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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缘书想到这些就心寒,她和卫子夫说来多有相似,不同之处不过就是当年上战场的是卫青,是霍去病,而她萧缘书则是亲征!
她悲哀,随即又想到,现在抱着他的这个男人,若是知道她此时的想法,若是知道她不甘受制于人,会不会后悔当年对她的尊尊教诲?
楼韧俯首吻她,轻轻的吻,不断地说:“缘书,我们以后不生气了,你搬回正殿吧!”
他吻了许久,她没有反应,不回应,也不抗拒。
他索性支起身子看着身 下的她,见她还是一动不动,微微泄气,可却管不住自己的手。
他的手,缓缓抚过她的腿,将她的纱裙下摆一点一点的撩起,见她没有反对,微微停留后,索性探到了裙摆里。
他复又俯首亲吻她,吻她的额头,吻她脸颊,吻她的*,吻得她渐渐热了起来。
发现了她的变化,他微微得意,不似刚才的伤感,低喃:“娘子,你搬出来四十多天,不让为夫抱,不让为夫碰,是不是因为为夫不让你见儿子,你就存心要憋死为夫?”
她的神智因为他开玩笑的抱怨而回神,眼里一片清明,他已经拉开了她的衣服亲吻她的身体,可她却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帐顶。
楼韧一通汗流浃背后,懒洋洋的抱着萧缘书,时不时的吻吻她。虽然刚才她不似往常那般热情如火,倒也让他满意异常,憋久了,其实只要能爬*的床,他基本没有要求了!
卯时将尽,唤他起床的太监来回提醒了三次后,他终于恋恋不舍的从床上起身离开,穿好衣服后又回来咬了她的脖子一口,道:“等我下朝和你一起用早膳!”
萧缘书没有答话,翻身面向里面,心中冷笑,若是下朝后他还能吃得下东西,那便一起吃饭也无妨!
楼韧坐到宣政殿的龙椅上,虽然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可百官都觉得皇上今日心情当是大好,眼底藏了些许笑意。
只是,他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
随着太监一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大理寺少卿肖苒出列,站到宣政殿之中,俯身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准!”
“臣查,翰林院待诏季玉,自上任以来,上不敬天,下不为民!陛下仁德,求贤若渴,委以重用!季玉却不知感恩,恃宠无忌!百官之中多有怨言,今,臣书其罪状,望陛下明察秋毫,严惩其罪,以令百官引以为戒,以令天下长治久安!
领朝廷俸禄,却不思为社稷出力,上任以来毫无建树,翰林院之众臣共指,其当值之时却与丝竹为伍,以书画*为乐,乃玩忽渎职之人,大罪一也!
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天下万物皆有法度,自成规矩。上者为君,下效为臣,尊长卑幼,乃天下之根本!季玉却不思尊卑,不守规矩,直呼殿下名讳,直闯皇后寝宫,乃大不敬之举,此大罪二也!
任皇子殿下之老师,不知感恩,不知竭力,出言恐吓殿下,令殿*受重伤,此乃不仁不忠,大罪三也!
又闻季玉自任职以来,*于求职同窗之间,获取卖官之助银,担待诏之职,行中饱私囊之事,乃坏天下之风,此大罪四也!
……”
楼韧面无表情的看着殿下站的众臣,总算明白萧缘书连夜急召大臣入宫是为何事。她,竟然敢瞒着他弹劾大臣!他放在龙椅上的手不由紧握,恨不得将金灿灿的行龙头给掰下来。
肖苒洋洋洒洒的讲完十罪,而后恭敬的跪拜于地,朗声道:“臣请陛下严惩季玉!”
他这一说完,位于宣政殿左右两侧的大臣便陆陆续续出列,跪伏在地,齐声道:“臣等,请陛下严惩季玉!”
季玉慌了手脚,本以为皇后位于中宫已多年,纵使当年有军功,实权却也早已被圣上架空,她昨日方才敢放肆出言。始料未及,居然才隔一夜,便大祸临头!
她平时自视甚高,加之受楼韧赞赏,每每行事确有偏颇,她本以为只是小事,不想却被定以十罪!
她诚惶诚恐,跪伏在殿阶之前,哭声说道:“陛下,臣冤枉,请陛下为臣做主!”
楼韧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动,缘书此举是为何?是对付他,还是为了对付季玉?或许兼而有之?此时,昨日萧缘书说过的话,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回响!
