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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梨花暗欲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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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你是不是新来的。连小爷也不认得。”轻佻戏谑的调调,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死人都能救活的的神医南宫。而且这位神医从来都是只救他想救的人,他治病救人完全是三个字“看心情”。世上这种所谓的高人大概都爱搞点神秘。
不过这位神医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东炽国的小王爷。不过这位王爷毫无实权,是个闲散王爷。

“喜鹊,你这丫头怎么没大没小的。对王爷怎么如此无礼。”赵福安上前呵斥喜鹊一句,又对南宫道:“王爷,这丫头新来的不懂事,还请你见谅。”

南宫笑道:“将军府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厉害的丫头。?”

“喜鹊,还不快给王爷赔礼道歉。”赵福安拉了拉喜鹊。

喜鹊被骂了,有些不服气,气鼓鼓的嘟哝:“我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突然的就翻墙进来了。哪有王爷翻墙进来的。”可还是恭敬的福了福身:“王爷,奴婢错了。”

南宫摆摆手“算了,你们将军呢?”

“就在那边呢,王爷这边请。”赵福安在前面引路。

南宫一转身就看到了惊悚的一幕,张大嘴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赫赫有名的战国将军正弯着腰干农活呢,动作还真娴熟。旁边裹成一团的人应该就是君梨了。

南宫指着赫连拓半天没说出话来,然后捂着肚子不停的笑。

赵福安扶额,将军宠夫人是整个将军府人尽皆知的事,可是为了夫人做到这种程度的大概这世上只有将军一人了。

南宫走近了,笑道:“赫连将军好雅兴啊。这双手舞文弄墨,提枪杀敌都不在话下,想不到还做得一手好农活。”

君梨转过头看了南宫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谁。立刻跳了起来,兴奋道:“南宫,南宫。是你啊。”

“君梨,想不想我?”南宫刚要伸手抱一下扑过来的人,就被一旁射过来的眼刀子吓得打了个冷颤。虽然没有抱成,可还是挑衅般的摸了摸她的头。

“当然想了。你都很长时间没来看我了。”君梨的脸蛋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额角还沾着一小块泥。

“君梨,过来。”赫连拓绷着脸,拿过赵福安递过来的帕子,净了手。又拿了帕子擦干净君梨的小脸。

君梨乖巧的仰着小脸,也不动。

南宫在旁边看的一阵恶寒。“啧啧,这要是被人看到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护国将军温柔的滴出水来,还不得笑死啊。不过,我怎么瞧着你们这将军像是在养女儿呢。”后面这句话是对赵福安说的。

赵福安干笑了两声,拿着东西退下了。

因为南宫的到来,君梨显得有些兴奋,连晚饭都多喝了一碗汤。尤其是南宫那张油嘴滑舌,不知道骗了多少少女少妇的嘴更是惹得君梨眼睛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南宫常年到处游走,见过听过的趣事也多,君梨一直追问南宫,眼里全是惊奇和崇拜。连一旁赫连拓递过来的吃食,也推开了。

这让南宫的得意的就差仰起脖子了。虽然受了不少赫连拓投来的眼刀子。

自从南宫来了以后,赫连拓本就不苟言笑的脸现在简直黑成了锅底。把被君梨拒绝了那块点心放进自己嘴里,太甜了。

“君梨,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君梨熬不了夜,常常天一擦黑,就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现在见君梨一顿饭的时间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南宫,恨不得现在就捂了她的眼睛。

君梨秀气的打了个哈欠,还是没忘了南宫讲得好听的故事:“南宫,你先不要走,我明天一起来就去找你听故事好不好?”

南宫笑得一脸邪气,贼兮兮地道:“行,我等着你。”

喜鹊伺候君梨沐浴,穿着舒适的里衣,君梨躺在床榻上滚了滚,就滚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阿拓。”

赫连拓给她盖好锦被,紧了紧怀里的人,长长地舒了口气,突然一脸严肃:“君梨,以后不要和南宫挨得那么近,更不能让他碰你。”要不是怕吓到她,早就一脚踢飞那小子了。

“为什么?”君梨仰起脸,一脸迷惑。

赫连拓轻咳了一声,脸上微微不自然的神色:“因为只有我才可以抱君梨,君梨也只能抱阿拓。”

