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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吧?
苏离就此事将五地一一点评了一番,最后说到祺地:“……大哥可是个不好对付的。照我看,他定会将支援压倒最低限度。说不定一毛都不拔。祺地被他治理的密不间风,想要说服他,我看很难。不过,要是你出马嘛,事情就难说了。”她掐着手指算了算,“我之前给二哥透过风声,他应该是出发朝鄢都赶了。可惜你呼啦啦的又来了这儿,他这回要多转个弯,必得晚些时日才能到。我说,放着你这么个中心人物在,罗枫寒对这就没个什么计较?”
殷如行道:“他说了,让我见苏雷一面,大家把话说清楚。”
“哦?那你打算怎么说清楚?”苏离精神抖擞的问。
殷如行沉默了一会儿。罗枫寒的意思是,苏晨的所作所为没有明确的证据,不用去提。干脆就讲原蔻娘和冯胖子那些事,剩下的让他自己去判断。然后最重要的,就是将那张奴籍作废,恢复她良民的身份。这个相信是没有问题的。苏雷的人品还是有保证的。
“就这些?”苏离蹙眉而思,“不对啊,这也太简单了。”从讲述来看,全然是解决殷如行和祺地的恩怨,鄢都一方竟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这可不是一个优秀政客的作风。
“如果这么简单,他们干嘛救你后还一藏你这么多年?”苏离提出疑问。
殷如行不好说何家内功的事。就含糊的说自己拜师宁湛,如今武艺以有小成,也能为鄢都大业出一把力气。
“那也不对。”苏离道,“没有人会嫌好处少的。但凡能干的人,一件事能挖掘十分的利益,他就不会只挖掘九分。我若是罗枫寒,清了你和二哥的恩怨只是第一步,后面该从你下手,拉拢二哥才对。要知道,鄢都只有宁湛一个光头名将,它没有兵力。罗家这一去,肯定要借兵的。如果能得到二哥相助,不但有军队,还有了将领。天元两大战神联手,东寰岛攻占几个城池还费事么?这样一来,用最快的速度在岛上建立据点。后面的仗才好打。这么有利的事,罗枫寒怎么会放着不理?”
殷如行听的心惊肉跳,紧张的道:“这么说,依你判断,罗枫寒是要对苏雷出手的?”
“当然。”苏离扬了杨眉毛,“不然他也不是罗枫寒了。而他能说动二哥的筹码,舍你其谁?”
殷如行瞬间瞪大了眼睛:“可,可是。他说不用我当说客,不用和苏雷说这些的。”
苏离也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她:“你当然什么都不用说。人家买主和卖主讨价还价,关你一个……什么事?你不是他鄢都的人么,你不是拜师了么?师者如父,这话不是说着玩玩的。”
(未完待续。派派【错过繁星】)
第217章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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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想去的地方
作为殷如行的好友能和苏雷的亲妹妹,这两人如果能喜结良缘,无疑是苏离最为喜闻乐见的。
但是请注意,是‘喜’结良缘。做到这一个‘喜’字,至少要双方都心甘情愿吧。
苏离就是这样认为的。作为朋友,她不愿看着殷如行在被蒙蔽的情形下和自己的二哥相逢。正如苏雷有权利知道苏晨做了什么的真相一样。殷如行同样有权利知道,鄢都人在背着她商议什么。
殷如行独自走在返回宅邸的路上,这条街道上民居较多,高大的槐树从青瓦墙头伸展出枝桠,绿色的叶片间藏着几朵零星的细小花苞。青石井台边,三三两两的女子围在一处洗衣,风儿不时送来她们的嬉笑声。很显然,山雨欲来的局势并没有打扰到平民们宁静的生活
她料到罗枫寒会背地里有谋划,只是懒得去计较。她下意识认为罗枫寒不会做出‘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情来。对于鄢都来说,一个殷如行当然比不得苏雷重要。但对罗枫寒本人来说,殷如行的价值和争取到苏雷军队的援助,似乎难分高下。
东寰岛面积庞大,城池众多。谁也不知道要经历多久的战争才能掌握全岛。在此长久的战乱之中,罗枫寒个人可能遭受的危险无疑会层出不穷,防不胜防。连她都知道强化自身的武力值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罗枫寒又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所以,只要她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也不会触及她的。
内功心法的秘密,苏离不知道。才会将后果想的很严重,认为鄢都会出卖她换取苏雷的军队。没有罗枫寒一定会,但是罗枫寒在,他就会将手段压制到最温和程度。出卖她,显然不划算。殷如行估计了一下,他应该更乐于看见自己先和苏雷冰释前嫌,然后再一步步逐渐增加感情。循序渐进,在充满变数的无限可能中yin*对方,才是罗枫寒最拿手的好戏。
昨天在书房说的那些话,细想想也就不奇怪了。
殷如行在街上转了很久,才回到府中。
将买来的东西放好,换了身轻便衣服,提着长剑去了练武场。
先来一套拳法活动筋骨。接着便是长剑出鞘,海风呼啸,潮水翻涌,剑锋游走,浪涛绵绵不绝,卷出千堆雪。
“好”武场边缘,方印然激动的睁大了眼睛,在殷如行最后一个剑势收手后发出大声的喝彩。
“这是观澜剑法?”他惊讶的询问,随后又感叹:“当然是观澜剑法,师妹能把这套剑法使成这样,怪不得师父说你灵性过人。”说到此,他抽出自己的剑,眼中带出几分狂热:“师妹,我们切磋切磋?”
