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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但当她听到我说皇子是因为在胎中受惊吓才导致出生后的死亡,心里十分惊讶,却也知人微言轻,便未敢多言。她与我一样,将此事藏在了心里,一直带着这个疑问活了二十载,所以在她告老还乡离京之前来找我,想问清楚当年之事。当时,我未敢明言,只是敷衍了事,推脱说不知晓,可是……可是当第二天我回到宫里当值时,便从小太监口中听到了乳娘失踪的消息,我便慌了。这些年,皇上寻求长生不老,虽说荒唐了些,但他对我毕竟有知遇之恩,原本,我是想找驸马爷帮助,可巧今日有幸能在此重遇少卿兄,所以下定决心将此事告知于你,万一……万一日后我遭遇了不测,此事也不至于无人知晓。”
“王太医……”冯少卿正要开口和李仲龋说些什么,只听得屋外传来一阵叫嚷声,李仲龋慌忙迎了出去,见来人是许安福,便松了一口,故作镇定,殷勤的言道:“许公公,安好!”许安福见迎出来的是李仲龋,也作揖还礼道:“李太医,咱家过来接冯老先生的,不知他是否安好!”李仲龋做了一个相请的姿势,言道:“许公公放心,老先生已经醒了,并无大碍。”许安福在李仲龋的带领下走进了屋子里,见冯少卿安坐在卧榻之上,脸色也变的有些红润了,心稍安了些,快步走到冯少卿的跟前,关心的言道:“老先生,可安否?”冯少卿听闻许安福的询问,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李仲龋的身上,可是,李仲龋却故作镇定,刻意的回避着他的视线,捣鼓着药材,假装陌生人一般,他的心里明白李仲龋的顾虑,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在许安福的搀扶下,离开了太医署。李仲龋望着冯少卿远去的背影,满目忧愁,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会是如何,念及此,李仲龋只是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冯少卿离开太医署后,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冯绍民商议此事,只见他带着许安福匆匆朝着驸马府的方向而去。不多时,他们的马车便来到了驸马府门前,冯绍民接到仆役的回禀便出门迎接,当他见父亲行色匆匆,便支开了所有的奴役,领着父亲来到了书房里,冯少卿偷偷的将李仲龋对自己所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听闻父亲一番叙述后,冯绍民皱着眉头,对冯少卿言道:“父亲,天香乳娘失踪一事,我也略有耳闻,父亲放心,此事的真假,孩儿会暗中查访的。”冯少卿点了点头,便不敢在驸马府中多做逗留,便匆匆离开了。冯绍民送他至府门外,望着父亲苍老的背影,心里泛起了一丝苦涩,口里喃喃道:紫色的人影,紫衣人,紫袍人,难道会是他,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念及此,冯绍民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风云再起各方势力各怀鬼胎 , 上元时节佳人相
【庆元殿】
月亮升上来了,夜色变得苍白而发黑,暗影好象散了,空气透明,新鲜,冷峻;到处都看得清楚了,甚至辨得出路边一根根的草茎。东方烨突然停驻了前行的脚步,站在由汉白玉石块砌成的道路上,抬头望着布满繁星的天空,看见天空既没有云朵,也没有污斑,空气静止着,他闭上双眼,静静的感受着,宁静中的东方烨却变得有些战战兢兢,他突然睁开眼,望着庆元殿门前的灯火,望着庆元殿里来往的人影,他知晓这繁华表面下暗藏着危机,东方烨再次抬起头,望着天空,那种没法测度的深邃和无边无际,让他觉得美丽和亲切,同时,也掺杂了一丝可怕。东方烨没有再做停留,踏上台阶,朝着殿内走去,透过烛火他望着庆元殿上摆放的那张龙椅,冷哼了一声:龙椅,它透惑着世人,它至高无上的权势使得多人丧失了理智,头脑昏聩。“王爷,安好!”东方烨刚走到门槛前,便有人上前打招呼,他跨过门槛走进殿内,强颜欢笑,作揖还礼,向百官打着招呼。
