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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红颜:妾色倾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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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大胆!”“八字胡”亮起嗓门,阻止凤西谨往下说,“你这个贪图美色,不顾爹娘死活的不孝子,本官替凤大人主持公道,你却敢来咆哮公堂!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你不会有好下场!昏官!……”凤西谨的喊骂声渐渐远去。
梅丽娘嘴角绽出一个不经意的微笑。
凌霁月的目光呆呆的望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一个局外人。只是当凤西谨在视野消失的一瞬,她的泪滚滚而落。
“把她押上来!”“八字胡”再次将惊堂木重重拍下。
衙役要挟她,被凌霁月拒绝:“不要碰我,我自己走……”
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步履蹒跚地走着,久违了的明媚的阳光,让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好温暖的感觉啊。
“明镜高悬”的匾,在阳光下亮的刺眼。
“堂下可是凌霁月?”
“八字胡”板着脸问。
“正是,”凌霁月不卑不亢的回答,目光中满满的不屑,脸上还是淡淡的笑意。
“你可知罪?”
“凌霁月自知犯下死罪,难以逃脱,只求速死,别无所求……”
“不!霁月,你不会这么做的!”尹萃墨难掩悲怆,他拨开人群,站进来,心疼的无法形容,“你是多么善良的女孩,你绝不会这么做!”
“大胆,又一个咆哮公堂的,给我赶出去!”“八字胡”急忙下了命令。
尹萃墨被衙役推搡着,往外退去。
“霁月,不要承认……”尹萃墨哽咽着说不出话,他拼命挣扎着,“那是死罪!你是清白的,我相信你!……”
凌霁月的心更空了,他们都被赶出去了,恐怕再见不到他们了吧?‘“你将犯罪经过说一遍,本府要给与裁决。”
“公爹认为我出身低微不能做西谨的妻子,我便心生恨意,故意在所煮的粥中下毒,致使丫头误食丧命,公爹中毒,昏迷不醒,……”
“不,不会的!你不会这么做!”凤西谨不知什么时候又坚持进来,他泪流满面,一脸凄然。
凌霁月泪水肆意横流,她转回头,扬起一个涩涩的笑:“对不起,给你蒙羞了,你看错了人……”
“现在,在你的供词上画押!”胖子拿着一张纸,放到凌霁月面前。
“不要,霁月,不要画!”尹萃墨只恨自己没有力量到她身边,看她拿起供词,轻轻咬破手指,他的头脑已近空白,“答应我……”
凤西谨想要冲进去,却被衙役死死抓住,不能动弹,他竭尽全力大喊:“傻瓜,不要画!不要——”
凌霁月回头,看着冷漠的人群,看着妒火中烧的梅丽娘,看着为自己掉泪的西谨和萃墨,凄然的笑笑,毅然将手指印了上去,鲜红的指印已不可改变的显现。
她站起来,温柔的看着凤西谨、尹萃墨:“别难过……”
她依然美得无可比拟,倾城无双,即使浑身伤痕,衣衫凌乱,也丝毫不会妨碍她的惊世之美。
胖子给“八字胡”递上供词,他看了看,便煞有其事的坐下,再次敲响惊堂木:“现在本府宣布,犯妇凌霁月心胸狭窄,手段毒辣,至一死一伤,罪无可恕,特判她死刑,下月初七行刑!退堂!”
在人们的议论、鄙视、唾骂中,凌霁月拖着肿胀的双脚,慢慢走远,镣铐声细碎、孤单、却倔强的发着清脆……
人群渐渐散去。
只有两个哭成泪人的少年,久久站立,不肯离去……

  
  
