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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回到公主府,我把刚才的恐惧都抛到了脑后,找来云清继续早上的授课。这次我可有长记性了,举例都不带“宫”字。我很满意我“徒弟”的领悟能力。云清学会了浇水技巧,我就能小小偷会儿懒了。
或许我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吧,听了皇帝的密诏后没多久就恢复了淡定。
第二天,我起床后整理了下衣服,打开房门,让第一缕阳光照进我的房间。冬天的阳光浅浅的,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不过好在还算暖和。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小院里的石凳上,石凳上垫了云清特意做给我的垫子,这样就不会冷了,她真是个体贴的好人呀。
“驸马。”这时,从圆拱门外走进一个小婢女,恭敬地喊,“厅内有个管事公公,说有事找。”
“公公?”我不禁皱了皱眉,“啊!惨了。”我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袋,昨天听了不该听的,怕是皇帝找我问罪来了。
“告诉他我病了。”说完立马想进屋躺着。
“驸马。”一声尖细的嗓音,我不安的回过头,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米……米公公,早啊。”
“不早了。”米公公看了看天,接下去说:“驸马病了吗?正好进宫给太医们瞧瞧。”
“没有的事!你看我多健康!休听小绵乱讲。”我瞥了眼旁边的小侍女说道。只见她满脸委屈,像是在抱怨:明明是你自己讲的,怎么就赖我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驸马大可不必这么担忧。皇上醒了,宣驸马进宫。”
“行行!立刻就去!“此时此刻我若拒绝,米公公还不得吃了我?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来到皇帝寝宫,我恭敬地行礼。为了安全起见,我改了称呼。
“还万岁呢,被你们这么折腾,有百岁就算老天厚爱了。”
“那是自然,皇上乃是天子,天不疼自己儿子疼谁呢?”
“哈哈哈……祖恩总是能带给朕不一样的感觉。”嗯?听起来皇帝心情不错,我暂时松了口气。
“祖恩,你可知昨日朕为何宣你到场?”
“……”终于讲到重点了,不过我没想到是皇帝指名让我到场的。
“朕本以为,献能听你的话,好好考虑执政的事。让你在场方便劝献,但照昨日看来,祖恩与献儿意外地一致呢。”
“皇上高估臣了。”听起来有些不善呢。
“高估?呵呵呵……”皇帝这一笑让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皇上……”
“何必拘谨?朕并未怪罪。”
“……”
“其实还有个原因,朕久居后宫,难以找到一个可以与朕交心的人,让朕放下皇帝身份,与他聊聊家常。纵观身边的人,献儿藏得太深,让朕也看不穿;皇后心机重,朕也不敢与她讲得过多;而后宫其他妃嫔,勾心斗角朕也知道。祖恩你心思单纯,无城府,却意外与朕投缘呐。”
“您是夸我天真呢,还是说我傻?”话已出口才知不妥,“啊,啊!皇上你别往心里去,臣开玩笑的!”
“哈哈哈……”皇帝听完大笑起来,果然平常爱大笑的皇帝才是我认识的皇帝吗?那个浑身散发出独裁黑暗气息的皇帝只是错觉么?
“你是不是有事想问?”
“没。”我还没傻到问皇帝秘密,然后惹怒龙颜一刀被咔嚓。
“有什么就直说。”
“没。”
“你是不是想问,既然不满太子,当初为何还要立他?”
“嗯。”啊~口快说漏了,我连忙看皇帝脸色。
“其实是欠人家的。”皇帝平静地说。
当现任皇后还是贵妃时,某日夜里,刺客潜入了皇宫,皇帝正在马贵妃那儿,还没睡下呐,那刺客就闯了进来。想是被侍卫发现了打算随便挟持个人质,正巧碰上了皇帝。眼看那刺客举了刀向皇帝砍过来,在无侍卫的情况下,马贵妃用身体替皇帝挨了一刀。刺客扔下刀,打算趁乱挟了皇帝好逃出宫,却被躲在一旁的安陵泰用绳子绊倒。刺客起身后对着安陵泰就是一掌,将他打昏了。多亏有马贵妃与四皇子的拖延,侍卫赶到,将刺客团团围住,刺客见大事不妙,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包自尽了。
皇帝连忙宣来太医为马妃止血,她醒后的第一句话便是:“皇上可有伤到?”这让皇帝着实感到温暖。还有安陵泰,只是被打晕而已,无碍。
皇帝对他们母子二人心怀感激,不久就封了皇后与太子。一方面是因为再无合适人选继承大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感恩。至于后来皇后与太子的行为会让皇帝大失所望,这是他从未想到的。
我渐渐明白皇宫的恐怖之处了,这地方果然少来为妙。哪天跟献讲一下,让她休了我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药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猛然想起现在已经是正午了,见我无力地趴在那儿,慈爱的问我要不要一同用午膳,我一听立刻坐起:“多谢父皇盛情,只是……献她……”献受伤的事不能让皇帝知道,她隐瞒此事,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可我还是忍不住要担心,想看看她的伤。原本昨天打算看的,但献一从宫里回来,把我送到府门口后就乘车不知去向了,等到半夜也没回来。后来听守夜的仆人说献清晨刚回来,没多久又出门了。我真是有些不解啊,她一个公主,怎么比太子还忙?
