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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臣池含笑着,拍拍梅丽娘的玉手:“好,听你的……”
梅丽娘有意无意的抽回手去,又意味深长的看向凤西谨:“西谨不会心疼你的妾吧?”
凤西谨扬起一个淡淡的笑:“怎么会?她这样贤惠、善良,娶到她是我凤西谨的福气……”
厨房里,炊烟又升起。
凌霁月有点手忙脚乱,生火、添水,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出现了一片黑色——锅灰上了脸。可她根本来不及照顾自己的形象,赶快做出可口的粥才是重点。想象一下,公爹边吃着粥,边回忆着从前的美好点滴,然后和颜悦色的说:你让我想起很多,你能好好照顾谨儿,你就做他的妻子吧……
凌霁月不由偷偷笑了,灶火映在她脸上,那张绝世容颜便罩上一层圣色的金光。自己做了西谨的妻子,然后相夫教子,一家人呵呵乐乐,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凌霁月,加油!一定要做出最好的粥,让公爹对你有新的看法!
“凌姨娘,我来帮你吧。”一个丫鬟从外面进来。
“不用的,小钏,我自己可以的。”凌霁月没有起身,只对小钏笑笑,又继续添柴。
“其实差不多了……”小钏看看锅里的粥,拿起勺子搅搅,断定道,“绵软细滑,老爷一定很爱的……”
“是吗?”凌霁月有点激动,有点自得,美好的结果几乎都可以预见了!
025夜宴(2)
看不到霁月的身影,凤西谨便觉得时间似乎有些漫长。
“父亲,我去看看霁月,看有什么忙可以帮……”他有些坐不住了,向父亲禀告之后,正要出去,凌霁月已端了托盘袅袅婷婷进来,上面托着两只碗。
“公爹,霁月给您和二娘熬了莲子羹……”她恭恭敬敬端到跟前。
“哪碗是加糖的?”梅丽娘忽然问,目光闪动着笑意,“你爹最爱吃甜的……”
凌霁月连忙拿过一只绿色的瓷碗,递到凤臣池面前。又将另外藕色的碗端起来,正要递给梅丽娘。
“不用了,我……不太舒服……给丫鬟喝吧——去,赏给院里站院的……”梅丽娘一招手,一个丫鬟接过霁月的碗,走了出去。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心里有我这个二娘,不像西谨那么不懂事……”她斜斜看了凤西谨,又媚媚的冲凤臣池娇声道,“老爷,快尝尝吧,霁月可是真的不错……”
凤臣池已吃了粥,满脸赞许:“不错,味道很好,我喜欢这个味道……”
看父亲吃得津津有味,凤西谨满是爱意的看看凌霁月,浅浅的赞许的笑笑。慢慢的,如果父亲了解霁月,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感情,父亲一定会改变看法的。她是那么温柔、娴淑、美丽、善良……
凌霁月的小脸红红的,有羞涩,有开心,获得公爹的肯定是多么幸运的事啊!“您若喜欢,霁月下次再给您做……”
“嗯,难为你花心思了……”凤臣池微笑颔首,放下碗筷,“霁月,好好侍候西谨,他很早没有了娘亲,别看他十九了,心思太单纯,也不懂的照顾自己……”
“霁月明白……”凌霁月乖巧的回答道,“霁月一定尽自己的本分,照顾好相公……”
这次梅丽娘没来由的帮了自己,凌霁月向她绽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而对方也回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凤西谨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有交流,但是看到霁月的表现很让父亲满意,他从心里感到高兴。
晚饭结束,凤西谨、凌霁月告别出来,沿花园往回走。
凌霁月扶着栏杆,玉指轻敲,叮叮的响声轻柔却清晰,在夜色中漫开。
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紧紧勾住她的腰。
“今天,你的表现真好……”凤西谨的语气比夜色都温柔,他的美眸竟泛起晶莹,这个女孩是自己信赖的依靠,是可以和自己分享喜怒哀乐的最亲近的人,除了母亲,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自己如此安心,但现在,她可以做到,“霁月……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凌霁月轻笑道:“决定权不是在你手上吗?”
