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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盈盈的说:“觉得那里心神安宁又逍遥自在。”
“是吗?”他的口气已经大变,只是身边盈盈笑语的女子半点没听出来。
“是啊,远是远些,肯定睡的比较踏实。”
她伸手搂住他的臂膀,被生硬的拉下去。
“暨妃。”他停下脚步看着她。
暨妃?
好像有点不习惯。
“嗯?”
“沅贵人腹中孩子没有了,她禁足冷宫不出门是为了超度逝去的孩儿,朕陪着她安慰些许,你要去冷宫做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她心系善念颂佛念经呆在冷宫,你好端端的要冷宫,这是吃的哪门子醋?青琓全然不知,她从来不担心他生气就怕他不跟她说话,不理不睬。
“孩子没了你肯定还会让她生,不必伤心。你要不要答应”
“暨妃!”皇帝十分粗重的打断她的话,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笑意:“你有心吗?”
他冷情般对着她说话,青琓站立着呆傻了。
她甚至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经过玄烨已经口出:“回宫思过去。”
默然站立,面如惊讶笑容顿失不敢动弹。直到那身子走的远远方才醒悟,孤寂的站着。
这样一来瀞淑宫人为的恐惧似乎已经没有了,剩下一个呆呆的皇妃。
她开始足不出户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只是之前她还知道这等待可以换成一个欢乐相聚,这次惹了他的怒,说不定要等上好多天方可见上一次。
深冬雪下的更大,天变得更冷。
不过她改变了往日睡懒觉的习惯,每天早早就起来练功。
汝文跟她在一起时间久了,原有的一些毛病改不了,她们从小都是好朋友关系,情感大概比亲姐妹还要密切,她也不在意,在这宫中只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讲那么多规矩做什么,再说自己就是个没规没据的人。
所以每逢起来后就看见她家小姐发了狂一样面容正色的耍剑练功,虽然武功非常不怎么样,却坚持了大半个月。
她家小姐做事都是马马虎虎冷一阵热一阵,兴致来得快也去得快。
大冬天穿着一身薄装,精神十足的样子。
“娘娘,会不会感冒啊?”
“我身体好着呢,从小没得过病。”
“前些日子刚病。”
“那是装病啦。”
“小姐”她声音低低的说:“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我觉得你变得太大了。而且。。。皇上并没有多喜欢你,哪里喜欢的人成亲后这么久见一次呢,你看夫人和老爷这些年天天都在一起。”
青琓停下来玩弄剑柄,心里一阵翻腾,天天在一起?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汝文跟她进宫快两年因为她这件事哭了好几次,没事就给个打击。
她觉得皇帝实在是太冷情,冷到无法接受的地步。
爱情中的女人头脑简单,特别是她家小姐几乎成了痴傻之人。
“你不明白,我要真嫁给佟公子一辈子都会不开心。我不会读书他不会练剑,整天吟诗作对烦都烦死了。我虽然敬佩读书人可却厌恶迂腐之人,再说不是我自己选的夫君我喜欢不上来。叶公子不喜欢我”她眼神微微一暗,“也不一定不喜欢的,又没有对比怎么知道他就不喜欢我?”
“小姐,叶公子好,是真的好,天下第一好,可他是皇上,皇上和叶公子是一样吗?叶公子跟小姐确实天造地设。皇上不同,皇上有多少皇妃多少女人,一个人的心就这么大,他能分你多少?”
“汝文”她置气说道,“不说出来能憋出病吗!不管是皇上和叶公子,他是我见到的同一个人,如果叶公子这样对我我早就生了气。他是皇上,我虽然第一次跟皇帝生活不知道怎么做最好,至少先做到理解他不拖后腿吧,生气了骂我我又不记仇,要怒了别人说不定哭诉说他薄情寡义,心里不好受,不如就让我一个人不开心算了,反正我只会多喜欢他一分。”
汝文看她笑容满面的样子无话可说,捧着下巴看着慢慢做太极的女子。
“小姐若是小时候这样懂事,大少爷少挨多少板子。”
作者有话要说:
、病重
冬至下了场大雪,整个皇宫银装素裹,这几天都阴沉沉,今日天空飘着丝丝雪花。
终于青琓今天没有再起来。
早饭端过来的时候她还在闭着眼睛睡觉,汝文走过去看她脸颊通红,手触额头滚烫,怕是这些天每日早起穿的单薄着了寒气。
上次得病药还剩下很多,汝文赶紧去熬上。
这里跟冷宫差不多,虽然日常丰衣足食什么都有,人气稀少,应该是最末才会端来冬至饺子,肯定冰冷的不能吃了。
汝文先去太医院拿了几幅药材备用,又和两个宫女太监去御膳房取些饺子面皮和肉陷准备在瀞淑宫自个做东西,她家姑娘虽然不挑食可今日得了病,生怕太凉伤了胃。
天寒路有点滑,路过御花园正好看见皇帝和沅贵人温贵妃定妃赏梅,这个天梅花开得正盛,鲜艳夺目。
他们赶紧跪下行礼。
玄烨扭头看见是汝文问道:“拿些什么?”
