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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我,即便是恨……”他说。
“那又如何,就算是恨了,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你带给我的终究不过是苦痛仇恨。或者还有些别的,但都不是些什么好的东西,……而许莫然不同,我看到许莫然心里就会发甜,或许没有那般深刻,但却一点一点地让我觉得很幸福。”我说的很慢,然后缓缓地走过去,摸着他的脸,沿着每一个棱角缓慢地抚摸。
“所以,放手吧。秦子阳,给我一个幸福的机会,就当我求你吧。”
“我也求过你的,苏念锦,我求过你跟我在一起,即使知道你曾经伸手不过是因为想让我最后更痛,我依然要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呢?你如此果决干脆,当真还是那个敢作敢为的苏念锦呵。我不会放的,让给许莫然更没有可能,我说过你跟他不会幸福,所以别拿什么甜蜜来搪塞我。”他说的肯定。
“你真的以为没有你就会不行?凭什么说许莫然就不会给我幸福,你还真是自以为是的可以。”
“因为你不爱他,这就是理由。”
他最后的样子把我激怒了,他这样笃定的语气,这种高高的姿态再一次惹怒了我。
我一把拽过他的领子,踮着脚,双目与他相对。
微微咬着唇道:“秦子阳,我就让你看看,我会让你看着我幸福的……”
说完我转过身就要走。但被他从身后拉扯住,不管我如何挣扎硬是给我扯到了床上,他的双目冒火一样地盯着我,那张脸如同冰封。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偏偏又觉得很远……
“每次都是这样,苏念锦,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身边?你知不知道当初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时的心情,原来从在纽约开始你就已经开始把那些股票转移,我交给你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那些不是钱,也不是权,那些是赤裸裸的信任,我秦子阳这辈子从来没这样义无反顾,敞开衣服什么都不挂一般地把自己交给她。你是唯一的一个人,不过你够狠,你亲手把这份信任给毁了,还毁得如此理直气壮,毁得如此义愤填……”
我要挣扎着起来,可上面有他在禁锢着我,不论怎样也起不来……
索性省下那些力气,干脆躺在床上,呼了一口气冷笑道:“我为什么不理直气壮?为什么不可以义愤填膺?秦子阳不论你承认与否都是你欠我的,也许曾经我还有过犹豫,还有过挣扎,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失望,我的心被你反复凿了无数个洞儿,直到现在它们还流着血……”
他没说话,走向桌台,烦乱地翻找着烟盒,却发现里面没有了,懊恼地把它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全然不是以前那个慵懒高雅的高干子弟形象。此时,他的脸上一片冰冷,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恨不得在我身上凿个洞。让我觉得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一般地席卷过来,我想要逃开,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或者说我退后了一步,他就逼近一步,我再退,他再逼,生生逼得我没有活路,最后不得不与他四目相望。
“苏念锦,我再问你一遍,如果没有我后来那一年的婚姻你是不是仍然……仍然会是这样选择?”他的声音有些颤,一句话说出来竟显得这般艰难。
“是,我会。”良久后,我听到自己道。
他沉默,没立刻发怒一般地冲过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整间屋子里到处都是死一般地寂静,或许还有些许的喘息声。但却仍然阻挡不了这份寂静……