他不自禁的将佳人揽入怀中,温热香软的凌霁月又开始让他燥热起来:“霁月,今晚我一定好好奖励你……”
“你好坏……”凌霁月娇嗔着,粉拳轻轻捶打他的胸口,转而又羞涩的将头埋入怀中。
凤西谨捧起她的脸,目光炽热,深情的缓缓道:“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你的心,你的身体,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也是,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永不改变……霁月……”
四片唇亲密的触到了一起,吮吸声渐渐急促起来。
“我们回去……”凤西谨含糊的说着,“我想要你,现在……”
两人脸色潮红,呼吸轻喘,互相看了一眼。他立马抱起她,快步向院子走去。
026 祸从天降(1)
“西谨,我去沐浴……”凌霁月玉颜羞涩,水眸迷离,温存的语气软软的撩拨着凤西谨的听觉。
“不……”凤西谨目光情波泛滥,浑身滚烫,就像蓄势待发的火山,“你惹我了……现在就要负责……”
“我怎么负……”凌霁月妩媚的笑着,手勾住他的颈,略带撒娇的问。
凤西谨一件一件褪着她的衣衫,目光不曾离开她美丽容颜半秒,“马上你就知道了……”
雪白的温软横陈面前,凤西谨挺身压上去,“妖精……”他低唤到,俯身吻向花瓣般鲜嫩的唇。
砰砰!!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打扰了屋里春意荡漾的两人。
“少爷,快点,前院老爷有事……”丫鬟的焦急使声音几乎变调。
“怎么了?”凤西谨一惊,从凌霁月身上翻下来,“我马上过去!”
他飞速穿着衣服,又对一脸迷茫、疑惑的凌霁月柔声道,“你先休息,我去看看……”
凌霁月点点头:“我等你……”
门关上了,凤西谨的脚步声远去。
屋里一下安静的出奇。到底出什么事了?丫鬟的语调那么急,一定是不寻常的事情!凌霁月担心起来,辗转反侧,再无睡意,索性披衣坐起来。
月光的影子在地上慢慢移动着,无边的夜色变得迷蒙、苍茫,凌霁月莫名的,竟觉得冷清、孤单,原来这段日子以来,已习惯了晚上有西谨温暖的怀抱,炽热的给与。习惯一旦形成,就像是戒不掉的毒,再无法自拔。
凤西谨,你就是蛊……她羞涩的暗自作结。
忽然,有嘈杂的声音,正越来越近。凌霁月吃了一惊,忙准备穿鞋下地。
砰!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几个官府模样的男子闯进来。都是满脸横肉,而且气势汹汹。
“大胆犯妇,”为首的一位大手一指凌霁月,示意其他人,“拿下!”
凌霁月的头脑一片空白,鞋子也忘记穿,只呆呆的满目惊恐,眼看几个男人将她小鸡一般拖下地。
“押回去!”那人果断下令。
两个捕快架起凌霁月大步流星的跨出房间往外走。
凌霁月这时才回过神来,声音里夹了恐惧与哀求:“放开我……为什么要抓我……西谨,救我!……放开我……”
她纤碎的步子根本赶不上两位壮汉,几乎是被拖着前进。硌脚的沙石将脚磨得生疼,胳膊被揪的仿佛要断开。发生什么事了?西谨呢?他也被抓了吗?
“大人,民女到底犯了什么罪?!”凌霁月竭尽全力大喊着,“为什么要抓我……”
那个捕快头目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个狠毒的妇人竟敢谋害凤老爷、梅夫人,事到如今,你还假装无辜?你就等着偿命吧!加快速度!”
什么?谋害公爹和二娘?凌霁月几乎昏厥,被捕快拖出凤府后,随着台阶的颠簸,钻心的痛才让她清醒过来。
“冤枉!!——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西谨救我——”她悲怆至极的喊冤声响彻街头,在这夜里格外明晰。“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027 祸从天降(2)
路对面不远的“五福”客栈二楼的一扇窗户突然打开,尹萃墨探出头来。
刚才朦胧中,隐隐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凄惨喊声,竟很像霁月,是太过想念她,什么人都不自觉的让自己想到她吗?他不禁想要看个究竟。
月色虽清澈,但看不真切,有几个人影影绰绰的,正走过来,中间真有一个女子。
“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霁月的声音开始嘶哑,双眸因恐惧而睁得大大的。谁都知道,这个罪是要杀头的!“求求你们……放了我……我是冤枉的……”
“霁月?!”尹萃墨认出来,那个女子正是凌霁月,他飞身跑下楼,冲到了街上。
恍惚中,是萃墨的声音。凌霁月努力集中精神看过去,是他,焦急的疾步奔来。
“官差大人,她犯了何罪?为何要拘捕她?”尹萃墨拦住去路质问,目光却对上凌霁月惊恐万状的眸子。霁月,他的心像被扎了一下,生疼。她的衣衫不整齐,明显的是从床上揪起来的,她的脚没有穿鞋,白嫩的脚趾在月光中显得惨白,路基冰凉之极,她怎么可以承受?
