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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雪气急,目光越发冷冽,却最终没有下手。
「知道结果的赌局,我不参与。输钱我会心疼的。最重要的是谁敢赢你的钱,不怕被杀麽?」离风月来了句总结成词。
夏侯雪挑眉:「钱是你的?」
「偷的也是我的,到手了的都是我的。」
离风月一脸严肃,瞥见听完他那番豪言壮语,脸上都快抽风的师娘,疑惑道,「唐门的呀,唐门现存的几个人我都打过照面,不记得有真没一号人啊…再说,唐门的易容术什麽时候这麽厉害了。」
二公子招招手,折扇到了轻烟手里,缓缓扇着风。轻尘取了碗碟好一番折腾,拣了些菜色放进他面前的碗碟里,递筷子过去道:「公子,慢用。」
「嗯。」
二公子点头,伸手取了筷子,吃了一口满意的笑着,这才缓缓道,「唐门上两辈有个以易容术见长的,据说出神入化,不过後来唐门分化,他也就在江湖上消失了。」
「消失?」
离风月感兴趣起来。
「没有尸首,也寻不到踪迹,不是消失是什麽。」二公子侧头冲十娘款款笑如梨花盛放,「想来十娘是他的後人也不一定。」
对上那样纯净如雪的笑颜,十娘很不争气地红了脸。
二公子却是豪无所觉般继续笑着,彷佛一簇一簇的梨花开在了他的身後,绝世而独立。
「唐门的人干嘛开青楼?唐门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离风月不解道,随即反应过来,眼光明亮,「内争暗斗?我最喜欢了,你大可讲出来,要是斗得你死我活的话,我抓你过去,去看看热闹。」
十娘彻底无语,这是人会说出来的话麽。
「嗯,也好。」
二公子赞同的应声。
十娘侧头看他,他还是笑得如梨花盛放,纯净美好,刹那间,她觉得自己定是幻听了。
「唐门。」
夏侯雪忽的开口。
闻言,离风月和二公子皆是一愣,很快笑了起来,显得高声莫测,离风月投向十娘的眼光,阴测测的,颇有阴谋在胸的架势。
十娘正欲问话,楼下传来店小二的招呼声:「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不住店,随便上些店里的招牌菜就好。」
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好勒,几位客官,楼上请。」
店小二的话音落下,紧接着便传来了上楼的声响,缓缓走过去,最後选了夏侯雪边上的一个位置,落座。
帮着倒好茶水,店小二道:「几位客官,稍後,饭菜马上来。」
「行了。」
那个沉稳的声音这次就在耳侧响起。
十娘的身形顿了顿,然後止不住的颤抖,半天才稳下来,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终是戏份不够,破绽百出。
自嘲的笑攀上脸。
十娘啊,十娘,隐姓埋名又如何,改头换面又如何,是举国上下最大青楼的老板娘又如何,混江湖那麽些年,不过是听到他的声音,竟然能失态至此,真是比世间最大的孬种还不如。
忽的,那发出沉稳声音的男子往这边看了看,坐席上三个如此突出吸引了客栈里所有目光的男子,他却是堪堪扫了十娘一眼。
十娘抬眼,看过去,扯了个笑容,生分又疏离。
对方定定地瞧了会儿,歉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的三个男子,面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不过很快掩下,转回身去。
桌上的一人问道:「门主,怎麽了?」
「没事。」
那人淡淡道,「赶紧吃完走吧。」
已经认不出来了麽?十娘凄然一笑,真不知道该高兴自己学艺太好,易容术超群,还是该感伤那麽些年倒像是白过了一般。
时光真是讽刺,曾经以为最重要的,最後什麽也没有剩下。
离风月可不是个安分得下来的主,马上用内力传音,只自己这边的四人能听到,他问道:「怎麽?有□?好兴奋,要不要戳破呢?」
语气之中乐极的情绪,高昂的很。
二公子淡笑着摇头:「有什麽也没用,看对方的样子就知道没认出来,你说了也没人信,没看头。」
「那可不一定。」
离风月不服气地说道,就要起身过去,却是挣扎着,半天起不来,马上明白过来对夏侯雪怒目相向,「放开我。」
夏侯雪瞥了他一眼,指指十娘道:「有用。」
「玩玩有什麽关系。」离风月不满道,一双丹凤眼委屈地耷拉下来,真是生生地叫声心疼到死。
不过,不包括夏侯雪。
他淡淡看了他一眼:「闲得慌,就去把沧溟剑拿回来。」
「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了,反正跑不了,不差那麽一会儿,要用的时候再去,不然还要带在身上,难带。」
离风月还是不高兴,嘴上也老实回话。
十娘马上被他的言论给转回了心思,再次无语,这话说的,感情别人的东西是你因为难带所以寄存的?