突然他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不知被什么唤醒了过来,双目腥红地看着我,他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向我的方向砸来,但最终却落在一旁的墙壁上,虽然没有流血,但听那声也绝对是不轻……
我有些愣住,更加向后地靠去,我这一举动似乎更惹恼了他,他干脆地把我捞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扣住我……
“我不会放过你的,现在,以后,今生今世,一直都不会……”
“好,那你不放,只不过,你放与不放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他倾身一下子擒住我的唇,这吻如暴风雨一般,密密实实铺天盖地地撒了下来。
我被他的吻吓到,这个吻完全不若以往,即使有些时候他也是吻很激烈,但却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恨不得吻得我窒息,是,就是这样,带着一种毁灭和决绝的味道,这不是秦子阳,秦子阳不论在做什么的时候都带着骨子中的一股高贵和自傲。
我的身子随着他的吻开始发颤,他的手像是有吸力一样放了上来,在我身上开始到处游走,火辣辣地,灼热着我的每一处肌肤,每一个地方都疼得利害,不知为什么,莫名的疼。
他吻了不知多久,才把唇下移,移到我的胸前,但因为衣服的原因,弄了半天,也无法把衣服解开,最后干脆直接扯开,这个动作曾经很熟悉,最初我们在一起时常常会因为激|情而撕扯彼此的衣服,最后做完后却又看着那凌乱的衣服笑,这些情形都是曾经有过的。
但是这次,当他想要进入时我紧紧地夹住腿,无论他怎样使力也不肯松开。
他看着我,不再强迫,冷笑如同刀子一般慢慢溢上了嘴角。
“我知道你身体是想念的……”说着手一探滑向我的腰间。我本能地低呼出声,他便笑了。那笑真好看,就跟以前他优雅地端着一杯葡萄酒眯着眼淡淡地看着我时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似乎还多了一些什么,我说不好的东西,但确确实实有那么一丝不一样……
黑暗中秦子阳的脸上挂着汗珠,看着我的双眼充满了野性的味道,他叫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叫,声音低低哑哑,在这午夜里竟比女人的声音还要充满了魅惑……
是的,秦子阳天生就是性感的……
有些时候我会想,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一种存在或许本身来说就是一种罪。
那像是原罪一样无法救赎,只能让人沉沦……
做完后,他拥着我,把嘴凑向我的耳边。
轻轻舔弄着它们。
秦子阳,你痛了吗? 37
“你还是一样迷人,像是一个妖精来吸我的血。”
“就算我是一只妖精,那么现在它对你的血也已经没了兴趣。”本想冷漠地说着,可是出了口却不知怎么一下子变得这般沙哑感性,一点也不像我的声音,娇媚地像是一只小猫,正等着主人的爱抚……
我懊恼地皱了一下眉。
他拥着我的一只手的食指在我的肩头不住地画着圈圈。他的手指从来都像是带着火,一旦不经意地撒下,便足以燎原。
“你这样是不负责任,最起码你要把我的血吸干才能转向别的男人。”
“是吗?你的血我没吸干?”
“还差很多……”
这话一落,他又翻身压了下来。
好在身上没了衣物,也没有那些衣衫布料破碎的声音。
秦子阳不像是第一次那么凶猛,好似老虎狮子一般张牙舞爪,这次他的怒焰似乎也随着第一次欲火的发泄没了,此时像是一只小兽,跟着我厮打。
他把我压在床上,也不撑着,整个身子的力度强投在了我身上。
两具身体彼此紧密地贴合着,相互焚烧……
他猛地一下子贯穿了我,这次没有前戏,也没有爱抚,是直接地,赤裸而火辣的。
那东西炙热的厉害,像是一根锥子,带着尖锐地刺痛感猛然扎了进来,在我猝不及防之时已深深刺入,我不禁把手按在他的胸口,在最痛时把指甲狠狠地掐入他的肉里,我看着他的背被我划出一条又一条沟壑一般地抓痕,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疼?还是快感?刺激?
