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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嗯,可能是前方的战事,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你睡吧。”
“嗯。”皇后也是困得很,应了一声就又睡着了。
皇帝披了大氅,走到外间:“出什么事了?”
小福子赶紧进来:“皇上,是南王爷,非要见您。奴才跟他说了皇上已经睡下了,让他明日再来可是南王爷不干。”
“让他进来吧。”皇帝快速的扫了他一眼:“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最好是正经事,不然朕明天就派你去战场。”
南宫少有的一脸严肃,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斟酌着该怎样开口:“皇上,赫连拓他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叫做不见了?”
赫连拓没有死,之所以大肆张扬说赫连将军战死沙场,就是为了引出君烈,让他以为时机已到可以出手了,所以才会想到了诈死。这不过才两天,赫连拓怎么就不见了。
“一直跟在赫连拓身边的暗卫连夜赶回来告诉我的,说赫连将军突然收到了一封密函,什么也没说骑着马就离开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本来赫连拓消失半天倒不算什么,只是现在是关键时刻,万一被人发现了,就是前功尽弃了。南宫觉得事有蹊跷,这才赶过来禀告皇上。
“密函?谁会给他密函?”
南宫顿了顿:“君烈。”
皇帝神色一变,冷笑一声:“果然朕就不该相信他。南宫,你明天一早就出发,代替赫连拓之位,不再和西海国拖延时间,不管他们在耍什么花招,打。”
“皇上,臣觉得不妥。不能只凭君烈的一封密函就断定赫连拓是谋反叛乱的贼人,若这是他的调虎离山之际,帝都没人防守,定会大乱。”
“朕的天下难道朕会守不住?”
南宫一时没了话,顿了顿郑重道:“是。”第 35 章
君烈坐在凉亭喝酒,目光深远的看向院子里的那棵梨花树。
洛先生走过去,语气焦灼不安道:“公子,西海国已经让东炽将士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了,为何你还迟迟不下令攻进帝都?”
君烈倒了杯酒一仰头喝尽,不答反问:“洛先生,你觉得赫连拓真的死了吗?”
洛先生一愣:“难道他没有死,这是使计让我们误以为他死了?”
“不用着急,过了今晚一切自会见分晓。”君烈的眸子晦暗不明。
洛先生猜不透公子的想法。无奈的叹息:“公子,少喝些酒。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不碍事的,东炽国的酒和他们人一样绵软无力。不似咱们北遥的烧酒,烈的舒服。洛先生要不要也来一杯?”
洛先生摇摇头:“公子知道的,我不饮酒。”
君烈意味深长道:“没有什么事是始终如一一成不变的。小梨花以前也说过,可是现在又如何?”
公主的事给了公子不小的打击,洛先生没有答话。眸色沉静如水。
再绵软的酒喝多了还是会醉的,君烈一夜宿醉,头疼欲裂。起身灌了一杯凉茶,浑身打了个冷颤,觉得清醒了不少。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大力的踹开,半扇门都要掉下来了,摇摇欲坠。
“君烈,她在哪里?”赫连拓风尘仆仆,面带倦色,眼里却是腾腾的杀意。赫连拓昨天收到一封密函,上面很隐晦的几个字“梨花开败,树已枯。”在别人眼里也许并没有什么意思,可是赫连拓一下就明白了。夺门而出,骑上马便是一路狂奔。
君烈怒极反笑:“君梨刚见到我的时候也是这样问我的,她问我你在哪里?哦,那时候你死了。”君烈看向他:“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夫,医术如此高明,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不如也引荐我认识一下,正好我有需要。”
赫连拓身形一晃:“君梨她。。。。。。”
“看在你替我照顾了她一年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再见见她。”
赫连拓跟在君烈后面,心肺处的伤口剧烈的疼起来,捂住胸口。君烈在房门口停住,指了指里面道:“她就在那里,你去看看她吧。”
赫连拓站在门外,竟再也迈不动步子了,手伸了几次又都缩了回来,如果推开了会怎么样?最后一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砰的一声,就把门推开了。
一阵寒气扑身而来,屋里布置成灵堂,入眼一片素白。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口棺木。赫连拓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好似还不够,还在往下沉。
赫连拓身子突然往前一倾,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身形猛地一晃,竟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君梨。。。。。。”赫连拓几乎是跪爬着过去的,他看着棺木里的人,依旧是她喜欢的白色衣衫,头发软软的披散在身后,神情安详,似乎只是睡着了一样。他看过无数次她睡着时的样子,赫连拓用力扯扯嘴角:“君梨,我来了,醒醒。我们说说话可好?”
