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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我需要有一只僧人领头的战时救护队。”殷如行狡黠的笑道,“大师,佛家的仁慈和悲悯就劳驾您于战火纷飞中传播了。给绝望的人们送去清甜的甘泉,他们会誓死记住这份信仰的。”
慧净无奈的摇头。他如果再不参与进来,佛法传播还真有可能就毁在这个女子手上。
“从明日起,贫僧每日给殷施主教授一个时辰的佛法。”他认真的道,“施主既然要用,就该了解。”最重要的是,不能一知半解,胡乱解释。
殷如行笑眯眯的小脸顿时垮掉。
救护队是一个新概念。军中原本的医疗救治,是由几个军医大夫带上各自药童组成。人手不够就抽调士兵帮忙。救治自家士兵是没问题,敌方军士不用救,也没问题。无辜牵扯进来的百姓,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而这一场进攻息宁的战事,牵扯受伤的百姓却会非常之多。殷如行要收买民心,还有什么比救治他们更好的呢?用军方人,效果要大打折扣。这就好比你拿刀把人砍了,再给人包扎。你说那受伤的人会感谢你么?可若是换一个人来包扎那就不一样了。哪怕受伤人明知包扎人是拿刀人的亲戚,可只要处理的好,话说的完善。绝对可以让仇恨不沾包扎人半分。
救死扶伤。慧净带来的僧人们对这项工作没什么踟蹰,很快投入了进去。
殷如行也放了一大半心,只要肯上船,后面的就好说。慢慢来吧,她的脑海里也只有一个大致的计划方向,具体实施起来还要看实践的过程来不断修正完善。
息宁城内的神罚传说愈演愈烈。在纨绔断头后,又有几支旁系世家被翻出旧账,无一例外的遭受到了‘阿修罗王’的惩罚,送了性命。
相对于贵族间的恐慌,平民们却是兴高采烈,甚至私下已经有人自发组建了‘修罗教’此类组织。
殷如行对此哭笑不得。百姓还真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思维,随帮他们复仇,就信仰谁。
可事情不能任其这样发展,否则好好的佛家教派真的要变成杀戮之教了。
慧净的担忧终成了现实。
殷如行头大如斗,找了云逸尘等人商量该怎么办。苏雷旁听。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云逸尘很不理解她的不安,“不就成立个教么?都是不会武功的平民,有什么可怕的?”
苏雷也安慰她:“你若看不惯,等拿下息宁我派兵去镇压了,令他们解散就是。”
殷如行生出一股寂寞如雪的感叹。得,和这几个武夫就说不通。难怪罗枫寒从没将他们当做威胁,或者对手。
人才难得。她迫切的发现这样下去不行,武值和文治超级不平衡,打下的地盘很有可能再度乱成一片。桓蹊不就正面临着这样的窘境么。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板着脸声明,“你们要相信我。真的很严重。总之下次办事的时候不能再打阿修罗王的名号了,换一个。”
“换谁?”云逸尘不置可否。苏雷的几个师兄弟都是年轻人,遂兴趣十足的提议:“不是有天龙八部么,干脆咱们每个使一次。”
一个师妹兴奋的道:“我有几张在庙会上买的鬼脸面具,下次咱们扮夜叉吧。”
这位师妹,这不是在赶庙会。
有师侄弱弱的提议:“我觉得天神比较有威严。”
这位师侄,你以为你长的很威严吗?
还有崇尚简单的:“据说紧那罗长的和人一样,就是头上多一个角,扮这个吧。”
亲,魔鬼也是长角的。你就不怕被当成妖魔鬼怪?
云逸尘居然也被提起了兴趣,兴致勃勃的插话:“这个不好,万一动作的厉害角掉下来,就露陷了。”
这是要群体cosplay么?
殷如行眼看着会议朝不可控制的方向歪楼,彻底无语。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慧净。
慧净面含微笑,一副平静慈悲的模样。对厅堂上的闹剧不置一词。
大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殷如行用眼神祈求。
慧净淡淡一笑,开口道:“诸位施主既然已经商量出了主意,贫僧就不打搅了。阿弥陀佛。”竟是起身合掌,告辞而去。
殷如行大急,一把拽住苏雷的胳膊,急声质问:“大师可是生我的气了?”
“徒儿媳妇,你这是乐呵傻了呀!”云逸尘笑眯眯的凑过来,“大和尚明明是赞同了我们的提议嘛!”