皇帝听着我支支吾吾,半天没下文,捋着胡须思索了一下,随后柔声道:“也好,献儿最大的不足就是不会替自己考虑,你是个值得依靠的人。好好待她,朕会少召你……”
“父皇。”没等他说完,我打住他的话:“父皇如此说,显得我们做儿女的没孝心。”我停了停,又笑着说:“儿臣与父皇在一起很开心。以后若想找我,大可开口,儿臣定随叫随到。献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好。”皇帝背过身去,“回去吧……”
“父皇好好歇息,儿臣告退。”
刚才……皇帝哭了吧。我坐在马车上,心里有些发堵,父母与孩子……
回到公主府,第一件事就是往献房间跑。她曾经敬告过不要去她院子,但不久前去了一次也没见怎样啊。
我敲了敲门,没反应;退了推门,锁上了……唉,我叹了口气:“还没回来啊。”走回自己房时有些失落,“不会替自己考虑……吗?”
回到房里,看着桌上的药一时有些出神。
待云清提醒我时,天已经黑了。随便吃了点东西,提着药盒就出了门。
“云清,这里的事干完后就先退下吧,不用等我熄灯了。”出门前我吩咐道。
“是。”云清应道,挑了挑灯芯,确保一切无误才领着侍女们退下了。
“该回来了吧?”我走在路上想。今晚月色不是很好,不,准确来说是没月亮,明天估计会下雨或是阴天之类的吧。一阵凉风吹过,我缩了缩脖子,抱起药盒来到了献的房前。灯亮着,果然回来了。
我走上前礼貌的敲了敲门,喊:“献,开门。”
等了一会没动,便壮着胆子推门了。献坐在书桌前看书,右手握书,左手无力地垂下。听有人进来,便抬起头,我正好迎上她的眼眸,深邃得像一潭清泉。
“脱!”
“……”
我被自己忽然冒出的话吓了一跳,这么暧昧不清的字眼,羞死人了……献显然也有被我吓到,手中的书“啪”的一下倒在了桌上。
“别……别误会!”我忙解释,走近几步说:“我知道你受伤了,来看看。”说着放下药盒。
见她没反应,我又上前了几步,献起身绕过我走开。我没想到她这么不配合,有些不知所措,见她要走,下意识的拉住她的衣袖,却不小心弄疼了她。知道闯了祸,我连忙松手。
“你……我……对不起!”
“其实你别躲我不就好了。”我轻声地说。听她微叹了口气,靠着桌子坐下,我一瞧,有门,紧挨着她坐下。
“别看我没学过医,但换药包扎这种基本功还是会的。我猜你肯定不敢找医生,自己随便弄一下就好了,这怎么成呐!”我有些激动,音调不禁提了几分。
“对不起!”我又再次道歉。
献摆摆手,算是屈服了吧。撩起袖子,我一看就觉得情况不妙,两天前受的伤,按理血该止住了,为什么纱布里还有血水溢出?我将灯往跟前靠了靠,小心翼翼的开始拆布,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真佩服她是怎么将这味道遮盖住的。
布条一层层解开,困难也一重重加剧,由于护理不好,伤口已经化脓。脓水将布粘得牢牢的,一碰就疼。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好歹也是会武功的,怎么就不会治刀伤呢。
看着献惨白的脸和不断渗出的汗,我放缓了动作。
“别忍着,疼就哭出来……”我有些哽咽,用袖子擦了擦眼前的水雾,继续干活。终于拆完了,看着血淋淋的伤口,我捂着嘴尽量不哭出来。献忽然伸过右手握住我的手,“好冰……”我轻声说。
放下手,擦干眼泪,开始清理伤口,完成后我才清楚的看到献手上那道深深的刀伤,难怪她会疼,换成是我早昏过去了。
“你们都这样,伤到了不立马治,非拖着,自找苦吃。”我将药粉仔细洒在伤口上,怕她疼,我还轻轻吹气。
“疼不?”见她摇摇头,我会心一笑。
“你早该让我帮你上药的。”上好药,包好纱布,替她理好袖子,见她一脸迷惑又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顿时脸一热,帮背过身去。
“很……很怪吗?”
