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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郁之行试探性的唤了一声,魅惑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你也知道打扰我了?半夜三更的偷偷爬上我的床,有何意图呀!”
他一把拉过慕容清,将她环抱在胸前,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叫她动也不敢动。“难道,你……”不对呀,这个清儿可真是不老实,白天才被皇上教训了一顿,还罚她闭门思过,这晚上居然就偷偷跑出来,还真是胆大到不行呀。
“那个,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来找你商量件事情。”她挣脱他的束缚,慌忙爬起来,“快把灯点上呀,我有事情和你说!”
她嘟起嘴,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毕露无疑,只可惜黑灯瞎火的郁之行没那个眼福去看。
“你有事就来找我,没事就想不到我,真当我这是百事通呀!”他真为自己感到悲哀,为什么他对慕容清如此,她去没有任何的回应,是不懂,还是不能接受?
“我要暗自访查那个交给了月熙冰去办的案子,我觉得这里面有古怪。”她早就派风珛去查了,可是很多东西都被破坏过,就连证据也被毁了不少。
奇怪的是,那个月熙冰居然在短短几天就结了案子,涉及到的人都是些无名小卒,很可能只是那些权贵们的替罪羔羊而已……
她要肃清朝政,她要整顿朝纲,她要在这个时代里也轰轰烈烈一次……
再见了京都
慕容清恳切的望着他,幽幽的眼神带着那么点凄迷,弄得他心慌慌。“我的小姑奶奶,求您了,安分几天吧!白天才被教训过,晚上就出来闯祸,你就不能乖几天,装装样子,等皇上气消了,放你出来,你在折腾!”他很没良心的戳她痛处,不安分的“禄山之爪”不偏不倚的拍在了她后心的伤口上,看到她忽然蹙起的眉,他背过身去,掩饰住他心疼的神色,淡淡道,“这些天,你灾祸不断,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你自己难道一点也不清楚吗?你还要去查案子,你知道那状案子背后会是多大多深的黑洞吗,你又知道你有可能会为了自己的一时兴起而丧命吗!”
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叫人费解。他步步紧逼,最后将她抵在墙角处,温柔中揉着冷冽的眼眸,深深的盯着她的美眸,“就不能为关心爱护你的人多想想嘛!就不能不再去做危险的事情吗!”他咆哮着,往日的温儒一扫而光,剩下的只有冷冽,冷漠。他好像是个陌生人一般,眼神中有太多复杂之色,她忽然间觉得自己不是很了解他,只看到了他如风般儒雅的表面,而不知道他心中的冰雪天地……
她已经跨进了他的警戒线,想逃走,以是很难了……
温柔的唇瓣,触及她光洁的额头。她被禁锢在了他钢铁般的怀抱里,仿佛要将她揉入他的骨血之中。“答应我,不要再受伤,不要再昏倒,不要再哭泣,不要再酗酒,不要再去做危险的事情……”他怕了,真的怕了,怕再也看不到她,怕再也不能拥抱她,怕在也不能看到她如风般变幻莫测的可爱表情……
“之行……”
她轻声唤道,心中如清泉划过,一丝丝凉韵清楚的告诉她,她还有人关心,她还有个如此担心她的人。“谢谢!”但是,没人能够阻止她作下的决定,今天不论他同不同意,她都会走的。
“等一下”,他拉住欲走的慕容清,压抑着心中的不舍,“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是无意的,你既已下定决心,那就是必走无疑的,只是……这一路坎坷波折,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珛会与我同去。”她看着门外修长的黑影,露出淡淡的带着点温柔的微笑,如同和煦的冬日骄阳。如影随形的他,总是会默默的保护着她……
郁之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莫落,为什么如影子一般的他都会得到她的温馨一笑,而他却只能在她心的外圈徘徊,徘徊,在徘徊。他垂下头,掩去了眼中的忧伤,换上了温儒的笑颜。“真好,左护法总会出现在你身边。”
他放开手,摘下颈上的玉佩,不容她拒绝,就将那带着他体温的玉佩戴在了她如雪的颈上。“这个玉佩跟随我多年,现在我将它赠与你,它会保护你的。”
“之行……之行……郁之行!”她握着他的玉佩,热泪盈眶的对他说,“你这个痴子,不要对我那么好,可以吗,可以吗……”
“这是我自愿的,我不怪你。”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属于他的表情,哪怕只是一瞥,也够了。更何况,现在的她,在为他哭泣。他拿出手绢,擦干她脸上的泪痕,微笑着一本正经道,“我不要你哭,不准你哭,你又忘记了!”
