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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胡话呢?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准再说这些丧气话,你可别忘了,没有朕的允许,你怎么敢死?”皇上手上用力刮了皇后的鼻子一下。
“皇上还真是霸道。”皇后摸摸鼻子:“皇上,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会不会伤心?”
皇上想了想,沉吟道:“若是真那样,朕大概会随你一起去吧。”
皇后扑倒皇上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蹭了蹭:“我想阿拓现在大概也是这样的心情吧,所以皇上你就原谅他吧,不要再生阿拓的气了。”
皇上反应过来,拍了拍皇后:“合着还是为那个混蛋求情呢。”
皇后嘟嘟嘴:“那你答不答应?若是皇上同意了,臣妾就告诉皇上一件好消息,保管皇上高兴。”皇后的眸子亮晶晶的。
“哼,赫连拓能活到现在真得好好感谢皇后了。说吧,什么好消息,若是不能让朕开心,朕以后就不准你再过问赫连拓的事了。”
皇后踮起脚,皇上很配合的弯了弯腰让皇后贴近他的耳朵。
“真得?哈哈。。。。。。”皇帝哈哈大笑起来,拦腰抱起皇后欢喜道:“滢滢,这真是个好消息,朕很高兴。”说完竟然还抱着她转起圈来。
“慢点,会把她转晕的。”皇后拍了拍还很平坦的小腹。
皇上满面喜色:“朕真是高兴坏了。”说完小心翼翼的将皇后放下,扶她站稳,然后半蹲下身来耳朵贴上皇后的小腹,完全没了那个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皇帝样,轻声细语道:“宝贝,我是父王。”
皇后被他逗笑了,柔光熠熠:“傻气。”
第二日,赫连拓拿着皇帝给他的手谕再次来到天牢,畅通无阻。
就在刚才,皇帝极度不耐烦的丢给了他一纸手谕,眼尾扫他一眼:“这是最后一次。昨天的话朕就当没听到,等你哪天想明白了就给朕每天准时来早朝。”
天牢里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味。即使这样糟糕透顶的地方,君烈还是视若无物,静静地站在牢房里,依旧是那副清贵的样子,看到赫连拓竟还能笑出来。
“现在还能过来看我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怎么样?现在看到我这副样子是不是很痛快?”
两个人隔着锈迹斑斑的铁栏柱,皆是若有所思。
“君烈,我今日来只想问你一句,做这些事你可曾后悔?为了你的地位和野心,你杀了你父王,君梨也。。。。。。”赫连拓一提到君梨就红了眼眶,哽咽了一下:“你现在真就是什么都没有了。这次,你是彻底败了。”
君烈背着手,想了想:“后悔?我君烈这一辈子都还不知道什么叫后悔。败了就是败了,我认输。不过,我却从未后悔。就是一切重新来过,我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两人间是长久的沉默。最后是君烈先开口:“赫连拓,若是没有这些事,我们都只是寻常的百姓家,或许我们会成为知己,我也一定会让君梨嫁给你的。”
赫连拓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响才嗫嗫道:“或许吧。”普通百姓总是钦羡官户人家,不用操心温饱,有权有钱,出入有下人伺候。可是去不知道他们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淡生活也是令人向往的。
至少可以不用为了任何人和事而过多的烦恼,只要温饱,便是幸福。
“你知不知道皇上后日便会将你交给西海国。”
“交给谁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一死。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说完以后自嘲的笑了笑。
“君烈,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若是你。。。。。。你到了那边遇到君梨,帮我转达一句话。”赫连拓掩着嘴咳嗽起来。
君烈看他一眼,嘴角溢出笑来:“我怎么可能会帮你。君梨那么恨你,她定不会想见到你,就算是死了她都没有想见你。所以你看到的就只是她冰冷的尸体。你若是真的难过,干脆去找她好了,那样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君烈眼神透着恶毒。
赫连拓没有因为这番话动怒,只是神情变得很难看,许久也不曾开口说话。手下意识的摩挲着腰间的香囊,总觉得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没能陪她多呆些时日。君梨总是埋怨他公事繁忙,不能陪她吃早饭,醒来的时候人也不在了。若是那时候,多陪她一些。。。。。
君烈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赫连拓走出大牢,外面的日头很大,赫连拓抬手挡了挡,微眯着眼。南宫一看赫连拓出来了,凑上前:“终于出来了,这日头晒得,小爷这身子可金贵着呢。”
“皇上派你来监视我的吧。你可以回去交差了,我没有放他走。”
被直接揭穿,南宫尴尬的笑笑:“不是,小爷是找你有事。你看,现在事情都结束了,我还没去看看君梨呢,怎么说君梨生前和我也挺投缘的。”说着说着,声音也低沉下来。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去看看她。”
赫连拓刚到将军府,赵福安就急急忙忙的迎出来:“将军,有位老先生要见您。现在就在里面呢,等了一早上了。”
赫连拓嗯了一声。
果然是洛先生。洛先生一见到赫连拓,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赫连将军,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我见一见我家公子?”
