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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是来真的呢?”金当家闲适的双手抱胸,好似不是在看一场性命相搏,而是看的戏台子唱大戏。
两句话间,海岸边的局势有了鲜明的变化,铁锤男的铁锤莫名其妙的砸空了,殷如行若羚羊一般轻盈的跳到了他身侧。
铁锤男见状一喜,连连猛挥几锤,逼退了殷如行。你来我往的交手间,两人已走到海水中,小腿被冰凉的海水淹没。水的阻力滞住了他们的脚步。动作不再如先前流畅,变得涩滞起来。
“闪开”铁锤男恼怒的叫道,“时间快到了,我给你一条鱼就是。”
说实话,他此刻的心里是非常呕的。眼看着就要胜利了,这女人发神经的跑过来搅局。要是过了时间,他们可都是不合格。你不在乎我可在乎你说你要有这本事,先前请你帮忙的时候怎么不去绊住那人。不是都说了帮完忙分你一条鱼的么?至于现在来折腾吗?你不会是刚刚跑神了,现在才想明白吧?还是你专门和我过不去啊
不管怎么说,时间是越来越紧。铁锤男急躁起来,攻势越发迅猛。一柄铁锤舞的眼花缭乱。
然而在殷如行的眼里,现在的破绽却是比之前更多,没有一次击打到她。对方的招式已经乱了。
就在这时,一条灵活的乌影凭空出现,嗖的一声将铁锤男系在腰间的网兜抽飞上了天。
“左右行书”一个船首不由自主的惊呼。
一众交完了鱼,聚在一起在看热闹的小伙兴奋的嚷嚷:“看鞭子果然是鞭子”
铁锤男惊惧的发现在打斗中自己腰间骤然一轻,再仔细一看,看见了殷如行左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长鞭。
这根长鞭是在她右手弯刀攻势不断的时候出现的。也就是说,长鞭出现时,她在一心二用。
这是传说中才有的功夫。一心二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凭空多出来一个人,你的对手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铁锤男脸色巨变。
还没等他脸色变完,半空中的网兜被乌鞭顺势又一抽,网兜破裂,七八条鱼破空而出。
铁锤男飞速的朝鱼落处扑去。
长鞭在半空中灵巧的一卷,准准卷住了分数最高的一条鱼。殷如行一招得鱼在手,飞快的运气轻功就往岸边跑。
铁锤男大怒,他接住的那条鱼分数并不高。其余的鱼则齐齐落入海中,哪里还有时间再拾取。
“混蛋”铁锤男怒吼震天。脚下运功,疯了一般的去追殷如行。
殷如行身轻快捷,本就擅长速度。虽说在宁湛的眼里轻功只练了个皮毛,放在甩开铁锤男身上却是足够了。
更何况鞭子是远距离武器,铁锤却是近身武器。
最终,殷如行卡着时间点到了评判台,手中的鱼交给应生总管,十一号木牌添上了一道红线。
铁锤男因为超时,被评为不合格。木牌上多了一道白线。一红一白,除了位置相反以外,颜色和殷如行的一模一样。也是本次测试唯二的白线。
“噗——”几个船首见状忍俊不禁的喷笑。
铁锤男的脸都气扭曲了。愤怒的指责殷如行:“你是故意和我过不去”
殷如行瞧了瞧聚在一边看热闹的小伙子们,坦言道:“我下水不便,水性也不如你们。本在发愁。忽见你站在岸边。我不好意思平白抢劫他人的劳动成果。反正你的也是打劫来的,我再打劫一次也没什么。”
铁锤男差点背过气去:“就因为我打劫他们,你就打劫我”
殷如行挺不好意思:“至少打劫你比打劫别人要理直气壮些。”
看热闹的小伙子们齐声大笑。先前被打劫的怨气一扫而光。几个怨气特重的,还不怀好意的起哄:“锤子,打不过人家姑娘就老实承认嘛。水边走的多,难保不湿鞋。自己看走了眼怪谁?”
铁锤男气的浑身哆嗦,怒喊回去:“我看走了眼,你们就没看走眼”
众人齐齐一怔。面色不一,很快又恢复如初。自我解嘲。就算我们看走了眼,至少我们没丢人啊。没不合格,被画白线不是?
铁锤男气的说不出话来。忽的想起一事,转而质问殷如行:“你既能一心二用,左右行书。为何不注明了有特殊本领?”