殷如行犹豫道:“好是好。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做到收放自如,和差距过大的对手比试没什么,自然能控制住不伤了他们。可和师兄这样的高手相搏,就怕会收不住手了。到时不是伤了师兄,就是伤了我自己。”
“这个好办。”听她这样一说,方印然更加跃跃欲试:“我去叫了宁师叔来,有危险了,让宁师叔拉开我们不就行了。”
殷如行没有意见,方印然调头就跑,不多时,不光拉了宁湛来。后面还跟着来了另几位师兄。
“小师妹,我们可是来见识‘黑罗刹’的本事的。”为首的齐师兄春风满面的打趣,“别客气,把本事都拿出来,尽管狠揍印然这小子一顿。”
宁湛微微点了点头,硬邦邦的也说了一句:“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检查你的进度,正好使出来看看。”
殷如行见安全措施到位,也就不再多少,对着方印然挽了个剑花:“方师兄,那就承让了。”
“师妹承让。”方印然也抽出自己的剑,抱拳行礼,站定到她对面,神情凝肃起来。
殷如行见状不再客气,刚刚练习的感觉还在,长剑一抬,如同延伸出来的手臂,灵活的刺向对手。方印然毫不示弱,举剑接住。两人的身形都是飞快,顷刻间身影快速移动交换,短短五秒,已是凶险的过手好几招。
方印然虽然不像殷如行那样长期派遣在外,然而这三年也不是闭门造车,一柄剑施展的婉若游龙,角度刁钻。
殷如行则是杀气盈然,在对敌经验上,她比对手要丰富的多,一招一式没有任何花招,走最简单的路线,达到最直接的目的。
两个人都从对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缺点,方印然的感触最多,他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的战斗厮杀,招式上还有些僵死。殷如行则是老毛病,放得出去收不回来,一开始她还能控制剑,到后面就是剑和杀意控制她了。
方印然冷汗涔涔,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斗显然给了他极大的压力。观战的几人都是识货的,不约而同的认为此次机会难得,应该趁机压榨出方印然的潜力。于是,宁湛老神在在的袖手旁观。直到看见殷如行的剑刺进了他的心口……
“当”的一声,剑尖遭受到巨大的袭击,一颗小石子被弹出去的同时,剑仞也偏离了心脏部位,划破了方印然的衣服。殷如行满身冷汗,她已经用最大的力量控制了,剑势刺中的力道本就不强,于是,一击之下撞偏,连伤口都没有刺破对方,只割破了几层布料。
然而方印然眼里可不是这样,剑尖刺向心口的一刹那,他全身的血都是凝住的。
“师妹,你太狠了”回过神来,他捂着破碎的衣服怪叫,“要是宁师叔慢一步,我就被你宰了”
殷如行垂着脑袋道歉:“对不起,我收不住。”
方印然脸色白的可怕,嘴唇抖了两下。
齐师兄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师妹做的没错,战场之上,不杀人就要被人杀,谁还和你讲客气呢。师妹使出这样的剑法,那是她在生死历练中磨练出来的。你没被锻炼过,难道很光彩吗?生死一线是最激发潜力的,今儿这一回你有感触了吧,还不回去好好领会领会。”说罢,对着宁湛抱歉了一声,几个师兄齐心合力,架着方印然离开了。
“抬起头来。”人都走*了,宁湛开口道。
殷如行顿了顿,缓缓抬起头。
宁湛眉头顷刻间紧皱。果然不出他所料,殷如行的一双眼睛里,不是杀意凛然的战意,而是茫然,极度恐惧后的茫然。
她不是因为想要胜利而战斗,她是因为不想死而杀人。这两个目标,区别大了,问题也大了。
当对手实力在她之下时,这种恐惧被很好的遮盖住。她可以游刃有余的使出最完美的剑招。当对手势均力敌,或者强于她时,这种恐惧就侵占了她的神智。
