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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以往那天真的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鸷。“不过念在这些时日你细心照顾夫人,放你一马。走吧。回去以后告诉你的主人,他背后的那些小动作我都知道,及实收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执意做那些事,没有人能救他了。”
喜鹊阴测测的一笑,转身就离开了。
南宫进来的时候碰巧和喜鹊走了对面,这次喜鹊看都没看他,沉着脸便出去了。南宫摸摸鼻子,嘟哝道:“世间的女子都是一般难懂。”
“小爷还以为皇上会砍了你的脑袋呢。”南宫口气里还带了失望。
“请你过来是让你帮忙的。”
“说实话,小爷我还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做我的闲散王爷多好。不过现在是攸关的时刻,我还是很爱国的。说吧,什么事?”
“西海王子被奸细所害,嫁祸到东炽国身上。西海国是肯定会来讨要说法的,若是我们不交出凶手,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两国开战是迟早的事。而这一切背后主使者就是君烈,皇上为了东炽国,是一定要交出君烈的。而现在君梨和长宁都在他手里,所以。。。。。。”
南宫一听就明白了,说:“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找出长宁和君梨嘛,让你和皇帝少个牵制。这事就交给我吧。第 25 章
“公主,公主,你跑慢点,奴才跟不上了。。。。。。”小豆子气喘吁吁的跟在君梨后面,跑几步然后都要停下来歇一会儿。别看公主才四岁,跑起来又稳当又快,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这小豆子哪还能歇着,急忙追上去。
君梨跑得小脸红扑扑的,父王去打猎了,说要给她带一只雪狐狸回来。君梨一直念着这件事,一听到父王归来的号角声,就冲了出来。
君梨站在高台上,挥动着胖乎乎的小手,父王一眼就看见她了。君梨跑过去一下子就扑到了父王怀里,声音又脆又甜:“父王,你终于回来了。小梨花好想你。”
北遥帝拧拧她的小鼻子:“我看你是想着父王给你打来的雪狐狸吧。”君梨吐了吐舌头。“去看看吧,就在后面笼子里呢。仔细些,那东西野性未去,别被它伤到了。”
君梨早就跑远了,对着笼子里的小雪狐笑得眼睛都弯了。
君梨的母亲是北遥有名的美人,当年北遥帝还只是太子的时候,在一次比武中见到了君梨的母亲,君梨的母亲也对这位健壮又英勇的男子很有好感,含羞带怯的冲他一笑。然后两人便成亲了。
太子即位,成为了北遥国新的霸主。君梨的母亲也是身怀六甲,只是君梨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加上北遥国的气候恶劣,最后生君梨的时候难产而亡。
君梨的母亲临死前,看了一眼怀中小小的婴孩,道:“我听说东炽国的梨花很漂亮,我这辈子是没有机会看到了。孩子就叫君梨吧。”
后来北遥帝虽然有几个女人,可是最爱的一直都是君梨的母亲,甚至再也没有立后。君梨变成了北遥帝最宠爱的女儿,只要是君梨想要的,都会捧过来送到她手上。
君梨在那一年遇到了君烈,她从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那个男孩瘦瘦的,看人的时候总是很胆怯,躲在洛先生身后,一直偷偷打量着她。君梨胆子大,也不怕生,对上君烈的眼睛裂开嘴就笑,露出小贝壳一样的牙齿。
“哥哥,我是君梨。你以后可以和父王一样叫我小梨花,父王都是这样叫我的。”君梨乖巧可爱的站在君烈面前。
君烈的脸一红,搔了搔脑袋,低声道:“妹。。。。。。妹。”
从此以后,君烈几乎每天都跟在君梨身边。好像君梨是姐姐,君烈才是弟弟一样。君梨爱捣蛋,一点都不爱读书,下湖摸鱼,上树摘果子,拔掉洛先生的胡子,藏起他的戒尺。几乎没有片刻的安静。
君烈就跟在后面,“小梨花,你快下来,被发现了又要罚你抄诗了。”
“嘿嘿,我才不下去呢。这里的果子可好吃了,洛先生罚我抄诗哥哥你会帮我的吧。”君梨有事求人的时候嘴巴特别甜,除了洛先生,谁都吃这一招。
“小梨花,不要下湖里面去了。上次你为了抓鱼,把里面的荷花都拔光了,好多人都受了罚。”