左右行书是指左右手能同时书写不同的字。左右手都能写字不难,练练都能做到。可能一心二用,左右同时进行的人就很稀少。同样的,在武学中,左右行书不是指左右手都能使用兵器,而是指左右手能同时挥舞不同的兵器出击不同的招式。这一类功夫如若配合的好,威力惊人。
会这门神奇本领却不注明,这不明摆着想坑人
殷如行道:“我不会左右行书。”她又不是小龙女,哪有什么一手画方一手画圆的神奇本事。
铁锤男声音尖锐:“还不承认?我都看见了,你还狡辩大当家和船首们定然也是看见的。”说完这话他才想起眼前这女人是大当家新纳的四娘子。顿时底气不足,声音没那么大了。
金当家也非常惊讶,皱着眉道:“梅娘,你刚刚确然在右手出刀时,左手同时出鞭击飞了对手腰间的网兜。”
殷如行恍然大悟:“你说这个啊可我就会这一招。同时左手挥鞭,右手舞刀可是做不到。”
“只会这一招?”应总管满脸惊讶,“这怎么说?”
殷如行想想,打了个比方:“这就好比我不会一心二用、左右手同时写不同的文字。但是我能做到在右手写文的同时,左手单写一个‘大’字。只是一个‘大’字而已,换成‘小’字都写不出来。”
“这也算不得了的本事吗?”她状若天真的问。
第186章第三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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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第三场(上)
说起殷如行当初选择用左手练长鞭的原因,宁湛的脸就要发黑。
起因是这样的。她在苦练了两个月的刀法后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右胳膊比左胳膊结实了不少,忽而想起在现代看过的某些网球运动员,顿时大惊失色,照此发展下去,莫非有一天她的右胳膊会变的比左胳膊粗?
这个认知令她如神色大变,忙忙去询问自家师父。
宁湛对此很莫名其妙:“这个……不至于吧……”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他一没带过别的女徒弟,二没见过习武女子的光膀子。这种问题问他干什么?不对,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
“就算右胳膊比左胳膊凝实些又如何?”他关注的中心在这里,表示很不理解。
“不好看。”殷如行回答的很干脆。
“不好看?”宁湛更糊涂了,“谁会看见……”你的光胳膊?未来夫君么?这种挑三拣四的男人不要也罢。
“到底会不会?”殷如行很执着。这份执着不是女人的人很难理解。
宁湛郁闷了,这算什么问题?这要是男徒弟他早骂过去了。可徒弟是女的,为这个骂就……
“我也不知道”他干脆很光棍的做出表态,“你是我第一个徒弟。”
话刚说完,就看见殷如行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左右打量他。那目光令他毛骨悚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危机感。
殷如行在想:要不要让宁湛把上衣脱了让她看一看呢?如果宁湛没有问题,那么她日后也不会有太大出入才对。
宁湛被看的全身发冷。就听耳边传来自家徒弟幽幽的声音:“师父,你的左右胳膊是一样粗细吗?”
他立时打了个冷战,将已经冲到喉咙口的“没注意过”四个字咽了下去,干笑两声:“这个……啊对了你不是见过苏雷……”他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解救的办法:“你见苏雷的胳膊有什么不同就知道了。我和他差不多。”
“这样啊……”殷如行回忆了片刻,皱着眉道:“他的两支胳膊倒是差不多,可苏雷的武器是长枪,本就要用两只手。平时也多练拳脚。哪像我现在,左右手锻炼量明显不等。”
宁湛顿时松了口气:“这个好办。我这里有一套左手剑法,待教了你,你觉得左手需要锻炼时练它就是。”你直接说要锻炼左臂力量就是了,什么胳膊粗胳膊细的,说那么些废话,差点绕晕他。
殷如行却有不同的想法:“我想用左手练鞭子,这样以后对敌之时可以出其不意的用鞭子偷袭。”
宁湛愣了愣,随后惊喜:“你会一心二用?”
“我不会。”殷如行随即敲碎了他的惊喜,却又道:“但我深信,只要有心,左手可以练的和右手一样灵活。”
“这个我也知道。”宁湛正色道,“左手使鞭和能在左右手使同时使用鞭刀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你可明白?”