“那喜鹊呢,还有小蔻,还有翠芝?”这些都是经常伺候在君梨身边的丫头。

“那也不可以。”

君梨吐了吐舌头,没敢告诉阿拓,她不紧抱过喜鹊她们,她还抱过赵叔的胳膊。上次她要去后院的假山上玩,赵福安没有同意。她抱着赵叔的胳膊央求了好一会儿。

不过,她很高兴,阿拓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君梨小小的“嗯”了一声,又往赫连拓怀里挤了挤。

赫连拓崩了半天的脸终于缓和下来,眼里尽是温柔之色,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粉若桃花的脸颊,“睡吧。”

这边喜鹊听赵叔的吩咐,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南宫烫了一壶酒,又心不甘情不愿送到了南宫所在的凉亭。现在虽是春季,可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凉意。喜鹊微微打了个冷颤,抱怨这冷呼呼的天气还要在凉亭喝酒。

虽说夜里寒气重,南宫也没有加披风,着了单薄的白色衣衫,衣角被风吹起,长身玉立,却有着几分落寞的味道。

清俊的面容,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扬,嘴角带着似有似无戏谑的笑意,挨得近一些还能闻到淡淡的药草味。

喜鹊不自觉的红了脸,接着又摇摇头,分明是个玩世不恭,举止轻浮的人。

喜鹊把酒往桌上一放,“哼”了一声,仰着头走开了。

南宫笑笑,摸了摸鼻子,“想不到这将军府的丫头都这么有趣。”

“收起你那些歪心思,别把主意打到我将军府上来。”赫连拓背着手信步而来。

“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处处留情的人?”南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难道不是?”赫连拓一挑眉,“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当街调戏少女,被人一脚踹了命根子,也不知道现在。。。。。。”然后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南宫一眼。

南宫面上一僵,提高了声音嚷嚷道:“小爷我告诉你,小爷好得很,将来就是生他个十个八个的都不是问题,敢怀疑小爷的能力。小爷我可是早就试过了,完全没问题。”

那个疯丫头,只不过是把她落下的发簪还给她,就被她又踢又打的。差点害得他断子绝孙,想他南宫神医,哪个不是哭着求着,被当神仙供着,可就那个疯丫头,见了他跟见了鬼一样。

虽说那疯丫头倒有几分姿色,所以自己才一时色欲熏心的还什么发簪的。可自己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她,更别说得罪过她了。

再后来,南宫养好了伤,然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找了那疯丫头试了自己没问题。结果,就再也找不到那疯丫头的人了。

赫连拓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却没有喝,只是在手里把玩着。就好像看穿了南宫在想什么,“结果找不到人了吧。”

南宫一惊,直直的看着赫连拓,他也是个聪明人,“你是不是认识那疯丫头?”

赫连拓没有理会他,“说吧,这次来是什么事?”南宫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他那浪荡的性子,更不会在一个地方长期停留。这次突然跑来将军府定然是有要紧的事。

南宫想了想道:“确实有些棘手的事。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你要告诉我那疯丫头在什么地方。”南宫看着赫连拓,“你不说话,我便当你同意了。”
















































讲故事
南宫收起他一贯玩世不恭的笑,一脸的严肃:“最近,君梨的病有没有发作?”

赫连拓手里的酒杯一顿,酒洒了出来:“没有。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发病了,也没有头疼。”一说到君梨的事,似乎就会变得凝重。

南宫认真道:“我前些日子偶然去了北遥,遇到了一位高人。他说他知道君梨中的毒的名字,叫月下。当初我也曾怀疑过,只不过关于这种毒药大多是传言和一些零散的记载。没想到还真有此毒。”

两年前,原本应该还在战场的赫连拓突然找到了他。怀里就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君梨,赫连拓一身的血,已经看不出是哪里受了伤,眼睛一片腥红,只咬着牙让他救她。

中毒,而且还是她自己服下的。南宫遇到了自己这一世都没有遇到过的难题,就是根本不知道中的什么毒,连他都不知道中的什么毒,那这世上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了。更不用说用药救人了。

后来,还是南宫想到了一个金针封穴的办法,在君梨脑后的三个穴位入了三根金针,以控制毒气侵入脑内,到那时真就是无力回天了。南宫几乎用尽了各种办法,足足用了近半年的时日,君梨在一天的清晨终于睁开了眼睛。

