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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玉求有缘人,我妹妹将它赠予你,必然是因为她觉得,你戴着比她有用。”说实在的像这个有半个手掌大的坠子,一般是吊在腰带上比较合适,戴在脖子上实在是太沉了,我才挂了半天不到,颈子上都给绳子勒出条印子来了。“啊,对了,你要是再遇到我妹妹,能帮我带个话吗?”
“可是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这样。”他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让我有碰上他妹妹时给他带口信,我也只好答应了,“麻烦你告诉她,贵川一行,我会迟些到,让她先到那儿等我。”
“好。要是遇上了,我帮你转达。”
“那就多谢了,告辞。”他刚转过身,又转了回来,“小姑娘,你凡是要多加小心。”
“等等。你们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看出来,是感觉到的,我们是同一种人,不过你是先天的,我们则是后天的。”
“什么意思?”还会有人后天要我这种阴寒的体质,这不是找罪受吗。
“若是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现在我有些要紧事,不能再做逗留了。后会有期。”人家有正事,我总不能胡搅蛮缠,也就礼貌的回了句‘后会有期’人海茫茫,要再遇,只怕不易。
、第八章 无言歌
听着雪芙的《十二月夜醉西楼》苍月觉得并无特别,要将这曲子从头弹到尾并非难事,这曲的精妙之处就在于一个‘醉’字,十二章节,十二月相,时而满,时而玄,西楼倚醉亦随月之变化,或是三分迷蒙,或是十分沉醉,随乐起时,思绪亦会虚虚幻幻,似梦还真,虽是曲未过半,但苍月未起丝毫醉意,反倒是倦意丛生,他与这醉月曲看来注定无缘,于是朝楚晏使着眼色。
“来人。”
“客人有何吩咐。”
楚晏将一支木盒交到那姑娘手里,“这是我家小姐送给那位跳舞的红衣姑娘的。”
“是。”
“慢着”楚晏又叫住了她,给了长银票,“这是赏你的。”
“谢客官。”
苍月已经先行走了楼道的拐角,因他走得太懒散摇摇晃晃的,不小心和人撞到一处,楚晏赶上他,“苍月,担心些。”楼上的房内几人不多不少的望他们一下。
“曲先生,你不会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标致,动心了,我们不打客人的主意,你可别一时色迷心窍,坏了规矩。”
“我岂敢坏了芙蕖小姐的规矩,你要看,也得看着他。”曲江流用手中的竹萧指着前面的莫梵。
“凝裳你准备怎么办。”芙蕖这才想起得问问对于方才凝裳那惊鸿一瞥,他们该如何应对。
“放着吧,把三个看好就成。”
芙蕖不耐烦道:“放着!她们又不是主子要寻的人,这么伺候着得到什么时候啊,敢情你们把人往我这儿一放,撒手就跑,多轻快啊。”
“她们三个虽没得天时,不过好在地利和人和占的好,她们对主人很有用处,你要是弄坏了一个……”莫梵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再借你十条命也赔不上。”芙蕖被他那一眼看得浑身一抖,莫梵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我知道你辛苦,但主人已经去找帮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到时候,她们就不需要了,在那之前,你多担待。”
“我会。”
“有劳了。”
“你们郎情妾意,苦了我孤家寡人呐。”曲江流朝落单的小睦笑了笑,“小睦,不如我们一块秉烛夜谈,如何。”
小睦打趣道:“曲先生,两个男人秉烛夜谈,不免有些可怜呐。”
“呵呵呵,说的也是,良辰美景是该与佳人共度。若能找个鹤发童颜的美人,该有多惬意。”
说到这个,莫梵才想起问,“宁皓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还真像是鬼魂,就这么没了。”
莫梵笃定道:“请他一定把人找出来,说不准她就是主人要的人,找到了她,我们也不必留在这儿了。”
“说得轻巧,你那三个人还拿不住人家一个,就是找着了又能怎么招。”芙蕖说完又记起了个事,“喏,昨儿,有人送来一封信,是给你的。”
曲江流伸手摸摸了信纸,“这…是那位明姑娘。”
“恩。”
“她也到帝都来了?我以为他们家是一向不入朝政的。”
莫梵读了这只有两行字的信,递给曲江流,“说是来访友的。”
曲江流接过一看,“是要你帮衬?”
