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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雷讥讽的一笑,反问:“沼泽是达尔木的家。对于他来说,这里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将军说的是”达尔木裂开嘴自豪的大笑,肩上扛着几只串起的野兔,手里捧着一捧新鲜摘下的果实。他将果实分成两份,最好的那份恭恭敬敬的递给苏雷:“新鲜的。”
苏雷微微一笑,接过果实道了谢。达尔木不善言辞,却有着最朴素的世界观。在他眼中,苏雷是很强的强者,为了护送他的小主人远行到此。理应受到最好的待遇。至于栩彬一众人,和他有一片树叶的关系么?先前流亡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分食物给小主人吃。
栩彬敢怒不敢言的坐在角落里。等着外出寻找食物的手下回来。苏雷以消息换取的是保护而不是食物为理由,并不给他们提供任何帮助。在祺地境内时还好,为了不让他们走散惹事,每天会统一的供给食物份额。过了天水江就撒手再也不管了。消息的内容不在他手里,他没法谈判争取更多利益。想要说服霍凤鸣吧,不说那达尔木不让他接近,就是霍凤鸣自己,也对着他一脸警惕。
越想眼越红。小崽子这是记恨他之前亏待他了。他也不想想,逃命呢,他可是保住了他一条命他连亲生儿子的命都没保住,独独保住了他的
找食物的人回来了。比去时少了一个。带回的猎物只有一点点。
“怎么回事?”栩彬沉下了脸。
回来的人一脸悲痛:“踩进沼泽陷下去了,没拉住……”
这是进入北蛮泽地后最大的危机和阴影。无处不在的沼泽随时会吞噬掉生命。还有沼泽中各种危险的生物,比如鳄鱼。这些,只有当地人能灵活避开……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更红了。恶狠狠的接过手下递来的烤肉,用力的撕咬。仿若在咬仇敌的肉。
达木尔恭恭敬敬的递过一份香喷喷的烤肉,苏雷接过。旁若无人的吃起来。
再漫长的旅程也有到终点的时候。几天之后,达木尔终于和他的部落联系上了。一群壮实的北蛮汉子出现在他们面前,领头人说着生硬的天元语:“你们,要加入我们部落?”
达木尔直接带了霍凤鸣站到领头人身后。苏雷摆了摆手:“我送他们来的。一会儿就回去。”
领头人看了看他并不强壮的身体,没说什么,将目光转向栩彬一行人,只有十五个了。很是嫌弃的道:“太弱了。”
栩彬脸涨的通红,是气的。他和苏雷比是差了一大截。可好歹也是正统武林出身,会的武功和技巧哪里是这些个只知道使蛮力的野蛮人能比的。不过就是逃难的路上变瘦了,变憔悴了。实力可是没有下降的。
达木尔对着领头人说了几句北蛮话。领头人眼睛一亮,点出一个汉子:“你,去和他比一比。”
汉子出列,满脸怀疑的目光。栩彬气的非同小可。当下使出十分本领,很是漂亮的赢了那汉子。领头人非常满意。又叫其他人也一一比过。
这些能生存到流亡终点的人自是身上都有不容小窥的本事。前头一直被苏雷压着,那是对手太过非人。现在换了正常人类,虽然个头大了点,力气大了点。打赢还是没问题的。领头人非常满意,全都收下了。唯有对那个中年谋士比较不满。不过在栩彬和其交涉了一番后,也同意收留了。
苏雷安静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交待完毕。领头人带着栩彬几个先走了。达尔木牵着霍凤鸣的手,留在了原地。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苏雷缓缓的开口。
霍凤鸣咬了咬唇:“可以,在这里说吗?”
“不在这里。”苏雷对着达尔木颔首,“你且在此等一等。”伸手抱住霍凤鸣,脚下一点,轻飘飘的飞纵了出去,眨眼不见了人影。
霍凤鸣只觉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色已是变了个样子。脸色顿时露出惊异的神色。一路上苏雷显身手的时候几乎没有。直到现在他才惊觉到这人有多么厉害。
“你能收我为徒吗?”他想给家人报仇。
“不能。”苏雷一口回绝。从他收到的那份可能很真实的消息来看,霍家人人品不好。霍起儒和殷如行的失踪有很大的关系。单这一点霍凤鸣就不符合要求。
霍凤鸣很失望。沮丧了片刻,清了清嗓子。背诵起父亲交给他的那段话。
“天元历675年春,冯老城主从祺城带走女子两人:原蔻娘的丫鬟佳期,和殷如行。”
上个星期五晚上,我们家地震了。楼房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晃来晃去。我当即就惊悚了,脑海里第一个念头:是拿吃的跑出去呢还是拿钱跑出去?
