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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之间我的大脑我的身体都做了最符合我的心的选择。
我是不可能放弃秦子阳的,不是吗?
但如果,其实我很想知道,如果我当时说,我不会去,那么他还会执意地去吗?
我没问,因为我是苏念锦,苏念锦是不会阻止秦子阳前进的脚步的。
来的人给我安排了房子,在纽约这样地皮贵到惊人的地方有一间公寓提供给我们已经相当不错了,尤其是这里的公寓档次要比国内要好的多,在这里对于一所名牌大学最资深的终身教授的最高待遇就是给他一个特定的停车位,上面会标有某某教授的名字,不然依照纽约的市价,停车每小时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我和秦子阳在这里开始我们新的生活。
而我似乎也彻底沦落为了家庭主妇。
因为语言不通,文化不通,肤色不通,似乎没有什么事通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会觉得很惶恐,我会像是一个大爬山虎一样紧紧地贴向秦子阳的身子。
他就笑我,说是身体越来越有黏力了。
但却总是会把胳膊张开,拉平,让我直接躺在上面,躺上去后,他会习惯性地弯曲着被压到小臂梳理着我的头,一下一下,偶尔会调皮地摸着我的耳垂,那是我的敏感地带,每次被触碰的时候,浑身都会升起一股战栗,他却装作不知,继续时轻时缓地“自娱自乐”。
可是心里暖暖的,这种暖比情绪要来得还凶猛和持久,我们Zuo爱并不像是以前那样激烈频繁,更多的时候喜欢紧紧贴在一起,互相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不会说太多的话,因为他每天都很累很累,累的重重的黑眼圈我总是取笑说自己领养了一只大熊猫。
他就会凑上脸来说,“大熊猫啊,那可是国宝,你领养的是一只国宝你可得偷着乐了。”
说完后又继续低下头。忙着那永远也忙不完就连上厕所也要时刻盯着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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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会心疼他走过去抚摸着他的脸,或者帮他捶捶肩膀。
他就停下来回我一个笑。
这阵子,我总是爱给程姗打电话,买的是国际长途卡,一分钟一毛钱,比在中国时跨省市的长途还要便宜,但就是信号有时不大好。
程姗就笑着说:“苏念锦,他对你不好吗?咋给你穷成这样,你就不能换那种三毛钱一分钟的,贵些信号总是要好些的。”
“是啊,穷,真真是穷。”我酸她。
“是不是那混蛋欺负你啊?要真是你和我说,我飞过去狠狠敲诈他去。”
“你敲诈他就是敲诈我,他现在挣得钱都由我管。”
“行啊,不错啊,姐妹,真厉害,秦子阳就算是倒台了,现在也算是绩优股啊,绝对能成为黑马最有潜力的那种,不错,有发展,我说我怎么就就遇不到小说中那种灰姑娘变凤凰的戏码,哎,看来我还是没那勇气和毅力啊。”
“是是,这会儿夸我了,之前就差没敲爆了我的头。不过,程姗,我真心疼他,你是没看到,秦子阳不是以前的那个秦少了,现在的他……我顿了一下……很让人心疼……”
“那是你,我是怎么也不会心疼他的,要知道心疼可是爱一个人开始,就算没爱上,至少也说明你对他有好感,秦子阳,得了得了,我是想象不出来。”
这家伙一向对他没好感,我只得叹了口气。
“好了,不说了,我得去做饭了。”我看了眼墙上的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希望他回来时能看到桌子上摆好了菜。
“等一下,念锦。”程姗叫住我。
“恩?”我一边夹着手机,一边忙碌上手中的活儿。
“你就不怕有一天秦子阳再次站在顶端,再次回复往昔的繁华后再次抛弃你……那时候你苏念锦可还有爬起来的勇气……”
“没有这种可能的。”过了好久,手中的菜已经掉在了水池里也没留意到,我看着远处的天空淡淡地叹了一句。
俯仰 73
“没有这种可能的……”
话语淡淡飘落在风中,带着回音,最终消散……