 
033 牢房探监(1)
 “少爷……”小安轻声唤道。整整一夜,看着少爷呆坐在凌姨娘的绣花架前,他心疼不已。“今天,不是可以探望凌姨娘了吗?”
一句话提醒了凤西谨,他忙起身,打开衣橱,拿出几件衣服,又拿出凌霁月亲手缝的绣花鞋子。她是多么手巧的女孩!把女红可以做到这样的境界,精巧、别致、绝伦。
“你去叫张婶做点霁月爱吃的小点,要快!做好给我送过来,我先去看看爹。”
小安领命而去。
沿着府衙曲折迂回的路,凤西谨跟着衙差到了牢房门口,对方打开门:“进去往右最里边的死囚牢,时间不多,公子抓紧。”
刚一进去,扑鼻的霉味、潮湿、恶臭,他的心酸的几乎无力举步。霁月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了?想到这个,泪不由自主的扑簌簌直落。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借着昏暗,他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尹萃墨,正在霁月牢房里。
凤西谨停住脚步,侧过身子,心在被什么刺着,疼的厉害。他不知道自己面对伤痕累累的霁月,该说些什么。
“好了,别哭了……”凌霁月柔柔的声音,伴着嘶哑,夹着安慰,“你来就是让我伤心的吗?”
“不是……”因萃墨哽咽的声音。
他细致的为凌霁月清洗完已凝固的血,然后一点一点的换药。脚上、手指,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的擦上药,包扎好。
“已经不疼了,都快死的人了,不讲究了……”凌霁月笑容依然淡淡。脸经尹萃墨擦拭,又是白希娇嫩,“只是可惜……我的头和身体要分开了……”
一句话惹的尹萃墨又是热泪滚滚,他捧着她的手,努力抑制住哽咽:“不……不会的……我要救你……”
凌霁月轻轻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
“总是害你操心,萃墨,对不起……”
“别这样……”尹萃墨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住,“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你怎么会嫁给凤西谨?霁月,我的后悔无法形容……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凌霁月伏在尹萃墨胸前,闭上眼。这熟悉的清香,依然是那么醉人,这熟悉的胸膛,依然难以形容的温暖……
“萃墨,你下次来,给我带一根绳子,好吗?”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做什么?”尹萃墨一愣,一脸疑惑,捧起她的小脸问。
“我不想让我的头和身体分开……”她凄然笑笑,“我想自己解决……”
“不!”尹萃墨急的摇头,“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我不答应!”
凤西谨再忍不住了,疾步冲进牢房。
尹萃墨见凤西谨进来,轻轻松开凌霁月——毕竟人家是夫妻。
“你来了……”凌霁月理了理长发,妩媚的笑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你……”凤西谨说不下去了,只将衣服、被褥、食盒丢下,上前紧紧抱住她,唇滑过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娇颜,泪肆意横流着,“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凌霁月忽的皱起柳眉。
“怎么了?”凤西谨、闪在一旁的尹萃墨同时问,满是慌张、心疼。
她柔弱的浅笑,没有回答,只将头靠在凤西谨肩头。腿部、臀部有伤口开裂了吧?不管了,反正快要死了,那些伤算的了什么呢?

  
  
 
034 牢房探监(2)
 “这……”
尹萃墨指向凌霁月的身体,那里已有血迹,正在不断晕开。
两个男孩着慌了。
尹萃墨铺开被褥,凤西谨将凌霁月抱到上面。
“我看看……”凤西谨要脱掉她的衣衫。
“没事的,快好了……”她拒绝着,抓住他的手,“真的没事了……”不想再让他们两人难过了,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凤西谨看看尹萃墨,对方会意,转过头去。
衣服有的地方已经粘连了,凤西谨看着凌霁月白嫩的腿上、臀部伤痕累累,新破裂的伤口还在溢着血。
“怎么会这样……怎么忍心下这样的狠手……这些畜生……”他的心就像用针扎着一般,眼泪如珍珠一般滴撒在她身上,他的手颤抖着,不知所措。
凌霁月拿过一根干草,轻轻把弄,想要说点安慰他们的话,想不出;想要说点让他们开心的话,好像也没有。
“唉……”她轻叹。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凤西谨紧张的要命,正在上药的手不自觉的又抖了起来,“弄疼你了吗?我……真该死……”
“我来……”尹萃墨脱下衣服,转过身来,快速的遮住凌霁月的臀部,接过药来,又怕凤西谨难过,便说,“我已经上了好几处,应该比你熟练些……”
“你没有弄疼我……”凌霁月回头冲凤西谨笑笑,“我是在想,我的命值三十万两呢!那个狗官说的……”
“什么?”两个男孩同时惊问。
凤西谨马上想到梅丽娘,可是,她虽然不住的刁难霁月,但不至于这么凶狠歹毒,要至霁月死地吧?
尹萃墨意味深长的看着凤西谨,目光复杂。
“霁月,你不要担心,我一定要救你!”凤西谨擦了擦眼泪,神情无比庄重,“不管谁想要害你,谁想要你的命,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允许她得逞,如果……如果这次……我救不了你……”他的声音再次哽咽,轻轻趴在她身边,痴痴望着那闪动着善良、聪慧的美眸,“我会陪你一起上天入地……绝不分离!若有违背,天诛地……”
“不要说……”凌霁月捂住他的嘴,含泪摇着头,“不要说下去……不管我怎么样,你都要好好活,就像从前一样,你要替我活……我没有去的地方,你要替我去,我没有吃过的好吃的,你要多多替我吃……”
“霁月……”凤西谨再听不下去了,抱住凌霁月大声痛哭起来,“我不要你死……”
尹萃墨更是悲伤至极,他转身跑出牢房,奔出府衙,对着人流滚滚的大街,竭力大喊:“啊——!!!”
声嘶力竭后,颓然坐在街头一角。也不顾来往行人如看怪物一般看着他。
不知多久,凤西谨来到他面前。
“我要去京城,霁月就交给你照顾了……”
“什么时候动身?”尹萃墨缓缓问。
“现在,我回去收拾一下就走。霁月她……”凤西谨的表情流露出浓浓的不舍,“拜托你了……”
“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她,你不用担心,我只希望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尹萃墨紧紧抓住凤西谨的手,殷切至极。
凤西谨坚定的点点头:“不管有多难,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
尹萃墨静听下文。
“还有我爹,也要拜托你照顾。梅丽娘她是不会管我爹的……”
“我知道,你放心,霁月、伯父我都会尽心照顾……你一路顺风!”
两人再次紧紧握了握手,在路口分别。
看着凤西谨远去,尹萃墨默默祈祷,但愿你马到可以功成!

