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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皇位之争里,自己笑到了最后,这么多年,站于庙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他,刘韬从一个小小的侍读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也是他一直在自己身边尽心尽力的辅佐,现在他走了,朕老了。念及此,老皇帝悲哀的伸手搭在了城墙上,默默的注视着。“微臣宋德禄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正当老皇帝遐想之际,一个身着灰色锦袍之人走上了城楼,只见他双膝跪地,俯首三呼道。
“怎样,她把事情办妥了吗?”老皇帝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送丧的仪仗上,冷冷的言道。“回禀陛下,梅竹姑娘失手了,东方烨已经在返回南王封地的路上,微臣已经派人追赶,让他们见机行事,只是……”还未等宋德禄把话说完,老皇帝转身怒视着言道:“昨夜,朕不是传旨让守城将士关守城门吗,他是怎么出城的,一群废物,连一个人也杀不了,朕养你们何用?”言于此,老皇帝走到宋德禄跟前,狠狠的踹了一脚,问道:“梅竹人呢,还有抓到安若飞了吗?”宋德禄被老皇帝踹到在地,慌忙起身,俯身面贴在地上,浑身发抖,吞咽了一下口水,言道:“回禀皇上,梅竹,她刺杀失手后被杀,安若飞,他……他也不知所踪了,微臣……。”闻得此言,老皇帝气不打一出来,来回的走着,言道:“废物,废物,一群废物,滚,给朕滚,滚去查东方烨是怎么逃出城的……”宋德禄不敢多言,慌忙站起身,朝皇帝拜了几下,跌跌撞撞的走下城楼,徒留老皇帝一人站在城楼之上,突然间,老皇帝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一软,小魏子见此情景,慌忙上前将其搀扶,询问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陛下,陛下……”小魏子将皇帝没有反应,慌忙叫嚷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快宣太医……”众人匆匆将皇帝送进宫里,又差人赶往城外通知太子和冯绍民,此乃后话矣。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夜访冯少卿愕然中命丧黄泉 ,真相
【皇宫】
梧雅苑中月色明朗,满地下重重树影,偌大一个院子里杳无人声,冯少卿觉得甚是凄凉寂静,他站在门口,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触,他安静的聆听着祥和,突然间,“唿唿”的一声风过,吹的那树枝上落叶,满园中“唰喇喇”的作响,枝梢上“吱娄娄”的发峭,将那些寒鸦宿鸟都惊飞起来了。这一阵风有些刺骨,冯少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拉了拉衣襟,叹息的将木门关上,拴好门栓,打算安寝,没曾想从内室书案的方向传来一阵咳嗽声,冯少卿警惕的询问道:“谁,是谁在里面?”借着微弱的烛火,冯少卿才看清楚状况,只见得对方身着一袭紫色锦袍,脸上带着一个脸谱面具。“老朋友,别来无恙吧?”对方合上自己手里拿着的书籍,随手扔在了书架上,缓缓的朝着冯少卿跟前走去,冷冷的言语道。“你?到底是谁,夜闯皇宫,你就不怕被砍头吗?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不然……”冯绍民一边往门退,一边言道,却不想对方一个箭步走到他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阻挡了退路,只听得他愤怒的言语道:“哼……不然怎么样啊,想叫人抓我吗?呵……我是谁,冯少卿,怎么,连老朋友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你?”冯少卿不停的挣扎着,吞咽着口水,言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奉劝你还是尽早离开,院外有人把守,他们听到声音一定会进来查看,到时,你未必能全身而退!”冯少卿知晓院子外,皇帝派了暗哨盯着,无意识下为他壮了胆。“哈哈……可怜,真是可怜,冯少卿啊,你还是向以前那样天真,就凭院子外那些小喽啰想阻挡我的去路。我不妨告诉你,不管是明里的护卫,还是那些暗哨,都已经被我解决了,今晚,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紫袍人突然放声大笑,松开抓着冯少卿衣襟的手,拍了拍他的胸口,淡定的言语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已是风烛残年,对你,恐怕也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吧?”冯少卿闻得他所言的话语,彻底胆怯了,他没有再反抗,只是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叹息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言道。“不,你对我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因为你的女儿是当朝驸马现任丞相,她的价值对我来说可是意义非凡啊!”冯少卿听到对方提及到素贞,心里暗叹不妙,可是还是假装糊涂的言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女儿在比武招亲后就已经死了,再说了女子怎么可能成为驸马,又怎么可能当上丞相,你这是要滑天下之大笑吗?”