“臣妾愿意告天下,以皇室血脉为重,为您广纳嫔妃!还请您网开一面,准许君儿与臣妾同居一宫!”
“你二人的心思以为别人不知?本来,成全你们也无妨。可是,你们逼人太甚!竟然连我的孩子也不放过,我若是一再忍让,岂不是连孩子都保不住?”
“若是误会,便请陛下下旨,任新科状元华永志为皇子老师,剥去季玉无诏进宫的特权!”
她一声一声的冰冷话语,他到了现在方才领悟,原来,他和她已生间隙,这间隙大得令她将他看作了敌人!所以,她才会召见群臣,所以她才会干预朝政!
怎么,怎么会这样的,他须得找她说清楚!
思及此,他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百官怔愣,就连立于殿阶左右的太监、宫女也瞠目结舌。
他身旁的随侍太监只得小声说道:“陛下,此刻正是上朝之时!”
他呆愣的看了看随侍太监,半响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又重新坐了下去。面上无甚表情,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缘书近来开始勤练书法,开始钻研诗词,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他和季玉走得太近,令她心生误会!
更甚者,或许她以为他将孩子关在凤仪宫,是为了对付她们母子?
“陛下,陛下!”
他身旁的随侍太监连声唤了他几次,终于将他从胡思乱想中唤醒,见他看过来,忙小声道:“陛下,诸位大臣等着陛下决断!”
他微微咳了一声,方才开口沉声问道:“众爱卿可还有其他看法?”
季玉本就是新人,在朝廷之中并无根基,平时不过是仗着楼韧的赏识,才有了一些见风使舵的朋友。
此时,皇上未表态,大臣却群起而攻之,在朝中浸淫多年的官员们早就看出了门道,谁还会出言为她说话,谁不怕惹祸上身?更何况,那十大罪状之中,多数并不是冤枉!
季玉见无人替她求情,已然开始啼哭,道:“陛下,陛下,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
他俯首望季玉,她确实冤枉,可也确实不冤枉!肖苒陈述之事,十之*属实!说来,其实是他错了,他惜才,却忘了驭臣之道不可纵!
他恍恍惚惚的想,不知季玉是否做了其他的事情惹恼缘书,按理,缘书虽然是个足智多谋的人,却绝不会咄咄逼人,更不会无端加害他人!
他忍不住叹气,想到萧缘书没日没夜的练书法,心里便是一紧。是何事让她心生误会?还是他平时说了什么令她不喜的话?
他无力的摆摆手,如何处置季玉须得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前去见萧缘书。思及此,他沉声道:“此事既然由大理寺卿启奏,便交由大理寺查办,季玉也一并由大理寺关押!今日朝议便到此!”
正文 番外 喫醋拈酸(六)
楼韧赶到万寿宫时,萧缘书已经起身去了凤仪宫照看楼铭君,待他悄悄进到凤仪宫内,萧缘书正坐在床头喂小家伙吃东西。
小家伙半躺在靠枕上,萧缘书用汤勺舀了一口粥,细细的吹到半热,方才送到他嘴边。小家伙很配合,一口全部含到嘴里去,含糊不清的说:“娘亲,受伤……真好!”
萧缘书瞪了他一眼,半是生气的说:“胡说!”
“就是好嘛……我可以不用上课,还能天天见到娘亲!”
萧缘书又舀了一勺粥,递给他,道:“君儿不要乱说,以后只要君儿平平安安的,娘亲一定天天陪着君儿!”
楼韧原本急躁的心,因为这一幕倏忽安定下来,面前的,是他的妻子和孩子,他们只是夫妻之间吵架了而已!
他慢慢走过去,道:“君儿今天可还疼?”
“父皇,我不疼!”
“君儿真勇敢!”他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斜睨一旁因为他的出现而僵硬的萧缘书一眼,又说道:“君儿,*亲可曾用膳?”
“咦?娘亲还没有用早膳吗?”
“君儿不知道吗?*亲担心你,从昨日就不曾好好用膳了!”
“那娘亲快用膳吧!”
“娘亲不饿!来,君儿,乖乖的喝粥!”
萧缘书面上不动神色,可心底早已是云卷暗涌。她此刻只觉得对楼韧的想法丝毫不了解,按理说,弹劾季玉之事必会令他大怒,可怎的到了现在还不见他发作?
楼韧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她将一碗粥全部喂完,方才沉声说道:“君儿,*亲昨夜没有睡好,你说该如何?”
