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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铁锤怔怔的看着。
“锤子哥锤子哥”同一批被选入的另几个人围了上来,“你今儿露的几手可真威风极了。我看见有好多老船员都说你厉害呢”
魏铁锤回过神,惊喜的道:“真的?船上的前辈真的说我厉害?”
“可不是,你今儿不是把方潮生都打败了么?”一个人说道。
“就是,就是。要我说,方潮生哪有我们锤子哥厉害,他就是侥幸才得了第一。结果呢,一副眼睛长在头顶的样子,最是瞧不起人。”又有一人接话。
“是啊。锤子哥,以后我们可就跟着你了,咱们一块儿上船的,可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拜托。
魏铁锤被团团围住,满口答应:“好说,好说。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一众人说笑着走远。
殷如行拨开头顶的杂草,从路边钻出来。吐掉口中含着的一根青草,呼出一口浊气。好像人际关系很复杂啊?
幸好不关她的事。耸耸肩,回去吃午饭。
她们这批新人操练了二十来天的时间,终于到了飞鲨号出海的时间。
岛上的三艘船,一般来说不会全部出海,总有一只留在岛上保养,以防万一。每艘船有三个船首。一个大船首,左右两个副船首。大船首是做主的头,左船首负责海船航行事务以及后勤。右船首负责战斗事宜。手下有若干战斗小队,每队二十人,设队长一名。按照数字来排,第一小队是最厉害的,其次是第二小队,第三、第四、第五。这五支小队一百人,是船上最精锐的战斗力。再往下六七八九十小队共一百人,是第二阶梯队。再后面的,就是普通战斗力的啰啰了。
殷如行这一批新进人员或三人或两人,被打散开来分在了数字超过十的几个小队中。
右船首姓窦,满脸络腮胡,人称窦大胡子。光着膀子只穿一条单裤,将一群手下纠集到甲板上训话。赤luo的上身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黝黑的肌肉紧密结实,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上了船,就给我老实点”训话是分批的,他们这一茬战斗力普通,窦大胡子依旧冷苛严厉,威风凛凛的在百余人面前来回走动:“我不管你们是好汉还是蛟龙,分到哪里就是哪里想进前十小队的,可以。只要在干活的时候拿出真本事来就行到时别说前十小队,就是前五小队,甚至第一小队都没问题。可我若发现有人私下里搞七捻三的做小动作,别怪我窦胡子不给自家兄弟面子。照船上的规矩,一律扔到海里喂鲨鱼”
这一番训话是有来由的。上了船才知道,由于战斗人员多,纵然飞鲨号体积庞大,能够提供的条件也非常有限。船员基本是十个人一间房,大通铺。每天的食物和水都有定量。只能说吃饱,美味那是没有的。而水,仅仅是够喝,再多一点点洗漱而已。身上会脏?忍着。
这是最普通的船员待遇。而十至六小队则不同,他们是四至五人一间房,食物更为丰富,水更多,可以洗漱。这还没什么,最让人眼红的是,前十小队队员有酒的份例。虽然只一点点,在这群飘在海上的汉子眼里,还是金贵的不行的待遇。比用水量的增加更为人眼红。
前五小队的队员待遇就更好了,两人一间房,依旧是食物、水、酒分量加倍,质量据说也有很大改善。十个队长的房间是两人一间不变,使用物品更为精致。酒也是更好的酒。隔一段时间还可以洗一次澡。这里要提一下的是,第一小队二十名队员的待遇和十位队长相同。
所以说,为了更好的待遇。这群海匪们是不择手段的想进前十小队,成为那享受优待的一员。
而到了此刻,殷如行才深深感受到了金当家给她安排的小妾身份的好处。
首先,按照她的队员位置,纵然无须和一群男人挤通铺,分到的也是一间小而憋气的杂物间。几乎除了摆下一张窄窄的小床以外就什么空间都没有了。但是,她现在是金当家的妾。所以么……她大摇大摆的住进了金当家的豪华房间。
嗷嗷这真是太好了男女大妨什么的,有多远滚多远吧殷如行迫不及待的在通风的角落处铺了张席子,今晚就睡地铺了。
饭食还是自己的定例,不过水是一定要打劫某人的。女人是水做的,那么一点点水只够喝而已。不洗澡还能忍忍,不洗脸漱口她可受不了。
金当家眼睁睁的看着她登堂入室,忙忙碌碌的给自己搭建小巢穴。堂而皇之的拿起他水壶里的水洗脸漱口。
“你真要住这儿?”
