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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房间的大门直接被砸个粉碎,幸好夏侯雪反应迅速,拎起唐若水一个掠身,避开断木。
落地,唐若水才惊魂未定地瞧出去,大堂上唐门的人早不见踪迹,只一袭红衫和一袭苍色衣衫的男子,懒懒倚在桌案边,提溜着一壶酒彷佛能喝出花来,闲适自若地勾一抹浅笑,倾世得妖娆。
以那两人为中心半寸开外,皆是满满的人头,俨然是被包围了。至於刚才大门被砸的事,很难说不是那两人想叫人看戏动的手。
「这是怎麽回事?」
唐若水有些火大,主要是自己被夏侯雪拎起的狼狈样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发生了,叫她很郁卒。
「托唐唐的福,武当的道士,少林的和尚,还有等会儿来的唐家堡,以及青城派和崆峒派的都赶来了。动静自然是不小。」
离风月挑眉,甚是轻佻,半分没将这些所谓的武林泰斗放在眼里的意思,慵懒地伏到桌案上,一双凤眼眯着。
唐若水正了正身子,视线掠过大堂各处角落。
二公子款款笑着,实在温润:「不用担心,唐门的人还活着,听说是去唐家堡搬救兵了。估计不一会儿这客栈附近就会变得很热闹。唐姑娘刚那一出,各方都蠢蠢欲动,客栈里的闲杂人都被清出去了。」
「做什麽?」
唐若水忐忑起来,低声问身侧的夏侯雪,「不是雪大侠要去唐家堡拿惊鸿剑麽?怎麽看来像是有很多人要找雪大侠麻烦似地。」
离风月忽的起身,一拍桌子正色道:「这青城崆峒的都到了,多等会儿唐家堡的,正好三把剑一起拿下。至於华山的君子剑,水仙儿去一趟。逍遥派不是也找少林了麽,怎麽不见人?」
唐若水瞧了瞧那些个道士和尚,多少有些不信,这些年,早就听闻少林和武当不管世事很久,怎麽会忽然就出来了呢。
二公子浅笑着摇头,带着宠溺的味道。
「急什麽,雪儿不是许了三个月,大可以慢慢来,一次性都抢了,乐趣就少了,以後要无聊的。」
大堂边侧的那些个人也不急,只默默守着,任由二公子和离风月一唱一搭的,想来定是领头之人还没来的缘故。
一只飞鹰蹿进来,夏侯雪一伸手便收在手里,扯了飞鹰脚上的书函,只瞥了眼,就丢给下头的离风月。
离风月摊开,立马气急道:「怎麽又是那个初七,真够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
「什麽初七?」
唐若水越发一头雾水。
夏侯雪下楼,随口回道:「成初。」
彻底无语,那长公主的名头也是能随便改的,当初离风月说自个儿喜欢初七,还真从初二改成了初七,果然不清楚的人跟同样不清楚的人就是合拍。
「唐唐,把青楼暗室的图纸画一张给我。」离风月吩咐道。
唐若水马上如惊弓之鸟般:「做什麽?」
离风月觉着好笑,故意逗她,轻佻起眉头,笑得邪魅横生:「自是去见识见识所谓天工之手的墨子期造的暗室到底有什麽特别的,你偷仙大人去过很多地方偷东西,还没遇上出不来的。」
「不要。」
唐若水拒绝的很乾脆。
「别理月月胡说八道……」二公子微微笑着,指了指他手上的书函,用内力传音道,「长公主听到消息,说明月剑和沧溟剑在青楼暗室,想把月月引出来,准备轰了你青楼,月月去暗室守着以防万一。」
唐若水怒了:「轰我青楼,你们要去守的是暗室?」
夏侯雪瞥了她一眼,双手交叉在胸前,居高临下的:「有问题?」
「嘿嘿,怎麽会呢。」唐若水赶紧讨好,最後只能弱弱地补上一句,「守暗室的时候能帮帮忙,顺便守守青楼麽?」
离风月一幅大发慈悲的样子,甩甩手道:「准了。」
唐若水尽管无语,但也不好得罪这个主,用内力传音道:「青楼的底下人,你去找他,就说是我说的,他会带你去。」
离风月痞痞地吹了声长长的口哨:「哟,青楼果然是卧虎藏龙,要是你现在跟我说,楼里的姑娘小倌啥的都身怀绝技,说不定我都会信。」
言罢,懒懒起身,要走。
瞬间,那群人缩小了包围圈,几个看来有点武功底子的人一夫当关挡在了离风月的前头。
红衫微晃。
眼睛一花,面前已然不见人影。