  
  
 
035 初到京城
 京城。
凤西谨牵着马,立在车水马龙的街前。
虽然父亲是在朝为官,可是自己从没有参与过父亲的人际交往,谁和父亲关系比较好,谁可以帮助自己,都无从知晓。在这陌生的京城,自己可以去依靠谁?
现在天色将黑,只能先住下,再做打算。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家“聚缘”客栈,便过去,拴好马,跨进门去。
“客官,您用餐还是住店?”小二殷勤的迎上来。
“我先用餐,再住店。”凤西谨交代完,坐在了临街的窗前。
这几天,风餐露宿,一路奔忙,疲倦不堪,可是,只要一想到霁月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有委屈、绝望的眼神,他就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果鸣冤需要到刑部,可是怎么认识刑部的侍郎之流?
“客官,您的饭菜齐了。”小二端上一盘菜、一碗粥。
“小二哥,”凤西谨拉住店小二,浅笑着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刑部侍郎大人的府邸在哪里?”
“您要申冤?”小儿压低声音问,“还是寻求做官门路?”
凤西谨想想回答:“我有冤要申诉,直接找他可以吗?”
小儿见左右没有人注意,附耳悄声说:“您要找他,还不如找安阳公主……”
“为什么?公主也管这方面的事?”凤西谨一脸问号。
“客官,您不知道,这安阳公主比当今太子的能量都大……”小儿说着,又打量着凤西谨,笑着小声继续道,“就照公子你这么玉树临风,她绝对帮你……”
“是吗?”凤西谨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转而,又一脸焦急,问,“可是我不认识她,怎么办?”
“公主喜欢听音乐,你如果有这方面的本领,就可以到金凤苑见她,你若让她高兴,什么事她都可以帮你解决!”
金凤苑?凤西谨心里燃起了希望,打动公主霁月就有救!自己古琴弹得倒也不错,不知能不能入公主的法眼?无论如何,自己要尽全力去做!
注意打定,他匆忙吃了口饭,到房间洗漱整理一番。望着镜子里的那个男孩,美得耀眼,虽然神色略显憔悴,俊美丝毫没有减分,反而让人倍感怜爱。一袭白衣,更衬得他出尘拔俗,仿佛不沾一丝人间烟火。明天就这样去拜见公主,应该不会被赶出来吧?
自从霁月出事后,自己根本没有心情顾及形象。现在,要好好准备一番,如果能迅速引起公主的注意,再加上带来的一百万两银子,事情应该会办妥吧?
夜色已深,凤西谨毫无睡意。
晚风从微敞的窗户进来,带来些许深夜的凉意。现在,霁月睡了吗?她的伤好些了吗?那个狗官有没有为难她?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确切的就她出火坑?已经过了五日,只剩十五天就是最后期限,想到这些,更让人倍添愁绪。
他取过架上的古琴,随意弹拨起来。雅致的琴声悠悠飘向窗外。
本以为是自己发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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