“冯少卿,你也别急着否认,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有我的根据。”紫袍人在冯少卿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双手搭在手扶,扭动着脖子,言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冯少卿恶狠狠的盯着紫袍人,没底气的问道。“很简单,我想问你借一样东西。”紫袍人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这笑容脸谱面具挡住了,冯少卿丝毫未察觉,只是盯着那张脸谱面具,吞咽着口水,故作镇定的问道:“你想要借何物?”紫袍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双手扶于背后,一步一步逼近冯少卿,凑到他的耳边,用怪异的语气一字一字的言道:“我……想……借……你……性……命……一……用……”说完此言,紫袍人迅速直起腰,注视着冯少卿,只见他脸色苍白,用颤抖的手指着自己,言道:“你……”还未等他把话说完,紫袍人已抽腰间的软剑朝着冯少卿的脖颈处划了一道,颈动脉被割开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紫袍人的面具上,冯少卿顺势跌落在了地上,用手捂着伤口,身子不停的抽搐着,紫袍人蹲下身,掀开了脸谱面具,看到冯少卿难受的样子,嘴角泛起了一丝怪异的笑容。“怎么……怎么会是你,你……你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冯少卿捂着伤口,看到对方的容貌后,一脸惊讶,喘息着言道。
“我怎么会还没死,对吗,当年我装死,只不过是想让他放松警惕罢了,这么多年来,我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报复他。”紫袍人微笑的看着冯少卿,看着鲜血不住的流,不免有些得意。“你……”冯少卿喘息着,捂着伤口,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我怎么了,我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让你死得瞑目:当年,是我让人模仿秦沐褐的笔迹给皇后写了一封书信,让她到妙州一叙,当时,我还担心即将临盆的皇后不会贸然出宫,可是,信送出去没过多久,我就看到她的銮驾出了皇宫,离开了京城,朝着妙州的方向去了,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好得意啊,每每想到他的枕边人,母仪天下的皇后怀了他的骨肉,心里念想的却是别的男人,看到他一顶绿帽子戴在头上,我的心就无比的畅快。后来,正如我所料,一路上车马劳顿,皇后到了妙州没过多久,便提前几日生产,也顺利的生下了一男一女,那你知不知道,那个男婴的结局啊……”说道此间,紫袍人凑到冯少卿的耳边,轻轻的嘀咕了几句,尔后,得意的着。“你……好歹毒啊!”冯少卿伸出沾染着鲜血的手用力的抓住他的衣襟,用尽全力,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呵……歹毒,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尤其是在皇家,只有狠毒才能存活,为了皇位,他又何尝不是一个狠毒之人,比起他,我还还觉得自己仁慈了,我这么做只不过是把他强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还给他罢了。”说完,他甩开了冯少卿抓在衣襟上的手,缓缓的站起身,嘴角微微上扬,好不得意。
“属下李仲龋参见宗主!”正当紫袍人得意之时,木门突然被打开了,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低着头,走到紫袍人的跟前,双膝跪地,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言道。“仲龋,起身吧!你来有何事?”紫袍人走到旁边,坐在椅子上,从衣袖里掏出一块丝帕擦拭着剑上残留的血迹,漫不尽心的言道。“回禀宗主,冯绍民前来找过属下,属下按照宗主的吩咐,将那个故事一五一十讲给他听了,依属下愚见,他已然开始在调查当年皇子猝死一事。不过,他好像有些怀疑属下所说的话。”李仲龋站起身,走到紫袍人的身边,轻声的回禀道。“额,是吗,看来,我还真不能低估了这个冯绍民。”紫袍人将丝帕攥在手里,站起身,把玩着手里的宝剑,缓缓的走到李仲龋的身后,言道。
