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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霁月点点头,留恋的再次看看孩子,刚转过身,念墨“哇——”的哭起来,小手伸向她。
她的泪马上落了下来,但是没有回头,迎着风,流着泪留给孩子一个决绝的背影。
孩子,娘亲这一去,不为你爹报仇决不罢休!你的爹爹不会白白的失去生命,那些痛下杀手的刽子手和幕后指使全部要陪葬!!
沿着熟悉的路,她回到了樱桃村,远远的就望见了自己的茅屋,还有那累累的坟茔。時隔一年,现在看到依然倍感惊悚与痛楚,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啊,现在已经成为冰冷的没有知觉的尸骸!
她的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缓步走上那吱吱作响的小木桥。
这小小的岛上盛着自己最多的快乐,装载着自己最多的憧憬,如果没有这悲惨的祸事,现在萃墨和自己还有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该是多么幸福啊!
“香香,王伯伯……”凌霁月看见香香和王伯伯的坟墓,轻轻唤了一声,走到近前,放上祭品,默默的诵完祭歌,“今天我在你们目前立下誓言,除非我死了,否则这个仇我一定要抱,所有的破坏我们安宁的人都不得好死!”
想想那天香香还替自己做了午饭,王伯伯还和萃墨一起做了孩子的床,现在,那床念墨已经用上了,可是,做床的人已经阴阳相隔了!
凌霁月也给李子和小四烧了点纸,供了祭品,正要往萃墨那边走,忽然发现一个玄衣男子正蹲在坟前往出拿上供的祭品。
西谨?!即使不到近前,凌霁月也马上猜出那个男子是凤西谨。她忽然生出许多感慨,心潮急剧的起伏着。那些来自京城的杀手虽然杀了十几口人,但是自己和萃墨才是最重要的目标,杀手之一曾对萃墨说“你必须死”,不就明确的告诉了吗?其他的人都是因为做了自己和萃墨的邻居而遭此横祸。
是谁和萃墨及自己有这样解不开的恨?非要索取性命才罢休?这是自己一年来想过很多遍的问题。自己和萃墨在京城带的時间不长,根本没有招惹什么仇家,最多就是那个曾经骚扰自己的流氓无赖,也不至于千里买通杀手来行凶。
想来想去,除了安阳和建阳,实在找不出别人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如果说建阳因为昆奴扎布没有娶她恨自己,那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和昆奴扎布在一起,这千里雇凶杀人的疑犯就只剩了安阳。从她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推到昆奴扎布身边,就可以看出她为了把自己从西谨身边赶走,不惜让昆奴扎布糟蹋自己,玷污自己的名誉。
只要是她认为阻挡了她和西谨的感情的,她都会扫除,而自己就在她的扫除范围。无论自己身边是不是已经有人陪伴,无论自己和西谨是不是已经彻底分开,都必须死掉才可以让她安心!
然而,自己和萃墨住在这里,只有西谨知道,再没有第二人。那就是说,是西谨把这个地方告诉了安阳,即使退一万步讲,安阳不是那个幕后主使,但自己和萃墨在这个地方生活的事情,绝对是西谨说出去的!
他为什么要说出去?在什么情况下说出去的?对谁说的?除了安阳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凌霁月心里带了很多的疑问,很想冲动的跑上去质问他,是不是喝了安阳的迷魂药?可是,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的自己他一定不认识了,而自己也不打算和他相认,妙境师傅说的对,要好好保护好自己的新身份,不然容易惹祸上身,大仇未报,就是死也不会瞑目!
她努力藏起自己的感情,一脸平静的走到凤西谨身边,单膝跪地,将自己的祭品拿出来放在一边,点起香,轻声诵着祭歌,半眼也不瞧对方。
137 只身出发
更新时间:2012228 20:54:03 本章字数:2581
连自己也很奇怪,现在西谨就在自己身边,竟然再没有以前那种难以形容的深情与眷恋,而仅仅在萃墨出事之前,自己的心还是特别特别的牵挂西谨,是因为萃墨的变故让自己的心死了吗?还是极度的思念萃墨,心已经随他去了?是不是哀莫大于心死?这突来的变故已让自己的情也死了,化成了灰,再不会有一点点微澜,即使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在眼前?
萃墨,凌霁月心里默默的唤着,我要离开你一段時间了,我知道你若有灵,一定不会让我去的,你总是担心我、关心我,放心吧,凌霁月再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凌霁月了,她长大了,成熟了,你不会白死,也不能白死,我发誓一定要替你报仇,替香香、王老伯、李子、小四他们全家报仇!
