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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哪个前人?”其中一名禁卫军好奇问道。
萧缘书看向他,答:“飞将军,李广!当年李广将军率百人追击匈奴刺客,路遇匈奴军队千骑。便用的是此心理战术,抓住对方多疑的本性,而将自己的虚弱无限扩大,倒使得敌方以为虚弱之象不过是假装!这便是虚者虚之,疑中生疑之道!”
协武道:“呵呵,我大懿朝有福呀!昔日汉朝不过就是一个飞将军,就让胡马心惊胆颤,不敢度过阴山。今日,我大懿朝不止有肃王,还有萧军师,不怕百姓不安康呀!”
此话一说,萧缘书的笑脸不见,又显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她本以为心底的伤,只要不去碰触不去想,就不会难受不会痛。现在却清醒的认识到,楼韧已经融入到她生活的点点滴滴,但凡与她有关的东西,大多与他也有关系!
无论她多刻意的回避,总是避不开他的一切。就如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计谋,却立时让她想到他为她做的种种。
当初,她连字都不太认识,虽有査君然帮助,到底是疲于应付。
是楼韧手把手的教会她许多东西。她看不懂那些晦涩的文字,理不清兵法上高深的表达,是他逐字逐句讲给她听。是他授了一课,在夜里又不厌其烦的举例给她,让她每一点都融会贯通。
就如这‘虚者虚之,疑中生疑’,楼韧从春秋时郑国叔詹巧布空城计退了楚国大军,讲到李广将军遇匈奴而不乱。这些,都是书上不曾详细说明的。是楼韧为了使她明白,才额外加上的。
她当时不懂,楼韧为何如此严苛于她。若是她不明白,便想着方法逼她。她还记得她有一次想偷懒,被楼韧训斥,委屈得双眼通红。
楼韧见状叹气道:“今日为师逼你,不过是想让你来日在战场上少受些伤害罢了!”
今天,她终于明白。原来,他每一步,都是在为她考量。他没日没夜的陪伴,不过只是要她一生平安!
她忽感鼻头酸涩,只恨不能伸出双翼飞到他面前,抱住他大哭一场!她多想现在就问,她脏了,他还要不要?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小荷已露尖尖角(十五)
萧缘书既然已经探到贼窝所在,当即不再耽误半分,忙让协武到城外调集一万兵士包围贼窝,封锁路口。自己则悄悄领了从京城带来的千名禁卫军悄悄赶到侯府,然后命其中一人乔装成刺客,潜入侯府之中。
安排好一切,萧缘书方才轻松踱步走入侯府。
见她去而又返,众人皆道她定是酒醒又不放心七殿下,生怕再有官员献美于七殿下,这才眼巴巴回来守着。
对于众人神色,萧缘书只当不知,径直走到萧策身旁从容坐下。期间,暗暗对萧策使眼色,示意他万事俱备!
萧策领会,微不可见的颔首,不动神色命人为她添副碗筷。
萧缘书看了看桌上摆放的各种菜色,竟比三个时辰前准备的好上许多。想来是许斥后来命人重新做的。她不由冷笑,小小一个郡侯,月例不过五百,封地并不富足,却能有如此排场!
其中一盘是以新鲜湖虾摘尾,方以小宰羊铺垫,加以红腐清蒸,看上去就十分可口。她虽是不屑许斥搜刮民脂民膏,却也耐不住嘴馋,趁着现在还有机会,赶紧动手夹了几大筷子往嘴里塞,边塞边含糊问道:“这菜叫什么名字?真好吃!”
萧策见她双颊鼓起,甚是可爱,脸色霎时柔和,举箸将菜夹在她碗里,笑道:“这叫九凤朝天,是宫廷菜肴!”
萧缘书连点头都顾不上,一阵的海吃,还不待她吃饱,便见一枝羽箭朝着萧策射来,众人皆惊!
萧策直视羽箭,却是不躲不避,眼见就要被箭射中。幸得身边的禁卫军护驾,为他将箭挡住。
见状,萧缘书不舍的看了看碗里还没有吃完的菜,抹抹嘴,大喝道:“有刺客!禁卫军何在?”
早已做好准备的莫钱忙站立出来,躬身行礼。
萧缘书道:“此处有刺客欲行刺七殿下,命禁卫军将侯府团团围住,不得放走一人!在刺客身份尚未查明之前,不许有任何人出入于侯府!”
莫钱领命而去,一时间,禁卫军排排站开,将侯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萧缘书说完,许斥脸色一变,忙说道:“萧军师,此做法恐怕有欠妥当!”