赫连拓等着南宫后面的话。南宫缓缓道:“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至少现在知道中的是什么毒了。”

“不过还是无解。”赫连拓说出了坏消息。南宫习惯的摸了摸鼻子:“这世上还没有不能解得毒。我来只是要告诉你,这毒一旦解开了,也就意味着君梨的记忆会随之恢复。”说完便看了看赫连拓。

他的脸掩在一片暗色中,看不太真切表情。

南宫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这个药记得按时给君梨服用,要知道金针封穴也只是暂时的办法。月下的毒性极强,这也不过是一时保命的法子。”

这些赫连拓当然知道,当初让南宫救人的时候,他便告诉了他。不过只要保住君梨的命,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

那时,赫连拓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君梨一定要活着。
赫连拓沉默了半响,接过药瓶,站起身来,沉声道:“如果没有旁的事,喝完了酒便走吧。”

“哪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你可别忘了君梨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还有,刚吃晚饭的时候君梨可是让我明天给她讲故事的。”

“哦?”赫连拓猛地转身,一个强烈的掌风从南宫耳边堪堪划过。如不是南宫躲得快,估计现在已经飞出去了。
赫连拓早就想这样揍他一顿了。他若是不提君梨说不定还能饶他一次,偏偏这人嘴巴贱。

南宫也有些恼了:“你还真下手啊。”

“对你我从不需要客气。还有,我要见见那个高手。”生死攸关的事,赫连拓一定要亲自过问。

“你说见就见啊,那也要看小爷我答不答应了。”南宫开始拿乔起来。

“一向自诩除非自己出现,否则没有人能找到的南宫神医,在我这里还不照样是手到擒来,更何况别人了。”赫连拓道。

南宫气结。

赫连拓转身准备离开。南宫气得在后面差点学那市井泼妇骂了脏话:“你还没告诉我那疯丫头在哪里呢?”

赫连拓挑挑英气的眉:“我什么时候说了我知道人在哪里了?就算知道,我也没说过要告诉你。”

南宫还是学了那市井泼妇。

赫连拓回了内室,看了一眼睡得很沉的君梨,脸蛋睡得红扑扑的,大概是热了,锦被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一截细白的胳膊。

下人们都不在,赫连拓一向不喜欢有下人在屋内走来走去,一般都让他们早早离开。赫连拓怕自己身上还沾着寒气,没太敢靠近君梨,只是把被子给她盖好。自己去了耳房,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躺回了床上。

君梨感觉到身旁的热源,乖觉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赫连拓听着她均匀的呼吸,热气温温热热的喷在他胸前。心里除了安心更多的是恐惧。

君梨一直挂念着南宫的事,早上早早便醒了。睁开眼看到赫连拓睡在她一旁,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心里更是欢喜。学着赫连拓的样子,嘴唇蹭了蹭赫连拓的刚毅的下巴。然后又觉得十分不好意思,红着脸躲进了被子里。

赫连拓早就醒了,本来想装睡给君梨一个惊喜的,没想到自己倒是收到了一个惊喜。君梨很少这样主动亲他。扬着嘴角,把小家伙从被窝里拉出来,看着脸蛋红红的君梨:“君梨。”然后再也忍不住,深深吻住了她的嘴,本想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可是又怕吓到怀里的人,探出去的舌头只是舔了舔她的嘴唇,便收了回来。紧紧抱着她:“君梨,你刚刚那样我很欢喜。”

君梨眼睛亮晶晶的,小声低喃道:“我也喜欢。”

两人在一起腻歪了一阵才起来。

君梨的起居一向都不加他人之手,赫连拓熟练的給君梨穿好衣衫,桃红的襦裙,衬得君梨异常好看,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眼波流转。惹得赫连拓把持不住又亲了过去。

等两个人都呼吸微微急促起来,赫连拓才放过她。摸了摸她酡红的脸颊。

君梨笨手笨脚的给赫连拓穿衣。“太高了,我都够不到。”

赫连拓很配合的矮了矮身子。

等两人收拾妥当,都错过了早膳的时候。

喜鹊端着早饭,气呼呼的说:“将军,那个王爷昨个喝多了。还。。。。。。”喜鹊欲言又止:“还在屋顶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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