家里其他人都出去了,就剩我和阿娘。阿娘一脸镇定的道,小区里到处是楼房,跑到哪里都是死。别跑了。就待家里吧。轮到你死躲也躲不了。
然后我们就待在家里看楼房摇、家具摇、人也摇……
事后想想,我居然没躲进厕所,没钻桌肚。就这么和阿娘大眼瞪小眼的的呆坐着。真是愧对学过的地震救灾常识。
然后,星期六女儿突发无名高烧。我身上也出现了点奇怪的症状。
也许,2012真的要来了。嘤嘤嘤……真心不敢再看末世文了……(未完待续。派派【错过繁星】)
第197章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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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冬雨
阴霾的天空卷过层层乌云,阵阵寒风吹来湿润的水汽。窗外,冬雨沙沙而落,叮铃的打着屋檐。窗内,灯火如豆,桔色的火焰照着桌上泛旧的纸张。纸张毛边刺啦,那是经常摩挲留下的痕迹。
这是一份平常又不平常的信件。说它平常,信纸是最差普通的毛边纸,墨是街边可买到的劣质墨,笔画间满是疙疙瘩瘩的渣滓。字迹更是歪歪扭扭呈蚯蚓状,如顽童初学所书写。
说它不平常是因为这封信是祺城内一个街边小童给他的。就在他放出凭消息换取报酬的话不久之后。据小童说,信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叔叔让其转交,报酬是一份酥糖。苏雷追查过,小童来历清白,真如他所说就是在街边随手遇上的送信人。满脸大胡子看不清脸,自然是做了一番伪装。他查了好久也查不到什么线索。
查不到线索也没什么要紧了。因为,单是信中的内容就足够令他心绪翻涌。
写信人估计是用左手书写的,字迹歪曲零乱。他在信中告知苏雷。天元历675年春,冯胖子死的那天。殷如行出现在绵江江面之上。随后,便是禧地人封锁江面,搜查过往船只。殷如行消失于江面之上,不见踪迹。
短短几句话,书信匿名,来路诡异。送信人不求他的报酬。答案只有两个,一,信里的话是假的,目的是扰乱他的视线。二,信里的话是真的。无论真假,送信人都没有显露身份。令他无从追查起。
这一份信给他打开了另一个思路。冯胖子的死竟和殷如行有关。
顺着这份思路,他开始追查原蔻娘可能逃窜的地点。结果一无所获。
细细想来,如果信中所说是真的。写信人一定认识殷如行。而认识殷如行又能在当天出现在江面上的人并不多。他顺着这条线索去查,最大的可能就是如行在军中认识的人。
李奉当天就在江上。他几乎是一得知就去问了。但李奉对此表示莫名,说他什么也不曾看见。
事情就又陷入了僵局。就在山穷水尽之时,栩彬一行人从天上掉了下来。霍起儒临逢大难,给小儿子留下了活命的筹码。他才得知了最真实的内情。
真实的内情却是惊涛骇浪。如果说那封信曾令他心绪翻涌,那么,霍凤鸣背出的一段话就是使之整个世界为之颠覆。
原蔻娘迷倒了殷如行,将其送给冯胖子。自己换了个身份,变成韩四新纳的小妾随其回到韩家。殷如行于船中连杀冯胖子、佳期二人,逃无踪迹。这发生的一切,幕后有一个推手。此人就是他的亲大哥——苏晨。
他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如果不是苏晨,原蔻娘一介烟花女子,又有什么能力将殷如行从城主府中骗出?苏离曾和他细说过她和如行见原蔻娘的过程。很显然,原蔻娘用了几样不属于天元的布料和织袜技艺使如行相信了她和消失的沈眉有关。这才被骗。原蔻娘的底细,他查的一清二楚,并未与沈眉有过任何交集。她手里的布料和袜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只有一个地方。大哥曾将如行初入府时穿的衣物拿去研究。就在冯胖子死后不久,新式的袜子成了江城的特色产业。随后风靡天元。
苏雷痛苦的闭上眼睛。
苏晨、冯胖子、原蔻娘、韩四。这四人做了一个偷天换日的交易。殷如行,是这份交易下唯一的牺牲品。
这就是事实。一个让他愤怒又悲哀的事实。
一个他查找了三年零九个月又二十二天的事实。
“将军。”轻微的叩门声响起,小亲兵低声在门外道:“厨房送了些宵夜来。”
苏雷睁开眼:“进来。”
亲兵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手中托着托盘,盘上放着盖得严严实实的汤碗。揭开盖子,白色的蒸汽袅袅上升。一股米粥的清香弥漫在寒冷的冬夜。
这家驿站便是当年冯胖子渡江前一晚居住的地方。这间房间便是传说中原蔻娘,实则为殷如行当时住过的房间。
原来,你曾在此孤独无靠的挣扎过,我却一无所知。
握着汤匙的手紧了紧,苏雷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听说,冯老城主渡江的前一晚就住在你们这儿?”