“大抵是这个意思。得去见见明姑娘了。你要同我一起去看看吗?”莫梵是盛情邀请曲江流与他同行。
“你去会佳人,带着我,多不合适。”
“佳人哪有你重要,你与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难耐啊,你怎舍得我受这相思之苦呢。”曲先生作势摆出架子,余光却不停的瞄着莫梵,让他再放饵,诱诱自己,“明家可是贵川之约的座上宾,咱们要是运气好还能见识见识失传了四十年的修罗王药典,还有他犹如仙人般的弟子。”
“这倒是值得一看。”
芙蕖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十日后启程也不迟,不急。”
“喔,不急吗?这明姑娘,连你都等不及见,放下书信就走,怎么会不急。”曲江流将书信折了两折放回信封里。
“两码事。”
苍月一进屋便听见屏风后哗哗的水声,“回来就好,你方才走的急,我忘了叫你服药了。出来时记得吃。”他直接走到屏风后面换下女装。
我闭着眼睛泡在浴桶里,他撇头看了看,过来摸摸我的额头,以为我是泡晕了,“听见了。吃药嘛。”
“恩。”说着苍月探了探水温,“水凉了,别泡着,快出来吧。”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凉了,就扶着他的胳膊爬了出来,“你穿哪件?”苍月从屏风上扯下两件衣裳,在我面前比比,又替我决定,“这件好了。”
我无奈道:“那件是你的,刚才不小心一起扯出来了,想说你回来也要换,就挂那了。”
“这样。”苍月自夸道:“难怪看着这么顺眼。要不要借你穿穿。”
“客气了。”我拿上自己的衣服穿好,哎,和苍月一起久了,我常会忘了男女有别,主要是在他眼里,没拿我当女的,在他看来我这身子和百里姑姑的那些瓶瓶罐罐没分别,每日十二个时辰,气蒸加浸泡,一天算下来,我至少得在药桶里待上五六个时辰,苍月则一直在旁添药控火,我身上增长几两肉,头发长几寸,他都一清二楚。“我叫人进来换水?”
“嗯。”小二上来换了桶水,我赏了他些钱,吃了药,就躺下了,翻了半天没睡着,苍月也躺下来,“你吃药了吗。”
“吃了。”有时我挺同情苍月的,百里姑姑为了省事,就让他盯着我,结果把他培养出了老妈子的个性。“我们是明天走吗?”
“是。”
我问说:“能不能换条路。”
“你想走临江的那条山道?”
他怎么又知道了,我试探的说:“那儿会经过一个半山亭,我想在哪停一下。”
“然后弹个曲让韩媖知道你来过了。”我睁大眼睛,表现的对他敬佩的五体投地,苍月藐视道:“你少装了,昨天非买那把破琴,我就知有蹊跷。”
“那你答应了。”我赶紧抓着他问。
“那就得提前半个时辰出城,趁着江上雾气未散,别叫人家看到了。”
我拉着被子背过身催自己快快睡觉,苍月也转向另一边,问我:“该去的地方都去了吗?”
“没要去的。”
“那就快睡吧。”
“舞阳,是前面的亭子吗?”楚晏叔将马车停下,让我确定看看地方。
“恩。”
“楚晏,你先到附近看看。”苍月先行下车到亭子里转了转,有爬上来,“你还是不要下去了,雾气太重。”我不答应非要下车,“这离青莲渡说远倒也不算,说近又绝对不近,她也未必听得到。”
“但我能了却一桩心事。”这条江不仅有韩媖存在的青莲渡,更通向雪凝所在的海角天涯,有着多深的思念就能到达的多远的地方,我相信我的思念能传达到她们所在的地方。
“放心,就是听不到,她也知道你来过。”我回头时,苍月却已钻回了车内。
“琴声?”
