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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笑吟吟的问:“大叔,可定些豆干?”
赵大叔说:“丫头,你们还有吗?我们带回去一些,给头尝尝,要是头吃了觉得好,会定一些的。”
方晴明白,毕竟是军队,豆干价格高又是新产品,总得请示汇报吧:“大叔,昨天做的少全都被福来饭庄包了,这样吧,下午豆干做好后,我们给您送去行吗?”
“不用送了,军营不能随便进入,下午申时二刻我过来取吧,”胡大叔微笑地说。
看样子昨天的计划有些出入,豆干可能做多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明天接着这样手忙脚乱的,方晴点头如捣蒜。
送走两位大叔,方晴带着强儿想着去街上看看,小舅担着两筐石头走了进来:“晴儿,别带强儿出去,街上的人太多,说是有些难民从江那边过来,大家都有些乱了。”
韩师奶一听,忙擦擦手说:“我得赶紧回去,要是有什么事,爷几个忙不过来。”
谢芳草将韩师奶送走,脸色苍白地问谢小亮:“这么严重吗?是不是叛军真打到江边了?”
“没有,就过来两小船人,还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大家都有些慌神,”谢小亮安慰说。
方晴忙问:“娘,爹走时给您留下多少银子?”
“还有七八两的样子,怎么了?”谢芳草手忙着刷洗石头问道。
“拿出五两银子买豆子吧,剩下的买粮食,我琢磨着过几天一定要涨价,”方晴摸着下巴颏深思熟虑地说:“今天大家有些慌乱,如果明天没有过来难民,形势就会沉寂下来,但是,这样的情况不会维持多久,既然有难民过来,朝廷必会在此布下重兵,豆腐及豆干会需要很大量的,所以咱们提前买下豆子,趁机多卖些银子。”
这时方晴才发现谢芳草和谢小亮已经停下手里的活,瞪着眼睛惊愕地望着她,她知道,自己一番话一定给他们冲击不小,不过她顾不上这么多了,现在时间就是金钱,如果这时挣不下银子,买不了粮食囤积,战火蔓延到这里的话,以后恐怕活着都难。
脸色严肃的对谢小亮说:“小舅,赶紧出去买豆子,咱家没有地方放,先放到韩师奶家,”然后又对谢芳草说:“娘,拿银子。”
谢芳草放下心里的惊异,进屋将银子拿了出来,交到方晴的手里,没有说话,然后低头又去忙活去了。
方晴将银子放到谢小亮手里:“小舅,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您买粮食的时候千万别显得慌张,给人的感觉就是平时买粮的样子,可不能引发恐慌,另外跟韩师奶悄悄说我的意思,她们家里要是想存些粮,可买些。”
谢小亮点头附额,接过银子走了出去。
方晴还是带着强儿来到胡同口,果然,街上以往的祥和平静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确定的慌乱。
店铺的伙计好像也没有做生意的心思,有张望的还有聚在一起猜议的。
同时,兵士的数量加大,往来巡视的队伍明显频率增加。
这时就见二表哥耀宗背着几个大笸箩走近,方晴带着强儿迎了上去。
趁着这个机会,将强儿放到家里,方晴溜了出来,她要看看渡口的情况,如果真如自己估计的那样,朝廷一定会修缮这个简陋的渡口的,到时没准有机会能发一笔战争财。
还没走到渡口,就开始有兵士站岗把守了,方晴人小没有引起大人的注意,她溜着边来到那个半坡前,往下一张望,吓了她一跳,原来渡口已经布满军队,不仅严查来回的船只,就是从江南边过来的人,也开始严加盘查。
看样子这个不起眼的渡口,在战事中也将要起到重要作用了。
这时,突然响起小孩的哭声:“娘…娘”
方晴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女人昏倒在半坡中,旁边一个男人和两个小孩焦急的喊着。
路上来往行人都聚过去,查看怎么回事,方晴也挤了过去。
只见那个女人双眼紧闭,脸色蜡黄枯槁,嘴唇青白没有一丝血色,方晴问道:“大婶是原来就有病,还是饿的?”