“回皇上,奴婢拿的是饺子馅和面皮,准备亲自做饭。”
玄烨点点头:“你倒是有心,你家主子现在如何?”
汝文压着内心想要说的话语,他身边一束红花姹紫嫣红怎么会想起那个不见人烟不露面的妃子?
“回皇上,娘娘除了思念皇上并无其他事情。”
玄烨笑起来,看着温贵妃说道:“听听,你们听听,她宫里的人说起话马上就赛过她了。”
温贵妃低声笑了一声:“多日未见暨妃妹妹的面,臣妾心里倒有点想念了,不如今日让暨妃过来,也热闹热闹。”
皇帝说道:“算了吧,她一过来见朕就忘乎所以怕饶了大家的兴致,天这么冷她身子骨凉,见不得冰凉。”转而对汝文说:“回去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她特别想说一通话,想要皇帝看看这个爱他入骨的女人现在是什么样子,让他知道她一直等着他回来,可终究不敢开口,只怕这话出来她的命都没有了。
回去之时药已熬好,青琓缓缓醒来,汝文端到她身边。
“娘娘,药里放了点蜂蜜,不苦。”
青琓蹙眉,声音低柔无力的说:“怎么好好的感冒了?”
“小姐晚上蹬了被子没睡安稳,早上又起得早,喝了这些就没事了。”
只抿了两口不想没了胃口,又躺下去睡下了。
中午做好饺子唤她起来,吃了几个还吐出来。
汝文不想惊动太医就是怕皇上知道,皇上知道了娘娘就不开心。
上次假装得了一次病,瀞淑宫的宫人和青琓差点被骂死,今儿自己耍嘴皮子说她非常好,恐怕又要闹出误会,误会出来难免暨妃伤心。
她的承受能力再强也搁不住一次一次的分离伤痛。
卧寝炭火多烧了一个,本以为捂出一身汗就好了,大半夜却发现烧的更厉害。
汝文慌了神,连忙跑出去请太医。
值班太医见到汝文如此着急眼泪都落下来,让她先回去照看马上准备药箱过去。
宫里太医都是医术高明之人,脉相极度混乱无法预测其中病症。
唯一办法是做了针灸,针针下去完全不见转好醒来。
眼见着满脑子全是如同密孔钻心一般难忍,汝文一时着了急。
“你这太医怎么治病,做成这样还不见好,伍师傅呢?我去找她,你休要再乱动。”
话刚说出,一声咳嗽暨妃醒来。
太医身经百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错乱不堪的脉相,一针刺错,恐怕有性命之忧。
太医留下一处药方趁夜离开。
“小姐,你刚不是你不会得病吗?怎么成这样了。。。你可不要吓唬我。”汝文洪水泛滥一样哭起来。
青琓伸手了下她的手:“不要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小姐,我去告诉皇上。”
青琓微微笑了一下虚弱的说:“不要说了,他现在还生我的气呢,明天早上就好了。”
明天早上她一点都没好,只觉得全身无力。
齐德顺过来的时候汝文以为皇上知道此事,原是召她去西暖阁请安。
皇帝下的口谕她不敢不遵守,许久未见心里已经想的忘却所有,休管身子是好是坏直接就起来了。
穿了件最好看的衣服,本来全身发烫没有力气,出门见了冷风身子倒好受了很多。
雪堆积的很大,冬日的阳光有点昏暗不清。
走到半路的时候福安过来请她移步御花园。徒步悠悠走去,远远玄烨就看见她。
和以往所有的见面都不同,眼前这个人就像本来一朵鲜鲜夺目的花朵霜打了一样没有任何生气和疯狂追逐。
皇帝身边,沅贵人平妃温贵妃都在,他并没有上前向以往那样迎接。
行完礼。
青琓觉得混混沉沉脑子停顿,安安生生站在一旁。
玄烨只以为她这个样子心里似有不开心,旁人都在,他也就没有多管什么。
不知是否是心里反抗还是故意有意,玄烨故作和沅贵人亲密耳语说话。
这情形换做之前张牙舞爪的热情就把别的人打走了,今日完全没了心思打翻醋坛,站着都不稳当。
一旁的汝文瞧见赶紧扶她坐下。
平妃看见此轻轻对皇帝笑道:“暨妃妹妹身子骨弱成如此,这一会儿就站不好了。”
青琓连忙起身颔首道歉:“失礼了。”
这话倒是有点引起玄烨的注意,女子柔浓浓的声音第一次如此懂规矩的说一声失礼了。
“你这瘫软骨弱没精打采的样子,朕还以为病入膏肓,站直了。”