“姑娘在说什么?”服侍雪芙的丫鬟问到。
“你去把窗子打开。”丫鬟听从雪芙的吩咐推开窗子,好像也隐隐地听到江上传来的乐声,便问雪芙那是什么,雪芙脱口道:“十二月夜醉西楼。”随后她们又听见青莲渡里有人奔跑的脚步声,她也想出船舱到宽广些的地方去听听清楚。
“请姑娘回房。”门口两个看守将她们生生逼了回去。
雪芙瞧着左边的两间房,其中一间门口没人了,那么刚才跑出去的是凝裳,她们来青莲渡这么久,凝裳是常没事找事的气芙蕖,但这么跑出去绝对是头一回,她认识弹琴的人,前夜的铃铛声是与她有关,到底是什么人,莫非是来救凝裳的,这凝裳的身份定与她二人有所不同。
“凝裳姑娘,请回房,你再往前一步,休怪刀剑无眼。”承影最先追上了她,剑锋指想韩媖,一步不让。
“你本就是有眼无珠,真有胆,就一剑杀了我,今天,我非要到外面去,有本事,就拦呐。”韩媖眼皮不眨的径直往前,离承影的剑越来越近,差一分刺到韩媖的皮肉,曲江流拦下了承影,让韩媖走到了甲板上,在哪?是东是西,江上的雾气太大,她眼前是一片雾茫茫,就连泊在青莲渡后面的小船都看不到,又如何看得见江畔的亭子,她两手紧握着围栏,在上面重重的抓出八道指印,强忍着泪水,对着江面高呼,“上穷碧落下黄泉,今生至此,来生再会了。”
韩媖呼声惊得江上雀鸟齐飞,江上传来的琴声也渐渐弱了,飘起了点点火光,“雪芙小姐,江上起鬼火了。”
“那不是鬼火,是粼光,江面的粼光而已。”
“楚晏,城里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
“放心,再过半个时辰,便会有一女二男,从客栈里离开了。”楚晏早已在他们出来前安排了其他人乔装成他们的模样在客栈里,一来不怕惹人怀疑,二来可以避过明家的耳目,顺利回到百里山庄,川上之约,子修罗王传人入世以来已有四十年之久了,百里山庄无意前往,明家何苦这般咄咄逼人。
“楚晏叔,能麻烦你将这琴处理掉吗?”
“不要了?”
“恩,人家说善书者不择笔,雪凝就是如此,这东西到她手里堪比古琴,我嘛,该放手的,就不要强留,留下了也发挥不了它的精髓。”雪凝善琴棋书画,她家中有着不少古乐臻品,然,她本人最喜欢的就是这把二十两的琴,她说这位师傅做的琴她用着最为称手。
“明白了,你们先上车,我去去就回。”
“钱掌柜,今日有多少客人退房了。”
“今日!哎呦,官爷,这几日城中多事,这两日退房的客人可多了。”
“那住在天字号房的那位蒙着面纱的小姑娘,他们走了吗?”
“宁大人。”钱掌柜见宁皓先上前拜上一拜,“走了。”
“走多久了。”
“跟各位前后脚,几位进来时,门口过的那架马车就是他们的。”钱掌柜指着门口说到。
宁皓在心中暗自道:‘时辰不对,难道真不是他们。’他的怎么老觉得那小姑娘哪里不对劲,错了?他的直觉很少错的,他越想越困惑。
“将军。”宁皓皱着眉一言不发的出了客栈,搞得那些差役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钱掌柜,你把这几日进出的客人姓名整理整理,送到将军府上。”
钱掌柜连声应道:“是,是,是,马上办。”
宁皓自知他要的答案,必在韩媖那里,他这是又得故地重游。
、第九章 孤雁飞
“好个来世再会,这般不服气,你大可跳下去,一了百了。”芙蕖这辈子最烦两种人,第一种怨天尤人;第二种自不量力,韩媖呢,让她多讨厌了一种,苦大仇深,虽说韩家的那些男丁女眷是控制韩媖的好工具,但她若是韩媖,是绝不会仍人摆布,必然闹个鱼死网破,而不是成日哭丧着一张脸,冤有头债有主,摆脸色给她看算什么,有能耐就把正主大卸八块了去。
曲江流把韩媖从甲板上拽回舱里,笑着问韩媖,那弹琴的人是谁?韩媖大笑道:“亡魂,从地府来的亡魂。”
“凝裳,你真爱说笑。”曲江流暗地使劲捏紧她的手臂,韩媖十分的疼痛却始终笑面以对。“你们好生看着凝裳姑娘,别再让她跑出来,要是扭伤碰伤就不好了。”
韩媖再一次看着这扇门在她面前关闭,她仍是笑着,雪凝,你看到了吗,云裳真的平安的长大了,那病怏怏的小丫头,终于是活下来了,她余光一瞟,见堆在角落里的礼品,再一想,云裳既然选在江边弹琴便是知晓她在青莲渡里,那她来过了吗,来过的话,会有线索的,她一盒盒,一袋袋的拆开,珍珠玉石、绫罗绸缎,韩媖想不会是这些,这些都没有特征,可是送到她房里的东西,芙蕖他们都是过眼的,不是给扣下了吧,不会不会,云裳不笨,一定考虑了她的处境,究竟有没有呢,她左右翻找几乎将每个盒子都开了,要说特别,这些东西都是特别的,但要套在她和云裳身上就没一样对路,她忽然想起昨夜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