“我明白。”殷如行说出自己的设想,“我的意思是先将左手鞭练熟,然后抽出一招最常用的将其搭配进右手刀法中,不拘那一招刀式,全都试一遍,挑出最合适的几招。这应该不难。”
宁湛沉吟良久:“只一招的话可以试试。”
别看只是一招,带来的改进却是划时代的惊天动地。这是殷如行从乐器上得到的灵感。她曾有一个会钢琴弹奏的朋友。该朋友基本功非常扎实,厚厚一本陌生的曲谱第一次拿到手,往钢琴上一摊,眼睛盯着密密麻麻的曲谱,瞄都不忘钢琴上瞄一眼,左右手各自在黑白键上弹出优美的旋律,没有丝毫凝滞和断续。令人不敢相信这是第一次拿到的曲谱。
该朋友道,她六岁学琴,十二年不间断。纵是高考前后也每天弹奏半小时,一来转换心情,二来保持手感。隔三差五就新学陌生的曲谱。专业的路太难走,她这辈子也就当钢琴成是兴趣爱好了。她说这些话时的样子殷如行一直记忆犹新,面目普通的女子只要一坐在钢琴前,就有一种难言的魅力。仿若她是黑白琴键上的王者。每一个琴键的位置她闭着眼睛都能准确弹出。
殷如行曾感叹她有此绝佳的天赋却不走专业路,该朋友笑道:“说你是外行吧。识谱弹奏,左右手配合只是基本功而已。你如果和我一样六岁学琴,每天雷打不动两个小时有效学习,连续十二年。你也可以很轻易的做到。”
回来后对殷如言提起,殷如言也道钢琴弹奏可以开发右脑,训练左右手协调配合,眼、手、心三者稍有一处不到就会出错,对专注力有极高的要求。乃是孩童开发智力和训练大脑与手之间协调性的上佳途径,以后有了孩子也要学起来,不求走专业路,只为智力开发云云。
殷如言的孩子有没有学钢琴殷如行不知道。只是在她正式摆宁湛为师后,日日拳不离手,终于摸到了什么‘眼到手到’的门径。也理解了那位朋友双手在黑白琴键上就像有生命力一样的原因。的确,开始学习的时候是眼到心再到手,练到最后,只有直接从眼到手才能有此速度。而武学一道最后的境界则是全身都是眼睛,对外界每一处的变化都灵敏不已。
也正是这些想通之处,她认为自己的计划是可行的,先从一招开始。一招熟练后再循序渐进。哪怕只成功一招都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便是她令从沙岛一众人吃惊的由来。
这些人到底没有宁湛那样高瞻远瞩的眼光,知道她只会一招后,原先的惊讶变成了不在意。这么简单的一招也只能做偷袭而用,一旦对方知道她会这个,有了防备,效果并不是很大。这一招有价值吗?有。但价值很少。刚刚的获胜,也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而已。各位船首在脑中演练了一下自己有了防备时对上这一招的情形,齐齐放下心。
“既如此,今日的成绩就这样了。”应总管宣布,“天色已晚,诸位选手回去休息一晚,明早开始第三场的测试。”
众人各自散开。殷如行被金当家领走。他看了她重新缠上左手臂的长鞭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不对劲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第三场的测试是比武搏击。”他丢下那一丝违和,说起其它的事来:“这也是安排在第二天的原因。选手各自休息一夜,精力恢复充沛。比武的顺序会从前两场的测试成绩来看,由成绩最好的人先开始,自由指定对手。之后便是胜出的选手再一轮挑选,直到选出最终的优胜者。”
殷如行认真的听着,算了一下人数:“咦?这样说来第一轮有轮空的呀?”
金当家一愣,果然是,道:“那也无妨,第二轮第三轮总会轮上。这轮测试看的不是最终的成绩,而是各人在比武时的反应和资质。就说今天来的几位船首吧,他们当初参加测试时,并非都是第一名。”说罢,他想起一事,问道:“你那些见血封喉的药还有多少?”
殷如行道:“这是我离开师门时带上的,剩的不多了。”
金当家自然而然的理解为药是由师门配置的,也没多想,只是有些可惜:“既然剩的不多就小心些用。”
殷如行似笑非笑:“那是自然,若非保命,我可舍不得用它。”
金当家随即想起了果林里的那次击杀,那次的试探其实是他过分了,他原本只想试试殷如行的底子,没成想殷如行丝毫不向他求助,直接用毒药。过程惊险,虽然最后安然无恙,却到底有了个不好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