小家伙眼里有些不舍,可到底还是很贴心的说:“父皇,你赶紧带着娘亲回宫休息吧,等娘亲吃饱了,又睡好了,你们再来陪君儿吧!”
楼韧笑笑,牵了萧缘书的手,道:“缘书,孩子都这么说了,你就快些随我回宫休息吧!”
萧缘书想将手抽回,可却被他紧紧的捏住。
她抬头看他,只觉得他深邃的眼眸中似有无尽话语,她将头撇开,刚好撞上小家伙探寻的目光。她心一乱,绝对不能让小家伙受到影响!
她勉强扯着嘴角笑,对小家伙说:“娘亲让柳荷过来给君儿讲故事,君儿乖乖的,娘亲一会便来!”
小家伙爽快的答应了,她方才任由楼韧拉着她,走出了寝宫。
待确定小家伙看不见了,她才冷了脸,一把将楼韧甩开。
楼韧摸了摸鼻子,对随侍太监吩咐道:“命御膳房备膳,朕与皇后要在万寿宫内用!”
太监领命而去。
萧缘书很是诧异的看着他,他竟然还能和她一起用膳?她以为他刚才的隐而不发是顾忌有孩子在场,如今孩子不在,他还是要和她用膳?
她不由蹙起了眉头,难道他一点也不生气,还是说其实他已经想到了为季玉开脱的理由?
楼韧见她的样子,不由伸手捏了她的脸颊一把,道:“别再想了,有什么事,用过膳再说!”
萧缘书十分狐疑,心事重重的吃着早膳,简直是味同嚼蜡。反观他,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还时不时的为她布菜,直说她瘦了需要多吃。
待她被他强逼着吃下不少东西,撑得再也不能吃了,他方才放了筷子,道:“缘书,你可吃饱了!”
她缓缓点头,这便是要摊牌了,她不急不燥静待他的下文,最坏的打算她都已经做好了,其实没有什么可担心!
“缘书,你难道没有话同我说吗?”
果然是要摊牌了!
她冷冷一笑,道:“皇上何需此问,早朝的时候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楼韧本来还算和颜悦色,可听了她的话后立即脸青如玄铁,咬牙切齿的说:“皇上?难道你是打算叫我一辈子皇上了?”
“您是君,臣妾是臣,难道称您一声皇上不应该吗?”
“你……”楼韧被她噎得够呛,半响才深吸一口气,道:“缘书,我问你,你练习书法,你钻研诗词,可是因为不喜欢我和季玉接触,可是因为以为我变了心?”
萧缘书原本以为自己很坚强,原本以为已经看开,只要能保住孩子,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乎。可到了此刻,楼韧才这样一问,她便委屈万分,眼泪不争气的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见了她这个样子,楼韧已然知道答案,伸手一捞将她搂到腿上坐着,紧紧的抱住,轻声说:“缘书,难道在你心里我对你的情意便如此肤浅?”
萧缘书不答,许是想起了现下和他是敌对,开始拼命挣扎,倔强的不去看他的脸,也不让他看到她的泪!
楼韧将她搂得更紧,她却还是挣扎,最后,他索性狠狠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说:“老实点!”
这一下,萧缘书当真老实了,傻乎乎的扭头看他,脸上和鼻尖还挂着泪痕。
他从怀里掏出手巾,细细为她擦拭,方才解释说:“缘书,我与季玉当真没有什么,我不过是惜她之才!她身为女子却饱读诗书,才情不下男子,我不过是求贤若渴,别无他意!”
萧缘书沉吟许久,方才朗声说道:“你哄骗我!”
“你……”楼韧见她冥顽不灵,顿感头痛,板起脸问:“你口口声声说我和季玉有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证据?”
“你与她夜晚吟诗作画,你与她白天琴瑟和鸣,你与她惺惺相惜!”
楼韧一愣,有些自责,解释说:“缘书,我不过是因为发现人才,一时欣喜!”
“发现人才?那状元郎也是人才,缘何你不与他吟诗作画?”
被她这一质问,他不禁冒出了两滴冷汗,急急解释说:“华永志此人生性呆板,我邀他一同作画,他便劝解我说天子当时时心系天下,不可以松懈怠慢朝政!”说着,他偷偷瞧她,又补充道:“缘书,无论如何,我对你一心一意,季玉根本无法和你比!”
“是吗?她比不过我?我还以为你和季玉是知音难寻!她是天下第一才女,我这个只会带兵打仗的皇后才应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