有一天秦子阳很晚还是没有回来,我打电话也没人接,不过这次我没有立刻就慌掉,在上海的时候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也许他只是恰好关机了而已。但在洗盘子的时候那盘子像是泥鳅一样从手中脱落,滑落到了地上,然后是‘啪’的一声,与地面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这样的时刮显得格外尖锐刺耳。
看着地上那破碎的盘子,于是喃喃自语着。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可是心里还是狂跳不止。
最后干脆穿了衣服就下了楼,去了秦子阳工作的地方。在路上,拐角处听到有打斗的声音。
我走近一些,便看到秦子阳倒在地上正在被几个人群殴。
我想要上前,似乎被他看到了,他狠狠地盯着我,那眼神狠绝地能把我定住一样。
我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到肉里,我太了解秦子阳这个眼神的意义了,他在告诉我,不要上前,甚至他在说,赶快走,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
我咬了咬牙,双手颤抖着,最后转过身跑离了那里,刚出拐角,我忙掏出手机报了警。
最后秦子阳回家的时候身上到处都是伤,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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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没事。”
他说。
他总是这样说。
我同他,我说你最近这样忙,是不是很累,他说没事,不累,感觉很充实。
我问他,会不会想到以前的生活。
他会顿一下,但也只是一下,然后笑着拂过我的头,都忘了,好像只是一场梦。
可是他的眼神,那好像漂浮着水雾的眼睛,里面荡漾着深深的波痕。
我问他,如果有什么烦心事就和我说,我听着。
他会说我怎么变得这么婆妈了,没什么烦心事,真没有。
总之,他总是这样,而今天他被莫名其妙的一伙人围着,打成这样,我问他,他依然笑着说没什么事。
我就怒了,真的怒了,啪地一下子我把桌子上的烟灰缸砸在了地上。
“秦子阳,这就是你答应的相濡以沫嘛,你忘记了,你忘记了我们来的时候怎么说的,你现在是想什么事都一个人抗?那好啊,你抗吧,我回去……”
我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走,就被他拉住圈在怀里,但这力道有点大,我一下子撞上了他胸口,那个地方似乎被打伤了!我听到他闷哼一般地喘息。
“怎么样,没事吧?”
他摇摇头,然后开始吻我,他的嘴里甚至还带着血腥味。
我挣扎,我们还有事没有谈,但很快的,我臣服在了他这个极致缠绵绯恻的吻当中。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他累,辛苦,我担忧,疲乏。每天的日子真都是靠着彼此的体温,相拥坚持过来的。
这段相濡以沫的日子并不愉快,但却异常深刻,它们注定成为不可磨灭的记忆深深地刻印在我与秦子阳的骨血中。
好在它们不用太久,秦子阳从来不会让人失望,他就是他,我说过,他就该是那样,龙困于浅滩,但终究是龙,注定是要腾空九万里,翱翔九州四宇的。
他扪研究的那个开发案成功了。
那天他回来后,第一次失控地抱着我跳。
他的眼睛,他的脸,他的整个身子,甚至是每一寸属于秦子阳的肌肤都在闪着金光。
他说:“念锦,我们成功了,我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这几句话他一遍一遍地说。
我也高兴,于是我笑着任他把我死死地抱着。
“是啊,成功了,我知道你能行的,你是谁啊,我就是不相信别的,也要相信我的眼光不是。秦子阳同志,你干的非常出色,上级领导觉得应该在给予你高度评价外加个特别表彰。”
“什么表彰?”他眯着眼,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脸一点一点地贴近我。
“什么表彰,恩?”
