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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板。”小厮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叶云天道,“叶盟主,请。”
此刻,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他终于开了尊口。“孤的属下看上了阁下手底下的女人,孤想知道她们的价码是多少。”
一天此话,她火大了,原来男人真是靠不住的东西,都说明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他们还敢妄想把她们带回去。慕容清也毫不客气,回击道:“我夜笙歌酒吧中的女子只卖艺不卖身,如果要是真有中意的,且情投意合的,我自然会放他们自行离去的。”
还真当她这里是妓院,要来嫖呀,是吧!
“多谢阁下指点,孤知道了。”吃了个闭门羹后,叶云天随着小筑一同走下来。
“弟兄们,多喝点,今天孤做东。”他豪爽的喊着。
叶云天,他还是老样子呀,只为了自己,从来不去为她着想。他霸道蛮横专制,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躲也不是,打也不是,玩阴的太累,他就像是她的克星一般……
鸭店一日游
美男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自从前几日她的酒吧里来了个娘娘腔之后,她手下的姑娘们就和丢了魂似的,整日里念叨着什么……什么白公子的。今个,她带着风珛来到风暖阁,说什么也要去瞧瞧那个让女人为之倾倒的白公子。
慕容清手拿金折扇,身着月白色衣衫,头戴玉冠,一副翩翩公子的俏模样。身后的风珛仍旧一身黑衣,依旧是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他不悦的看着眼前的什么风暖阁,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进去,但无奈自家的宫主偏偏对什么都好奇,死不听劝,非要入内一览。可怜他这个护法,也要陪着她疯。
风暖阁门前的小厮一见门前两位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公子哥,赶忙躬身请他们入内。“哟,二位爷,里面请。”
“哼。”风珛不屑的轻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无奈。慕容清笑盈盈的回头看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都不知道自己背上被捅了多少刀子了。
“珛,不愿意来,就不勉强呀,你可以回去。”她深知他的脾气,当然明白这个家伙是不会离开她两丈远的,他是她的贴身护法,定会尽职受责随行保护。
风珛脸色变得更加冰了,但却不得不恭敬的行礼道:“属下不敢,守护宫主是属下的职责。”
她用折扇捅了捅他的胸口,笑道:“珛,不必拘礼,这里有没有外人,你还是叫我少爷的好。”什么宫主,公主,听得她好不别扭,别人不单以为她是那个魔教的余孽呢。
“是,少爷。”
“嗯,我们进去吧。”慕容清抬脚刚刚跨入风暖阁的大门,只见一位妖魅的妇人拦住了她。那妇人上下打量着她,忽然笑道:“这位小姐,我们这里不招待女客的。”谁家的姑娘,这般顽皮,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带着个男人来此地逍遥。
“本少爷偏要进去看看,嬷嬷不行个方便?”敢挡她的路,是不想活了,还是太久没活动筋骨了呢!她轻蔑的笑着,眼中是冷寒的冰凌。
“小姐,这里可不是茶馆酒楼,你随便就可以来的地方,嬷嬷我劝小姐还是快快回家绣鸳鸯的好,免得毁了自个儿的清誉,那时候可就不好了。”她看了看慕容清身后的男子,瞧瞧那张小脸蛋,隽秀了得,就是冷漠了些,不过有些位爷就好这口味的,若是能将他留下就好了。
“嬷嬷,难道是要和钱过不去吗?”她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递与妇人手中。
妇人也毫不含糊,收了钱道:“小姐身后的公子可以留下,但小姐必须离开。”
“你!”慕容清火了,本小姐来嫖鸭子不行吗,难道只准男人嫖,不准女人来此逍遥吗!“不准本小姐进去,那楼上哪些是什么,不是女人难道是女鬼不成。”
“那些都是我们这里的姑娘。”妇人以及楼上的那些姑娘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姑娘?难道这里不是红叶说的小倌店,或者是这里不仅仅只有小倌,为了满足顾客的需要她们同时还提供娼妓!慕容清的嘴角忽然挂上了赞许的笑意,她还真是没想到,古代的经营者居然也能想到这一层了。“本姑娘来吃饭,快去给本姑娘预备上好的包间,若是必须点姑娘小倌的,你就把他们全给本姑娘叫来,本姑娘一个一个的挑,挑包满意的陪本姑娘喝酒。”
