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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耀宗比他大又忙,没有时间跟他玩,他就跟小宝抢着帮着干活,由于心眼实在,所以干起来很卖力,时不常的让小宝指挥的团团转。
她常常为小石头感叹:“哎…要不是鼻孔大些,要不是有些傻,要不是脑子反应慢些,小石头真是个好孩子。”
眼看着快要过年了,杨五杨六因为跟野狗抢食被咬伤的消息传来,谢芳草心疼的流泪不说,还不顾身上有孕,拉着二舅母就去了杨家,方晴和秀荣也荣幸加入探视的队列。
杨家篦子镇北边鱼子胡同居住,院子不大,由于小孩多更显着拥挤。
杨孛娄是江南边的人,父母都已经过世,跟他兄弟分家后,为了讨生活就带着媳妇来到篦子镇。
他原先跟着木匠学了一些手艺,只是没钱开铺面,现在依然在木器店打工。
谢芳草进院后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有些突兀,忙拉着杨婶的手说:“她杨婶,你可能不认识我,可是我可听说过你,你的大名在篦子镇可响了,”说完后更觉得不对,忙要解释。
二舅母怕她越说越乱,上前打断:“他杨婶,杨五杨六总跟我家耀先玩,这不听说被野狗咬上,非要来探望,我怕他耽误学习就替他来了,你不知道我们听说后这心都要碎了。”
“可不,我这心揪得啊,晚上都睡不着,可怜的孩子,不知被野狗咬得重不重?”谢芳草说着说着眼泪流下来了。
杨婶由于是江南人,长得皮肤白皙瘦小柔弱,很是秀气,要不是生活艰苦,定是个江南美女。
方晴很纳闷,这么一个瘦小女人,怎么生下这么多的孩子呢?
看到谢芳草流泪,杨婶满心的酸楚顿时涌了出来,抓住谢芳草的手就不能自制的哭了起来。
二舅母叹了一口气,忙劝慰两个相对垂泪的女人。
好不容易将两人劝住,杨婶才想起问谢芳草和二舅母贵姓?何方人士?
方晴偷偷撇撇嘴,想跟秀荣对一下眼神找个知音,可是扭头望去,只见秀荣将食指放进嘴里,瞪着清明大眼望着大人们的互动,正迷茫中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经过自我介绍,大家这才算认识了,杨婶又忙将她身旁站着的女孩介绍给谢芳草和二舅母。
她的大女儿已经有十五岁了,叫杨喜。方晴想到白毛女,杨白劳的女儿不也是叫喜儿吗。
二女儿叫杨乐,看样子心愿很好就是不好实现。
大儿子二儿子都没有在家,年龄大些都去外面做工,愿望不高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行。
屋里很黑暗,大炕上躺着杨五杨六,在炕边站着三个小女孩,不用介绍,看到一模一样的长相,就知道这是杨七杨八了,小杨九站在两个姐姐身边,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有些害怕,看样子有些怕生。
杨五杨六由于身子灵活,只是小腿和屁股被咬伤,后背有些挠伤,不过就这样已经开始发烧,小脸涌现不正常的红晕。
谢芳草焦急的问:“可有找大夫诊治?”
“找了,”杨婶低下头抹抹泪,看样子后面还有话没说出,应该是:药太贵没拿多少药。
谢芳草焦急的说:“她杨婶,让孩子再找大夫来,看着这两个孩子好像发烧了,在不治可就麻烦了。”
“”杨婶两只手在胸前扭着,然后艰难的对杨喜说:“喜儿,去请大夫。”
“娘,上次药钱还没给呢,大夫不会来的,”杨喜囔囔的说。
谢芳草从衣袖中拿出一两银子说:“去吧,先用这个,将孩子的病治好再说。”
杨婶惊愕的望着谢芳草,然后激动的抓住她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方晴了解谢芳草的心态,她心软听不得别人受苦,自己生活富裕后,就总想着拉扯一些那些生活困苦的人,自己生活很节俭,但是帮助别人的时候却很大方。