青琓双眼放在他身上不敢久留,收起眼神说道:“臣妾哪里有什么病。”
沅贵人至始至终除了请安没有对暨妃谈上一句,皇帝待她近些日子好上加好,她心里也就顾不了那么多。
宫里的女子都才会横溢,满目雪景,一同开始作诗来。
他们兴致高涨,青琓突地胃海翻腾难忍至极。那恶心反感的味道身子无法支撑,她轻轻叫他:“公子,我好难受。”
从她出场到现在,他的心思背后全部都在关注着她,这样弱弱的声音立马听见。
待到玄烨转过身,那女子捂着肚子一口血吐出,整个人瞬间倒在地上。
他几乎来不及思索,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
拇指拭掉嘴角血渍:“快。。。快。。。快去宣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情不可以爆发
玄烨有种手足无措发了疯的感觉,尤其是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渐渐暗淡下来。
抱住她起来,脚步从未有过的急速走到西暖阁。
当这一个焦急万分手都在发抖的人,怀里的女人竟微微开着玩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玄烨脸色一黑:“不许乱说!”
她要敢死了,他也要把她从阎罗殿拉回来!
嘴角的血液越流越多,而这血刺激得他机械般用修长的手指不停擦,不停,一直不停。最后终于内心似有崩溃,这种崩溃源于无法说服自己的痛苦和不忍,低头直接擒住她的嘴唇。
太医过来的时间对他来说比任何时候都晚,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道路极为难走。
太医们大概看到皇帝要砍头的模样,礼数都免了直接上去被拽过去。
检查完脉相眼皮,那太医立刻跪在地上。
“皇上,娘娘昏厥流血不止是中毒导致。”
“中毒?”刚这很长时间完全处于癫狂中担忧而大于愤怒,如此结果简直怒气顶天。
“齐德顺!”
齐德顺跪下:“奴才在。”
玄烨怒不可遏的说道:“十天内暨妃所有饮食茶水饮品无论那一关全部给朕查清楚,查到直接处死,无论是谁不用来报!”
方才青琓还能说上一句话,现在完全没了意识昏了过去。
她身上本身就有针灸药效,若不是昨夜太医及时救治只怕命都保不住了。
福安端着脸盆过来在圣上面前,虽这不是什么蛇毒吐出来的血没什么问题,龙体安康是国家的事情。
玄烨擦了擦刚才吻上去的嘴巴血迹,走到床边,手抚着她的脸。
灵光一闪,差点把这个人忘了,单凭太医院的煎药只怕好的又慢还不一定能效果。
伍颙清过来的时候琓儿刚喝完药睡下,他看了下脸色和血迹就马上明白。
“回皇上,这毒并非简单的食物下毒,由一个毒素印发一系列食物相克导致出现浑身无力晕厥,严重会立刻死亡,昨天晚上的针灸是治命关键,若不是恐怕娘娘早就……”
玄烨压抑着瞬间冒出来的怒火:“这宫中到底多少歹毒之人,怎会害一个素不相逢的人?!朕对她已经够放任疏远了,哪里来的仇人和妒心!”
伍颙清不好评价什么,只说道:“这毒看似紊乱复杂,其实很简单,找准对称食物,很快就好了。”
“什么?”
“板栗。这东西宫里甚少食用,京城随处可见,吃些就好。”
玄烨立刻吩咐宫外采购,越多越好。
揪心了一整天终于舒了心。
待她面色慢慢恢复过来,伍颙清随他到殿堂。
“伍师傅,朕想把琓儿父亲的事情告诉她,已经到了这样的田地不能再拖,朕平生经历过那么多生生死死,只有今天完全惊心动魄无法安定,若之后再闹起来只怕朕这心承受不了选了别人。”
伍颙清点点头:“皇上说了也好,一股脑都出现以后也没了别的事情。不过换做臣,臣一定选择不讲。”
他蹙眉:“为什么?”
“回皇上,臣见暨妃娘娘为数不多的几面,她被皇上一直保护看的紧还保持着天真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