“我说你是谁家的小姐,居然如此无礼,敢在我风暖阁撒野。要吃饭喝酒去茶楼酒馆去,嬷嬷没空招待你。”这像什么话呀。
慕容清一扇子打过去,沉下脸来,冷声道:“让开,否则明年的今日将是你的死忌。”
那妇人一见慕容清变脸,吓得慌了神,没想到这位柔弱小姐,居然还会武功。她很知趣的让开,诺诺地说道:“公……公子请上楼,绿绦将公子带到最好的包厢去。”余光扫了眼身旁的扶手,她心惊肉跳的喘着气,心道太可怕了,这到底是哪路的神仙。
呵呵,又是一只纸老虎,欺软怕硬的奴才。慕容清命令道,“哼,算你知趣,把你们这里的白公子请来,快去。”
“是,是,嬷嬷我这就去请。”她刚才已经领教到了慕容清的厉害,可不敢再惹这位小姐了。
入了内室,慕容清刚坐下,就让绿绦将风珛带走,还叫她多叫上几位姑娘,好好陪风珛乐呵乐呵。她很没良心的把风珛给只开了,并且还让他被一群莺莺燕燕给包围着。弄得风珛心中颇多苦恼,颇多无奈,可这慕容清好似乐在其中,还说了句,这是命令,不容抵抗。
“姑娘找在下有何事?姑娘?!姑娘!”白尘看着眼前穿着男装的女子,心中感叹着,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美丽率真的女子,真是难得。
突然而来的声音,将她从风珛无奈苦闷的表情中带了出来,她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心下里暗自赞叹,果然红叶说的没错,他是有让女人发疯的资本,一张漂亮的略显阴柔的脸蛋,一双如同碧湖般的蓝眸,还有他精美粉嫩的菱唇,白净透明的脸庞,高挺秀巧的鼻子。最值得一说的就是他完美的身材,和他那身优雅的气质,以及他眼中那叫人产生强烈保护欲望的忧郁纯净的气息。
“你就是白公子。”她微笑着看向他,轻声慢道,“朔风吹散三更雪,倩魂犹恋桃花月。”
“酥雨润物二泉水,幽魄仅爱梅花雪。”
“白公子请坐。”慕容清斟了杯清茶,递与他手中,“茶道讲究五境之美,即茶叶、茶水、火候、茶具、环境,每一个境界都不能缺失,缺失了,就没了品茶的意境,公子你说对吗!”
“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竟然对茶有如此了解,白尘佩服。”他饮尽杯中香茗,笑道,“此茶乃庐山云雾,香气四溢,入口清幽淳香,不只是茶好,姑娘煮茶的功夫亦是了得。”
“白公子过奖了,慕容清只不过是附庸风雅的俗人罢了。”她笑了笑,眸子划过一抹算计。她一直都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追寻着她心中的猎物,只怕着猎物自己都不知道。
白尘欣赏的看着慕容清,心中满满的是赞许。“慕容清,好名字,正如姑娘本人,清雅,清幽,清丽,清傲。如若出水的莲花,魅惑美丽的清纯佳人。”他斟满茶,敬慕容清,“白尘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他一饮而尽,继续道,“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姑娘,但在白尘心中,姑娘并非是附庸风雅之人,更非俗人。”
“呵呵。”
“茶中可以陶冶心性,体悟人生,更是在抒发感情,独酌自饮是清幽,聚会斗茶亦有一番雅趣可言。姑娘的茶,清且纯,姑娘的心静且宜,所以才能悟出茶中的优雅,煮出如此好茶。”
“呵呵,白尘也算是在下的茶友了,你懂我的茶。”茶中亦是有人生,亦是有感情的。
“姑娘前来,不只是为了请白尘品茗吧,定是还有他事。”她好似有种特殊的魅力,让他甘愿臣服,使他多年不动的心不由自主的为她而跳动。
他还真是有耐心,等了这么久,终于发出了质问。“不错,清儿是有事要找白兄,不知白兄可否答应。”
“清妹有事但说无妨,只要白兄能够做到,定然会帮你。”他信誓旦旦的坦言道。
“多谢白兄。”她早也猜到,这便是她想要的答案。
遇师兄白尘
“清妹睿智,想不到早已猜到我的身份。”他佩服慕容清,心悦诚服。
慕容清手执玉佩,笑道:“其实不难的,白兄你去我的夜笙歌酒吧,红叶姑娘恰好看到了你的这块玉佩,然后她又对我说了你,才叫我猜到你就是江湖文明一时的,剑侠公孙闲的徒弟公子小白。”说起这个公孙闲和她的师父也是颇有渊源,她曾听师父提起过,说公孙闲是她的师叔。
“现在白兄可就是清儿名正言顺的师兄了。”素闻公孙闲的剑法了得,想必这位白尘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主,武功定不会在他师父之下的。
“是呀,小师妹。”他随师父多年,也早有听闻过师伯是凤欣宫的老宫主,只是前些日子他突然听闻凤欣宫现任宫主是师伯的关门弟子,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师妹,钦佩这个小师妹。
“师兄,你不会放着剑侠不做,做起鸭子了吧!”她也还在猜测,是他喜欢做鸭子,还是他是这个店的老板,以此为掩人耳目的办法?!