那个男人眉头微蹙面色戚染,望着方晴说:“内人没有病,是饿的。”这个时代男人地位不同,对于老婆的称呼也不同,秀才成为娘子,这是从大伯父嘴里听来的,大舅他们称为老婆或家里的,这位大叔称内人,想必应该是商人出身吧。
方晴忙从怀里拿出一块饴糖,放到那女人的嘴里说:“饴糖可以解饿,大婶一会就会醒来了,”过于饥饿形成低血糖而昏倒,喝点糖水或是含块糖都能缓解。
果然,过了一会那个女人醒了过来,大家乱糟糟地说:“小姑娘还真行,一块糖就救了一条命啊。”
方晴头上黑线骤起…
那个大叔拉着两个孩子站起,整整身上的短褐,然后严肃而庄重的对方晴施礼说:“感谢这位小妹妹救了内人一命,高某无以回报,请小妹妹带高某一家见其父母,愿意无偿听其调配,以报救命之恩。”
方晴没有想到一块糖竟然得到一大家人,这话是怎么说的?
旁边一个大叔说:“大兄弟人品不错啊,小姑娘救了他老婆,这是感恩哪。”
“哎…看这小姑娘穿着,家境也不会好到哪去,不会养这么一大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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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意外收获
“高某虽在南边经营商铺,但什么活计都会干,也能吃苦,定不会给小妹妹一家增添负担,只为了报恩,”这个大叔又一次施礼说。
人们还在议论着,方晴仔细看了看这个高大叔:他中等个头,皮肤呈淡棕色,手很白嫩,一看就是不长干活之人,目光清澈,面容普通但端正,态度大气从容。
只是他方正的脸上涌出淡淡的惆怅,眼睛中蕴涵痛苦无奈,那无根飘零的愁绪,与真挚的感恩又想得一屋檐庇荫的含蓄交织在一起,他身上错综复杂的情绪将方晴震撼,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再看她妻子,温婉恬静,虽精神还没有恢复,但和润的气息已经露出,手背很白嫩,手指却很粗糙,大概刚刚经历苦难的人。
两个女儿一个在十三四岁,一个在十一二岁,文静淡雅,彬彬有礼,看样子家教不错,一家人都是读书识字之人。
“大叔,救命之恩不要再提,小女也没有做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当不了那么大恩的,不用记挂,”方晴也跟着说话文雅起来。
在离她们不远处,停了一辆普通的马车,门口一位士兵正在往里禀报:“回禀将军,是一位刚从南边逃过来的妇女晕倒,被一个小女孩救醒”。
“小女孩?”车里响起低沉略微嘶哑的声音,随即,车窗帘打开,车里的男人往土坡上面看去,只是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是一个小女孩,大概在六七岁,从怀里拿出一块饴糖放进女人的嘴中,那个女人就醒过来了,她的丈夫要跟随那个女孩回家,答谢救命之恩。”
“去,将那个小女孩带过来,就说我要见她,”男子看了一会,眉毛挑了挑,嘴角上翘说。
士兵偷看了一眼,有些莫名,但没敢细问,就应了一声,施礼离开马车往土坡这来。
方晴正在犹豫带不带他们一家人回家呢,本来家里刚刚宽松些,这又增加四口人吃饭,何况也不知这个男人会干些什么,再说也不知根知底啊。
只见人群分开,走进来两个士兵,其中一个年龄不大,长着圆脸大眼的士兵说:“这位小妹妹,我家将军要见你。”
众人皆惊,没想到将军竟然要见一个小孩,望了望那辆马车,又集中注视方晴,想从她身上看出哪些地方不同来。
方晴望着这两个士兵说:“可我不认识你家将军啊?”
“让你去你就去,将军见你是你的荣耀,少废话,快跟我们走,”后面那个年龄稍微大些,长着浓黑眉毛的士兵,有些不耐烦地说。
方晴也不敢得罪,只好将心理的疑惑压下,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们来到马车旁。
“将军,小女孩带来了,”年龄小的士兵弓腰禀报说。
车帘打开,一张苍白俊美的脸露了出来。
“是你?”方晴愕然的问,随即一股怒火从心而升,没等对方说话,她生气的说:“你怎么跑出来了?你的伤那样严重为什么不在家休息,怎么能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吗?你这样做是不孝,不是大家都知道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什么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难道你没有学过?”
