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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小皓轩在你怀里对你笑,笑得很甜,听他奶声奶气的叫你姑姑。伸手抱他,他也不认生,坐在我怀里股扭着小身体,亲切的唤我做爹爹。
我轻轻的吻了吻他柔软的面颊,看着他清透的眼睛,心中的怨气也慢慢消散了。
清,我终于能做到放手。
以后我会带着皓轩远走,不在这座满天覆盖着冤魂的城市中过着尔虞我诈的生活。我真心的祝福你,愿你能够忘记心中的挚爱,放下那段刻骨铭心的情,去接受另一个爱你入骨的人,紫尘。
我走的那天你来送我,临别时,你告诉我,你这生辜负了最不该辜负的人,就是紫尘。你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温柔的叮咛让我感到有好的关爱。
做朋友也不错吧,我想。
我登舟远去,怀中抱着还在睡梦中的皓轩,看着渐渐渺小的你。我幡然醒悟,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再任性妄为。我错过了太多太多,错过了爱,错过了情,更是错过了你。
可是,就像你说的那般,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后悔已是无用,不如放手还心一个自由。
我打开你送来的锦盒,忽然笑了。锦盒里并非只是你所说的盘缠,若说这是盘缠,论谁一辈子也用不完。我看到原本属于我的哪些产业,你都全数奉还,还有一张房契,是西湖别院的。在锦盒的最底层有一枚金牌,以及一封密函,那是皇上给我的密旨。
看完后,我烧毁了密函,对着东方叩拜。
清,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清,请原谅我!
清,我爱你,永远!
宇佑轩番外之青丝在怀一
因为你的死,我曾一度消沉,可在我终于振作之时,你又站在我面前。你如同往昔的温暖微笑,以及某种浓郁的悲伤彻底打击了我。我吩咐众人,说不想见你,可是你知道吗,我还是想你,不能控制的想着你。我离开京都,一走就是五年。
——宇佑轩
一别五年,本以为可以释怀,可是再次相遇,我们相对无言。亦如当年的心情,矛盾与欣喜不停地交错,冲破黑暗的牢笼,去又被另一道枷锁捆绑束缚。
层层防守最终还是敌不过你的温婉。我痴痴的注视着你,宁静的脸上浮现着为人母的慈爱。有个极似你的小娃娃在你身旁转悠,我知道,那是你的孩子。
四种涌动着幸福的光芒,犹如白色铃兰在你身边缠绕,仙子在你四周徜徉。
看到现在幸福的你,我笑了,你的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安慰。
时光剪影六年前:
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人世。从你的葬礼回来,我就坐在窗边,看雪。
这一看就是三天。
冰冷的雪花飘然而下,不是的飘落在窗棂上。刺骨的寒风灌入我领中,可我感觉不到寒冷,因为那种冷冽永远比不上此刻心中的冰冷。
我忘不了你在雪中舞剑的英姿,忘不了你温柔浅笑的叮咛,忘不了你刁蛮任性的脾气,忘不了你倒在我怀中渐渐冰冷的躯体。那天我抱着你,感受着你的体温渐渐变冷,可是你唇角的微笑依旧如初,我欺骗自己,不愿相信你的死讯。
众人劝我,说我这般会令你伤心难过。可是我不愿放开,我怕一松手你就会离开,原来越远。
郁之行气急,一记刀手将我弄晕。醒来时,你已经被装在了冰冷的棺材里,我在你的灵殿里,扶棺痛苦。
那时的痛苦你会明白吗?那是一种心爱的人都离开的绝望,只留下我一人,度过每个孤独的夜晚。华灯初上,我都在酒精的迷醉中度过。
那夜,他来了,他愤然的揪着我的衣领,狠狠的掴了我。
“你对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是你答应会好好照顾她的,可现在,她却躺在在冰冷冷的棺材里!”
“滚,你给我滚出去,你不配站在这里,不配为她的夫!”
……
“紫尘,你听到没,听到没!”
他不住的摇晃着我,眼中的凄厉和绝望交织,而我亦是一样。
我仿佛失去了灵魂,任他打,任他骂。
对不起,辰。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不配!本王从此没你这个兄弟,本王要与你割袍断义!