河广村的徐桂花,谢芳草不仅送去粮食,还要求姥爷拿出十亩地租赁给她丈夫蒋田良,尽管田地离她家远些,尽管她家劳力不多,但是谢芳草帮衬的心思很坚决,姥爷只好拿出离河广村最近的五亩地,同时前三年只按六成收取租子,租赁给蒋田良,谢芳草才算罢休。
同时,其他租赁土地的农户,首选跟玉生一起当兵的人,次选家里有从军的人,租子第一年按照六成,第二年第三年都按照八成收。
大家起初都不同意,谢芳草就用满是泪水的大眼幽怨 恳求,最后,一家人齐齐缴械投降。
其实谢芳草的真正心思只有姥姥知道,多少年后,方晴才了解,原来娘担心爹爹和三舅在战场上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她这样做是为爹爹和三舅积善修德,好让老天爷保佑爹和三舅平安回来。
只是大家谁也没有想到,由于谢芳草的热心和善心,慢慢让方家和谢家人气旺盛名声响亮,尤其是谢芳草更以良善夫人闻名,为以后身为官太太打下良好基础。
101新年
新年在飞舞的雪花中悄然走近,这是方晴来到这过得第一个新年。
篦子镇没有方晴想象的那么热闹,毕竟有一部分人怕战火烧到这里已全家逃难,另外一部分人都回老家,跟长辈一起过年。
姥姥养的两头猪已出栏,将猪肉分给帮助照顾的邻居一些,剩下的没有卖,然后姥姥带着大舅母二舅母开始分配猪肉,不仅要给韩师奶和大姨(高婶),还给刘婶王婶张婶(五豆娘,由于来往频繁,现在关系处得很亲密)割了些,在谢芳草强烈要求下,杨孛娄家也分到一块,剩下的留着家里吃。
二舅给杨孛娄送完肉回来,带回两个崭新的小凳,方晴拿起看了看,小凳没有一个钉子,但做的结实精致。
“杨孛娄的手艺真好,”方晴不由的赞叹。
“杨孛娄是你叫的吗?怎么越大越回旋了呢?”谢芳草觉得就这么一个女儿,一定要管教的跟高梅高兰一般。
回旋在这里是指往回长,是越长越不懂事的意思。
方晴暗暗翻了一记白眼,她知道娘的心思,可自己已然定性,想成为这个时代女孩难上加难。
“这么好的手艺自己不开个铺子有些可惜,”方晴跟二舅说。
没等二舅说话,谢芳草激动地抓住方晴的手说:“快,你脑子快,赶紧跟你姨夫商议商议,咱们帮着你杨婶家开个木器铺子。”
咦…这是个好主意,一方面能帮衬杨家一方面自己家还能创收。
二舅也点头说:“芳草这个主意好,等过完年跟大妹夫商议一下,看看怎么着手。”
凡是生意上的事,大家养成习惯,都要跟姨夫(高大叔)商议。
谢芳草还严厉的命令:“晴儿,正好你这几天没什么事。好好帮着扬大伯琢磨琢磨,要是开铺子做什么卖的快。”
这段时间方晴的确很轻松,蒋夫子回家过年,等过完十五就带着家眷一起回来,汇缘客栈给自家留得小院贡献给蒋夫子的家眷住了。
姥爷怕王和教官孤单,就带着家里七岁以上的男子去请王教官,跟自己家一起过年。
姥爷还腾出二进院的正房给王教官住,结果王教官说什么也不来,最后姥爷一声令下,让家里的男孩每天依然上课。以安慰王教官孤独寂寞的心。
所以,到了年根,家里的男孩依然去上武学课。而接孩子送孩子成了姥爷的工作,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陪王教官说会话,以宽解王教官心中的酸楚。
由于谢家男孩都上学,小宝和五豆自然不会落下,舒怀舒展依然跟着坚持。小石头则跟着刘三回老家过年去了,博远博见也跟着郭老板回老家了,只有金蛋没去,说是有些受寒不能上课,所以,这段时间方晴很轻松。
杨五杨六生命力很顽强。在谢芳草大力帮助下,两个孩子除了伤口没有愈合好,基本已经是活蹦乱跳的了。这是小宝的话,他跟着三表哥去探望过。
按照规矩,女儿在三十晚上和大年初一是不能看娘家灯的,说是对本人和家人都会惹起灾祸,所以。在二十九那天,谢芳草带着三个孩子就搬到高婶家住了。
方晴很高兴。她很喜欢跟高兰在一起,可是强儿不高兴,因为没法跟耀星耀明玩了,方舒平只好走哪将他带到哪,变法哄着他玩。
秀荣很没出息的跟舒怀舒展一般,大哭着被刘婶抱回家,方晴很纳闷,自己家有什么吸引力?能这么吸引小孩?