总之这一刻,大脑有着短瞬的空白,最后那一下抽动时,我格外的疼,但同时也带着一股由灵魂往外的战栗,我双手抓着这个男人的头,狠狠地抓着,最后勒紧他的脖子,一起飞了起来一样……
我和秦子阳,什么时候肉体不再彼此吸引,什么时候也许真的才不会痛……
()
这种肉体带来的撕裂感与灵魂的颤抖永远是绑在一起的。
深深地,让人无法逃脱……最终直到彼此被抽干了所有的气力后才终于双双倒在床上,真的是每一根筋骨都被耗得筋疲力尽。
他靠在我身边喘着粗气,我只觉得浑身有无数小蚂蚁在爬,酸酸痒痒的,说不出来的滋味……想要动动却发现腿酸疼的无法挪动,干脆趴在那,望着天花板,上面没有蜘蛛在爬,也没有偶然闯入的胖小嗡嗡地叫着,这样的高级公寓,只有高高的棚顶,四面都是雪白。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渐渐有细微的光射了进来,透过窗帘,传来淡淡的暖意……可我却觉得冷,异乎寻常的冷,跟刚刚那醉生梦死一般的火辣热烈相比,这一刻冷得出奇。
最后撑着身子坐起来,开始捡底下那些凌乱的衣服,然后一件一件,慢慢地穿上去……他眯着眼,睨着我。
翻身从旁边第一个抽屉中拿出一根中华,还是软包的,他就喜欢这个。
开了打火机反反复复点了几次都没着,最后眉头紧蹙,把烟一扔,下了地。
他径直走向我,低下身子,捡起我正要捡的一件衣服抛的远远的……
我站定,没有愤怒,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走向我,贴着我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开始吻我。
我顺着他,不反驳不主动,像是一只待罪的羔羊任由他摆弄……
终于在他的手拦住我时,意识到了我无声地拒绝。
他放开我,看着我的眼,难得轻声地问:“弄疼你了?”我没有回应,半晌低低笑着道:“你在乎?”
他似乎又被我的态度惹恼,但没说什么。
而是随手从旁边捡起一件衣服,是他的,给我披上。我抬头,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眼,还有他硬挺的脸,原来离得这样近才发现,在他微微蹙眉时额头顶端也会出现一条皱纹,不是很深,但却已经渐渐露出了文理。
我伸出手夺过他手中的烟放在自己口中,狠狠地吸了一口,太呛,猛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这烟你抽不得。”
我仍是在咳,咳得一张脸都胀热了起来。
似乎要把整个肺都咳掉一样。
他转身急忙去外屋给我倒了一杯水。
“温的,我试过了,喝点。”
我接过一口灌了下去。
但却仍是止不住,连带着水一起喷了出来……
“下次不许再抽烟。”说着放下水杯拍着我的背。
勉强止住时我侧过身子,打断他伸过来的手。
“莫非这就是你说的有事要找我谈?秦子阳,你找我,难道只是想跟我上床?”
秦子阳的手一顿,僵住……
最后看向我。似笑非笑地往后退去。直大沙发上,他坐下,手撑着头,低低地笑出了声,可是那笑怎么听都比哭还要难听。
“你走,现在就给我走……”
即使是这句话也说的好似没了力气,近乎低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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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穿好衣服,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临关门的时候回过头看见秦子阳仍是那个姿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裹了裹衣服往外走,电梯下降的似乎很慢,平时没觉得这么慢……
走出去后有人叫卖的声音,大早上起来这样的场景很是熟悉,似乎多年前曾经历过,可是更多的是陌生,高级公寓里很少听到这样的声音。那里的隔音效果都是不错。我走在外面的路上,步伐很快,有些凌乱,最后上了一辆出租,报了地址回了公寓。
刚下去就看见许莫然站在那里,他手中拿着一根烟,而地上也满是烟头,正把手中的那只抽完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脚捻了下。打开车门,上了车,一道尘土飞扬,车子很快开了出去……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见我,而此时此刻的我也始终不想再面对许莫然。
回到卧室后直接倒在大床上睡了个昏天地暗,最后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那电话铃颇有着不屈的意志,一直到我把它接起。
“喂——”我说。
“是我,念锦,张云天。”
“张董?”我惊呼,声音中不乏透着喜悦。
“我现在人在T市,晚上方便出来趟不?”
“当然,就是不方便对你也得方便啊。”
“那好,就在你们这的帝都花园那见,晚上七点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表,应声道“好,我七点到。”
挂了电话起来收拾了一番,吸了一个澡,换了一套清爽的衣服出了门。
“去哪?”
“帝都花园。”
“该死这破交通,又碰上堵车了。”
我蹙着眉看着前面那堵了长长一排的车,“师傅,还得需要多久?”
“不知道,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我打开车门下了丰,往前走了几步,原来是车祸,两辆价值不菲很是昂贵的车撞到了一起。而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