他轻轻刮了下她俏挺的小鼻子,责备中带着浓浓关切的说道:“你要去的是明州对吗,那里的知府是我父亲的挚交,你可以去找他,拿给他看你脖子上的这块玉,他必定会帮你的。”
“你说的是明州知府薛涯澂,是吗?”说到这个人,她就火大,她派风珛去查案子时,有叫风珛去拜访薛涯澂。可是那个薛涯澂居然这么不识抬举,不但不见她派出的使者,还出难题为难风珛。“我才不要去找那个怪人,软硬不吃,居然还敢叫人把珛轰出来,摆明了是不想帮我办案。”最可气的是,薛涯澂居然暗中捣鬼,破坏风珛查案。此仇不报非淑女,看她慕容清怎么修理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谁知郁之行居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是High!
“笑什么啦!”她一跺脚,瞪着眼睛恨恨的看着他,忽然有种想海扁人的冲动浮上心间。
他一横手斜切,挡住了她的攻击,看着她生气的俏模样,心中却是暖洋洋的一片。“你这丫头,也有碰一鼻子灰的时候呀。要知道薛伯父虽然性格乖张,脾气诡怪,但是他却是个好官。只是他的眼界很高,能入眼的人已经是很少了,若是能和他成为挚交,那必定是有什么叫他佩服不已的地方。他是个茶道高手,喜欢品茗,你可以从这上面和他切磋交谈。说不定你们会成为忘年之交,呵呵。”
“别说什么忘年之交了,只要不把我赶出来就算不错了!”
“只是,你要通过他的考验,才能见到他!”他还没试过,不过据说去尝试的人,都会很沮丧的走出府……
“哈,还有考题,他以为他是谁呀,本公主就让他开开眼界,看看这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不是随便混来的!”她趾高气扬的要走出房门,却被他拦住了。
“傻丫头,即使你武功再高强,穿成这样出去也会被欺负的。”更何况,她……还长了一张那么美的脸蛋,恐怕这天地下没有几个男人,不被她那不小心间,散发出的魅力与高贵无比的气质所吸引吧。他翻箱倒柜的找出几件衣服,递给她,“呐,给你,这是上次为了你方便溜出宫玩,特地给你定做的,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
她接过衣服,柔软的质料轻轻摩擦着幼嫩的肌肤,她的心又一次激起涟漪。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要对她那么好,为什么他总是能为她考虑周全,为什么他总是不顾一切的向她袒露心意……
不要对她那么好,她真的不值得去爱……
千言万语,情长纸短,那就化作一句话好。她挤出一抹微笑,清澈的声音如同清冽的泉水,“谢谢你,之行。”
一句谢谢,饱含着太多的感情,是感激,是悲伤,是愧疚,是失落,是真诚……
“别说这些了,快去换件衣服,顺便把你那张小花猫似的的脸洗洗干净。”他将她推到屏风后,乘她换衣服的时间,出去为她打了盆水,端了进来。
慕容清拿着衣服,站在屏风后,她斜倚着屏风,心中却是波澜起伏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会钟情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他们爱的地方……在她看来,自己是个活在非现实中的人,她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他们……
“为什么都要爱我呢,不值得,真的……”她低声呢喃着,哀戚的有些苍凉。
“丫头,换件衣服怎么会磨叽那么久,要我去帮你换吗!”他戏谑的笑着,弯弯的眼睛却含着深不可见的悲戚。
一听这话,慕容清立刻警醒,她飞快的换着衣服,吭怒道:“郁之行,你这个没正经的浪荡君子,枉我还把你当作知心朋友……”
屏风后走出一位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手拿折扇,腰系玉环双凤佩,唇角上翘带着淡淡的恬静。绝美的她摇身一变,竟成了俊秀的“少年郎”。“郁兄,‘小弟’有礼了!”
