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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看文!
PS:因为时间少,下一章才磨完,还没修改,想看的人可以过一段时间再来!
终于终于,我终于把第四章彻底弄好了!^_^!
天又亮了,可蔺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天虽然亮了,却才蒙蒙亮,不到起床的时候。
雨还在下。他的头有点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边渐渐听到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门口,于是睁开眼睛侧过脸看。门开着,门外站的是陆贤和一个小丫头,丫头惊慌失措,陆贤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怎么了?
“蔺谋,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却做出这种事!”陆贤气冲冲地冲到床前,把蔺谋从衣领处拎起扔到地上,“说,打算怎么办?”
本来就不太清醒,被陆贤一扔更是七荤八素,好不容易看清楚眼前的东西,顿时吓得又想晕掉——在床上他刚才躺过的位置上居然还躺着一个女人,而且是名叫陆章华的女人。蔺谋眼都直了,伸手用力敲了下脑袋,昨夜的记忆总算开始回笼——他本来在睡觉,迷迷糊糊时有人一直摇着他叫“哥醒醒”,他甩不开,一烦,索性出手点了那人昏穴,与此同时有记手刀砍在他脖颈上……
蔺谋完全清醒了。那人正是陆章华陆大小姐!
陆贤在陆章华身上点了一指,陆章华终于悠悠转醒。她坐起来看看陆贤,看看坐在地上的蔺谋,再看看四周,呆住。
蔺谋见陆章华呆住,他也呆住。这女人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这表情在搞什么鬼?
“爹?”陆衍有些迟疑地走了进来。蔺谋顿时如见到救星一般:“少爷您跑哪儿去了?”
“我去你房间睡了!”
“为什么?”
“我四更醒来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见你和章华一起睡,没我的位置了,只好去谋大哥的房间睡!”
完了,这下更说不清楚了!
“老爷……”
“什么都不必说!请帖都发了,章华下个月还是得嫁给刘文成,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谁要是敢说出去……”陆贤瞪了小丫头一眼,又瞪蔺谋,“蔺公子还请另谋高就!”
“老爷,我……”
陆贤不听他说话,背着手气冲冲就出去了。陆衍也没办法,将房间让给还在发呆的陆章华,亲自把蔺谋送到门口。
雨下得更大了。
“谋大哥要去哪里?”陆衍很舍不得。
“我也不知道!”蔺谋苦笑。
“那瑶辛的事就不查了吗?”
“少爷还想查?”蔺谋倒是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事。
“嗯!”
“那好,少爷还是细心留意老爷,如今我出了庄,上山反而更方便些,山洞那边仍由我去,每七天来见您一次!”看了看天色,再加上一句,“四更!”
“好!”陆衍显得很高兴,“谋大哥自己在外小心些,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
“会的,少爷也要保重!”
雨仍是下,越下越大,一直也没停过。自那天以后,转眼一个月便过去了。
黄昏。陆章华倚窗而坐,神情呆滞。
“章华!”
陆章华转了转眼珠,看见陆衍,幽幽地叫了声“哥”。陆衍皱着眉应了,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床上。“爹让我给你送嫁衣来……你后天就出嫁了!”
陆衍的声音轻轻的,陆章华却仿佛受了惊吓,眼睛瞪得很大,用力抓住他的手:“哥,有蔺谋的消息吗?”
“没、没有!”
陆章华颓然松手,回头又去看雨,不说话。陆衍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叹口气,退了出去。回到房间时见一个人坐在桌边喝茶,愣了一愣,他赶紧回身关门。
“谋大哥,这回怎么天没黑就来了?”
“那鬼有指示!”蔺谋笑得有些难看。他天天地冒着雨守在石洞外,那只鬼也明明知道,却居然先念了一个月诗给他听才请他进去说话,而且只说了一句话!“他要见你!”
陆衍怔了怔,点头。“什么时候去?”
“天黑再走!”
安排了蔺谋在自己房间里休息,陆衍跑到厨房去要吃的,往回端时经过陆章华的房间,见他还是发呆,心中的不忍更添了几分。
“谋大哥去见章华一面吧!”陆衍的语气近乎哀求。但蔺谋只是看了他一眼,问:“少爷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和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我相信!”陆衍赶紧保证,“但是……章华好像是真的喜欢你,你就不能去见她一次吗?”
“蔺谋无能为力!”她是不知道陆章华究竟在搞什么鬼,但她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惨!已经被她拉下水一次,他是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的!男子汉说到做到!