“是。”小厮恭恭敬敬的回答。这话不止一个人问过,应答的内容驿站上上下下的人员早已滚瓜烂熟:“那是快四年前的事儿了。将军放心,您住的这间房可不是冯老城主住过的,那间屋子不吉利,早给改成杂物间了。”
苏雷用汤匙拨了拨碗里的粳米粥,不紧不慢的道:“这间听说是原蔻娘当日住过的?”
小厮心里‘咯噔’一下,忙笑道:“将军,说是却也不是。这房子后来改建过,你住的这间是由两间打通重建的,确有一半的地方是原先那间。”
苏雷顿了顿,放下碗,饶有兴致的道:“你可知道当日的事情,说来听听。”
小厮伶俐的笑道:“小人当日并不在这里当差。也是听人说的。听说那原蔻娘长的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冯老城主半刻都离不得。可惜那一晚喝酒喝到一半身子不爽,闹了肚子。原蔻娘便独自睡了。要说这兆头可不是不吉利?谁想第二天冯老城主就遇害了呢。”
“闹肚子?”苏雷的面色有些僵硬,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可不得了了”亲兵立刻叫道,“莫非你这儿的东西不干净。将军这宵夜可吃不得”
小厮忙喊冤枉:“小人们可是弄的妥妥帖帖,干干净净的。那起子四年前的人早不在这驿站了。小人们都是后头补上来的。并不敢懈怠半分。往日里也不曾有人在此吃坏过肚子请将军明察”
“你可能保证?”亲兵犹有狐疑。
苏雷制止住他,问那小厮:“你说当日的人都被调走了?这驿站里一个都没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小厮赌咒发誓,“这是一查就知道的事,小人如何能说假话?”
“都走了。”苏雷喃喃低语,半晌,发出一声冷笑。挥了挥手,让那小厮和亲兵退下。
驿站的人都调走了,其结局他也不想去查。只怕不查那些人还能有命在。大哥做事一向滴水不漏。韩四的小妾不就死的尸骨无存么?连见过她脸的下人都一并灭口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纵然不喜殷如行在他身边,又何必将她一个弱女子逼上这般的绝路
杀了冯胖子和佳期,逃离消失。听起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谁知道其中的艰险又是怎样的。她的身手,也只比闺中小姐好那么一点点而已。杀两个大活人,在重兵把守下逃走。想也知道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更别提在茫茫江面躲过船只,单靠体力游水逃脱。
难怪如行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难怪他怎么放出话去都没有她的消息。她便是安好的活着,也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了。
从这一点来说,大哥其实已经成功了。如行死,一了百了。如行活着,永远不会再回来。
难怪他对婚事这么有把握。沈眉回去了,如行活不活着都一样。他的成亲对象,只有那一众世家闺秀。
苏雷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样的布局,这样的手段。其实不该陌生的。在夺回城主之位的道路上,大哥不是一直在用么?
离儿说的没错。他根本不配拥有如行。
窗外,雨势忽然增大,磅礴而下。
惆怅旧欢如梦。
大雨下了一夜。清晨时分恢复了晴朗。被雨水冲洗过的天空分外清亮。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清新。
“冬天里下雨,寒气带着湿气都往骨头里钻。”打理马匹的亲兵搅拌着草料抱怨,“我夜里起了三回,就怕马棚漏雨。惊了将军的爱马。可是困死了。”
“有驿站给你住还抱怨”天麻走过来笑骂他,“行军时的苦都忘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