒叫声,汝文一听她神经兮兮大半夜穿着衣服打着灯笼随处看就吓个半死。
经过两人决定,觉得还不如去云浮轩,至少那地方清雅幽静,湖光波色,冬季飘雪实在是美的很,总好过这里担惊受怕。
玄烨刚从南书房回来就看见穿着一身毛茸茸正装的暨妃站在门外候着,之前想的再好,压制,低调,漠不关心,见了面全部忘了去,这冷飕飕的天气看见这样暖人心脾的笑容,根本挪不开眼睛。
“这才多久又想朕想的不行了?”
青琓眼睛弯弯笑起来:“没想到在你心中我原来个这样花痴的人,不过你说的对,每天每日每刻都想着你,只是除了想你顺便还想求一件事。”
他搂着她慢慢向前走:“求朕?”
她可从来没有求过他一件事呢。
“我想搬回云浮轩,今天求你答应。”
玄烨眉头一挑,随后揽她肩的手臂松了下来,笑容淡下去。
微微的口气问道:“那么远,搬到那里干什么?”
她笑盈盈的说:“觉得那里心神安宁又逍遥自在。”
“是吗?”他的口气已经大变,只是身边盈盈笑语的女子半点没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