陆衍叹了口气,坐到一旁,默然。
连月大雨,街上早没了行人,蔺谋和陆衍不需避人耳目,很快来到山口,但醴泉山脚下积水很深,山路也泥泞难行,蔺谋带着陆衍施展起轻功,磕磕绊绊了大半夜才总算到达山顶,山顶石洞里微微地透着一点亮光,似在等待着他们。
瑶辛确实在等着他们。铁锁链已从他身上卸下,堆在一旁。他周身的光芒比一个月前不知亮了多少倍,照亮整个山洞,也照出他颈侧的奇怪印记。
“你找我?”陆衍问。
瑶辛看了他好一会儿,将目光移向黑黝黝的洞口:“这雨已下了一个月!”
陆衍疑惑地皱眉:“你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停吗?”
“醴泉山不灭顶,它不会停!”
“那醴泉乡的人们岂不都要淹死?”蔺谋大叫。
瑶辛笑笑,问陆衍:“如果我说,这是对我和你的惩罚,你信吗?”
“……我们做错了什么?”
“我们没有错,只是老天容不下我们做过的事!”
“那……是不是只要我和你都死了,大家就能够活下来?”
瑶辛笑得有些神秘:“是!”
“喂,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蔺谋看着陆衍认真的样子,生怕他真的去死,那他带少爷来见这鬼可就害死少爷了!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陆衍所能思考的范围,他皱着眉想了许久,然后向蔺谋走去。
“谋大哥带刀了吗?”
“少爷不要听他胡说!”蔺谋急得不行,“它不过是个鬼,怎么会知道这些天上的事?您别信它的话,咱们快点回去吧!”
“我只问你一句,”瑶辛似乎还嫌不够乱,“你要他们死,还是要他们活?”
“当然要他们活啊!你也会救他们的,对吧?”陆衍的眼里闪着单纯的希望。
瑶辛愣了愣,笑。这回是真正的笑。“我当然会救他们!”
陆衍一下子高兴起来,蔺谋却更愁了。“你们……”
“不用担心!”瑶辛突然良心大发地关心起蔺谋的感受来,“我保证你的少爷一根汗毛都不少!”
蔺谋仍皱着眉看他:“你到底是谁?”
“如果我告诉你,立刻就会有人死去!”
瑶辛伸手又去触陆衍的颈侧,仍然很疼的样子,却忍住了没有缩回手去。陆衍看着他,感觉冰凉的触感里有些东西钻进身体,仔细分辨了却又没有。瑶辛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盛,渐渐刺痛蔺谋的双眼。待蔺谋再睁开眼睛,瑶辛已消失不见,陆衍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石洞里光华散尽,先前发生的一切如梦一场,恍若隔世。
陆机庄很快宣布了陆章华婚礼延期的消息。
雨渐小了,淅淅沥沥敲打着屋檐。庭院里的青石地板湿漉漉的,让忙碌其间的人们不时脚底打滑。天还阴沉着,屋子里没有烛火,昏暗迷蒙。
借着一丝天光,送药的仆役勉强认出屋里有两个人——少爷陆衍依然昏迷,小姐坐在床脚,头倚着床柱也睡了。仆役不敢惊扰,放下药碗,轻手轻脚地带上门离去。
天色没有变过,大概还不到黄昏。雨不知什么时候住了。
陆衍在这时候清醒过来。他呆呆地看了屋顶半晌才慢慢坐起,对着腕上的红绡又怔了半天,终于掀了被子下床。见陆章华没醒,他叹了口气,开门出去。
“衍儿?”陆贤有些惊讶地瞧着站在窗外的人,“你醒了?快进来快进来!”
“爹,我是怎么到陆家来的?”陆衍一句废话没有,开门见山。陆贤惊了一惊。怎么才昏迷两天,自己的儿子竟变了个人似的?
“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陆家的人?”
“爹,您知道这红绡的来历吗?”陆衍不答反问。
陆贤不解,摇摇头,待陆衍正要解释,他却又想起几年前押镖路上听来的故事。“难道……是荥城的传说?”似乎也只有这个传说里有红绡了!