凤西谨正沉浸在悲伤与回忆中,每次来身心都会有那种剥离般的生不如死的痛。由于长時间没有人住,霁月和萃墨的茅屋已经显得格外荒凉了,加上附近的邻居的家也是同样的情况,使这个岛上白天显得荒凉,晚上累累坟丘,更变得阴森可怕。
自己来了几次,每一次都要仔细的打扫屋里屋外,就像萃墨活着那样,把院子整理的干干净净,有時候,打扫整理的時候,常常会想到萃墨,他也是出自富有的家庭,却那么勤劳,像个仆人一样甘愿付出劳动去获得整齐与干净,他到哪里,都会将那里打理的干净、利索。这点真的很让自己欣赏,他是个多么热爱生活的人啊!
忽然,对方的举动打扰了他,让他从遐想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忽然多了个道姑,对方没有一句打招呼的话,只是自顾自的拿出东西,点香烧纸,低声悼念什么。
凤西谨好奇的打量着对方,很明显,这个道姑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她是谁?和霁月、萃墨熟悉吗?他看到对方的手拿着枝条拨弄着纸钱,想要它们烧的更完全,那手十指纤纤,白皙柔嫩,竟和霁月出奇的像!要不是她双手手背都有明显、难看的疤痕,自己真要认为是霁月的素手了。
“仙子……和霁月也很熟吗?”
他看对方进行完,要起身离开,便也起身,搭着话问道。可能是爱屋及乌吧,萃墨、霁月不在了,所有和他们有关的人和事物,他都倍感亲切,有着强烈的交谈倾吐愿望。昨天下午到了这里,自己就开始打扫屋子,整理院子,由于没有人居住,院子里的草疯了一般的猛长,仅仅一个多月,便将院子的大部分覆盖了,所以清理的有些费事。今天起了个大早,才又恢复了原来萃墨活着的時候的样子。而另外几家几乎被荒草淹没了。
凌霁月平静的望着凤西谨,淡淡的回道:“是。”
深沉的略带沙哑的嗓音让凤西谨有点意外,对方面色平静的有些冷淡,尤其是那眼底对他的隐隐的痛恨,让他深感失落。从没有人用这样冷淡的神情看着他,而这个道姑和自己素昧平生,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
说完,便转身往村外走。
凤西谨忽然一愣,这个仙子的身影竟和霁月如此的神似!甚至那走路的姿态,摆手的动作都是一样,他的心仿佛久淹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那种久违的亲切甚至是某种依恋,让他再顾不上对方的冷眼,情不自禁的跟在后面走着。
“请问仙子芳名,仙家何处?要到哪里去呢?”
凤西谨的过度热情让凌霁月很奇怪,他不是这样的人啊,以前很少对女子这样的主动热情,何况对方还是个出家人。
难道他看出了自己?想到这个她心里一惊,极快的瞥了对方一眼,看他的表情,大胆中有拘谨,眼神没有一丝暧昧,应该不是有特别的想法。
“道号无心,要去天朝的京城。”
“太好了,无心仙子,我也回京城,我们可以一起走吗?我的马可以给仙子骑坐。”
凤西谨为了能和对方一起走,连忙将马让给对方,并且扶对方坐好。他甘愿在旁边徒步跟随着。
“这位大哥和萃墨很熟?是第一次来祭拜吗?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凌霁月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得知自己和萃墨死了这个消息的,知道这个消息時有什么感觉。当時自己昏过去以后,妙境师傅考虑到自己没有被杀,仇家可能不会死心,便和乡亲们想了个金蝉脱壳的计策,将萃墨的墓碑上也刻上自己的名字,给人造成自己和萃墨双双离世的假象,凤西谨知道后有什么举动呢?
“他们刚刚出事的時候我来过,只是……回去以后……我病了多半年……一直卧床不起,差点……”凤西谨顿了顿,“自从稍稍好点后,平均一个月来一次,现在是第四次了……每次来打扫打扫院子,整理整理屋子,就回京城,回了京城也是打扫院子、屋子,然后再出发到这里……现在,除了来看他们,我好像没有什么可做了……”
他叹口气,望向远远的田野。
现在,又是盛夏了,路边的大树撑开一树一树的绿荫,为人们遮挡着炎热,路两旁不断的有粉色的野玫瑰花丛,凌霁月触景伤怀,对萃墨的思念加深了对西谨的怨恨,她慢慢拉紧了缰绳,为了适应生存,更好的为报仇服务,凌霁月已经学会了骑马,甚至可以射箭,曾经连驴也不敢骑的那个她已经不存在了。
她忽然猛地一夹马肚子,马一声长鸣,往前奔去。
“有缘京城见!”
