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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拓手握成拳,虚掩在嘴边咳嗽了几声,肺部隐隐作痛,道:“有劳小王爷了。若是小王爷看上什么了,将军府里的一切随便你挑。”
“小爷我能稀罕你那些破东西。小爷家的夜壶都比你的洗脸盆子贵重。”南宫给他缠好布带。看着赫连拓又要咳嗽却又生生忍着的样子,道:“这就是病根了,伤了肺,以后可能都会这样了。一咳嗽肺也会跟着疼。你说你家君梨看着文文弱弱的,没想到这力气可真不小。”
赫连拓没有当回事,还笑了笑:“以前的她并不是这样的,翻墙爬树,逞凶斗狠,什么都干的。”赫连拓似乎很怀念的样子。
“不是小爷我落井下石,当初你就应该听小爷的,好好守她三年,生个孩子,这样不挺好的。非要弄到现在这样。”
赫连拓苦笑一声:“南宫,你没有遇到你喜欢的人。若是遇到了,我想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到那时,你只想活得更久一些,和她在一起时间再多些。甚至连以前不怕的都很会很害怕,比如我现在就很怕死。怕我死了,她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可怎么办。”
南宫也有些动容,他脑袋里竟然闪过那个疯丫头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还好我知道你是个武将,不然还以为你是那戏文里走出来的痴情儿郎呢。”第 24 章
这几天南宫这破草庐里一点都不平静,赫连拓虽然一直躺在屋里休息,可还是感觉到了。
这天,赫连拓听到南宫不知道在训斥谁的声音。最近躺的骨头都软了,正好起来活动活动。
南宫对着来人大喊:“你回去告诉皇帝,就说不让再派人往我这里跑了,人不在我这里。还不如多派些人去找公主呢。人是在西海境地失踪的,肯定与西海国脱不了干系。”说完极其不耐烦的摆手让人赶紧走。
南宫转身就看到赫连拓已经起来了,“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南宫颇有些烦躁,道:“长宁失踪了。据回来的人说,他们刚进入西海的地界,就遇到了一批蒙面杀手,劫走了长宁。现在皇帝大发雷霆,是在西海国发生的事,定要找他们要人,可是西海国却称是皇上不愿将公主嫁过去,故意用计,还杀了西海的王子。”
赫连拓问道:“这件事和我有关?”
南宫点点头:“送亲的是你亲信的副将天郎,他们说,刚到了西海地界,天郎便联手黑衣人杀了西海王子,劫走了公主。现在皇帝在四处找你。将军府现在也被重兵包围了,只是一直没等到你回去,所以他才会找到这里来。”
“什么时候的事?”
“你受伤的第二天,就有人找到我说你在这里的。”
赫连拓突然明白了君烈所说的好戏是什么了,长宁被他的人劫走了,真可谓是好计谋。看来,君烈这次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皇上得知此消息的时候,便派人去将军府找你,可是将军府早已是人去楼空,你和君梨刚好都不在,也不知道君梨失踪的事情。现在你已经成了通缉犯了,而且还是通贩卖国,意图谋反。罪名真是不小啊。”
赫连拓真没有想到君烈的动作会如此之快。现在为今之计只有先见到皇上再说了,看来那个天郎应该是受君烈的指使,长宁在他手上定是凶多吉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连西海国都拉了进来。
南宫看赫连拓穿衣服,道:“你要做什么?”
“进宫,见皇上。”
“你疯了,我刚才的话你没有听见吗?你现在可是谋反之人,也许没等你到了皇宫就已经被杀了。”
“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
“狗屁。你以为小爷我愿意管你。我这可都是为了君梨,你不是才跟我说的,你怕死,怕这个怕那个的,怎么现在还去送死?”
赫连拓的动作顿了顿,苦笑着:“若是我这次死了,她以后应该就会忘了我吧。”
南宫看着赫连拓远去的背影,咬牙骂道:“有病,脑袋都他娘的有问题。小爷再也不管你们这些了。”
赫连拓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走在街上,他穿着和百姓一样的粗布衣衫,带了个破旧的草帽。将军府已经被重兵把守起来。赫连拓刚准备上前,就被人挡住了,竟然是十七。
“将军,请随属下来。”十七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赫连拓只犹豫了一下,就跟了过去。然后赫连拓跟着十七来到了将军府后面的一个小巷子,里面是一座很不起眼的院子。
十七赶紧关好门,拱手道:“将军,现在人们都在四处找你,万不可贸然出现。这里很安全,影子他们也都在这里,这几日也在四处打听将军的消息。”
赫连拓看着十七突然问道:“十七,你跟我多长时间了?”