“鸭……鸭鸭……鸭子?”那是什么。
慕容清转过头,呵呵笑着,好不容易忍住不笑,她清了清嗓子,说道:“鸭子就是小倌!师兄!”
“胡闹,我那里是那样的人。”她把他想成什么了,不过也只有她敢这么想吧。不愧是天下第一杀手隐带出来的徒弟,有够古灵精怪的。“这家店是我的,我是为了掩人耳目,安心隐居此地。”
呵呵,真让她给猜对了,她笑了笑,“‘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师兄,你这是看破红尘隐居于市朝之中呀。”这市朝才是卧虎藏龙之地,贤能之人能看透世事隐居于此,求一个心神宁静。
“呵呵,师妹才智过人,蕙质兰心,一语道破为兄的心意。”好一句中隐隐于市,他求的就是一种平静,一个安宁。“只可惜,安宁的日子到头了,为兄现下的任务是辅助师妹。”早就接到师父密令,说是如果遇到了凤欣宫主,就要尽全力辅助她。
慕容清笑了笑,眉眼间却载满了忧郁。“原来,师兄认为辅助师妹就是好日子到头了,那师妹我岂不成了祸国殃民之人?!”她不是商纣王的妲己,也不是周幽王的褒姒,既不会狐媚君王求得三千宠爱在一身的骄纵,也不会魅惑主上落得美人一笑天下亡的骂名。
“为兄嘴拙,说错了,还望师妹见谅。”白尘赶忙道歉,微微一笑,继续道,“师父交代过,师妹若至此,白尘定当鼎力相助。”
原来是公孙闲交代的,难怪她还没是什么花招,他就答应了。唉,这样太不好玩了……正想着自己的小心思,白尘忽然又开口,朗笑着说:“不知师妹明日可有时间,为兄想邀请师妹出城游玩。”
出城玩,太好了,来到这秦淮河岸这么久,她一直忙前忙后的,都没怎么出去走走看看,这下可来了机会。“好呀,既然师兄都说了,清儿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们以茶代酒,把盏谈心,畅谈古今。他们惺惺相惜,都为对方的才华与抱负深感佩服。屋外的歌舞声已经没了,白尘看了看窗外,揉揉眉心,“夜已深了,我送师妹回去吧。”
“是呀,夜已深了,今日相谈甚欢,清儿很是高兴,幸得一知己。”此话是出自内心,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清妹也是为兄的知己。”他很是珍惜眼前的这位女子,没有欲望,没有杂念,是一种很单纯的欣赏与喜爱,他珍视她,因为她懂他。“走吧,为兄送你回去。”他这里人多口杂,混迹三教九流,不是她这般清雅的女子该来的地方。
“好,清儿谢过师兄了。”人说英雄惜英雄,这点不假,他们现在不就是如此吗。说实话,她不大喜欢风暖阁,虽说妓院是古代的特色行业,但是在她的思想里还根深蒂固的留着所谓的人人平等,看不惯此处的压榨。
走出风暖阁,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喜笑颜开地说:“嗯,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
“怎么,嫌我的风暖阁脂粉味太重了?”他掠起她耳边的碎发,将那碎发拨到她耳后,眼中带着笑,还有一种温柔,让人心宁神静。
“不,是哪里的嘈杂,以及一副副让人作呕的嘴脸。”
“嗯,是呀……”他们一路向前,慢慢的行着,忽然有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挡住他们去路之人,穿着虎豹一类动物的裘皮,一脸匪像,好像电视里那些打劫的人。慕容清真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