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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母用泪眼看了看方晴身边的秀荣说:“她刘婶走了。”
方晴心里犹如重锤被击一般,下意识的将秀荣搂在怀里,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秀荣没有流泪,只是搂着方晴说:“爹和奶奶一直都不走,就是在等娘呢。”
这句话姥姥大舅母高梅全都听见。惊愕的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秀荣。
方晴毛骨悚然,将她搂紧问:“秀荣”
“爹爹和奶奶为什么不像晴儿姐姐说,去那美丽的地方生活呢?那是他们不舍得走。怕娘自己孤单,所以一直在家等着娘,然后好带娘一起去,”秀荣好像先知一般说的有理有据,让一群人不得不相信。
姥姥她们抹了抹泪。顾不上哭也不敢细问,带着心里的疑惑齐齐往刘家跑去。
秀荣说完就搂着方晴一言不发,小脸紧紧贴着方晴的小肩膀,当方舒平听到消息从后院走过来正想安慰她时,就见秀荣放开方晴,扑入到方舒平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说:“平哥哥。别让我回去,我不想见到娘那么苍白的脸。”
方舒平起初手足无措,听她这样一说。将她搂紧安稳道:“我知道我知道,咱们不回去不回去。”
什么时候秀荣将小心事跟方舒平说了?
刘婶去世了,刘家没有大人撑家,姥姥就将秀英也接到谢家大院住了。
正利则搬到汇缘客栈正式当起了小掌柜,在姨夫的指导下做的有模有样。
二进院的西厢房给秀英做闺房。起初秀英想拉着秀荣一起在那住,可是秀荣坚决要跟方晴住。方晴暗道:打着我的旗号是想跟哥哥住吧?每晚都挤在哥哥身边,哪是跟我睡啊?
这个念头一起,心里才猛然顿悟:难怪方舒平这段时间变化这么大,是不是已经长大?对秀荣有了别样的感情?这段时间对秀荣照顾的无微不至,就连自己都有些吃醋,原来是这样啊,只是秀荣傻乎乎的不知道罢了,凭着直觉依赖着方舒平,难道这就是两小无猜?
方晴很羡慕的想:“为什么自己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秀英来这住后,方晴顿觉轻松无比,因为秀英很能干,不仅能洗衣做饭,就连看孩子也帮着分担。
她的性格温柔恬静,脾气又好,所以几个臭小子很听她的话,不用高声喊不用大声呵斥,只需温柔的低声说几句,那几个家伙就老实的像变一个人似的,就连满炕乱滚的壶儿锅儿也凑热闹般的听秀英的话,方晴真想在他们胖乎乎的肉屁股上咬两口,以解心头怨气。
同时对秀英,真是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在这些事情里面,还有一件让大家兴奋的现象,那就是大表哥回家的次数变得多起来。
以往,由于在韩师奶那住,虽不远但回来一次也得五天七天的,自从秀英搬过来,他恨不能每天都回来,而且一回来就往二进院跑,打着看两个小表弟的名誉,不过看谁只有他心里知道。
长辈对于这种事很敏感,所以,安排大姨跟秀英深谈一次,当大姨走出西厢房,从她会心一笑就能看出,秀英已经同意做谢家长孙媳妇。
姨夫又跟正利谈了一次,此事就算是定下了。
大表哥听到消息后不敢回来了,一连十多天都没有见到他的健壮身影,大家都知道他害羞不好意思回来,秀英也知道,只是控制不住听到脚步声就往院里探寻,希望能见到未来夫君的身影。
方晴又一次感叹古代小孩的成熟。
由于刚刚丧母,所以此事只是口头定下,要等守孝三年后才能张罗婚事,不过这不耽误大舅母神采飞扬的开始又当婆婆又当娘的忙乎。
大舅家跟自己家一样也养个童养媳,方晴望着傻乎乎坐在自己身边的秀荣心想。
119半夜敲门声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十一月底。