凌霁月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一溜烟跑远。
凤西谨反应过来時,对方已跑出一段距离了。
“喂,仙子,等等!”他边喊着边奔跑追赶,无奈人腿毕竟跑不过马腿。一转眼,伊人已越来越小。凤西谨跑不动了,弯腰喘着气,对那背影断断续续的说道,“那……那是我的马啊……”
138 太子洛苍齐
更新时间:2012228 20:54:03 本章字数:2966
一到京城,凌霁月便得知了很多重要的信息。最重要的当然是关于太子洛苍齐,其实自己出发到西番時,从洛苍齐所站的位置就知道他是当今太子,只是他从不说。
从传闻看,他现在比较衰,两个月前,皇上给他钦定的太子妃张氏,竟然公开和洛苍浩眉来眼去,甚至公然同出同进,亲密无比,关系已经超出一般叔嫂关系。还没有过门,就给洛苍齐带上了绿帽子。而且太子势力和洛苍浩、安阳比较起来,已是明显的弱势,再加上当今皇后——洛苍浩、安阳的生母的耳边风,太子洛苍齐的被废几乎已经是桌上定钉的事情了。
这张氏大胆出墙就是明证。
凌霁月坐在“顺风”客栈临窗的一张桌子上,考虑着形势。想要扳倒安阳,就要靠近太子洛苍齐,这是自己报仇的第一个办法,而现在他的情况很不乐观,要想重新赢得皇上的心,必须要好好盘算才行。最不好的打算就是,一旦洛苍齐彻底失去和安阳对抗的资本,自己大不了用最简单的美人计,引诱到皇上,用他的手来完成自己的计划。当然,先要想尽办法帮助洛苍齐才可以。
正想着,洛苍齐就出现在凌霁月对面的临窗桌旁,那是他最常坐的位置。
看到他,凌霁月便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和他的初遇。就是在这里,自己因为西谨成婚而喝醉,是他把自己带回太子府照顾,自己才不至于醉倒街头。现在,他修眉紧锁,一脸的惆怅,一杯一杯不住的喝酒。
凌霁月的心里涌起阵阵的怜悯,正想着怎么去和他搭话,几个男子大摇大摆的来到二楼。其中两个是皇族,自己见过,应该也是皇子之流吧?
这几个人看见洛苍齐互相挤挤眼,坏笑着,上前将他围在中间。
洛苍齐并不和他们搭话,依然自顾自的喝酒。
“太子爷独自和闷酒呢?怎么不叫太子妃来作陪啊?哈哈哈……”
几个人都肆意大笑起来,周围也有不少喝酒的人,有的同情的看着洛苍齐,有的捂嘴偷笑。凌霁月攥紧了拳头,恨不能几拳打跑这些落井下石的家伙。
洛苍齐沉默着,但眼底明显的隐忍着。这些东西并不值得自己大动肝火,古今从不缺落井下石的小人。
见对方不反抗,这几个人更嚣张。其中一个键洛苍齐腰间的荷包很别致,乘他不注意,一把扯过来,嘻嘻笑着把玩:“这个不错,谁送的?”
洛苍齐忽的站起来:“拿过来!”
“给你!”
那个人说完,往外一丢。
窗外是流经京城的清河,那荷包顺着水流一漾一漾,往远漂着。
“哈哈哈……想要自己去取呀……”
几个人得意的大笑起来。
洛苍齐趴在窗上看着荷包在水面上荡漾,心疼不已,正踏上桌子想要跳下去打捞。
忽然邻桌一个白色的身影毫不犹豫的跃身而下,跳进河里去追逐那渐渐漂远的荷包。
这个举动,让洛苍齐吃了一惊,也让其他人愣了一下。这样公然替太子卖命的人好像已经不多了,何况对方还是个女流之辈。
凌霁月够到荷包的時候有点意外,因为这个荷包正是自己做的,好像是曾经给过洛苍齐一个,因为当時萃墨来了,生活有了着落,自己绣的那几个荷包也不用卖了,除了给萃墨好几个,也赠给过他。
她边拧着衣衫上的水,一边往二楼走。
洛苍齐已经在楼梯口等候,见她上来,忙迎上来:“多谢姑……仙姑……”本想说姑娘,忽然注意到对方是出家人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