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我没有动,只是痴痴的看着墙上的画像,你温柔如水的眸似乎在看着我,含着悲悯。我知道你在看着我,你在鼓励我。你不想看到我这样消沉,是吗!
又想起你弥留之际勉强的做出最亲和的笑容,温柔的注视着我,琥珀色的眸子有些迷离,朱唇微启,轻声细语的和我道别
佑轩,再见!
随着剑坠落雪地,你失去了意识,停止了心跳,没了呼吸。
“清儿……”我绝望的呼唤着你的名字,心犹如这满地的冰雪,冰冷的似是不再跳动。那一瞬,我们相处的每个瞬间,都清晰的划过脑海,你的笑声在耳边不断的萦绕,心头说不出是痛还是什么……
微微颤抖着,我发疯一样的拖着月辰冰出去。我不想打扰你的安息,你安然的模样,给我欺骗自己的机会,以为你只是睡着了。在院子里,我与他撕打着,所有的愤懑全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月辰冰,清儿不想见到你,请你走!你若不走,我只好请侍卫将你拖出去!”我站在一旁,毫无感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和我一样脸上挂着淤青的男子,他曾经和我是多年的兄弟,可是现在……
他的无理取闹,打扰了你的休息。我傻傻的欺骗着自己,或许该说,我是等待着你醒来,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看着他愤然离去,我孤独的站在雪地里,厚厚的雪在脚下踩得咯吱咯吱响。
那时的我,多么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活过来,有一天你可以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像以前一样和我谈笑风生。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可是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悲伤远远超过了欣喜,你已经不是我认识你慕容清,你的幸福快乐都不再属于我,而是陪着另一个男人长久的沉睡在樱花园中……
长眠……
陪伴我的,只有你的一缕青丝。我把它装在锦囊里,时时刻刻的戴在身上,放在怀中,那个最贴近心口的地方。
宇佑轩番外之青丝在怀二
因为你的死,我曾一度消沉,可在我终于振作之时,你又站在我面前。你如同往昔的温暖微笑,以及某种浓郁的悲伤彻底打击了我。我吩咐众人,说不想见你,可是你知道吗,我还是想你,不能控制的想着你。我离开京都,一走就是五年。
——宇佑轩
再见,可以是再次相见,也可以是再次离别。
而我们呢,再次相见彼此无言以对。再次离别,是那般的寂寥安然……
时光剪影五年前的再见:
本已接受你长眠地下的事实,可是我的眼睛却在这时欺骗了自己。
你一伸素缟的站在桥头与一男子笑闹,原本纤巧的身子因为有了身孕而显得笨拙。一阵凉风拂过,玉色发带随着之飞舞着,长长的裙裾也随之摇曳,平添几分飘逸出尘的仙韵。两旁的桂花飘落,落在你高耸的云髻上,淡淡的香甜萦绕着你,可是你的笑靥确应看到了我而顿时消失。
慌张、欣喜纠缠着,浮上你红润脸颊。
你我就隔着这短短的拱桥,各站一边,久久相望,却无言以对。
直到,蝶湘从我身后冲出来,走上桥,纵身跳下。
那一刻,你比我还要紧张,或许是因为你顾及与蝶湘的主仆之情,你甩出白绫拉住她,在侍从的帮助下救了她。
之后我问过蝶湘,问她为何要自寻短见,是因为我待她不够好,还是……
那时我才明白,她看着那天默默无言的我们觉得一切都是她的过错,因为你知道,她是最爱我的人。她说那天她站在我身后,觉得自惭形秽,她认为我们才该是真正的一对,就连与生俱来的气质都匹配如斯。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局外人,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会忘记了她的存在。她甚至认为,她的存在与否,在我看来并不重要。因为她觉得,我对她从来没有爱过,从没有……
男子在你的示意下将蝶湘交给我。我接下披风随意的将她裹住,本想为你演一场戏,告诉你我有多么幸福,可是现在……看着怀中的人儿,心中没有半点怜惜的意思,反倒有几分讥讽的怜悯。我和她是你一手撮合的,可是现在,我们并不幸福。
慕容清,你知道吗,一见钟情不一定可能存在,但日久并不一定会生情,或许久了会变更加的绝情……
你和我都是同一种人,长情,却也绝情。
佑轩。你温柔的唤我,而我不知该如何称呼如今的你。
曾经期盼已久的奇迹,在今天实现了,可是如今的你到底是谁呢?你是南爵国的郡主,太傅的夫人。你已为人妇,再不可能是我的清儿。即使我愿意与你在一起,你也不一定会接受我。因为你和我一样是长情又绝情的人,你为了他,甚至连皇后之位也不愿要,更何况区区一个贤王妃呢!