由于许多吃食要在年前做好,所以大姨和高梅很忙,谢芳草有心插手帮忙,被大姨阻止,毕竟带着身孕出问题可就麻烦了。
姥姥体贴的将家里做好的吃食,带着大舅母二舅母往这里搬,大姨兴奋的跟小孩一般,她是富贵出身,要做那么多吃食对她来讲真是一项很大的工程。
她像小女孩般撒娇的挽着姥姥胳膊说:“干娘,做那么多的吃的,我真的发愁不知从哪下手呢?您真是雪中送炭啊。”
姥姥拍了拍她的手下命令说:“这些吃的够你们三十和初一的了,初二回家后,就别开火了,过年不就是过个人气吗?你跟保全带着梅儿他们去那边吃,直到过完十五,省的你们这边冷清。”
原来高保全父母在世的时候人口也不多,除了佣人外,家里满打满算就是六个人,每逢过年除了跟外人走动,根本没有亲戚往来,所以,这么多年的向往终于实现了。
大姨毫不客气的点头答应,回娘家蹭饭也是一种幸福。
三十晚上过得很温馨,多少年后,方晴跟高兰还时不常想起两家在一起过得第一个新年,高兰感慨说:“晴儿,你不知道,我们家出事后,只有在三十那晚跟你们过年,心才算真正踏实下来,要不是怕不吉利,我真想大哭一场呢,好像终于有亲人在一旁守护似的,跟你说啊,我娘和我姐也有同感。”
方晴这才明白,为什么古人都很在意家族,不管内部怎么勾心斗角,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家族自己出去生活的,是因为整个社会动荡不安加之法律不健全,生命和财产随时都会失去,所以,只能抱团,用众人的力量形成保护伞,让外面起贪欲的人和恶势力不敢轻易的打主意。
难怪方会全和方玉石依然厚颜住在篦子镇不出去谋生呢。
大年初一方舒平带着强儿要出去拜年,其实不用带强儿去的,可是强儿强调他已经长大,已经成为男子汉,自然要跟着哥哥拜年。
谢芳草不客气的讥讽说:“还男子汉?不就是过年的新棉裤不是开裆裤吗?你别贪玩,想着尿尿,省的尿裤子将你屁股冻成冰坨,记住,棉裤前面有个豁口,想尿尿从这里将小鸡鸡掏出不用脱棉裤啊,平儿。提醒点强儿,别让他忘了尿尿,哼,等过完年开春还得穿开裆裤,省的让人担心尿裤子。”
新棉裤前面的豁口是方晴想的,冬天很冷,小孩在外练武,穿开裆裤怕受寒,所以方晴给姥姥出主意,将男孩的棉裤都改成在前面留个豁口。
高梅脸色有些羞红。抿嘴笑着躲进屋,高兰和方晴两个人,则不管那套笑得是前仰后合。大姨拍了拍谢芳草笑着说不出话来。
强儿小脸绷着,蔑视她们一眼很生气的辩解说:“我不会尿裤子,知道棉裤小洞洞是给鸡鸡留着的,哼,我不穿开裆裤就是男子汉。这是王教官说的。”
平儿脸色也有些羞红,忙不迭的抱起强儿窜出屋去,这个问题还是别再探讨的好,不知下面还能说出什么话来,自己直裰里面的棉裤也一样留着小洞呢。
平儿带着强儿先去王教官处拜年,然后是左右邻居家。最后在姨夫的陪伴下,才去方会全家拜年。
方晴起初很担心,怕平儿和强儿被欺负。没想到,回来听他们说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只是奶奶陈氏二姑小姑没给什么好脸色,不过在新年里大家都避讳,所以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不想再新年第一天找晦气。
杨孛娄带着老婆儿子齐齐去谢家拜年,就连杨五杨六也没有落下。
听二表哥三表哥说。杨五杨六伤口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走路还有些瘸,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痊愈,方晴感叹他们的生命力跟野草一般的坚韧。
中午饭没有在家吃,因为姨夫和平儿已经答应去韩师爷家吃,所以,一家人又跑到韩师奶家蹭饭。
大胖婶已经出了月子,由于韩师奶和大舅母伺候月子伺候的很好,大胖婶人如其名,名副其实成了大胖婶。
强儿兴奋的拉着方晴和高兰的手,献宝一般,直接去了大胖叔的屋里,探望他标榜已久的大胖弟。
前世都说,要是坐月子母亲胖孩子一定会瘦,怎么大胖婶胖,孩子也跟着胖呢?难道那些传言不对?方晴看着躺在襁褓中,呼呼大睡的小婴孩那胖嘟嘟的小脸心里疑惑着,最后下定论:看样子是遗传。
强儿轻声解释说:“小孩都是这样的,兰姐、姐,你们小时候也是这样贪睡的,”恐怕他的宝物不受人待见,忙不迭的找有力证据解释。
方晴拍拍他的小脑袋说:“知道了,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大家都是这样。”
强儿才放下心来,用小手轻轻摸了摸婴儿的小脸:“弟弟,等你长大些我带你玩啊。”
这个愿望看样子还得等几年。
由于姨夫跟韩师爷和大胖叔喝着酒,女人这边吃完后,韩师奶没有让她们急着回去,而是坐在炕上磕着瓜子唠嗑。
说着说着就说到小胖叔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