“嗨,烨王兄,你怎么才来啊?”天香在人群中看到了东方烨熟悉的身影,只见她悄悄的走到东方烨的身后,伸手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后,迅速的绕道了他的面前,大声的言道。“天香,你都大婚那么久,还是改不了这作弄人的坏毛病,小心……小心冯丞相不要你……哈哈……”东方烨着实被天香这一惊一乍打招呼的方式吓了一跳,转过头,不见人影,回过头才发现天香站在了自己面前,于是乎,便有意打趣她道。“西王爷说笑了,香儿,如此天真烂漫,绍民怎敢弃之。”跟在天香身后的冯绍民见她面有尴尬之色,忙上前打圆场道。天香闻得此言,心里不免泛起了一丝甜蜜,拽过冯绍民的胳膊,冲着东方烨做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嘿嘿……你啊……”东方烨伸出手本来想小时候那样敲打一下天香的额头,可最终他没有那样,只是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瓜子,溺爱的嗔怪道。“烨王兄,怎么杰王兄,宣王兄,还有毓哥哥没有来啊?”天香四下张望着,未见其他三位藩王,便开口询问道。“额~~~我听璇宁说南老王妃病重,我估计毓王弟是留在府中照看老王妃,无暇分身前来,至于,杰王兄,宣王兄,我就不知晓了,诶,这个你不妨问问咱们驸马兼丞相啊,或许他会知道。”东方烨看了一眼冯绍民,微笑的把问题丢给了他,言道。天香扭头好奇的盯着冯绍民看,开口问道:“有用的,你知道吗?”冯绍民并未回答,只是宛然一笑,耸了一下肩。
“皇上驾到,太子到……”群臣听得持礼太监这一声叫唤声,停止了交谈,纷纷回到朝班,静待之。太子祺搀扶着老皇帝缓缓走上御台,文武百官待老皇帝坐上龙椅后,一起跪倒在地,异口同声三呼万岁道:“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尔后,他们又齐刷刷的朝着御台的方向,三叩首。“咳咳……众爱卿平身,入座……”老皇帝坐在龙椅上,紧抓着扶手,轻咳了两声,有气无力的言道。“谢,陛下隆恩!”文武百官齐刷刷的直起身子,双手抱拳,异口同声的言语道,尔后,便站起身,坐到自己相应的席位中。“恩……皇侄,烨儿何在?”老皇帝坐在御台上,用颤抖的声音言道。“臣侄在。”东方烨听得老皇帝的叫唤,便离开座位,走到中央,文武百官齐刷刷的将视线投向了他,只见他穿着一身紫色直裰蟒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玉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众人见他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回言道,都投来了赞许的目光。“来,快过来,坐到朕的身边来……”老皇帝对东方烨招了招手,言道。东方烨本想回绝,怎奈太子和天香走到他的身旁将其扶起,异口同声的言道:“烨王弟(烨王兄),请。”还未等东方烨反应过来,太子和天香各自牵着他的手朝着御台走去。“小魏子,传歌舞……”老皇帝乐呵呵的对身边的小魏子言道。小魏子接到指令后,退至一边,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提高了嗓门,嚷道:“皇上有旨,宣,歌舞~~~”顿时间,悦耳的乐声笼罩了庆元殿,舞姬曼妙的舞姿吸引了文武百官。而在御台之上,老皇帝和东方烨相互寒暄了几句,一席间,他俩只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甚是欢乐。
“祺儿,香儿,民儿,烨儿,朕乏了,这人老了就容易乏,朕先回寝宫了,你们接着游乐。”酒宴行至中途,老皇帝便感觉有些乏了,打着哈欠,对御台上冯绍民等人言道。“父皇,儿臣扶您回去吧!”太子祺走上前,搀扶着皇帝,轻声的言道。老皇帝从龙椅上站起身,微笑的看着太子,点了点头,文武百官见皇帝起身要走,纷纷起身,跪地,异口同声的嚷道:“微臣等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皇帝颤颤巍巍的走下御阶,朝着文武百官挥了挥手,气喘吁吁地言道:“罢了,都起来吧,朕乏了,你们……你们继续把酒言欢吧!”文武百官低着头,叩谢道:“臣等谢陛下体恤!”