我冷漠的看着你,因为你太过陌生。
本王该如何称呼你,是清儿,还是月魄公主!
没有伤害你的本意,我只是想想你控诉,当我一人在苦苦等待爱人的回归时,你又在作什么呢?
我想你告诉我你病了,你失忆了,你忘记我了!可是,你没有,你依旧是那样的冷静睿智,依旧是那般意气风发,即使你刚刚经历了丧夫之痛……
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得如此陌生。
我宁可你欺骗我,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
从凤欣宫主慕容清,到清悦公主,再是芳魂消逝,而后又成了南爵国的御郡主,林太傅的妻子。而今你摇身一变成为月魄公主,瑾王嫡妃。你到底还有多少身份,那时候的你才是真实的。
我是真不知你到底是何人,也没法面对如此复杂的你,我宁可你是当年初识时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即使你平凡,你简单,我也不想要你成为现在这样权势强大的幕后军师!
现在的你又是以何脸孔对我?苦笑着,心中的那被你深深划过的伤口似乎在溃烂化脓,留着污血。
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我心中的佳人,已经死了,且是死在我的怀里……
公主,要听听故事吗?
抱着蝶湘,立在桥头,河风拂过,衣玦飞扬,就像我的心早已飞去,陪伴着只属于我的慕容清埋在。
我讲述着我们从相遇相知相许的故事,很哀伤,也很深情。我描述着你的点点,仿佛昨日重现,只可惜,时间已去,不再回。
你求我不要再说下去,扶着栏杆,梨花带雨的样子很惹人怜爱,好似受伤的小畜。你说爱我的那个慕容清在就在清悦公主死的那天一起去了!
是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在我怀里,我看着清悦用尽最后的力气。我们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质问你为什么明明活着却不回来,难道就是为了那个我连见都没见过,却让我发疯似的嫉妒的男人吗!
如果当年你假死脱身后回到我身边,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要面对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日日思念着你!你对我太过残酷,太过不公。
你说你恨自己,你说你知道我不会原谅你。可是你不知道,只要你开口说,我都会做到!你只要说佑轩原谅我,我就会立刻原谅你。不论你做错什么,我都不会在意。可是……你没有。
你为了你的尊严,为了你的爱情,伤害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你忽然抬头看着我,清澈的眸子已不复以往的纯澈。一年的时间里,你都经历过些什么,让那曾经干净的眸子变得有些混沌。
如果你在绝情些,我是否会就此忘记你?
换上严肃的神情,方才的怯弱无助不复存在。
你最后一次唤我佑轩,你冷绝的说清悦公主已死,而现在的你是瑾王妃,是月魄公主。你就此与我划清界限,从此除了君臣关系之外,再无瓜葛。
我看见你咬着唇,猜测着你是否像以前一样,在长袖的掩盖下那双素白的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刺痛着手心。可是那痛楚让她感到一丝释然。我曾试图改变过你这个坏毛病,可是你却说,这样可以转移心口的苦闷。
看来时隔这么久,你还是没有改变。可是你心口的苦闷是否变成了一种背负情债的痛苦?
你冷绝的话语刺痛了我依然麻木的心,我看着她淡漠的神色,冷笑着躬身告退,潇洒的离开你的视线。
今后,纵使是相遇,也是无言相对的吧,我如是想着。
其实那日我并未走远,绕过假山,我又偷偷折回,我看见你抚着心口。感觉那一刹你是那么的孤独悲伤,身后那团巨大的黑影好像吞噬了你仅有的明艳。
白衣胜雪的你跌坐在桥头,罗裙的裙摆随意的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