十七微怔:“属下十二岁的时候就跟在将军身边,至今也有十年了。将军问这些做什么?”
“十年?十七,我待你如何?”
“将军带我如亲兄弟。”
“那你为何要背叛你的兄弟?”
十七一脸错愕,随即变成惶恐:“将军何出此言?”
“南宫只不过说在北遥曾经见过屁三,可是我已经另派人去查过,那里的人根本就没见过屁三这个人。可是你却说的好像他就在那里生活一样,而屁三说的话和你告诉我的完全一样,屁三是君烈的人。还有就是夫人失踪,那么短的时间,竟然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假借前天夜里酒喝多了,故意放松了警惕让君烈的人进来带走夫人,把她藏在了关屁三的密室。因为没有人会想到要搜查那里,后来你又以带人出去寻找夫人的名义,偷偷将人带了出去。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十七,我真是小看你了。这十年你隐藏的一直都很好,只有一件事你露出了马脚,我记得你和影子曾经喝过一次酒,你应该忘了,是影子告诉我的,你喝酒从来不会醉。为什么偏偏那次喝醉了。”
赫连拓看着十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继续道:“十七,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背叛我?或许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君烈,你从一开始就是君烈的人。”
十七面色铁青,低垂着头,半响没有讲话。赫连拓也不催促,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将军,你的怀疑不无道理。只是属下现在能告诉将军的只有一句,属下不是君烈的人。”十七坦然的直视着赫连拓的眼睛,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的窘迫和慌张。“也请将军放心,暗卫中并没有君烈的人,不过,若是将军果真存了异心,暗卫将不会再听从将军的话。”十七说完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存了异心?果然,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或许从战场回来后他便不再信任他。赫连拓在这简陋的民宅中坐了很久,直到夜色隐藏了一切。
皇宫的西门是守卫最薄弱的地方,南门是通向禁宫的,关押犯了错的嫔妃的地方,也就是冷宫。先皇在世时就已经将其废除,现在不过是一处荒废的大宅子。
赫连拓趁着夜色,躲开了侍卫的眼线,很顺利的潜入到皇宫。他不想和侍卫发生正面冲突,那些人中有很多是曾经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何必让双方都为难。
赫连拓翻过了皇宫的高墙,身形一闪,隐藏在树影后面,一股剧烈的咳意不断上涌,他捂住嘴,硬生生忍下去,受伤的地方涨疼,脸上不正常的红晕。靠着树干调息了很久,才将那股咳意压下去。
这个时辰,御书房的灯果然亮着。赫连拓避开了宫人,如影子般一闪而入。皇上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样,捧着茶杯,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喝茶。
皇上放下茶杯:“朕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不出现了,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
“臣问心无愧,为什么要躲?”
“好一句问心无愧。那么朕问你,君烈是不是在帝都?”
“是。”
“你们见面了?”
“是。”
“西海王子,你们认识?”
“是。”
皇上一把将茶杯掷了出去,险险擦过赫连拓的脸。“你不是说你们从未见过?”
赫连拓一动不动。
“长宁的事也是你一手计划的?”
“是。”赫连拓现在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
皇上冷笑一声:“你现在事无巨细的全部交代,是想以此来表明你的衷心?”
“不是。”赫连拓道:“若是皇上已经怀疑臣,臣做什么都是没用的。臣今日来是恳求皇上一件事的。”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和朕讲条件?”