“宗主,属下以为……”李仲龋转身刚想回禀,却不想紫袍人朝着他的脖颈处砍了一剑,看到李仲龋倒在地,难受的抽搐着,鲜血直流,紫袍人拖着剑走到他的身旁,蹲下身,冷冷的言语道:“仲龋啊,知晓当年真相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只剩下你了,我只有这样做,冯绍民才会怀疑你所说的话,还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可靠的,所以,你别怪我狠心啊!”确定冯少卿和李仲龋死后,紫袍人便站起身,想离开,可是,无意中,他看到了冯少卿的左手下藏了什么似得,走过去一看,原来,临死前,冯少卿用血在地上写了一个“南”字,紫袍人并未将其擦去,而是将冯少卿的右手放在了那个字的上面,起身离开了,临走前,他特意来到了许安福居住的偏房里,倒上了油,掏出火折子,往地上一扔,顷刻间,熊熊火焰包围了整个偏房。“走水了,快来人呢,走水了,快来人啊……”远处的人看到火光,纷纷叫嚷着,一时间,叫嚷声,打水声,奔跑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禀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冯丞相,梧雅苑走水了!”小魏子听到底下来人回禀说梧雅苑走水了,蹑手蹑脚的走进皇帝的寝宫,见皇帝吃了药躺在床上歇息,便向太子祺和冯绍民回禀道。听到梧雅苑出事了,冯绍民“噌”从圆凳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皇帝寝殿,只见他快步朝着梧雅苑走去,这一路上,冯绍民从快步赶往变成了一路狂奔,无需半盏茶的功夫,他便赶到了梧雅苑的门外,看到走水的地方只是一间偏房,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静的走上台阶,跨过门槛,来来往往救火的人还不时的向他问安,当他靠近正房时,看到两个人躺在血泊之中,其中一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冯少卿,心里“咯噔”了一下,摇着头,往后退着,若不是随后赶到的天香将其扶住,恐怕冯绍民早已瘫坐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冯绍民心乱如麻,有些不知所措,望着躺在血泊中的父亲,嘴里不时的嘟囔着。“绍民,你还好吗?”天香扶着冯绍民,看着他眼里含着泪水,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痛苦。“公主,驸马爷,这是怎么回事?”闻讯匆匆赶来的张绍民走到了天香的身边,看到冯绍民一脸难过的模样,犹豫的开口言道。而一同前来的李兆廷则是快步走到了冯少卿的尸身旁,哭泣着抱起他的尸身,口中言道:“伯父,您睁开眼看看我啊,我是兆廷啊,伯父,伯父……”见李兆廷如此这般,冯绍民一直在眼里打转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回禀公主殿下,驸马爷,偏房的走水已经扑灭了,不过,我们在里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不知是何人?”一个侍卫走到天香和冯绍民的身后,回禀道。“恩,知道了,带我们过去看看。”冯绍民用衣袖偷偷的擦拭了一下泪水,强忍着悲痛,有些哽咽的言道。来到偏房前,望着那片废墟,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冯绍民用手捂着鼻子,淡淡的询问道:“那间屋子是何人所住?”听得冯绍民的询问,一个小太监凑上前回答道:“回禀驸马爷,这件屋子原本是许安福许师傅住的,走水后,大家便没有见过许师傅!”冯绍民听完此言,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无需多言了。“冯兄,你说躺在里面的这具焦尸会不会就是许安福啊?”张绍民在一旁问道。“恩,有这个可能,不过,张兄,我还是想让你派人在梧雅苑附近找找许安福,也说不定,是因为走水害怕,躲起来了呢,还是先找找再下定义吧!”张绍民闻得此言,双手抱拳,应允道:“好,我亲自带人去找。”随后,便带着几个侍卫离开了。冯绍民让天香留在外面,独自一人提着宫灯走进了屋子里,踩踏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慢慢的靠近那具烧焦的尸体,他将宫灯放下地上,蹲下身,仔细的检查着那具尸体,他用手打开了尸体的嘴巴,有查看了他鼻孔,又检查了他身上其他的部位,之后,站起身,提着宫灯离开了。刚走出门口,门口的小太监接过了他手中的宫灯,天香便迎了上来,递给他一块锦帕,开口道:“绍民,怎么样?”
“尸体被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