离风月站在客栈门口,噙着戏谑的笑,颠倒众生,他说:「江湖上能拦住我偷仙的人,还不曾泛滥至此哦。」
哈哈大笑着,人却彷佛是凭空消失般,就这样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消散殆尽。
唐若水扯了扯嘴角,不自然道:「二公子,你确定离风月的轻功在你和雪大侠之下?」
「不知道呢。」
二公子款款笑着,递了杯酒给夏侯雪道,「每次在月月飞起来之前,我和雪儿已经抓了人,所以不知道。」
话音刚落,终於该来的人都到齐了。
少林了然大师和武当空空道长,一佛一仙的架势出现在客栈门口,後头还跟着一人,瞧他那长相的路数,定是逍遥派的无疑。
江湖传言,逍遥派身居山野之地,以长相似猴为美,而那些个长得不像猴的,只能在言辞行为中加以後期改造。这逍遥派一出,就是猴子山出动。
如此一瞧,倒真是像极了。
唐若水暗暗笑着,抬手遮了嘴,想要不动声色,到底是叫人看出来了。
那人指着唐若水道:「你个娘们,笑什麽笑,小心爷爷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看你是哭还是笑。」
「哟,您长的那样儿,我可不敢乱认个爷爷,小女子我自问其貌不扬,实在不敢高攀你这个爷爷。」
唐若水一脸诚恳,语气却全不是那麽回事。
那人挥剑就劈,夏侯雪堪堪抬手,没人瞧见是如何出招的,那柄泛着白光的剑就断成了两截,皆散落在地上。
夏侯雪淡淡道:「就是我的狗,动手也要我点头,何况是我的人。」
对於自己被夏侯雪放在了跟狗同样的位置,唐若水是不爽的,不过对於自己被维护还是很值得高兴的,也就不计较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怨念,到底有什麽办法,能一夜之间把一本书背下来……
对了,明日让唐唐和雪雪有点进展好了,起码一个喜欢上另一个先,是真的喜欢,不是闹闹的。
丶第三十四章(捉了虫,看过勿入)
那人顿时脸色发黑,瞪着夏侯雪的眼通红着,一幅恨不得就这样把夏侯雪硬生生啃掉嚼烂吃光的神情。
「夏侯雪,你个魔头,我逍遥派与你无冤无仇,你杀我派上下九十一口人,幸好我与几位师弟外出才免於次劫,这笔血债我要在了然大师和空空道长面前和你算清楚。」
言罢,一柄酷似长刀的剑叮地一声被插入眼前的地下,晃得太剧烈,发出嗡嗡的声响。
那人说:「你个魔头,破风剑就在此,有能耐就杀了我,破风剑便归你,我逍遥派世代不得争夺。」
了然大师往前半步,伸手要阻止。
剑影晃过。
那人安然躺在了破风剑边侧,血迹溅到破风剑上,顺着剑锋往下滑落。大堂之内很安静,彷佛能听到锋上血迹下落的声响。那人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没来得及闭上。
夏侯雪一脸淡然,踢了踢唐若水:「把剑擦乾净,收起来。」
几个猴样的人一过来就瞧见自家掌门死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有人觊觎破风剑,一齐冲了进来,拔剑相向。
唐若水一个後跃,半举起双手,陪着笑脸:「别冲动,千万不要冲动,我只是来帮人拿剑的。」
了然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夏侯施主何必非要取人性命不可,多一条人命就多一分杀戮多一分戾气,所谓善恶终有报,手上沾满的鲜血终有一日……」
大概是每个佛门中人都有种想要普度众生的意思。
夏侯雪蹙了眉头,冷声反问:「他要死,我成全他,想来佛主该感念我的动机,对我赞赏有加也不一定。大师何必妄自推测佛主的意思。」
「诡辩。」
空空道长素来性急,在那人死在眼前的时候,他的手就成了攻击之势,随时就会动手。
夏侯雪半点没有要理会的意思,指了指地上的「死人」对那几个逍遥派的弟子道:「他说的,杀了他破风剑归我,你们逍遥派世代不可再争夺。」
「放屁。」
逍遥派的人群情激奋。