萧策摆摆手,道:“郡侯此言差矣!缘书一向待人宽厚,心地善良。她令禁卫军将侯府围了,不只是追查刺客,也是为了保护在座的地方官员和权贵!”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接着道:“本宫昨夜方才将贼匪的山寨围剿了,今日便有人行刺。这说明贼匪尚有余党存在!他们连本宫都敢动,况乎卿等?为了这一众地方官员和权贵的安全,卿等还是稍安勿躁,安心在这里呆上几日。待本宫将贼匪余孽清除,自会送卿等平安归家!”
许斥和几个官员权贵还欲再争,萧缘书冷声说道:“行刺皇子乃是谋逆大罪!若是不查清楚,今日在场的诸位都难脱干系,难道大家愿意背上这灭九族的罪名?”
话毕,众人不敢出声。
有几人更是颓败软倒于座椅上,只觉功败垂成。
唯独许斥转瞬便笑了起来,道:“萧军师所言甚是,我等身为人臣,自然应当以殿下安危为重!刺客之事,确应查清楚!”
许斥此言一出,再无反对之音。
萧策和众人寒暄几句,便称要立即将山贼余孽肃清,不做耽搁,带着萧缘离去。出了侯府,他方才说道:“缘书,你说这个许斥为何如此有恃无恐?”
“他看来有完全的把握,那些贼人即便被我们抓到,也不会将他供出!”
萧策眯了眯眼,狠狠说道:“他此番行径如此明显,我就不信抓不住他一点把柄!”
萧缘书低头不语,心中却是认定,看许斥的架势,定是因为没有落下任何证据,不然怎会如此放心。即便她和萧策想追究许斥,也怕是无功而返!毕竟是个世袭的郡侯,不是说杀便能杀的人物!
见她不语,萧策自然明白她的想法,思及现下还未抓获贼头,说什么都是多余,便岔开话题道:“那贼窝所在之处可如缘书所料?”
萧缘书点头,道:“正是!营寨依旧在小溪旁边。我见小溪有人挖动的痕迹,想来是他们已经开凿河流,将水引到寨子里。”
萧策点头,道:“那如此说来,不用我们动手,只需将他们困住,将水源切断,他们便坚持不了几日!”
许久,萧缘书低声回道:“断其水源却是妙法,可以免去攻寨之苦。但是,到底还需和贼匪一战呀!”
闻言,萧策看向她,一双眼睛忽明忽暗,瞳孔紧缩,黑眸深不可测,幽幽道:“缘书是不是有什么不战而胜的方法?”
萧缘书抬头回视他,却无法承接他复杂的眼神,将头扭向一旁,道:“与其控制水源,不如直接投毒将。这样,不需多等,只要两日,贼匪必然死伤过半!”
萧策未置可否,直接问道:“在水源里下毒,缘书就不怕连累无辜吗?”
“贼匪营寨在城外,小溪下游五十里内没有人家。再则,我见今日阳光煞白,隆冬之时,如此白日,当是晃雪影之兆!不出三日,必会降雪。此处气候温和,雪落于地不会结冰很快就能化成水,到时溪中之毒必会淡去!”
“缘书,你确定要用此法吗?不怕史官写你无大将风度,用鄙野之术?”
萧缘书无所谓的笑了笑,道:“若是截断水源,贼匪被逼急了,只会背水一战。到那时,贼匪自会勇不可挡,如困兽之斗。我们虽能取胜,却要死伤无数兄弟士兵。下毒之术,虽是*,却能保得士兵无数。为将者,当知不战而屈人之兵!一点骂名能换来士兵性命千余,划算!”
闻言,刚才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几名禁卫军皆双眼通红,心生感激。凡是血性男儿,上了战场便抱了赴死的决心。他们虽不怕死,但能遇到一个将士兵生命看得比名声重要的将领,却也是万幸之事!
萧策看了看她,不再多话,忙命人去准备一切。
他面上虽是稳如泰山,心底却觉惊涛骇浪,让萧缘书建功立业本是他的初衷,萧缘书的表现也如他所期望的那般,偏偏,他心里竟会不安。
从在兴城起,缘书便离他越加遥远。此时,看着她的身影,他竟恍然觉得这是第二个肃王!名动天下,却疏离冷清的肃王!