“没事的,这次我会小心的。不会碰到荷花的。”结果君梨摔进了湖里,生了一场病。眨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心再骂她。
君烈长得很快,不再是那个瘦瘦小小只会跟在她屁股后面畏首畏尾的小男孩了。他比君梨高出很多,身体变得很结实,君梨在四处搞破坏捣乱的时候,已经可以保护君梨了。
甚至有次君梨想翻墙出去玩,结果从墙上掉了下来,君烈及时接住了她,君梨靠在他怀里一点都不害怕,还没心没肺的笑。
君梨道:“哥哥你真好,以后你就一直在小梨花身边好不好?这样就可以一直保护小梨花了。”
君烈也以为他真的可以保护君梨一辈子平安喜乐,直到后来阿拓的出现。
北遥帝故意挑衅东炽国,没多久两国便发生了战争。北遥国养精蓄锐多年,将士们个个骁勇善战,势如破竹,没多久东炽大军节节败退,北遥几乎占领了东炽国最重要的几座城池。一切看起来似乎北遥国很快就要取得胜利,到时候就可以永远离开这个恶劣贫瘠的地方。
北遥帝告诉君梨:“小梨花,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因为你的母亲最喜欢梨花了,可是北遥国的天气不适合梨花生长,移植过来的梨花没有一颗开花的。不过不要紧,很快我们就能站在满是梨花的地方了。到时候,你母后就可以每日都能看到梨花了。”
君梨那时候并不知道父王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外面是战火纷飞。北遥帝将她保护的很好,她只要每天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好。
君梨从小豆子那里听到了一件事,对于从小连个毛毛虫都不敢弄死的君梨而言,那是极其残忍的。
北遥国的贵族,甚至是皇亲国戚都很喜欢去一个叫斗兽场的地方看奴隶和战俘赤手搏斗。君梨决定一探究竟。
小豆子跪在地上:“公主,我的好公主,你就饶了小豆子吧,那种地方真不是公主可以去的。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非砍了奴才的脑袋不可。”
君梨推开他:“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小豆子快要哭了,每次公主闯祸受罚的都是他们。金疮药都用了无数瓶了。这次公主竟然胆大到要去那种地方。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多嘴。”
君梨换了男装,戴了一顶虎皮帽子,藏起了自己的头发,道:“别再这里哭哭啼啼的了,快点带路。”
“公主,好歹咱们知会太子一声。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还有太子护着咱们不是。”小豆子知道太子最有办法了,每次公主闯了祸,都是他出面化险为夷,不然皇室的宗堂早就被公主跪穿了。“你傻啊,告诉了哥哥,咱们还怎么出去。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本公主就自己去了。”
小豆子哀嚎道:“去。”
君梨躲在角落里,看着下面的人被关在兽笼之中,完全丧失了理智一般,血肉横飞,甚至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围观的人群发出叫好的声音,在一旁拍手呼喊。
小豆子一直用袖子挡在君梨面前,“这太血腥了,公主咱们赶紧回去吧。”
君梨确实有些不敢看,咒骂着这些人,想着回去以后一定要告诉父王,好好惩罚这些人。
倒下来的人被侍卫抬走,血肉模糊,已经完全看不出人的样子了。然后又有新的人被带进困兽笼,那人很高,不像其他人一样那么害怕,他的背脊挺得很直,眼睛狂妄不羁的看着四周,充满了不屑还有狠戾,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势。君梨被那样的眼神吓了一跳。甚至想上前看得更清楚一些。
“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想不到在这种地方竟然看到了洛先生。
君梨哼了一声:“想不到洛先生也和这些人无异,是个暴力凶残的人。”
洛先生笑笑,也没有解释:“公主赶紧走吧,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那就是洛先生可以来的地方了。”君梨似乎赌气一样:“我偏不走,除非,你把那个人救下来。”然后指着困兽笼的人。
洛先生问道:“那是个死囚,救他做什么?”