她秀眉上挑,凤眼含笑,风度翩翩,优雅妩媚,庄重端雅,不浮不佻。轻旋一圈,衣玦飞扬,额前的留海也随之扬起,柔美如风,清雅如水……
“呵呵……衣服大小正合适。”她温暖的微笑带动着空气也变得温暖了,“想不到我还是个俊帅绝伦的一代‘美男’”,她轻佻的勾起郁之行的下颌,身体前倾,玉手执扇在他胸前画圈圈,暧昧的趴在他耳边道,“美人,有没有为小爷动心呀!”
“别玩了,快去洗洗你这张美人脸,慕容‘公子’!”他重重的说出公子二字,压下心中燃起的欲望之火,推开她,从床畔坐起。他轻而易举的另起她的衣领,拉着她走到水盆边,“我不能送你了,一路上要照顾好自己,不要闯祸,快去快回。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可以去找武林盟主帮忙,凤欣宫的事,盟主会看在老宫主的份上帮衬着些的。”
找武林盟主,死也不去,她可是很不容易才从哪儿逃出来的。记忆中,依稀记得叶云天在她失忆时去强她,不禁打了个冷战。那个长了张冰山脸的家伙,她可不想再见到……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飞过相府的高墙,如影随形的风珛淡淡的看了一眼宇佑轩,跟着慕容清一起离开相府。
——“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风珛的身影依旧是那样的冰冷,但那冰冷却叫人觉得温暖。
他们连夜离开京城,站在京城的城门外,风拂过她的发梢,她的衣衫。她终于逃脱了那个扭曲的令人感到窒息的京城,本应该觉得庆幸,觉得欣喜,可是此时她没有这些感受,只觉心中好像有一角空缺了。
“再见了,京都,再见……”她会回来的,因为那里有她的思念,有她的牵挂,还有她放不下的人、事、物……
路遇怪老头
再次来到柳州,慕容清放慢脚步好好的欣赏着这满园春色。记得上一次,她一路从明州赶到这里,还来不及停歇,有连夜离去。她帅气的摇着手中折扇,对着身旁的风珛吟诵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他们策马狂奔,相视而笑,继而吟对诗句。
“穆穆清风至,吹我罗衣裾。”
“青袍似春草,草长条风舒。”
“不错嘛!”慕容清赞赏的说。
“你也不赖呀!”风珛不谦虚的说道。他这几日由影子保镖升级为了贴身保镖,除了他的清清宫主睡觉,其他时间都有他的陪伴。
“好,再来……”她策马向堤坝奔去,堤坝边杨柳垂堤,大有‘万条垂下绿丝绦’的精致。柔软的柳条拂过她洁白的衣衫,她扬手摘下一根柳条,用柳条轻轻策马。
“愿君学长松……”
“慎勿作桃李。”不远处,一个懒洋洋的有些苍老的声音,结了后半句诗句。
闻声,慕容清四下张望着……
“二位小哥好兴致呀,策马对诗,好不快乐。”树下的老头闲闲的说着,他仰靠在树干上,大草帽盖在了脸上,一派悠闲自在。
这个老爷爷是谁呀,这么有空,真是没事闲的吗?
“老爷子,您是话中有话呀。”她兴致大减,淡淡的问道。
老者摘下草帽,翻眼瞅瞅眼前唇红齿白的少年,以及少年身侧的冷漠男子。他指了指湖畔,“二位何不陪老头子我垂钓一番,可以静下心来,思考思考。”
慕容清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湖畔旁有个竹凳,凳前架着一支鱼竿。就一直鱼竿,他却邀请两个人垂钓,是有所点醒,还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老先生,有何指教,请直说。”慕容清扬眉轻笑,恬静的笑容叫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素雅。白衣白袍清傲无比,苍白的脸儿将她眉心的那点妖艳衬托的异常炫魅。温文尔雅的少年,却让人心生怜惜,总觉得她是那样的娇弱。
老人懒洋洋的起身,走到竹凳前坐下,拿起竹竿静静的垂钓着。唇角还带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怎的都叫她有种被看扁的感觉,换言之,她总觉得这个老人不简单,也许是个隐士高人。她给风珛使个眼色,叫他不要发作,也许这个老者是要提点他们。
“老先生,为何你这垂钓多时一条鱼都没有!”慕容清跃下马,走到老者身旁,轻摇折扇低头看了看一旁的水桶。她无语了,一条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