“皇上,臣不管你和君烈究竟做了什么交易,臣希望这次消灭乱党的事可以交给臣。臣定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案。”
“为了君梨?因为君烈是他的哥哥,所以你为了君梨,将来还是会饶他一命。妇人之仁,永远难成大业。就为了一个女人?”皇上一下便看穿了赫连拓的目的,怒目而斥。
赫连拓没有反驳,虽然阿爹不是他杀死的,可是却是因他而死,君梨也身中剧毒,他欠她的。
皇上背过身去,似乎不想再看到他,道:“长宁是君烈劫走的,朕虽然和他有协议,可是不代表着朕就个昏君,他杀了西海王子不过就是为了挑起两国的纷争,然后坐享渔翁之利。你想保住君烈的命,那也要看西海国答不答应。而且朕也不会为了这样一个弑父夺位的阴险之人得罪西海国,朕不会用自己的将士开玩笑。所以,绞杀乱军之事可以交给你,不过君烈定要交给朕,否则。。。。。。”皇上突然转身瞪着赫连拓,慢慢启唇:“否则,朕便将整个北遥交出去。那本就不是朕的王土,北遥的子民不是还心心念念着有朝一日可以光复北遥国。朕倒要看看,没有了东炽国作为靠山,就凭君烈那些残兵败将可以光复北遥。”
赫连拓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当初赫连拓求皇上应允的第二个条件便是,将北遥国划为东炽国的土地,从此便不再有北遥,让北遥人依旧过着自己原本的生活,而不是对其屠城。那时的战败国人民的命运极度悲惨,每朝的皇帝为了防止战败国存异心,永绝后患,便会屠杀城里所有的百姓,一个都不留。
赫连拓却求皇帝放过了北遥的百姓。朝中大臣颇有异议,可是念在赫连拓战功显赫,又不好多言。
赫连拓道:“臣明白了。”赫连拓转身离开,突然又顿住脚步:“皇上,臣想知道,君烈杀死北遥帝是不是受了皇上的指使?”
“不是。”
赫连拓沉重的心似乎松了一些。什么话都没有讲,径直离开了。
“走正门吧,不会有人拦你。”既然知道他迟早有天会找来,又怎么可能派重兵把守。皇宫的守卫自然不会察觉不出来。
赫连拓在城郊的羊儿巷徘徊了许久,几次想进去看看君梨,终是没有勇气。这一次他又要伤她的心了,这一次他还是为了国家舍弃了她。恐怕她真的永远不会再原谅他了。
赫连拓的伤口隐隐作痛。
直到天亮赫连拓才离开,守在将军府的侍卫已经不在了,将军府的大门开了一半,赵福安领着几个下人在打扫门前。
赫连拓走过去,赵福安一眼就认出了他,颇有些激动,甚至眼眶都红了:“将军?你可回来了,老奴还以为。。。。。。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那些侍卫突然就撤走了。夫人呢,夫人可有消息了。”
赫连拓摇摇头。
赵福安说:“你看,光顾着说话了,将军赶紧进去吧。老奴这就让人准备早饭。”
赫连拓换了干净的衣衫,又让赵福安给自己换了药,赵福安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本分的做好自己的事。赫连拓草草的吃了几口,就再也没什么胃口了。
“喜鹊可还在?”赫连拓问赵福安。
“在,喜鹊这丫头也是。将军不在的这些日子非要自己跑出去找夫人,被老奴呵斥了一顿这才老实了。现在就在外面呢。”
“嗯,让她进来。”
赵福安出去叫喜鹊。
喜鹊进来,眼眶红红的:“将军是不是还没有找到夫人?夫人到底哪去了,奴婢都担心死了。”
一年前,他带君梨从南宫的破草庐回来的路上,遇到一群乞丐一直在打另一个看上去很瘦小的乞丐。君梨心软,看不下去了,大声呵斥走了那些人,救起了喜鹊。
赫连拓见君梨和那个小丫头挺投缘,便留了下来照顾君梨。没想到竟然是养了个奸细在身边。若不是十七告诉他,君烈的人都脖子后面都有纹身,因为头发挡住了,就算是脱了衣服,也很少有人会注意那里。赫连拓不会想起,他曾经就见过那个纹身,在喜鹊脖子后面。在君梨第一天救起她的时候就看到了,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胎记。
赫连拓道:“夫人在什么地方你不是比我还清楚,你又怎么会担心。”
喜鹊止了眼泪:“将军,你说什么?喜鹊不明白。”
“你和屁三里应外合趁乱带走夫人,交到君烈手中。这些还需要我说的再详细一些吗?”
喜鹊以往那天真的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鸷。“不过念在这些时日你细心照顾夫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