洛先生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满头的白发,面容憔悴。跪在地上说不出的凄凉。
“洛先生先请起。”赫连拓去扶他,却被洛先生挡开了。
“将军,你就当可怜一个将要死掉的老人吧。我跟了先帝一辈子,公子和公主也是我自小看大的,他们就和我的孩子是一样的。”说完还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额头破了皮,有淡淡的血迹沁出来。
“洛先生,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次我也无能为力。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将军了,手里也没有任何权利,所以。。。。。。”
“赫连将军,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公主的下落吗?只要你帮我这次,我就告诉你公主的下落。”洛先生干枯的手抓住赫连拓的衣角。
赫连拓身形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君梨入宫面圣,被福公公挡在了门外,他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到。后来干脆收回了赫连将军的一切权利,空有将军的头衔,却连守城门的侍卫都不如。
洛先生知道后颓然的坐下:“赫连将军,谢谢你了。”
“想要见君烈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赫连拓体谅洛先生对君烈的衷心。“明日西海国就会派人来押送君烈到西海国,出了城以后你或许还可以见到他,只不过能不能说上话就不一定了。”君烈是被秘密送往西海国的,要见他只能等到出了城,没有了东炽侍卫的随行。
“我知道了,有劳赫连将军费心了。”说着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案几上:“以后公主就拜托给将军了。把公主交给将军,我想先帝泉下有知也不会太过担心吧。”
洛先生有没有见到君烈,赫连拓已经不再关心了,他让赵福安简单的准备了一些行礼,牵着马便要离开。
赵福安站在一旁,道:“将军,你这次打算去多久?”
“不知道,也许很快就回来了。也许。。。。。。”赫连拓笑笑:“以后将军府就靠你了。”
赵福安叹口气:“将军,若是外面不习惯就回来。”说着赵福安就有些说不下去了。老人年纪大了,对离别总是格外伤感。
赫连拓拍拍赵福安的肩膀,拉住马缰绳一跃而上,扬尘而去。
第 37 章
“小姐,小姐。。。。。。”
“慌慌张张的喊什么,隔壁家的虎子又追你了。”一身杏黄的女子放下手里的绣活,搓了搓冻僵的手。
喜鹊一跺脚:“小姐你就别打趣我了。”虎子是隔壁那户人家养的一只黑色大狗,自从她们在这里住下以后,隔壁那对夫妇的儿子雷大峰对喜鹊可谓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每次看到喜鹊那张黝黑粗犷的脸上总是露出羞涩的笑来。虎子倒是很懂主人的心,每次看到喜鹊都兴奋的冲过来,虎子虽然温顺,可是喜鹊每次看到它都吓得要命。甚至有一次还将喜鹊扑倒了,那么大一只黑狗扑过来,喜鹊摔得差点就断了气。
这下连雷大峰都吓傻了,急忙去扶还趴在地上的喜鹊,一张黝黑的脸红了个透,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小心翼翼的拍去喜鹊衣服上的泥土。
喜鹊一把拍开他的手,哭的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大吼道:“滚开,我讨厌死你了,也讨厌那个大黑狗。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捂着脸就跑开了。
雷大峰本就是不善言辞的人,一张脸憋得都青了,傻站在那里看着喜鹊跑远。
从那以后,雷大峰每次碰到喜鹊都急忙避开,然后躲在什么地方偷偷看她一眼。喜鹊仰着脸,冷冰冰的。
“除了虎子,难道还有别人家的狗追你?”每次说起这事,君梨都忍不住要打趣她。
“小姐。”喜鹊拖长了尾音:“再提这件事我可真就不理你了。”
“好好,说吧,到底什么事?”