第一场大雪飘飘洒洒的降临,预示的寒冷的冬季到来。
由于爹爹已是官员,所以唯恐担上与民争利的嫌疑,方晴就顶着姥爷的户名,将菜市场的那一大片空地买下,准备明年在那建起一条新的商业街。
篦子镇已经往大型渡口过度,加之造船作坊已经建好,明年开春将会来大批工人,这些工人都是拖家带口来这定居,所以,篦子镇定会繁华起来。
这个大手笔方晴并没有受到什么阻力,现在大家都对她的远见深信不疑,所以进行的很顺利。
同时,她拉着姥爷大舅开始琢磨冬季大棚,想着用土坯房窗纸土炕等方法,在屋里能养殖出绿色蔬菜。
对于这个想法大舅很是感兴趣,他在河广村租了几间土坯房,拉着徐桂花的丈夫开始研究起来。
由于没有煤炭,全靠柴火供暖,所以,蒋田良带着全家成了二十四小时的烧火工。
壶儿锅儿已经能坐着了,只是很少坐,两人都爱趴在炕上想奋力向前爬,谁要将他们抱起让坐着,一次两次还行,到了第三次就马上翻脸并大哭抗议,声音大的都能掀掉房顶,方晴轻咬他们的小胖胳膊心道:这么小还知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呢。
由于脑袋很大,脖子没有力量支撑脑袋的重量,所以他们抬起头试着往前爬,然后将大脑袋放到炕上歇一会,然后再抬头爬爬再歇一会,半个时辰过去也没往前挪动一步,只是跟个肉虫子一般在原地蹭,这样无聊的游戏,俩人乐此不疲天天兴致勃勃的玩。
强儿他们放学回来。壶儿锅儿的快乐时光就到了,手舞足蹈的恨不能参与其中,不会说不能跑留着口水却要跟着强儿他们玩,望不见人影还大声抗议不说,最后发展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娘几次管教无果,只好抱着两个家伙跟大家一起吃饭。
方晴画了一个前世婴儿座椅的草图,让扬大伯做出来给两个弟弟用,没想到此座椅得到市场认可,订单量猛增。
不知是天寒地冻还是什么缘故。战事再也没有消息传来,关于赵老将军的消息依然没有准信,各种流言漫天飞舞。大家都不知该信谁的话。
这天半夜,大院门突然被人拍的梆梆响。
大舅和二舅被惊醒,穿上衣服走出屋问:“谁呀。”
“大哥是我,我是三亮。”
大舅二舅听到三亮的声音,竟然不敢相信。二舅又问道:“你是谁?”
大舅母和二舅母也披着衣服站在门口问:“谁呀?”
“二哥,快开门还有我,我是小亮,姐夫受伤了,”小亮焦急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什么?”大舅二舅一听这话,才清醒过来。急忙往大门口跑去。
大舅母和二舅母忙点起风灯,给寒冷的冬季增添一丝温暖。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大门口站着一群人和一辆马车。其中有几个人手里还拿着火把。
大舅二舅在朦胧的光线中观瞧,竟然都是熟悉的面孔。
三亮双目含泪叫了一声:“大哥二哥。”
大舅二舅激动的说不话来,上前搂着他哽咽着。
小舅也上前搂着哥哥们说:“咱们一会说话,姐夫在马车上,先将人抬进去。省的冻着了。”
大舅二舅忙抹泪惊慌的问:“玉生在哪?”“伤得重不重?”
旁边的刘大柱说:“方玉生伤的很重,咱们先将人抬进去吧。”声音洪亮好像要给旁边的邻居听一般。
“好好好,二亮,快去通知芳草,将炕收拾出来,”大舅吩咐说。
小舅忙拦挡说:“大哥,姐夫需要静养,还是住在后院好,省的将孩子过上病气,”说完,还用手拉了拉大舅,使了个眼神。
虽光线很暗,大舅并没有看清小舅和三舅的眼色,但他们在下面悄悄做的小动作,让他稍微明白些,知道里面好像有什么说法,就改口说:“好,就去后院吧,耀宗那屋炕烧得热,就去那屋里安置吧,让两个孩子搬到前院来住。”
二舅忙往后院走去。
这时一众人将门槛卸下,马车骨碌碌的驶进院里。
虽人多,但是动静闹得不大,一群小孩没有被吵醒,只有耀宗耀先被叫起,爬出温暖的被窝连夜搬到前院,他们的大炕给了伤员养伤。
当方晴起来准备练武,才发现东屋西屋都点着油灯,前院后院也是灯火通明,她忙问身旁的方舒平:“怎么回事?”