听她到研墨的声音,我转过身,见她握笔写了几个字:“你对这居然这么在行。”
“算是吧。”我叹了口气,“三姐喜欢弄刀弄棍,有次练剑伤到了,不敢看大夫,怕爹娘知道了责骂,就随便弄了一下。她也太乱来了,差点把手废了。爹罚她思过一个月,但我看得出,爹还是疼三姐的。从那以后,不知怎么的就当起了三姐的专属大夫,次数一多,自然就熟练了。”
我沉醉在自己的回忆里,待回过神,发现献右手托着下巴,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该怎么形容这诡异的和谐气氛?
“是不是我说太多了?”我忙低下头,整着药品以掩盖尴尬。
“无。”清秀的字中又带着刚硬,我有些不知所措。
“总……总之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换药。”此地不宜久留,不然再这么待下去,我可不确定自己会干些什么反常规的事。
“呼——”来到屋外,夜间的寒意让我立刻冷静了下来。自从献知道我是女的后,对我似乎温柔了很多,难不成……想到一半,立刻被自己恶心到,肯定是这些天太累才会胡思乱想,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我跟献,不会有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一)
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对未来的一切充满了幻想。幻想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会有怎样的经历,以及……陪在自己身旁的会是谁……
想当年,本少爷6岁,正是天真烂漫,人畜无害的年纪,姐姐们虽少,但也出落得亭亭然,端庄大方。只是……她们总喜欢欺负我,这个让我试吃,那个要替我梳头,更有甚者拿我当沙包……当此时,二姐就站出来大喊一声:“该干嘛干嘛去,六弟回房练书去!”
别看我们几个平日里打打闹闹,可感情却很深厚。出了事闯了祸,大家都是一同受罚,领完罚后便聚到花园的亭中,有时还直接坐在台阶上,然后吃着大姐做的糕点,心里也甜滋滋的。
“大姐,前些日子有媒人来替城东的吴大户家的长子提亲,可爹拒绝了,是不是他对你的亲事另有打算?”别看二姐平日里像个管事婆似的管这管那,但对这类事情,她也只是个小孩子罢了。
“谁知晓他。”大姐说了句,马上别过头去,我却清楚地看到了大姐微翘的嘴角,当时不明白,现在细细想来,这是少女情怀啊!再过一个月大姐就及笄(jí 激 )了,这婚嫁之事是该做些打算了。爹当时只是个七品四门博士,上门求亲的大多是地主家的或六品官家的,按理说都门当户对才是,可爹回绝了一个又一个,娘在一旁干着急却又插不上话。
“前些日子有个英俊小生来找爹,你们说……”三姐忽然想到。
“不可乱讲。”大姐有些不安,白皙的脸上蕴出了红云,“梓谞(xū)哥只是来找爹谈事的,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大姐声音渐弱。
“哦?梓谞哥~大姐你知道我们想的是那样?”三姐故意发问。
“总之,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们别乱想了。”说着端了糕点从小路跑了,我的手便尴尬的悬在半空中,眼巴巴的望着糕点离我越来越远……
“啊~选夫婿吗?这里除了六弟每个人都要选啊。”三姐往后仰去,躺在地板上感叹道。“那二姐喜欢什么样的呢?”她侧过脸问。
二姐略微思索了一番,看了看夜空,“有志气就可。”
“哈?完了?真够简洁的。”三姐起身说道。
“不求做官,但求有文采;音律书画对弈,不求精通,但也要小有心得。”二姐补充道,“我不注重相貌。”
“……”
先是一阵寂静,然后三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知道的这是找夫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招教书先生呢。”
“换做是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