一时间,庆元殿内鸦雀无声,老皇帝在太子的搀扶,艰难的跨过门槛,当走到台阶前之时,他回首望了一眼,尔后,缓缓走下台阶,叹息了一口气,对太子祺言语道:“一个人和一匹狼在荒芜人烟的沙漠里并肩行走,几天里,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人盯着狼,狼盯着人,人想吃狼肉喝狼血,而狼想吃人肉喝人血,祺儿,你说,到最后,是人吃狼肉喝了狼血呢,还是狼吃了人肉喝了人血呢,谁是最终的胜利者?”太子祺低下头,略有所思,犹豫道:“儿臣愚昧。”老皇帝继续往前走着,望着远处的灯火,冷笑道:“让朕来告诉你吧,谁的心最狠、最黑,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人生就像这沙漠里人与狼的旅行,每个人的身边都跟着一匹狼,但,作为帝王,和你同行的不是一匹狼,而是一群狼,你回头看看在庆元殿内的那些人,一个个嘴里三呼着万岁,对朕的命令看似惟命是从,可是,朕永远无法得知他们心里真正的盘算。”
“父皇,儿臣……”太子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般,低着头,胆怯的言道。“祺儿,朕知道一下子让你接受这一些,对你来说有些残酷,可是,朕还是要让你知道,作为太子,一国的储君,未来的君主,你的婚姻,你的感情,甚至你的生命都不属于你个人,而是属于江山社稷,属于朝廷。”老皇帝停驻了脚步,注视着太子祺,默默的叹息了一声,语重心长的言道:祺儿,朕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善权谋,可是,朕就你一个亲生儿子了,这江山迟早是有你继承。”老皇帝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太子祺的肩膀,见他优柔寡断的摸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哎,祺儿,你记住待朕百年后,遇事情多和冯爱卿商议,他会辅佐与你的。”太子祺抬起头,含着泪,注视着老皇帝,默默的点了点头,言道:“是,父皇,儿臣记下了。”老皇帝冲着太子微微一笑,又言道:“去吧,回庆元殿,你记住你储君!”话音刚落,老皇帝推开了太子搀扶,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离开了,太子望着自己父亲苍老的背影,渐行渐远,心头泛起一丝酸楚,自己本无意帝位,怎奈自己生在这帝王之家,这是自己的宿命,也是自己的使命,念及此,他擦拭了眼角残留的泪水,深吸了一口冷气,双手负于背后,昂首挺胸的踏上台阶,朝着庆元殿内走去。
太子祺回到庆元殿后,吩咐人将御台上的美酒佳肴搬到了下面,自己则是拉着天香和东方烨走下了御台,在大殿上,太子、西王烨继续与百官把酒言欢,欣赏着歌舞,在文武百官中不乏一些趋炎附势之人,只见他们一个个凑上前,有的歌功颂德,有的溜须拍马,一时间,竟有许多官员围着太子、天香、西王烨还有冯绍民又是敬酒,又是献宝,冯绍民强颜欢笑的应承着,应付的喝了几杯酒后,便撤离了那些人的包围圈,独自坐在一旁的桌案边,一手支撑着头,一手玩弄着桌上空酒盏,心不在焉,连日处理朝务已然让他疲惫不堪,加之昨日父亲对他所言之事,更是让他觉得疑虑重重,所有的一切好似织成了一张大网束缚着他,念及此,冯绍民疲惫的闭上双眼。
“有用的,你怎么了?”天香凑到冯绍民的身边,从桌上拿起一颗葡萄,去皮后,塞进了冯绍民的嘴里,问道。“额,无妨,只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罢了。”冯绍民睁开眼,嘴里含着葡萄,微笑的看着天香,借着酒力,将她搂进了怀里,温柔的言语道。“有用的,要不,我们先走吧,我也不喜欢呆在这儿。”天香乖巧依偎在冯绍民的怀里,言语道。“恩,也好,我们先去趟刘府吧,看看恩师的丧礼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虽说有兆庭兄和张兄打理着,我们总该过去看看,上柱香。”天香坐起身,牵过冯绍民的手,言道:“我……有用的,我想你陪我去赏花灯猜灯谜,可以吗……”天香哀求的眼神让冯绍民无法拒绝,于是乎,他便点了点头,答应道:“恩,好,我先陪你赏灯猜谜,再去刘府,可好?”天香见冯绍民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花怒放,开心的点了点头,牵着他的手,便往庆元殿外走去。可,刚走到宫门外,一阵寒风吹来,天香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的这一微小的举动被冯绍民察觉,他松开天香的手,走到等候在宫门外的马车上,取了一件领间镶有雪白狐狸毛的白色大麾,细心的披在了她的身上,柔声道:“夜间天寒,小心染了风寒,先把大麾披上,香儿,要不我们还是坐马车去赏灯吧?”却不想天香的头腰的像拨浪鼓似的,冯绍民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妥协,他从马车上取下一件棕色的大麾披在自己的身上,刚想打结时,天香却害羞言道:“我来!”天香细心的帮他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