夏侯雪勾了抹冰冷的笑意,缓缓道:「了然大师,佛门中人不打诳语,佛主也不偏帮任何人,既然来做见证,总要说上一句,我夏侯雪是造谣,还是他们逍遥派自己说的。」
「阿弥陀佛。」了然大师闭了眼,开口道,「夏侯施主说的没错。」
那几个猴样的人瞬间呆愣,唐若水小心翼翼挪过去,取了破风剑,还没拔出剑来,忽的那几个人挥剑便砍。
二公子起身,翩然而至,身形却是快的厉害,他搂了唐若水在怀,一个侧身,躲开了所有的攻势,回到座位上,端了酒在唇边,轻笑着,带着纯净的味道,他说:「几个大男人打一个姑娘可不好。」
「魔头的走狗,也不是什麽好货色,人人得而诛之。」
也不知是那几个人里谁叫了一句,一群人就扑了上来,都道是要跟唐若水干上了,谁知在半道上却剑锋皆是一偏,直直刺向近处的夏侯雪,把他的退路都给堵死了。
「不自量力。」
夏侯雪淡然开口,手上长剑出手,带着凌厉的姿势,随着手下动作长剑旋转着,绝对毫无破绽的杀招,「都死了,哪条不是退路。」
「慢着。」
了然大师眼前情势不妙,慌忙出声,冲空空道长点了点头,一齐飞身过去。空空道长拦住那些冲动的逍遥派的人,了然大师摘下脖子上的佛主作为武器,飞旋着去抵挡夏侯雪的长剑。
只听得铮的一声,长剑断成了两截。
夏侯雪被震得稍稍退了一步。
「阿弥陀佛。」了然大师双手合十,沉声道,「夏侯施主,多有得罪,贫僧既是来化解这段恩怨的,自是不想再见血腥,还望夏侯施主给老衲一个面子,莫要再杀人了。」
「大师说笑了。」夏侯雪冷冷道,「他们杀我不算杀人,只我杀他们便成了杀人?大师的佛主是这麽说的麽?」
了然大师一时语塞,适才的确是逍遥派的人先出了杀招。
逍遥派中一人趁空躲开空空道长的桎梏,叫嚣道:「破风剑既是掌门交出去的,我们认了,但是我们一定要杀了你这魔头,为我逍遥门上下九十一口人报仇雪恨。」
「冤冤相报何时了。」了然大师叹息着说了句。
夏侯雪笑了起来,带着祸事的邪魅:「所以,我杀了他们,一了百了,便什麽烦恼也没了。」
「魔头,你少得意,谁死还不一定。」
言罢,逍遥派的人又要冲上来,被空空道长死死拦住,空空道长怒道:「你们就会叫着要报仇,送死难道就是你们所谓的报仇。」
趁着这边正乱。
唐若水低声问二公子道:「你们杀了逍遥派上下九十一口?不是就拿一把剑麽,何必要灭人家门派。」
「谁说是我们杀的。」二公子带着温润的笑颜,嗅了嗅杯子里的酒,叹息了声道,「到底是不如青楼的酒好喝。」
「没杀?」
唐若水惊叫,随即迅速摀住了自己的嘴,凑过去些,做贼般,「会不会是雪大侠自己去的?」
「破风剑都不在,去做什麽,雪儿不喜欢跑那麽远只做杀人这麽无聊的事。」二公子解释道。
那边的了然和空空是何等的耳力,自是一句话都不落地听进耳朵里,但怕是二公子的陷阱,相视一眼,知是心意相通。
了然大师开口道:「想来其中有所误会。不知夏侯施主七月初五身在何处?」
夏侯雪明显不耐烦,蹙着好看的眉头问话:「唐家堡的人还没来?」
「没有。」
二公子头也没抬,继续手下倒酒的动作。
唐若水噌地起身,蹿过去,堆着满脸的笑意道:「七月初五雪大侠跟我在一起,在去京城的路上,我可以作证。」
瞧着那些个人是明显不信的样子,她赶紧补充了句,「我们还遇上了墨子期墨老前辈,在他那里呆到七月初六才离开的,初七就在京城青楼了,杀人什麽的断是不可能的。」
「有墨子期作证,想来定是误会了。」了然大师彷佛是松了口气。
逍遥派中一人说道:「天工之手墨子期早便不在江湖中走动,谁知道是不是还在世。」
了然大师道:「阿弥陀佛,墨子期与老衲一向交好,月前老衲才与他见过,试了试他新研发的一些机关暗器。诸位若是不信,大可随老衲一起去墨子期的居处问上一问。」
空空道长急的上火:「夏侯雪,你没杀逍遥派所谓九十一口人,做什麽要杀人灭口。」
「灭口?」夏侯雪满脸的不屑,「他想死,我成全他罢了,而且是他说的,杀了他,破风剑便给我,为什麽不杀。」
一时无语。
夏侯雪说的话,乍以听上去,实在占理,不过总觉得别扭的厉害。其实也怨不得谁,一个认定了他杀人不问清楚,一个压根不想解释,一心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