棺木里的人早就无法开口了。
“君梨,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不该任由他将你送走,就算是你恨我入骨,我也将你留在身边。君梨。。。。。。”赫连拓一低头,滚烫的眼泪滴在棺木里的人惨白的脸上。
赫连拓一把将里面的人抱起来,身子早已僵硬,冷得吓人。他紧紧地抱着她,动作却异常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苍白的脸贴着她冰冷的脸:“君梨,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说,恨我么?不是说要杀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赫连拓胸口一闷,血顺着嘴角溢出来:“君梨,若是没有遇到我你是不是现在会过得很好?我费尽心机,只想让你平安喜乐的过一生,可是我还是害了你。”赫连拓额角渗出冷汗,身体颤抖的厉害,嘴唇开合了几次,都无法再发出声音。
洛先生站在门口,看着此情此景,心里难免一阵动容。别开脸抬起头看了看阴霾的天,乌云密布,看起来要下雨。等过了今日,一切就都结束了。
“洛先生。”赫连拓许久以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却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温柔的看着眼前的人。“君梨是怎么。。。。。。”那个死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生生断在喉咙。
“公主身体本就不好,公子送她回北遥的途中大概是听了你派去的人说了你阵亡的消息,公主执意要回来,那几日她得了伤寒,没能及时治疗,回来后没两日便。。。。。。”洛先生也说不下去了,叹息一口。
“君梨,为什么这么傻?君梨,我这就带你离开,我们走。”
洛先生几步上前,拦住他:“赫连将军,没有公子的允许你不能带走她。”
“君烈呢?他难道不知道君梨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么?君梨很怕冷,这屋子这么冷君梨受不了。”赫连拓似是喃喃自语。
“赫连将军,公子现在已经在皇宫的正门了。北遥的三十万大军也严正以待,马上就要攻入帝都了。今日便可拿下帝都,从今以后东炽国将不复存在,以后天下就是我北遥国的。”洛先生双目放光,似乎眼前就是君烈站在霸主的位置。本以为会看到赫连拓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想到赫连拓动也没动。
“东炽国就要完了,你难道就不担心?”洛先生疑惑不解。
赫连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洛先生,君烈千方百计的引诱我出来不就是为了趁我不在军中的时候给东炽致命的一击。西海国拙劣的战术,就是故意搞的东炽国的大军精疲力尽,好分散帝都的兵力。你以为君烈想得到的,我们就不会预料到么?”
所以他一接到君梨已经不在的消息毫不犹豫的赶了回来,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他还是来了,就是为了让他们以为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是时候动手了。
“来人,快去通知公子,立刻撤离,这是个陷阱。”洛先生表情几乎狰狞。
赫连拓淡淡道:“来不及了。洛先生,北遥国气数已尽。”
南宫去皇宫的那天夜里,皇上听到赫连拓不顾原计策强行离开确实很气愤。也把赫连拓骂了个狗血淋头,说若是东炽国有事,赫连拓就是那千古罪人,时代被人不齿和唾弃。
南宫仰着头直叹,史册上记载的因为女人而亡国的也不少,真是不管是英雄还是狗熊都难逃女人二字。还好赫连拓还算有些理智。不然皇帝第一个解决的就是他了。
赫连拓说过君烈生性多疑,为人又极其自负,所以他肯定不会相信他已战死之事。若是他引他现身,何不来个将计就计,让他以为他的计谋成功了,主动出手,这样就可以将其一网打尽。
至于西海国,这持久的战事他们也早已是疲惫不堪,这里将君烈一举拿下,告诉西海国真正杀了西海王子的人是那个说要助他们讨伐东炽的亡国皇子君烈,自然不战而胜。东炽国也不用耗损兵力。
所以,皇帝连夜下令,南宫率领守在帝都的二十万大军攻打西海。大军行进的极其缓慢,等君烈一出现,立刻迅速返回,准备伺机而动,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第 36 章
天牢虽然是关押重犯的地方,但是天牢几乎是铜墙铁壁,想要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平日看守的侍卫并不多。可如今皇帝竟然派了重兵把守。
赫连拓神情肃穆的走到天牢门口,却被侍卫拦了下来。
“将军请止步,这里关押着朝廷重要人犯,没有皇上的批准任何人都不准进去。”将士用长枪挡在前面。
赫连拓拿出腰牌,道:“我是赫连拓。”亮出他的身份还没有人敢拦住他。
侍卫毕恭毕敬的行礼:“赫连将军,皇上特意交代过,赫连将军一定不可入内,还请将军赎罪。”
赫连拓眉头一皱,沉声道:“若是本将军一定要进去呢?”
