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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哭了,不是说好了以后不能哭了。”
“阿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去哪里了?我醒来都找不到你。”
“我去给君梨煮粥了,君梨不是说要吃我给你煮的粥吗。”
“我不要吃粥了,我就要阿拓。”
“好好。”赫连拓简直没了法子,颇有些无奈,可是又觉得这样被君梨依赖着,竟然是这么甜蜜的感觉。只是他不知道,他们还可以这样多久。
这样的日子,每一天都像偷来的。
“君梨,我们明天回将军府好不好?”十七那边已经传回来了消息,那位神秘人后天就到了。
“嗯。我们回家。”君梨又小声问道:“公主也要跟来吗?我不想见她。”
“不会了。”我永远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李嬷嬷和翠竹进去的时候,长宁伏在床榻上已是泣不成声。
“公主,为何哭得如此伤心,是不是那将军。。。。。。”
“不要和我提他。那个没有心肝的坏蛋,我恨死他了。”长宁泪如雨下,眼皮都红红肿肿的,好不可怜。“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如此羞辱我,我明日便回宫,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李嬷嬷叹了口气,道:“公主,此事定要告知皇上,让皇上为公主做主才是。不能平白的受委屈。”
“可是赫连拓似乎并不怕皇兄知道,还威胁我。皇兄本就和他亲近,而且皇兄一直不喜我和他的事,我怕到时候皇兄也不站在我这边。”赫连拓既然说禀明皇上,定是有把握皇上不会追究他。
“皇上不站在公主这边,不是还有太后呢。太后可是全心全意的为了公主,而且,皇上可是个孝子,有些事还是要听太后的。”
长宁想想:“没错,还有母后为我撑腰呢,这次我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君梨回去的路上,一直怏怏的。完全不像来的时候。
赫连拓捏了捏她的手:“我们回去休息一段时日,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带你出来玩。”
君梨摇摇头。
赫连拓叹了口气道,很快猜透了她的心思:“是不是舍不得念儿?”
君梨点了点头:“我想念儿了。”这才分开一会儿就开始想了,看来念儿的魅力比他都要大。“我也想要一个念儿。这样我就不用和念儿分开了。”
赫连拓微微错愕,随即又好笑的摇摇头,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君梨心思单纯,大概只是喜欢念儿,自己怎么就会想到了。。。。。。可是若是他们的孩子,大概会比念儿更可爱吧。
“若是你想他了,我便接他过来将军府玩几日。”他是不会带君梨去皇宫的,对她而言,那就是个危险之地。
“我现在就想念儿了,你现在就接念儿过来吧。”君梨的小孩子脾气上来,赫连拓都没有办法,又不能发火,他也舍不得对她发火,只得好言好语的哄着。
“现在不行,念儿出来很长时间了,他父王和母后也会想念儿的,念儿也会像他们的。”
君梨抿抿嘴:“念儿也会想我吗?”
“会。”
“那我的阿爹和阿娘呢?我出来这么长时间他们会想君梨吗?可是我觉得好像很想他们。”君梨低垂着小脸,说话时满是委屈。
赫连拓沉默了片刻,面上似乎结了一层霜一样冰冷。
这是君梨第一次提到她爹娘的事,有时候君梨突如其来的一些话,都会吓得他以为君梨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可是看着君梨一脸孩子气的表情,又觉得那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赫连拓想安慰她,可是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扯动了嘴角,声音格外艰涩:“嗯。”
君梨大概是累了,倚在赫连拓怀里睡着了。
君梨一直到下车都没醒,赫连拓也没叫醒她,用披风将她裹严实,直接抱着下车,进了将军府。将军府的人都已是见怪不怪了。连请安的声音都低了,生怕吵醒夫人。
轻手轻脚的将君梨放在床榻上,君梨大概是觉得舒服了,翻了个身,睡得更沉了。
赫连拓给君梨盖好被子,连杯茶都没喝,便急匆匆的朝将军府后面的阁楼走去。那里是将军府最偏僻的一处,平时根本没人过去,要藏一个人,几乎不会有人发现。
那位所谓的神秘高人便被安置在那里,让十七守在外面。
就连南宫都不知道月下,他竟然知道。可见此人并非寻常人,而且是敌是友都还不知道,他贸然把他弄到将军府,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虽说是阁楼,可其实那里有个密室。
第 11 章
“将军。”连夜赶路,几乎不眠不休,马都累倒了好几匹,除了眼眶微微发青,十七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倦色,不愧是赫连拓一手培养出来的暗卫。
“此人在当地是已算命为生,不过偶尔也会给百姓瞧病。但大都是胡言乱语乱讲一通,瞧病的本事也只是一些皮毛,当地百姓都叫他屁三。”根本不像南宫说的那个什么神秘高人,一路上竟说的些胡话,听着没一句是真的。
“底细都查清了?”