“当然。”殷如行用清凉湿透的布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珠,在甲板上晒了一上午,她身上都快发馊了:“你放心,等干完活分了红,我的份例提高了,我把水还给你。”
金当家决定不去提醒她此时水比彼时水珍贵的道理,又问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碰你?”
“你要碰我?”殷如行吃惊的转过脸,想了想,勉为其难的道:“好吧。不过我要求做完以后洗个澡。”
“噗——”金当家被呛到了一大口水。
第191章坍塌
收费章节(16点)
第191章坍塌
“你莫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金当家淡淡的抽出手帕拭了拭嘴。随着这句话说完,他的目光就变了。不再是漫不经心,而是一种男人独有的炙热眼神,饱含侵略和欲/望。
殷如行对着该目光微微一笑:“无论你是否开玩笑,我都是这个回答。我不肯能离开你的房间。”她语气一转,略带讽刺:“这艘船上,除我之外有几百号男人。我的武功不足以站在顶点,那么,就一定会被男人享用。如果我从你的房间走出去,就昭示着你没有对我实行占有权。这也意味着船上的男人都可以来争夺我。胜出者拥有享有权。”
“总有以我现在的实力无法反抗的人。”她淡淡的道,“既然走出这个房间的后果是委身于一个甚至数个男人。我为什么要离开?你想做就做吧。不嫌我身上味道难闻,现在开始也可以。”
她从来不抱有侥幸心理。金当家在岛上时没碰她,不代表永远不碰她。唯一值得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实力。
“你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金当家慢吞吞的说道,“看来,你并不太在意贞洁。”
“贞洁?”殷如行觉得可笑之极,“你觉得我有在意的资格吗?”
既然没有资格,既然自己做不了主。那又何必怨天尤人,不如放开些。只要不怀孕,做一下又不会死人。
金当家稳稳的坐在桌边,身体没有半分移动:“我以为,你至少会找出个后台人物来威慑一下。比如说,送你来我这里的那位公子。”
殷如行想了想,道:“有句话叫‘天高皇帝远’。”罗枫寒的目的是让她快速提升实力,哪怕她死了都只能算是小小的投资失败。**这种问题简直小到不能称之为问题。
或许宁湛不会想到这个关节。但是罗枫寒和白陌尘这类做事滴水不漏的人物,这种可能性是一定想到了。既然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前置安排,那就是默认。
她有可能运气好,遇上君子。也有可能运气不好,遇见禽兽。谁说的准呢?
金当家发现事情莫名其妙被进展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步。他不是毛头小伙子,见了女人就挪不动步子,只想着干嘛干嘛。在他看来,世间有太多事比拥着漂亮姑娘睡觉要重要的多。可被殷如行这么一说,到好似他专门设了套等着侵犯她似的。他有这么饥渴吗?这真是一种混乱的逻辑。
“你做吗?”殷如行不再多想,很直截了当的道:“不做我就先睡了。”
“……”绕是正值壮年身经百战的金当家,也被她的这种态度给震的僵住了身体。
“那么,晚安。”殷如行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出声。愉快的道了声安。扯过一床薄毯子,侧身背对躺到席子上合目而睡。毯子下的身体形成一个柔美的曲线弧度。
金当家深深的叹了口气,打开房门。他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去甲板上透透气。
本想探出她和上头是什么关系的。结果……
这真是一次失败透顶的试探。
等到再回房,殷如行已经睡熟了。鬓角的发丝随着窗外吹来的微风轻起轻落,散在柔滑的脸庞上。和平常一样的房间突然就多了一份静谧安宁的韵味。
金当家轻叹了口气,打开床铺和衣而睡。
船上的生活虽然多有不便,然而人是最能适应环境的生物。时间一久,过着过着也就习惯了。