“洛先生都不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又何必问我救那人做什么。”
“我救了那人,公主必须回宫去。”
“你先救了再说。”
男人一身血污的被带到君梨面前。君梨完全没有嫌弃他一身的脏污,甚至发出难闻的气味。走到他面前,君梨身量还没有长开,只级他的胸前。这样看他,似乎更高了。“你叫什么名字?”君梨要很用力的仰起脸才能看到他。
男人动了动嘴唇:“阿拓。。。。。。”声音虽然嘶哑,可是低沉好听。
梨花已经摘掉她的虎皮帽子,乌黑柔软的头发随意的垂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皓齿明眸,肤色如雪。虽然穿了一身并不是很合体的男装,可是他却想起了院子里的梨树上那似锦的梨花,雪白无瑕。
“阿拓,我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君梨道。
小豆子一听这可不得了了,怎么能让这么个人呆在公主身边:“公主,万万不可。。。。。。”
“你不要讲话,是你是公主还是我是公主?”君梨呵斥道。
“当然公主是公主了。”
“那就好好听公主的话。”
小豆子委委屈屈道:“是。”
君梨看到阿拓身上都是伤,直骂那些人残暴。君梨带着阿拓回宫,让人给他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衫,还上了药。第 26 章
君梨再次看到阿拓的时候差点没认出他来,仔细打量着他,笑笑:“阿拓,你长得可真好看,比我哥哥都好看。”
阿拓被一个姑娘夸好看耳根红了红,没有说话。当阿拓听到她说她是公主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君梨看着阿拓手腕的伤很严重,完全没有男女有别的意识,直接拉过他的手道:“还疼不疼啊?我最怕疼了,破一点皮我都觉得快死了。”说完就给了阿拓一个药瓶:“我这里有很多很好的金疮药,你拿去用,很快就好了。”
若不是阿拓说了他的名字,君梨还以为他是不会说话的。总是板着一张脸,有时候就是问他,他也很少开口。
“阿拓,我要去上面摘果子,要是不小心掉下来,你可一定要接住我啊。”君梨像个男孩子一样手脚利落的爬到了上面。“阿拓,接住了。”君梨把果子丢在阿拓的头上,砸了个正着。君梨咯咯的笑个不停,还对阿拓做了个鬼脸。阿拓看着手里的果子扬了扬嘴角。
君梨的功课又是一塌糊涂,还扯断了洛先生的古琴的琴弦。洛先生很生气,不仅罚阿拓抄诗,还让她熟弹三首曲子。
君梨对着书一直叹气,秀气的眉毛已经皱成了一个疙瘩。洛先生气得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你若是敢找太子来帮忙,我便罚你去藏书楼抄一年的书。”
君梨瘪瘪嘴,心道:“一会儿就去父王那告你一状。”
洛先生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一样道:“皇上昨日找我去说要对你严加管教,尤其是课业。不准你再跑去作训场那里。”然后对着阿拓道:“看好公主。”
君梨挎着小脸,唉声叹气地抄诗。抄诗是最无聊的,君梨从小就是个活脱的性子,不过片刻就有些坐不住了。握着笔趴在书案上,哼哼唧唧的。这个时候阿拓也是难得的清净,不用陪这个犹如男孩子般的公主到处惹是生非。
不过他倒是很感谢这位公主,没多久的功夫他便摸清了皇宫的线路,哪里守卫薄弱,什么时候侍卫会巡逻,这样他离开这里的机会就大多了。
不过,他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北遥国的守御图。他是无意中听到洛先生讲的,北遥国在建国时期先帝留了一份建国图,从上面可以很容易发现北遥国最易攻难守的一座重要城池,现在几乎所有的将士都在前方抵御东炽国,那里的防线是最脆弱的,一旦被发现,就会轻易攻进皇宫。
这份极其重要的图纸应该是被藏在书房这样的地方,他曾经几次夜探北遥帝的寝宫,到处都没有发现。他也曾试探过君梨,君梨只说父王的东西都喜欢放在书房。这样反而更方便了。
阿拓穿着侍卫的衣服,倚靠在窗栏。就是那样安静地站着,更觉得丰神俊朗。和北遥国那些黑黑壮壮,又满脸胡渣的男人一点都不一样,也不像哥哥那样书卷气。君梨一只手托腮看着阿拓这样想到。
不知道阿拓有没有成亲,或者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心里这样想着,嘴上竟然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问完以后,君梨眨了眨圆圆的眼睛。洛先生每日强迫她背读的《女戒》告诉她,一个姑娘家是不应该问一个男子这些的,脸微微有些泛红。
阿拓的心思没有在这里,自然没有听到君梨的话,只听到她似乎唤了自己一声。转头只瞧见君梨酡红的脸颊,还有那一道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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