十七摇头:“查不到。那里汇集了很多不同地方的人,战事结束后,很多人大都是随意找了地方住下,时间久了才有了那个村子。属下打听过很多人,都说屁三一开始就在那个村子了,至于他以前的事,没有人知道。属下也问过他,可是此人根本是个老油条。”
“我去看看。”赫连拓走进阁楼,在密室入口便听到一个人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这种时候都还能自得其乐,恐怕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十七老弟,再给我弄点酒过来,我这都好几天没喝酒了,嘴巴都淡出鸟了。”屁三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十七。半天没听到十七冷淡又带些不耐烦的声音,就转头看了一眼:“怎么换人了?你去告诉十七,让他给我弄点酒过来。”
赫连拓找了个石凳坐下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再喝酒。”
屁三终于从石床上坐起来,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看上去更像个乞丐。屁三同样也在打量赫连拓,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屁三先开口道:“哦,原来是赫连将军请我来的。”
“哦,这么说来,你认识我。”
“岂止是认识啊,简直是崇拜。在北遥,有谁不知道赫连将军的,想忘都忘不掉。提起赫连将军,哪有人不痛恨咒骂的。”屁三说完还吃吃的笑起来,似乎一点都不怕激怒赫连拓一样。
赫连拓表情依旧淡淡的:“北遥的百姓倒是很有志气,如今归属了我东炽国,依旧还有颗不忘旧国的心,看来,我应该和皇上提一下此事,让这些人每日痛骂北遥三百遍,然后高呼东炽国五百遍。若不从者,全家发去边疆服苦役。”
屁三啧啧出声:“赫连将军还真是有手段,难怪会大败北遥。”
“恭维的话就不必多言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是怎么知道月下的,还有,你是不是也知道月下的解毒方法?”赫连拓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屁三又躺了回去,却没有回答赫连拓的问题:“赫连将军的待客方式还真特殊,一来就进了这密室,虽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是小人我是自由惯了的人,自是受不得这些,所以呢,这眼睛耳朵都不好使了,脑袋更是不好使。听不懂将军说的是什么。”
这种无赖的人最是难缠,赫连拓知道此人定不会轻易说出他想知道的一切,不过他也不是好应付的人,有的是手段,尤其是对付嘴巴硬的人,就不信他会不说。
“真是遗憾,你还要在这里多待几日,若是你眼睛耳朵脑袋一直都好使,那就在这里呆一辈子吧,等你什么时候好使了,什么时候就能出去了。”
屁三嘿嘿一笑:“听上去也不错,这里有吃有喝,不用我去辛辛苦苦的挣钱,还能有酒喝,呆上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只不过,不知道她能不能等上一辈子,或许连这个月都熬不过去了。”说完以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赫连拓一眼:“赫连将军,你说是不是?”