“她杀人了!现在要拘捕她到衙门!公子闪开!”为首的捕头见尹萃墨穿着讲究,说话也变得稍微客气。
“杀人?!”尹萃墨一听,宛如晴空霹雳,整个人愣住了。
“我没有,萃墨,救我!!”凌霁月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拼命想要靠近尹萃墨,却被壮汉制住不能动弹,她泪水涟涟,“我没有杀人……你要相信我……萃墨……救我……”
“公子让开,不要耽误我们的公务!”捕快挥手,将尹萃墨拨到一边,继续押解着凌霁月往前走。
“等等,官差大人!”尹萃墨再次拦住众捕快,“容我给她穿上鞋……”他急忙脱下鞋子,蹲到凌霁月面前。
那柔嫩的脚面已是鲜血淋淋。
“霁月……”尹萃墨心痛的难以形容,双手颤抖着把鞋给她穿好。
“萃墨……救救我……我没有杀人……我不想死……我怕……”
凌霁月乞求的目光,夹着如雨的泪将尹萃墨彻底扰乱的六神无主,只不住的点头:“不怕……我一定会救你……我一定要救你……”
“快点!”
捕快不耐烦的将尹萃墨推开,架起凌霁月大步往前走。
“萃墨——救我!我是冤枉的——”凌霁月绝望的回头,用尽力气大喊,满目悲伤的看向尹萃墨。
尹萃墨努力和她靠近,却被捕快无情的阻挡住,再不能前一步。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尹萃墨哽咽着,双手圈成喇叭形,拼命回答,似乎怕她听不到,“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凌霁月随着捕快远去了,尹萃墨跌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
花一样的霁月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自己心疼她都来不及,现在却如草芥一般被别人践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该死的凤西谨呢?尹萃墨站起来,顾不上拍身上的尘土,飞快的往凤府跑去。
028 祸从天降(3)
不知走了多久,凌霁月的神经几乎被麻痹了,疼得失去了知觉。意识模糊中,她觉得自己被拖着进了一座很大的厅堂。
嗵!意识被疼痛惊醒时,她已被重重丢到地上。鼻子里热热的,凌霁月用手一摸,满手是血——刚才鼻子磕到了地面。
她慢慢爬起来,战战兢兢看着四周。
早有两列衙役分列两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再往前看,一张巨大的文案后面,一个八字胡的官员模样的人,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仿佛是一只老虎打量着它的猎物。
“威——武——”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大厅。
凌霁月的耳膜颤的厉害,心早已散了,身体瘫软。自己在做梦吗?如果是,快醒来啊!她捏了捏自己的腿,疼!蹭蹭鼻孔,血还在流着,这是现实——残酷的现实,是自己正面临的或正经受着的事实。“明镜高悬”的大匾挂在上方,这是公堂。凌霁月有点明白了,只是这个地方自己做梦也没有想过会来。
啪!惊堂木忽然落下,凌霁月如惊弓之鸟一般,惊恐的望着案后的那个“八字胡”。
“堂下可是凌霁月?”“八字胡”慢条斯理的问。
凌霁月哆哆嗦嗦的跪起来,回答:“是……民女正是凌霁月……”
“大胆刁妇!天下最毒妇人心!看老爷我不给你个下马威!来人,先给她五十杀威棒!”
凌霁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几个衙役拖到长凳边,按伏在上面,一动不能动。
啪!!!沉重的棒子没有一丝怜惜之心的落下来。
“啊——”凌霁月痛的几乎背过气去,火热的疼痛落在腿上、臀上。
一下,两下,还没到三十下,凌霁月已经昏了过去。
看犯人如此不禁打,衙役便向“八字胡”报告:“启禀老爷,犯人昏过去了。”
嗯?“八字胡”捻着胡子观察一番,“弄醒她,今夜突审,务必要她招供,以免夜长梦多!”
一盆冷水泼到凌霁月身上。
冰冷的寒意刺激,她的意识缓缓清醒过来,水落到她的伤处,疼得她倒吸凉气。惩罚结束了吗?自己可以申冤了吗?凌霁月忍着痛,慢慢从凳子上起来。
“押过来!”
见她醒过来,“八字胡”惊堂木一拍。
凌霁月又被拖至堂前,浑身几乎湿透了,腿上竟已印出血迹。她勉强跪起,努力支持散架的身体。
“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