噼里啪啦一通,方晴将怒气发泄出来:自己前世身体不好,得了那样的病,是多么的幸运才能重新活了一次,所以最看不上糟践自己身体的人,还别说担惊受怕经历那么刺激救了他,他竟然一点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刚养两天就跑到江边吹冷风来了,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混说什么,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这样跟我们的小将军说话,是不是活够了,”那个年龄大些的士兵瞪着眼睛,手握刀柄,气哼哼的说着。
“你乱吼什么?你了解情况吗?有本事去江那边跟叛军吼去,在这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眼睛瞪那么大了不起啊?哼,”方晴瞪了他一眼说,然后理也不理的爬上马车,嘴里还碎碎念的说:“你可不能受寒,江边风又大气温又低,你要是受寒引发高烧可麻烦了,”边说着边查看马车里有没有保暖的东西。
外面那个士兵没在说话,不知是收到头的阻止眼神,还是觉得自己理亏,方晴也没有再理会,她发现男子坐的后面有一个毯子,就伸手将毯子拽过来,准备往男子身上披,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太矮小了,就是站着也比这个男子矮一截,更别说给披毯子了。
这个男子看到她的小脸皱成一团,不由得展颜一笑,方晴顿觉华彩绚丽,光芒四射,幽暗的车厢被他的笑容晃得亮堂起来。
“不用披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没事,多谢你关心,”男子声音有些嘶哑地说:“这两天伤势没好,就没顾上去你家答谢你和你娘的救命之恩。”
“那算不上什么,谁见了都会搭把手的,”方晴被他笑容晃花了眼,大脑有些短路。
“我听说你刚才又救了一个女人?看样子你的本事很大啊,到处救人呢,”男子月白色的直裰衬托着英俊的面颊,让人感觉笑面如花。
方晴脸有些发烫,喃喃地说:“也是赶巧了。”
“那个男子姓高,叫高保全,没落魄的时候是很有名的商人,人品信誉都很好,我对他有些了解,既然他要感谢你,想还救命之恩,他一家人目前还没有落脚之地,你不如跟你娘说一声,收下他们,前几年他的生意做得很大,要不是得罪人,也不会倾家荡产落到这个境界,你家不是做出豆腐干了吗?可以让他帮着卖到县城,”男子几句话将高保全的身世说明,就连自己家做豆腐干都知道。
方晴漆黑大眼望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你别多想,你们既然救了我,我怎么也稍微了解一下你家里的情况,本想着将你爹调回,由于我的伤…耽搁,你爹他们已经坐船过了江,不过你别担心,那天是你爹帮着报官的吧,那些黑衣人抓住不少,这里面也有你爹的功劳,立功会通过部队奖励到你爹爹身上,说不定还会升个小官,那样的话,到了战场就有一些主动权了,”男子安慰她说。
也就是说:爹爹还没有打仗就已经立功了,升了官上战场总比小兵强吧,方晴庆幸的想着。
“那这个高大叔他得罪什么人了?他的仇人会不会找到我家啊?我爹不在家,就我娘带着我们几个,要是有事可麻烦了,”方晴有些担心,总不能将危险带回家吧。
“没事,他的仇人只是为了抢他的财产,并不会追杀他的,要是追杀,他们一家也不会跑到这里,钱已经抢走,自然就不理他们了,不过,要是有什么事,拿这个到兵营找我,”说完,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玉递给她:“放好别丢了。”
方晴犹豫一下,还是伸手将玉接过来,也是墨绿色,成色很好柔滑温润,上面刻着一个字,如同自己所拾那块玉一般,看样子他也姓赵。
玉带着他的体温,要不是自己年龄太小,会不会被人说成私相授受啊?不过现在形势混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块玉可以救自己一家人性命,如果打起来,有危险就带着家人去兵营找他寻求救护。
没想到今天有了这么多的意外收获,心情很高兴,又说了一会话,嘱咐赵美男好好养身体,将玉小心放好,就施礼告别。
走出马车,心里还在腹诽:这家伙不是会武功吗?手怎么也长得那么漂亮呢?看样子只有后背受伤的那道疤,让他变得不完美而有了缺陷啊。
边想着边带着高大叔一家离开码头。
既然美男这样了解这位高大叔,而且也很看重,可想而知就不是凡人,自己家生意很小,可是很有发展前景,就用这把牛刀在蚂蚁身上试试刀锋吧。
回到家,时辰已经快到午时,方舒平已经回来,见她领着一家人走进来,疑惑地问道:“妹妹,这是”
谢芳草和谢小亮他们也迎了上来,满眼疑问。
还没等方晴说话,那位高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