赫连拓不动声色,越是面对这种状况,就越是沉着冷静:“可是将军府从来不养闲人,若是有必要,我就将你那些不好使没用的东西都去掉。”
屁三一点惧意都没有,反而笑得更大声了:“赫连将军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我想你肯定知道我找你来的目的,我也没必要和你废话。你自己想想吧,什么时候脑袋好使了就让人通知我。”说着,便不再和他多言,起身准备离开。
“赫连将军,一会儿让人给小人送点酒过来,说不定小人的脑袋就好使了。”屁三冲着赫连拓远去的背影喊道。
十七见赫连拓是一个人出来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便知道定是没问出什么来:“将军,此人十分狡猾奸诈,不如交给属下来审问,对付这种人属下还是有些办法的。”
赫连拓身份特殊,有些事不方便出面。这审问犯人的事都是交给十七来做的。十七的手段残忍他也是知道的。
赫连拓摆了摆手:“此人知道的事情不少,也许比我想的还要多。而且要让他开口,不用大费周章。你去准备一壶上等的好酒给他,再备些下酒菜。然后从明日起,就只给他准备下酒菜。酒你就留着自己喝了吧。”
跟了赫连拓这么多年,赫连拓一点,他便明白了。这个屁三没什么爱好,就只是嗜酒如命,这一路上没少问他们讨酒喝。喝了酒别说赶夜路了,就是让他死都不二话。
不仅认得他,而且竟然还知道君梨中了毒。南宫不可能会告诉他这些的,就算是南宫告诉了他,在北遥的时候也很少有人见过他的长相,除非是。。。。。。可是他的北遥的时候并未见过这个人。此人身份很是可疑,看来南宫有必要再来一趟,若是此人存了阴毒的念头,不但救不了君梨说不定还会害了她。
可是自己这样贸然让一个根本不相信的人給君梨驱毒,似乎更冒险。只是,正如他所说的,君梨这毒性极强,又难解,根本不知道会什么时候会发作。若是。。。。。。赫连拓不敢想那种可能。
君梨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口很渴,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赫连拓坐在一旁,连外袍都没有脱,眉头皱得很紧,轻轻唤了声:“阿拓。”
赫连拓回神,走过去:“怎么醒了?”
“口渴,想喝水。”
赫连拓倒了杯水,试了试水温,递到君梨嘴边,君梨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完了。
“慢点喝,还要不要?”
君梨摇摇头,又揉了揉眼睛:“阿拓,你为什么还没睡,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马上就睡。”
“嗯,你快点。”声音很小,没一会就听到她均匀的呼吸。
第二天,福公公过来传圣旨,说让赫连拓马上进宫。
福公公传完了话,哎呦一声道:“将军最近可是做了什么事惹皇上不高兴了,皇上大发雷霆。今日让奴才来传话的时候差点把砚台砸了。不管是什么事,将军好好认个错,到时候有皇后,皇上应该不会太为难将军的。”
赫连拓道:“谢谢福公公了。”
看来应该是长宁回去了,正好也可以趁此机会彻底打消他们所有的念头。赫连拓揉了揉眉心,这些人,比那个屁三还难缠。
赫连拓换了官服,又和君梨说了一声,并告诉她晚上就会回来,和她一起吃晚饭。君梨这才依依不舍的看着赫连拓渐渐走远。
福公公在前面带路,到了御书房,去里面通传了一声,就听到里面怒喊:“让他进来,难不成还要朕请他不成。”看来真是气得不轻。
赫连拓进去以后,没有行君臣之礼,只是立于御书房中间。皇上屏退了所有人,只剩下君臣二人。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见了朕连礼都不行了。信不信朕现在就让人把你拖出去砍了。”皇上咬牙切齿道。
“信。”
皇上猛地一拍龙案,上好的紫檀木发出一声闷响:“朕看你是恃宠而骄,妄自菲薄。朕当初真不该同意你那些无理的要求,看你现在还敢不敢胡来。”
“谢皇上抬爱。不过皇上找臣过来不是为了训斥臣这些吧。皇上有话便直言。”赫连拓可是答应了要早些赶回去陪君梨吃饭的,可没心思和皇上兜圈子。
“长宁是怎么回事?朕可是听说她是一路从你那别院哭回来的。”
赫连拓直直的看向皇上:“公主是怎么回事,难道皇上会不知道?若不是皇上告诉她臣在别院,她又怎么会找去哪里。”
皇上理直气壮:“没错,的确是朕告诉她的。长宁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朕几次想给她寻一个好驸马,可她就是不愿意,那可是朕的亲妹妹,总是不能过于强硬的。”语气里带了些无奈。
“所以臣才自作主张,为皇上分忧解难。”
“可是你就不能婉转一些,长宁是个姑娘家,又是那极爱面子的人。你那一番话让她以后如何自处?”
“难道皇上想让我学那负心之人,犹犹豫豫,既不点头,也不拒绝公主的好意。这就是对公主好了?况且,皇上这次故意让公主去别院不就是为了让臣做出痛快的决定,好让公主彻底断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