喜鹊一看小姐就只穿了一件冬衣,没有穿毛皮袄,拿了个大氅给她披上,道:“我刚才上街买东西,你猜我看到了谁?”喜鹊神秘兮兮的。
“谁啊?”君梨随口问了一句。
喜鹊想了想,道:“其实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他从我面前一晃而过的。”
“你个丫头,这慌张的性子一点都改不了。小心以后雷大峰不喜欢你了。”
“小姐。”喜鹊皱着鼻子:“我不和你说了。”说完转身就又跑出去了。
君梨紧了紧身上的大氅,也没了做绣活的心情,干脆起身伸了伸胳膊。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来雪,屋檐的瓦片上已经积满了雪。小小的院落,最寻常不过的样子,喜鹊在中间扫出了一条干净的路,弯弯曲曲的通向黑色的大门。
君梨以为那次自己肯定必死无疑,没想到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里。喜鹊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看到她醒过来甚至高兴的跳了起来。
喜鹊告诉她,是屁三送她们来这里的。喜鹊没有告诉她,她其实是君烈的手下,只说是屁三觉得重新找个丫头,不如用熟悉的丫头伺候,所以才找到了她。
君梨醒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可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变。君梨再也没有提起过有关从前的一切,没有提起君烈,也没有提起赫连拓。
和这里生活的人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穿着简朴的衣衫,闲暇时还会和喜鹊一起去街上买菜回来,见到熟人都是笑眯眯的打招呼,好似她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一样。
这个小城镇偏僻,民风淳朴。很少有陌生人会来。君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人们虽然好奇了几天,可是君梨和喜鹊为人和善,慢慢也就融入了这里单调却充实的生活。
喜鹊虽然一时改不了习惯喊她夫人,可是又怕君梨会想起赫连将军,也不好直接称呼她公主,那样还不把这里的人吓到,干脆称呼她小姐。
周围的人听到这样的称呼也还是吓了一跳,喜鹊也只是很含糊的解释道,以前也是大户人家,不过现在总是打仗,家道中落,这才躲到了这里。
人们一片感慨,只道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死了不少人,很多人也是无家可归。更是同情这对主仆,做些好吃的都会拿过来一些。
尤其是隔壁家的雷家,雷婶子刚开始一看君梨那模样就知道定不是寻常人家还担心自家的儿子配不上喜鹊,现在败落了,配他家儿子正正好。尤其是喜鹊那模样也周正。
所以雷婶子来个格外频繁,每次离开时都对着喜鹊意味深长地不忘说一句:“喜鹊啊,有事就找我家大峰啊。”
喜鹊每次都闹个大红脸。
君梨躺在躺椅上,慢慢的摇晃。喜鹊出去都好一会儿了怎么好没回来?君梨念头刚起就觉得困顿,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枕着手臂睡着了。
忘记关上的窗户,寒风夹杂着雪花打着卷飘进来。这时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轻轻的阖上窗户。转头看了一眼冻得缩成一团的人,拿了搭在一旁的虎皮毯盖在她身上。君梨大概觉得暖和了,脸在上面蹭了蹭。
他慢慢的蹲下身来,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好想要将她看到眼睛里一样。心道:睡觉也不知道关窗子,冻着了怎么办?眼神越发的温柔。伸出手将她脸颊上的碎发拂开,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很轻柔的在她的脸颊上留恋。他熟悉思念的几乎发狂的脸庞。
君梨觉得脸上痒痒的,往虎皮毯里躲了躲,他吓了一跳,呼吸一滞,很怕她会突然醒过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又害怕君梨不愿意看到他,所以才躲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那天洛先生给了他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这个村落的名字。他四处打听,村落过于偏僻鲜少有人知道,他费了不少时日和精力才找过来。当他看到这不过只有百十来户人家的村落时倒是吃了一惊,怎么就寻了个这么个地方。
难道真的是为了躲他?一想到这个他竟然没了进村勇气。
只要稍微一打听,很容易就知道君梨住在哪座院落。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