什么?赞同?!
殷如行愕然瞪大了眼睛。
(未完待续。派派【错过繁星】)
第271章 意外
第271章 意外
世事难料。有时尽心谋划想办件大事,结果事与愿违,正剧变成了闹剧。有时干脆放任自流,随它闹腾。闹剧却偏偏又走上了预定的正剧轨迹。
殷如行近来的心情可用大起大落来形容。
在太初门一群童心未泯,cosplay爱好者的折腾下。息宁城的神话传说之风刮的越来越烈。天龙八部的造型已经不能再满足这群爱好者们。迦楼罗的大鹏金翅鸟,摩呼罗迦的人身蛇头,给了他们巨大的挑战难度,非人力能克服。于是乎,不知哪一位突发奇想,带了光头套,脸上、身上画了大片纹身,弄出降龙罗汉的造型。赢得师兄妹们的一致好评。
降龙都出来了,伏虎还远吗?罗汉都有了,菩萨能缺席吗?苏雷的某位师妹兴奋的穿戴上了白衣飘飘的观音造型,拿了根杨柳枝飞身一跃,嗖的就不见了影。
菩萨是慈悲的,不能杀人。这位师妹的任务乃是时不时惊鸿一现,展一片衣角、留一个背影、洒下万种传说给人膜拜。
殷如行如今也破罐子破摔了。将染了绿颜料的毛笔丢进笔洗,清水漾开条条绿丝、晕染。都快深秋了哪儿来的新鲜杨柳枝,自然是她用颜料造假做出来的。
“我觉得我现在整个儿就一造假神棍!”心头的郁闷没法出,她只能对着苏雷愤愤吐槽:“这么假的造型,居然没有人怀疑,个个信的跟真的似的。我简直不能相信。”
在她原先的计划中,是只露其声不露其面。结果被这群异妆爱好者给弄成了声也露、人也露,惊鸿一瞥来无影去无踪。她该夸奖他们好歹还知道要把脸画的神圣夸张一些吗?
这要摆在二十一世纪,群众的第一反应绝对是怀疑。放在这里,人们却像是见到了神迹,深信不疑的膜拜。这是她最不能理解的。
果然还是这个时代的人更了解这个时代的百姓。
苏雷笑道:“这样不是很好么?探子传来消息,现在息宁城里人人拜佛。香火旺的很。不过各家寺庙也被严格搜查了。大批的僧人被关进了牢房。倒是连累了他们。”
殷如行一听来了精神:“这个情况对我们是有利的。等他日拿下城池,再释放这批僧人,令他们跟着大师做事,我们的威信就更好了。”
苏雷摇了摇头,脸色转为严肃:“这事以后再说。舅舅传来消息,行动要暂时缓一缓。他在息宁城外发现了高手的踪迹。”
云逸尘口中的高手,代表着武力水平至少和他不相上下。也就是说,东寰的绝顶高手们开始行动了。
也是,闹剧闹到现在,百姓以为是神迹。上乘武学大师眼中自是一目了然。也该是他们拿出对策的时候了。
“前辈他们对付得了吗?”殷如行担心的问。
苏雷话说的很保守:“凶险是有的。高手对决,谁也不能说有必胜的把握。以弱胜强的前例太多了。对决时瞬息万变,任何一个小小的意外都可能对结局造成不可估计的影像。但不管有多凶险,这一战是必须的。”他顿了顿,道:“我也去。”
殷如行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作为大军统帅,苏雷自不必以身涉嫌,参加这种江湖对决。但他还有一个太初门嫡传弟子的身份,就不能置身事外,必须到场。甚至是下场对决。
“我也去。”她毫不犹豫的道。
“不行。”苏雷考虑都不用考虑,一口拒绝:“我们俩都去了,万一齐齐出了意外,军中就乱套了。我去,你留下来照看。”
决定不容置疑。这也是最合理稳妥的决策。殷如行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这要到哪天才能过上安稳日子。”
苏雷莞尔微笑,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相信我,不会很久的。我没那么多野心。只要息宁、乐乡就够了。”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也意味着殷如行将自己的未来已经和他连在了一起,才会如此牵挂担忧。想到这里,苏雷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快乐:“等我回来,相信我。”
这一战的凶险殷如行是事后才听说的。保庆公意识到了这是一项针对他的阴谋,暗中遣人送信,请来了东寰岛几乎所有的高手,设下埋伏。太初门共去十五人,回来七人。折损过半。云逸尘身受重伤,他的师弟则断了一只胳膊。三代弟子全部阵亡。二代弟子伤亡惨重,其中就包括那位爱扮白衣观音的可爱姑娘。