殷如行每晚睡在金当家的房间里。白天外出执勤时没有任何人回来骚扰她。顶多是承受各式各样目光的洗礼。对此她安之若素,一律当这些目光不存在。这般过了十来天的时间,奇奇怪怪的目光少了许多。不过看她的人依旧很多。枯燥的海上生活中有这么个大美女整天走来走去,虽说不能碰,可就是看看也能让人心情好起来。
又过了几日,船上的气氛稍稍有了些变化。金当家会时不时的召集左右两位船首开个小会。姓章的左船首和窦大胡子有样学样,分别也时不时的将主要手下聚集起来嘱咐些什么。有经验的队员告知新来的几人:“看这苗头,快有生意上门了。”
生意说来就来。这一日,飞鲨号航行不久,海面上就出现了飞鱼号的身影。接着,两船的船首聚在一起商议了些什么。不多时,就在一片海域上开始放下无数小船。十人一艘,密密麻麻的小船在海面散开,等待着前方的号令。
远处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片风帆。风帆越来越大,视线越来越清晰,那是一艘大船。
旗语令下,所有的小船齐齐划动,速度飞快的向着前方包抄过去。
随着距离的贴近,对方的货船身形毕露,是一支小型的船队,共有六艘货船。
如何利用有限的人包抄这六艘船是战略制定,殷如行身为一员小兵,只看见了她能看见的。六艘货船的航行路线被他们堵的死死。直到这时,她才直到为什么飞鲨号明明很大,船上的空间却那么紧张,物资又是那么苛刻。
原因就在于飞鲨号装了太多的战斗物资和人员。密密麻麻的小船潮水一般围住了大船。船首的老队员熟门熟路的甩出长长的钩锁,一时间漫天绳索飞舞。货船上的人忙不迭的去砍,却往往顾得了这头顾不住那头。
先头小队的人动作灵活的像一只猴子,只要一个支撑点就能飞快的攀越过绳索。期间不断的有绳索被砍断,扑通扑通落水声不断。
海匪吃的就是海上的饭。落水根本造不成危险。真正有威胁的是货船上一支又一支射出的利箭。
稍后一排的小船也不甘示弱,放出一道道箭矢回击。
海水,渐渐染上了殷红的色泽。
先锋小队终于有人攀上了船只。有第一就有第二,很快,攀爬上货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第一个攻击的就是负责砍绳索的护卫。
绳索被保护住,更多的人到了货船之上。密密的箭雨也再没有之前的威力,对方折损的弓箭手显然也不少。
殷如行小队的队长一挥手臂:“到我们了,上”
第三拨小船哄哄围上。殷如行取出一块黑色的三角巾,蒙住眼睛以下部位。深吸了一口气,跟随队友们沿着搭好的绳索向货船上攀爬而去。间或躲开一两只飞来的利箭。
“小心”一只流散的箭矢飞来,殷如行长鞭一甩,击飞了那只射向前方队友的箭。
“谢了。”前方男子低低回应了一声,手脚越发加快速度,飞一般的冲向前方货船甲板。
殷如行紧跟其后,神经绷的紧紧。难怪前十小队待遇那么好。人家干的工作危险性比他们厉害多了。
双脚接触到货船甲板,飞来飞去的流刃就更加多了。殷如行抽出弯刀,劈头砍过一个朝着她冲过来的愣头青,一刀下去,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青年从肩到腰的半片身子被她齐齐削掉。殷如行感受到了刀刃的切割手感,头也不回,直接朝着另一个货船护卫又砍了过去。
魏铁锤在她不远处落地,看的张大了嘴巴。
“傻愣着干什么”方潮生冲过来刺死一个想要偷袭他的护卫,厉声喝道:“快干活不想进前十小队了”
魏铁锤这才回过神,拔下腰间的铁锤朝着人群挥舞了过去。
殷如行的眼睛里满满只有一种颜色,鲜血的红色。每一个被她弯刀砍中的人都是。血腥味浓到令人作呕,手指、耳朵、皮肉,每一刀下去,这些血肉模糊的器官都会飞溅到她身上。
从来没有一刻,她像现在这样明了,她学的是杀人的刀法。
鄢都武学宗旨,只有死了的对手才没有威胁。点到为止那是笑话,不出手则以,出手必致对方于死地。
比武之时束手束脚的感觉没有了。她不需要去刻意控住弯刀的攻势,每一击都是夺命之手。用最快的时间杀死对手,保存最大的体力。这恰恰也是宁湛综合了她的特点,总结出的最适合她的作战方式。
货船上的人很快注意到了这位杀气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