「听说这次比武大会上出现了三把剑,一把叫雪儿你藏在了青楼里,另外两把不要了?」
二公子笑笑地问话。
「再说。」夏侯雪扫了对桌看过来的人一眼,看对方急急忙忙收回视线,这才说道,「司马青衫闹得厉害。」
「杀了,不就好了。」
离风月非常不负责任地说,漫不经心的。
夏侯雪道:「还有用。」
十娘忍不住开口问:「你到底干啥要杀人家师父?就是那日闹到青楼来的江南剑派原来的那个掌门。」
「不爽。刚好路过。」夏侯雪随口回了句。
十娘不动声色地,迅速的搬着屁股下的椅子,快速离得老远。都说这伴君如伴虎,感情这位比虎还厉害,人路过而已,你一个不爽就干掉了。
至於其他人,比如自己,比如司马青衫,能存活的理由竟然都是还有用。神啊,你能管管这任性的妖孽麽,能管管麽?
作者有话要说:
丶第六章
离风月伸伸懒腰道:「看来还要我偷仙出场,等拿了沧溟剑,我去把那两把剑也给拿回来。」
「最晚明日,沧溟剑要到手。」
夏侯雪吩咐道。
离风月点头,马上又摇头道:「都我做了,你和白水仙做什麽?我们拉帮结派的,总不能都你们闲着,我做事吧。」
二公子马上接嘴:「给你找乐子。」
「得了吧。」
离风月那双凤眼朝着邻座眯了眯,「这乐子就在眼前,拦着我的也都是你们。」
十娘生怕这个憋着劲要看别人伤疤来当乐趣的家伙会窜过去,赶紧着转移话题,问道:「你们要那麽些剑做什麽?」
夏侯雪冷冷扫了她一眼。
十娘赶紧缩在一边,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就差举个牌子,上书大字我不存在了。
二公子轻笑出声,悦耳动听,如清泉过溪。
邻座的也免不了探寻的眼光投过来,正巧十娘没定性吵那边看了眼,正对上对方门主的视线。
不动声色移开。
对方却是没有要放过的意思,满脸狐疑,还是彬彬有礼地起身,行至十娘身侧,浅笑着问:「姑娘,我们可曾相识。」
轻咳了声,尖细着嗓子,十娘淡然回答,语气肯定:「不曾。」
狐疑地又瞧了瞧,对方点头致意道:「姑娘与在下一位旧相识有些些相似之处,多有打扰,抱歉。」
「无妨。」
十娘回话简洁的厉害。
对方回了位置,疑窦未消,时不时又转过身来看上一眼,或是藉着角度看上一眼。十娘却是镇定自如,拾起早放下的筷子慢慢吃起来。
对方人里压下声音问说:「门主,怎麽了?那姑娘有问题?」
他轻轻摇了摇头,半响才叹息了声道:「觉得眼神跟若水很相似,试了下,声音不对。」
「若水?」
那人尖叫,声音有些大,视线马上移过去看人,又移回去,低声道,「门主会不会是看错了,若水那丫头一向臭美,就算是易容也不会把自己弄成那挫样,而且也看不出易容的样子。」
门主点头:「是看不出来。」
不过挫样,他是不同意的,之所以显得太难看,恐怕跟身边做了三位绝色男子脱不了干系,这对比之下,总是突出的。她的样子顶多是算个普通。
这边的低声议论早就入了那边四人的耳朵。
离风月轻笑着,妖娆媚世:「若水啊,唐若水…真难跟整日把老娘挂在嘴上的青楼老板娘你联系在一起。」
夏侯雪皱眉,开口道:「用真名。」
唐若水无语的很,顶着一张越发僵硬的脸,回道:「干嘛管我用什麽名字?能叫,知道叫的是谁不就好了。」
好吧,自想明白了,自个儿暂时是有用的,不会被杀,她胆子就肥了起来,在青楼里混的这些年的习气开始复苏。
「十娘,难听。」
夏侯雪眉头都快皱得要揪在一起。
唐若水更无语了,没好气道:「你也从来不叫,难听不难听跟你有半个铜钱的关系。」
最後,夏侯雪盯着她,直接回了句:「我高兴。」
只得妥协,人是叱咤武林的大魔头,人高兴是大事,不是尔等鼠辈能抗争的,小心把命给弄丢了。
唐若水闷闷地白了他一眼,跟眼前的碗有仇似地,用筷子死命戳。
二公子和离风月却是看着高兴,面上皆是笑得高深莫测。这敢给夏侯雪甩脸子的人是何曾有看到过…
夏侯雪瞧了眼离风月,好看的眉头皱在了一起:「还不去?」
离风月点头道:「嗯,晚上去。」