我笑着看着他靠近,然后侧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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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
一个吻,又响又亮地啵在了他的脸上。
“怎么样,够响亮吧?”我笑着问,我想这个时候我笑得一定极为漂亮,就像是一朵花,因为自己男人的喜悦而雀跃着。
他的眼神暗沉了一些,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一把把我抱起来进了屋,轻轻地把我抛在了床上,迅速解着自己的领带衣服。
然后又解着我的,我也是,我自己解着也帮着他解。
但我的衬衣全是扣,太难解开,秦子阳干脆用力直接给扯了开口
我笑骂着他,“猴急。”
我说男人都这德行,到了床上再也矜持不起来。
他说,矜持起来那不叫男人,要不然就是那女人不是女人。
“那是什么,不是女人是男人不成?莫非你对哪个躺在床上的女人都这样,呃——”我在搜索这脑海中最为贴切的词汇……
“狂野……”
半天终于找到自己认为最恰当不过的词。
他的回答就是狼狠地吻上我的唇,不给我任何回答的机会。
那天我被他折腾的硬是下不了地,最后我躺在床上,佯装生气地拿抱枕扔他。
“男人,去,做饭去。”
他懒洋洋地不动。
于是我翻过身压在他身上,拿着刚刚丢他的抱枕狠狠地压着他的头,“去不,去不,不去憋死你。”
“你想谋杀亲夫不成?”
他笑着说,声音像是沁着蜂蜜,总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这样的秦子阳总是会让我失神良久……
“切,你还不是我亲夫呢。!”
他突然不动了,牢牢地禁锢着我要侧开的身子,粗大的双手把我往下压,然后收拢手臂,让我的胸脯与他的紧密贴合,他的手像是带着电一样在我的后背游走。
但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不动地看着我,直到把我看得有些慌了。
“喂,说话啊。看我做什么,这张脸你还没看够啊。”
“没够。”
他说话了,声音低沉暧昧。
我听着就乐了。
“那感情好,看够了可得让我知道。”说到这我也开始与他相对视,我说“,秦子阳,如果有一天你再次看腻了,你一定要亲口告诉我,让我知道,而不是找一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咱俩之间,那么弄没意思。”
他翻过身,再次把我压在他的身下,新一轮的狂风暴雨开始,我浑身骨头都已经被折腾地无法动弹了,再一次,直把我弄得讨饶不停。
可是他却着了魔一般,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被折腾的是彻彻底底地不行了,在半昏半醒之际,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只可惜我太累了,没能听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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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秦子阳在旁边看着文件,我看着他,静静地,一抹余晖照在他身上,还有他的侧脸,显得立体而有动感,怎么就有人可以长得这么好看,一个男人男性魅力当真如秦子阳一般,那么大概,这个世上很难想象出有可以拒绝与抵抗的女人,真的,很难……
“在想什么?醒了也不说话。”
“在想刚刚做的梦。”
“什么梦?”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我梦到一株高大的树,枝繁叶茂的,上面很奇怪地长着大片大片的向日葵,我正在好奇这向日葵怎么长在这样一颗大树上时,那些枝干就被人折断了,于是一朵朵向日葵就开始往下掉,哗啦啦地就死成了一片。”
“这梦挺奇怪的。”他蹙着眉,淡淡道,然后又问我,“饿不?”
“饿了。”
“那起来吃点东西吧。”
“我不想下地,你给我端来吧。”
“懒猫。”
他笑骂了一句,就走到外面给我端了进来。
“喂我吧,秦子阳,你喂我吧。”我央求着。
他说:“苏念锦,你可真会顺着墙杆往上爬。”
“那墙什子不就是用来往上爬的。”我笑着说。
他没再接话,直接盛起一碗粥给我,细细吹凉了再一口一口喂着我吃。
我忽然觉得有什么哽在嗓子里,这口粥怎么也咽不下去。
“烫?”他问,自己尝了一口。
“不烫我只是……”
我盯着男人的脸,还是那张脸,习惯性地挑眉,习惯性地掩饰着自己的悲喜。
但却不一样,什么时候这张脸,这双眼蕴含的感情已经不一样了。
其实我该是感到高兴的,可是又有些害怕。
“你知道吗,早在那时我还觉得这样的场景只有梦里才会出现,它们太不真实了,这样的场景,总是让我觉得害怕呢——你说,怎么会是害怕呢,我该是高兴才对啊……”好似在喃喃自语,但又好似在问着这个男人。
“在胡说些什么,赶紧把这些东西吃了,我喂你,一会太凉了吃对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