方舒平摇摇头,拉着她先去东屋看看娘和两个弟弟。
没等进屋,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好了别流泪了,我这不回来了,天快亮了,你在休息一会,省的两个孩子奶不够吃。”
方舒平和方晴都感觉呼吸停止了,激动的全身发抖,两人对望一眼然后齐齐大喊:“爹”“爹”
喊完都忘了敲门推门扑了进去。
爹爹高大威猛的身影迎了上来,一下将兄妹俩抱在怀里。
方晴闻到爹爹身上熟悉的味道,倚在爹爹宽大坚实的怀里,心一下踏实下来。
爹爹笑着说:“好了,我的宝贝们,爹爹回来了,你们为了这个家小小年龄就做了那么多的事,爹爹真的很为你们骄傲,真是我的好孩子啊。”
“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方舒平囊着鼻子问。
“昨晚,对了,爹要跟你们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来,坐下,”方玉生拉着兄妹来坐到桌子旁,谢芳草下了炕,递给兄妹一条布巾,让他们擦擦泪水。
“咱家后院住着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要在咱们家养一段时间伤,此人地位很高,只是不便让外人知道,所以,对外说就是爹爹受伤了,回来养伤,”方玉生摸着方晴的小脑袋满眼怜爱的对小兄妹说。
“是赵老将军吧?”方晴问道。
方玉生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
方舒平也惊愕的望着方晴,他对妹妹的睿智更加佩服。
爹爹在赵老将军麾下听命,昨晚突然回来,还带回一个重伤之人,地位又高,加之赵老将军一直没有消息,必是有人要隐瞒他的病情,所以才会低调的打着爹爹伤重的名头在自己家养伤,所以方晴推断必是赵老将军无疑。
她坦然说:“分析的。”
方舒平望着方玉生问:“爹,怎么回事?晴儿说的对吗?”
方玉生轻微点点头说:“对,晴儿分析的很对,我们腹背受敌,敌兵的突袭让我们损失惨重,赵老将军被弓箭射伤,多亏援兵及时赶到,才将我们救出来。”
“是不是有奸细?”方舒平判定问题关键。
方玉生用赞赏的眼光望着方舒平说:“对,就是有人捣鬼,否则敌军怎么会突然到来,所以,这段时间为了麻痹敌方,将赵老将军送到咱家将养,好给小赵将军调查此事的时间。”
“是不是赵家的政敌出卖的?”方晴觉得此事真是蹊跷,没有叛徒大批敌军怎么会跑到赵老将军的后方?
方玉生叹了一口气,此事大家都猜测是胡将军所为,只是没有证据证实,所以不好解释,只好说:“你们心里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在外乱说,省的惹祸上身,对了,强儿小,就说我受伤好了,别的就别说了。”
方舒平和方晴点点头,还没等说话,就听隔壁强儿再喊:“哥,姐,我要穿衣服,我要尿尿。”
秀荣在旁边也跟着喊:“我不在这吗?干嘛还要找平儿哥哥和晴儿姐姐。”
“你穿衣服慢,我要尿炕了,”强儿焦急的喊。
秀荣焦急的更大声音喊:“平儿哥哥,晴儿姐姐,快来,强儿要尿炕了。”
方晴满头黑线,忙从凳子上下来,还没等走出门,就听三舅呵呵笑着说:“谁要尿炕?是不是想被打屁股?”
小舅也笑着说:“一大早就听你乱喊了。”
强儿激动的大叫:“三舅小舅”
然后那屋里一通喧闹声,爹爹眼睛里带着泪水说:“我先去后院东屋,以后那是我养病场所,有事就去那找。”
看样子爹爹要装着卧病在炕呢。
给强儿收拾利落,方舒平才带着他去看爹爹,方晴没有过去,因为壶儿他们也醒了,不知家里来了贵客,依然如往昔般的亮起大嗓门。
赵老将军躺在温暖的大炕上,看着屋里简朴的摆设,听着前院孩子的喧闹,心里感慨万千:自己家缺少的就是这样的人气,虽富贵却很冷清。
为了掩人耳目他的手下赵涵都没有让跟来,只留下两名军医,伺候照顾他的是方玉生这帮同生共死的兄弟加老乡。
他不仅后背中箭,大腿还被砍伤,要不是方玉生带着人将自己救出来,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想到这,赵老将军感叹:真如涵儿所说,这个方家就是自己家的福祉,不仅救了涵儿这次又救了自己,难道这些都是命中注定老天安排好的?
正想着,大牛跟何军医走了进来,见到他醒了就问:“赵大叔,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称呼是赵老将军让这么叫的,对外就说是个老兵也跟着在这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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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军医则皱着眉说:“将军,方监造家里孩子多,以后可有得吵了,将军的身体”
赵老将军摆摆手,将他的话拦阻说:“这样吵闹才叫过日子,哎…能听到吵闹也是一种幸福。”
何军医明白他话里的寓意,点点头问:“将军,先吃点米粥然后喝药吧。”
赵老将军微微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院里响起小孩的喊声:“爹爹”一个大男孩说:“别喊,爹爹病了需要静养,啥叫静养知道吗?”
“嗯,我知道,姐姐说过,娘生完弟弟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