怪不得。他就说呢,以她的灵性,怎么会一直控制不住剑?原来,根源在这里。
不能怪她。这是拔苗助长带来的危害。如果不是一味强求的生死历练,磨练技艺,而是循序渐进的同时磨砺内心,这种问题并不难解决。但是现在……
宁湛第一次对着罗枫寒有了隐隐的怨怼。他知道他毁掉的是什么吗?这样的殷如行,即便是内功精进到了最后一层,也很容易心灵崩溃。
作为师父,他应该义不容辞的替徒弟化解掉这种危机。但是……
宁湛有些束手无策起来。他本不善言辞,更勿论开导人。男子天性好战,心思大而化之,呼朋唤友的开导些时日就有显著之效。可殷如行是女子,偏又心思重。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开导她。
“你在怕什么?”想了半天,宁湛问出一句忒没有营养的话。
“什么都怕。”好在殷如行对自己的结症也有几分了解,她听懂了宁湛的意思,茫然的道:“我一无所有,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这身武艺。只是这身武艺也不是万能的。总有比我更厉害的对手。”所以,想要不恐惧,就得将武功练的更好。要武功更好,就得学会控制剑势。而她的控制不住是因为恐惧。于是,这成了一个循环的矛盾,恐惧,永远存在。
这是一种潜意识,平时看不出来。但是在夜晚,不受控制的梦境一遍又一遍的展现各种危险,她一次次的落入敌手、被害被杀。用心理学的话来说,梦境中那个不停害怕着的她,才是真正的本我。
这个问题如果在现代。她可以去做心理治疗。但是在天元,别说心理医生,对这种潜意识的了解,恐怕都没有人有她多。
宁湛叹了一口气。如今之计,只能先让她心神放松,心情愉快,便道:“在五地城主共同商议出结论之前,这段时间里没什么大事。你可以见见朋友,去附近风景秀美的地方散散心,买些自己喜欢的物品。尽量让自己心情愉快些。钱不够的话,我这里有。”
殷如行眼睛瞬间亮了:“我可以去别的地方?”
“是。如果不远的话……”宁湛话说到一半,就见她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心中不忍,改口问道:“你想去哪里?”
殷如行用那双大而黑的眼睛望着他,提出另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去东寰岛后,战争会持续多久?”
宁湛迟疑道:“很难说,那里局势混乱,虽然有些情报,具体情形却一定有误差。总要个三五年吧,基本控制大局。”
“三五年基本控制大局啊。”她低低的重复了一声,认真的道:“也就是说,三五年,或者更长的时间里,我们都不能再回到这里了。那么,如果可以,我想请个假,去一趟出云山。”
“出云山?”
“就是我最初来到这里的地方。”殷如行解释,“东出云山脉脚下,寿家村。”
宁湛的眉毛紧紧锁住:“为什么想去那里?那是祺地的地界。”
殷如行轻声道:“因为那里是我在天元最开始的出发之地。我想去看看,有没有我家乡的人再次来过,有没有什么线索。”
“你想回去?”宁湛飞快的问道。
殷如行立刻道:“不是现在就回去。你放心,我答应鄢都的事一定会做到。我会遵守承若,在完成之前不会离开的。我就是想去看看,因为如果现在不去,会有很久不能去了。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我,我不会偷溜走的。”
宁湛沉默不语。
殷如行等了很久,失望溢满了眼眸:“不行吗,那就……算了。”她落寞的垂下头,转身离去。
“等等。”宁湛闭了闭眼睛,复睁开唤住她:“不要急,我会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