侍卫已经一副备战的姿势:“皇上说,若是将军执意要进去,就踩着属下的尸体进去。将军不要为难属下。”
赫连拓冷很一声,拂袖而去。径直往皇宫走去。
赫连拓一见到皇上连礼都没有行,直接到:“皇上,臣要见君烈。”
皇帝扫他一眼,拒绝的干脆:“不行。他不知是东炽国的重犯,而且过几日西海国那边要来将人带走,若是你将人放走了,朕如何向西海国交代。”
“臣不会置国家的安危不过,臣只和他说几句话。”
皇上不信任的眼神:“赫连拓,这些话朕已经听得够多了。朕现在已经完全不相信你。若是当年没有听你的话,放过北遥国,怎么会有现在的这些事。这一切的祸端都是你引起的,若不是看在你为国家立下了功劳,朕早就将你砍了。还会让你在这里和朕大呼小叫的。”
“臣不敢。”
皇上冷嗤一声:“还有你赫连将军不敢的事?”
赫连拓屈膝跪下:“皇上,这是臣求皇上的最后一件事了。等臣见过了他,臣便会解甲归田,不再是赫连将军。”
皇上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面色难看,咬牙切齿道:“赫连拓,你有但再说一遍。朕现在就砍了你。”
赫连拓俯下身,重重的磕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请皇上成全。”
皇帝龙然大怒,就连端茶倒水的宫人都迁怒到,连心爱的黑檀书案都踹到了。福公公被赶了出来,也不敢进去。只好让人禀告皇后前来劝说。这个时也只有皇后能劝住皇上了。
皇后很快就赶过来了,轻轻的推开门。
皇上听到脚步声,头也没回大声怒斥:“滚出去,朕现在谁都不想见。”
皇后走进来关上门一贯的温和语调:“皇上让臣妾也滚出去?臣妾可滚不来。”也只有皇后在这个时候还敢打趣。
皇上努力压下怒火,扯动嘴角。
皇后上前踮起脚尖,微微用力揉了揉皇上僵硬的龙颜,笑笑:“知道你很生气,就不要再装着笑了,难看着呢。”
皇上拧拧皇后粉嫩的脸蛋:“敢这样跟朕说话还揉朕的脸的天底下也就你一个人了。”
皇后眨眨眼睛,说不出的俏皮:“还不是蒙圣上恩宠,臣妾才有这天大的福气。”
皇上经她这几句俏皮话,火气倒也消了不少。
“能不能告诉臣妾,皇上为何生气?”
“哼,还不是你那个多情的弟弟。”皇上把今天的事告诉了皇后。
皇后听后一脸凝重,好半晌没有说话。
“你也看到了,赫连拓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不就是个女人么,让他可以放弃一切。枉费朕如此器重他。”又看了看皇后:“不如你去劝劝他。”
皇后再抬头时,眼里竟带了泪珠,目光闪闪的看着皇上。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朕这不是没把他怎么样么?只不过是没让他去天牢而已,你哭什么?快别哭了,朕心都疼了。”皇上口气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给她擦擦眼角的泪。
“皇上,若是我哪天死了,皇上会不会也会如此伤心难过?”皇后听说君梨病重而亡的事,也是一阵唏嘘,红颜薄命,上次见她时还好好的,还说有了身孕,怎么就说没就没了。也为阿拓难过,那一对璧人,现在就剩阿拓一个人,以后的日子大概会很难过吧。刚才听到皇上说的一番话,不知怎么的悲从中来。
“说什么胡话呢?什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