值得庆幸的是,苏雷早早安排了一支奇兵接应,并没有只身入陷阱,而是势均力敌的对抗。唯一的意外就是对方高手的人数。但云逸尘等人的代价没有白付,这群高手最终全部毙命。设伏的敌人当场歼灭,无一人逃脱。当中就有保庆公的那位嫡长公子。
苏雷也受了不小的伤,但重要的是,他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殷如行直到这一刻才发现,没有什么比他能平安在她身边更为重要。
没有了苏雷,她在这个时代将会多么寂寞。
看着他苍白平静的睡颜。殷如行蓦然发现,原来她已经再也离不开了。
“夫人。”李奉轻轻敲门。
“什么事?”殷如行怕吵醒了沉睡的苏雷,起身带上门,来到院中和他问话。
“保庆公领着八万大军纠集在息宁边境,发出战贴,要替他儿子报仇。”他面带忧色,沉声道:“还有,罗家有信使前来,问是否要派兵援助。宁湛将军已经离开昌平往这边来了。”
殷如行赫然心惊,心头划过一道闪电,突然想通了很多事。
东寰的高手怎么会这么快聚集在一起?海岸运输线早已被天元人控制,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太初门来了大批高手?据云逸尘说,那群高手围攻的重点就是苏雷。而按照宁湛现在的位置,他是在对决之前就从昌平出发了……
“扣下那个信使!”她厉声喝道,“从现在开始戒严,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你去召集将领,集合军队。保庆公要打,我们就和他打。必须在宁湛到来之前全部攻占下息宁。不惜一切代价!”
李奉瞬间也明白过来,大惊失色:“是鄢都人……”
“不错,罗家人等着来摘果子了。”殷如行闭了闭眼,将‘鄢都人’三个刺耳的字眼从脑海中赶走。面沉若水:“存亡在此一战,升帐吧。”
呼呼的号角声在辽阔的天空回响,中军升帐。
将领们奇怪的看着帅位上坐着的女子。面露疑问。
“诸位,我知道大家对我的映像并不怎么好。”殷如行一身黑铁战甲,剑若寒霜,话说的直截了当:“本来,我是不该站在这里的。但现在,我想我必须在这里,将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和诸位说说。”
“保庆公纠集了大军临阵,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另一件事可能大家还不知道。那就是,鄢都罗家派来了信使……宁湛带着他的军队就在不远之外,正马不停蹄的朝这里赶。”
帐中哗然。在座的将领都是领兵多年,这一番境况都知道意味着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鄢都人,是想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战。”殷如行肃然而立,清脆的声音带着金铁杀伐:“不光要战,还必须胜。必须是大胜。在宁湛到来之前,彻底拿下息宁!诸位,我们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不是给人当梯子诱饵的,我们不要颠沛流离,不要无片瓦遮顶,无寸土立足。谁敢阻挡我们,就是我们的敌人,杀——无——赦——!”
众人皆振奋。有人犹有疑问,尖锐的问道:“将军病重,夫人统帅自是可以。可听说宁湛将军是您的师父。他若用师命命令您,该怎么办?”
殷如行声音冰冷:“师者如父,我并不能违抗。然女子出嫁者,当以夫家为重。我与苏将军……”她停顿片刻,想了想,毅然道:“今日便成亲。明日大军集合,出发阵前!”
众人面面相觑,帐中一片安静。稍后,李奉第一个大声道:“将军夫人新婚大喜!我祺军百战百胜!”
这句话像是一个号令,帐中随即响起一片汉子们的恭贺声:“将军夫人新婚大喜,我祺军百战百胜!”
殷如行眨了眨睫毛,掩去眼角的泪水。
谁能想到,她就这样嫁了。
苏雷晚间醒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睡错了地方。
满室大红喜字,正红绸缎挂满床帐,连身上盖的被子都是大红绣鸳鸯锦面。
门外响起脚步声,殷如行推门走了进来,见他醒了,顿时欣喜:“你醒了,太好了!”
原来没睡错地方,苏雷心下安定。虚弱的问:“房间是怎么回事?”
殷如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