陆衍微微一笑。
陆贤看他半晌,叹口气,道:“罢,你终究不是寻常人!这事说来也简单!二十年前我押镖经过这里,夜里露宿醴泉山上,梦见一个白发人将我引到一片山谷,要我定居醴泉,并交给我一个孩子抚养,只要二十年,他可保我一家衣食无虞。我想着只是做梦,就答应了,没想到醒来后真有一个婴儿在我怀中。将你带回家后,我本舍不得已打下的基业,谁知不到两月,家中便死了一个外甥,又过两月连我妻子也病倒,病中生下章华,竟难产而亡,我无可奈何,终于迁来此地……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那么,爹又是如何知道石洞里的鬼与我有关?”
陆贤又是一惊:“那鬼果然与你有关?当初听到传闻,我只是为防万一才让蔺谋保护着你!”
陆衍笑笑:“爹费心了!”
陆贤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来……是要告诉爹,我要走了!”
陆贤点点头:“我知道留不住你!什么时候?”
“见过爹就走!”
“这么急?不能等章华的婚礼完成?”
“期限过了!虽然醴泉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你们了!如果我不走,爹和章华,甚至整个醴泉乡,都要毁在我的手上!”
陆贤虽然听清楚了陆衍的话,却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但陆衍没给他问的机会。
“爹,我就不再来道别了!”说完,他跪下去磕了三个头,“爹保重!”
陆衍刚站起来,刘文成就进来了。看见陆衍,他拱手行礼:“少爷!”
“文成大师兄!”陆衍在拱手回礼的同时想起了一件事,“大师兄容我再和爹说一句话!”
“少爷请!”刘文成微笑着退到一旁。
陆衍看看他,无奈地笑笑,走到陆贤身旁放低声音:“爹,姻缘本是天定,强求不得,来日章华若犯了什么错,还请您别太苛责于她,顺其自然就好!”
陆衍甚至没有再回自己的房间去见陆章华。黄昏更显昏暗的练武场,他独自缓步穿过,看到自己的命运渐渐清晰起来。
不能有朋友,更没有亲人,他只能自己走下去,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什么是尽头。一个人,永远,孤独地走下去。
渐渐热闹起来的大街,他身影孤寂,离开。
、第 4 章 遇见
作者有话要说:先是写策划案,再是竞聘,然后是艺术节,最后还感冒发烧,某人我差点就挂了!好在还记得文没写完,勉强爬上来更了一章!
请看!
(爬回……)
才离开醴泉,残红的夕阳便已悬在山尖。穿过山谷,他翻越小山。黑夜过去,清晨的阳光透过沾满露水的枝叶,斑斑驳驳地落在他的衣衫上。啾啾鸟鸣声中,昨夜还看得清清楚楚的命运渐渐模糊成一片。他走着,慢慢地连为什么要离开也记不起来了。天亮时分下山,他看见一座城市,就进去了。
城叫蒙城,是陆贤镖局的所在地——醴泉太小,放不下一个镖局。
陆衍觉得肚子饿了,却不知道该怎么买东西吃——他在陆机庄生长了二十年,从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偶尔就算出庄,也有师兄们陪着,根本不知道如何在外生活。想了想,他扯下腰带上的佩玉走到一个卖小吃的摊子前面。
“大叔,我用这块玉和您换顿饭,够吗?”
正拿大勺子舀汤的老板看了陆衍一眼,问:“公子是第一次孤身出门吧?”
“是的!”陆衍点点头,不明白这和他问的事有什么关系。
“公子想必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陆衍依然不解,可还是点头:“是!”
“够了够了!”那老板突然就笑得灿烂,点头哈腰的,下了碗面端给陆衍,伸手接了那块玉。陆衍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想了,找张桌子吃完面继续往前走。在城内逛了一圈,他决定出城,走到城门口时却看见蔺谋倚在那里。蔺谋显然已看见他,正急匆匆走来。
“谋大哥怎么在这里?”陆衍笑着问。
“我来等您!少爷要去哪里?”
陆衍沉吟半晌:“江南吧!”
“好,蔺谋陪您!”
“不行!”陆衍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什么呢?总觉得自己是必须孤身一人的,却又不明白为了什么!
“少爷从未离家远出,对世故人情完全不懂,这样太危险了!蔺谋虽也是初出江湖,但多少知道一点,少爷就带着我吧,也好有个照应!”蔺谋急得不行。
“可是……”
“可是什么?”
陆衍依然觉得不妥,也依然想不出来哪里不妥,一时竟无言以对。
“除非少爷说出理由来,否则蔺谋跟定您了!”
“谋大哥何必……”
“离了少爷,蔺谋也无处可去,您就当发善心,收留了我不行吗?”
“……好吧!”陆衍无可奈何,只得妥协,两人终于结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