他想,若是有朝一日她名震天下,他是否还能如愿将她拥入怀中?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小荷已露尖尖角(十六)
在水源里投毒说来容易,可眼下山寨的水源是会流动的小溪,自然比不得井水之类的简单。萧缘书先是命人在上游将溪水截断一部分,好在隆冬季节溪水本就涓细,做起来并不费事。
然后命人准备大量的断肠草、马钱子、鸩羽以及砒霜,细细研磨成粉,混合在一起。这四种东西任何一种都是穿肠毒药,混合一起,不过是为了保证药效不会因为溪水冲击而消失。
一切就绪,禁卫军便在山寨不远处的上游投毒,每隔一个时辰投一次,尤其是在烧火做饭之时,毒药加倍,投毒时间也提前半个时辰,并且持续很久。
将士死死守在山寨外围,也不靠近,也不远离。这样的距离,既让山寨的贼匪无法放箭射伤他们,也可以将山寨团团困住。
山寨寨门紧闭,看样子贼匪是做好了死守的打算。哪知,不过一天的功夫,寨子里的人便多数中毒。因着溪水散了些许药性,没有立即要他们的性命,却更加煎熬他们的心理。
陆陆续续有人从山寨里跑出,大概是想尝试着突围出去就医问诊,却被早已做好准备的兵士当做活靶子射杀掉。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寨门外围便躺了千具尸体。
秋冬季节万物凋零,本就是天地肃杀之时,安静的场地上遍布尸体,黑红的血液在颓败的草枝上流淌,将干燥的土地浸湿。这一幕,让山寨里的人看着胆寒,不敢再喝水,不敢再进食,也不敢往外跑。
饶是如此,贼匪死伤也已经过半,山寨内人人自危,惶惶而不可终日!
萧策于黄昏时分忽改上午斩尽杀绝的举动,命人在寨门外大喊:“出寨投降者,非头目可免罪一等!”
这话一出,许多贼匪都动了心思,他们本就只是为了讨个安逸的生活,如今命都难保了,哪还会顾及其他?
一个山寨里,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是大多数,萧策的命令一下,整个山寨除了那几个头目,无人想死战到底!人人皆明白,只要不是头目,现下去投降,大不了就是充军刺配,过个三五年,又能如常生活!
三五成群的小贼开始商议出寨投降之事,却被头目发现,当即就拔剑杀了小贼五、六人。山贼头领此举实乃投鼠忌器,小贼见了心中皆寒,纵使先前还念及兄弟道义,此番也在考虑出寨投降之事了。
夜里丑时,山寨里二百人相约将寨门打开,迎了朝廷军队进山寨。短短几个时辰,这颗在昭阳县成长了数十年的恶瘤终被拔出。
萧策忙着审问山贼首领,试图撬开他们的嘴巴,问出朝廷内奸。
萧缘书便负责善后之事,天色蒙蒙亮,被俘的山贼和珠宝金银皆在清点之中。她闲来无事又无法安睡,便踏着晨雾,进到山寨里间查看情况。
凌乱的山寨里面到处躺得是尸体,打了胜仗兵士们的喧哗声响彻山寨,私下分刮珠宝的举动随处可见,萧缘书只当不知。这群兵士是零陵郡守府所管辖,比不得禁卫军的军纪严明,她也不想多生事端。
她漫不经心的走着,眼见一长檐红木院落现于眼前,构建十分雅致,忽听里面传来女子凄厉喊叫,还有许多男子桀桀*。
她皱了皱眉,看向身后的协武,道:“这是作何?”
协武见她发问,直叹她毕竟年少,知道攻敌之策却不知道这军中规矩,据实答道:“想来是兵士们找到了女俘虏正想玩乐一下!”
闻言,萧缘书脸上阴霾遍布,疾步走向发声的地方。
她火急火燎的闯入,便见着一个女子身上衣不蔽体,大半个*露在外面,像待宰的羔羊被放于石桌之上,急促颤栗。桌旁围了五六个郡守府的将士,其中两人压住女子的身体,显然是要一起对女子做苟且之事。
亲身经历过的许多话语,许多场景纷纷闯入萧缘书的脑海。同为女子,她知道这样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天生的弱势,传统的观点,注定了女人的卑微和柔弱!可是,一向倔强的她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在面前发生?
她红了双眼,上前一脚将正褪了衣裤准备提枪*的一个兵士踹倒在地。
兵士受惊忙看过来,见到是她,态度有所收敛,却并不慌乱!此事,在军中常有。如今天下女子缺少,许多寻常男子长至而立之年也没有个女人,军中更是如此。
平日里,就连欢楼也大多是小倌。更何况是男人扎堆的军队,许多官兵明明没有龙阳之好也被现实逼着与男子欢好。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