唐若水不是个能藏住话的主,刚还愤愤然,此时马上又端着张好奇宝宝的脸问说:「为什麽不现在就去,你不是偷仙麽?难道还怕白天偷东西不成,又不是没有偷过。」
二公子笑而不语。
夏侯雪完全没在搭理这边。
离风月郑重道:「这身衣服脏了,晚上的比较乾净。」
唐若水觉得自己的脸抽了好几下,不死心的问道:「感情你白天动手穿红衫,晚上动手穿白衫,是因为衣服容易脏,要换着穿?」
「虽然我很想否定。」
离风月一脸的悲痛,「不过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
唐若水快速挪到了夏侯雪那边,决定还是跟着夏侯雪混比较好,人毕竟没有脑抽的时候,虽然面抽。
江湖上传言,偷仙出手,若是青天白日定要一袭红衫,妖娆媚世,若是月黑风高定要一袭胜雪白衣,月下飞仙。
这年头,传言都是神化的,现实都是抽风的。
唐若水正抽风中。
楼梯口一阵欢快的咚咚声传来,一股奇香袭来,紧接着一抹绯色闯进来,扑到邻座的门主身上,巧笑着,声音软软的:「寒哥哥…」
门主脸上略显尴尬,拂开她的手臂:「唐非,别闹。」
「寒哥哥一点都不想我麽?」
唐非一张笑脸纠在一起,嘴小小的撅着,一派楚楚可怜。
不知道为何,门主不动声色地就侧头看了眼那边的唐若水,见着人根本没注意这边,莫名心就空落落的。
唐非敏感地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脸莫名。
唐若水忍不住了,吃个饭,还被人一溜一溜的看,搞死人了,抬眼,眸眼中锋芒毕露,冰凉彻骨。
唐非看看自己门主,又回眼看看唐若水,正对上她的眼神,唐非就愣住了,恍然回到多年前,这样的眼神,她曾经不止一次看到过,不止一次只能默默瞥过头去。
唐若水不屑地收回视线。
唐非换上妖娆的笑颜,袅娜着身姿,款款行至唐若水的身侧:「姑娘,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唐若水的人…」
她绕到唐若水的身後,忽的探头过去,冷了脸道,「还是,你就是唐若水。」
一杯酒水直接扑到她的脸上。
唐若水抖了抖自己险些沾上酒水的肩上的衣衫,挑眉,面无表情地笑着,起身带着施舍的音调。
「感情老娘是个戏子,由得你们一个一个地看。唐若水,老娘瞧没瞧见,也轮不到你来甩脸色。」
言语间,冰冷的视线掠过邻座,高高在上,「区区唐门,老娘也没有要放在眼里。」
邻座拍案而起,手上暗暗捏上了暗器。
二公子笑眯眯的侧身,瞧着,像是个旁观者,气息却迫人。
离风月倚在桌边,面上笑得妖娆媚世。
夏侯雪只坐着,一杯酒,轻抿上一口,眼光有意无意地瞥一眼那边,不过只那一眼,杀气顿现。
门主自知不是对手,抱拳道:「在下是唐门门主寒枝,门下多有得罪,请见谅。敢问各位高姓大名。」
离风月笑,整一个妖孽:「凭你们也配知道我们的名头?」
寒枝面上挂不住,又抱拳作揖,拉唐非回去,落座。
离风月往外头瞧了眼,忽的叹息了声道:「哟,这沧溟剑换了地方,去到京城了。这回真要给皇帝老儿演上一场了。」
二公子折扇轻摇,如春风般的笑意:「偷仙离风月大战神捕司马青衫,这不正你要的乐子。」
此言一出,邻座皆是惊惶。
偷仙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但凡出手,没有失手的,起码连神捕司马青衫都将他列为天下该投入大牢的大奸大恶之人的第一位。
如此一想,另外三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唐门一脉不免暗自庆幸适才没有真的动手。
「我本想低调些拿把剑,奈何上天不肯啊,定要我偷仙整个风风雨雨,名扬天下,真是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