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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那冯府内悠然美景也不及冯素珍的倾国容颜。话说府里府外火光暗淡,只听得假山小泉嘶嘶,偶有鸟羽之振,除此之外,竟是一片宁静祥和,再无人声。
此时此刻,李兆廷、闻臭、刘长赢、和东方胜想到明日的比武招亲,就辗转难眠,各自盘算着,于是前后来到那个亭子里,隔窗相望美人颜。李兆廷想起白日里在冯府给冯知府和冯夫人冷眼相待,不由得深深地感叹世态炎凉。回过神来,才听得其余三人讨论的尾声,“什么美,什么才,真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不若我们几个打个赌,看谁先把冯小姐请出来,谁明天比武招亲就当擂主,这擂主前几场不上,只需要最后和获胜者较量,怎样?”
“好!”刘长赢和东方胜却是难得站在同一战线,异口同声道。东方胜练武之人,急性子,迫不及待道:“我先来。”上前几步对着冯素珍的窗口接着说:“冯小姐,本少爷是侯爷之子,我用东方家的财产和权力发誓,你若能嫁给我,你就是皇亲国戚了,你的父亲也能加官进…………”他本说得极有自信,敢问世界上哪个女人能对财富和权力视若无睹?但是冯素珍的窗口突然泼下一盆凉水,让他活生生把“爵”字给吞回了肚子,犹如鲠在喉般的难受。闻臭和刘长瀛看了不禁捧腹大笑。一旁的李兆廷淡淡地说:“小侯爷,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挨脏水泼?你凭借了两种最肮脏的东西做婚姻的起誓和将来的保证,玷污了世上原本最美好的爱情。”东方胜本就一身狼狈,听他这样一说,便冷哼一声:“什么爱不爱,情不情的,只等冯小姐做了我的老婆她就会知道,这金钱和权力才是世上最好的东西。”转而轮到了刘长赢了,他将手中折扇一收,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刘长赢以天上的明月发誓,一定珍爱小姐,永不负心。”过了许久,那窗户也没有动静,既没有美人探出,没有脏水倾泻而下。刘长赢才知道他也失败了。又听得李兆廷默默道:“月亮有盈亏圆缺,变化无常。刘公子以月亮起誓,那岂不是说自己的誓言也会变化无常么?”他这才恍然大悟,只得拿没有惹冯素珍反感来自我安慰了。对东方胜在旁边的那声冷笑,也置之不理了。反而对闻臭笑道:“我说臭小子,该你了,请吧!”闻臭走向那窗户,顽皮一笑“我闻臭闻大侠,喜欢游历天下不喜欢什么金钱权力,也不会吟诗做对,虽然本大侠是奉旨来比武招亲的,但总不能娶个丑八怪回去,要不然我岂不是名符其实的闻着臭味而来,带着臭味而去了吗?所以我要看先看看冯小姐,到底长得美不美,值不值得我闻大侠为你用甘蔗去伤人。”
东方胜和刘长赢都觉得这臭小子这招激将法用得极高明,世上没有哪个女子愿意承认自己是丑的,只不过那冯素珍可不是一般女人,于是都巴巴的盯着窗口,期待着屋内之人的回答。不多时,那窗打开了,只探出头的是个丫鬟打扮的女孩,人也是美的,但若说是天下第一,有点便名不符实了。闻臭好奇的望着她,那女孩道:“我家小姐说,公子的率直值得钦佩,但若是想找美女,还是请回吧。”
金钱,权力,文采,激将,在天下第一美女兼天下第一才女面前通通失效了。这下闻臭是真正想见这冯素珍了,想见见是怎样一位奇女子让自己心底的期待比好奇还多一些。虽然没能请出冯素珍,但好歹,冯素珍为他开了窗,好歹,他有值得她钦佩的地方,想到此,竟像小孩从大人拿到蜜糖般,不禁心中多了份得意。他朝李兆廷笑道:“算命的,还楞在那里干嘛,我们可都失败了,该你了!”
只见那李兆廷没有起誓,也没有吟诗,他甚至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解下他背上随身携带的那把琴,两手一抚,信手而弹。宛若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等众人静静聆听琴声时,却听李兆廷轻轻附和道:
枝上花,花下人
可怜颜色俱青春
昨日看花花灼灼
今朝看花花欲落
不如尽此花下欢
莫待春风总吹却
三载相思为故人
只待芳枝归洞房
琴音未止,却见的门已开了。从门里缓缓走出的便是那日在舫船上遮面的女子——冯素珍。只见她身材修长,头饰清简,纯白轻衫,淡粉罗裙,那变幻无常的月光此刻却正好将她的脸颊衬出,使她越发显得静,宛若天宫遗落凡尘的仙子。她缓缓地走过来,望着她的身影,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疲倦透出,那种疲倦源于那些男人为她的容貌和才华的相争,她本不愿出来,也不该出来,毕竟与礼不合,但这琴声,让她情难自控,这弹琴之人,更让她牵肠挂肚。
这时见她微微抬头,四人才看清她眉凝烟水,目横澄波,都不觉一愣。冯素珍却直直的看着弹琴的李兆廷,那一双眼水光潋滟,身姿间却又有一种迟疑:好像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闻臭想,他在宫中也见过不少漂亮的女人,只是眼前之人堪称国色天香,这才明白什么叫做“惊鸿一瞥”。大家愣神之刻,冯大人和夫人却不适时地出现了,他大袖一挥,让那丫鬟将冯素珍送回了闺房。四人还沉浸在冯素珍带来的惊艳中,还未来得及提出异议,就见佳人远去的背影。
闻臭是最先回过神的,他适才见了冯素珍的“美”,可还来不及见冯素珍的“才”,心中有遗憾,便向冯知府一笑,提议道:“知府大人,我听说冯小姐弹得一手好琴,不如在比武招亲的时候弹琴助兴?”
冯知府本不同意,但听东方胜和刘长赢道:“冯大人,就请小姐弹琴助兴”,听到此言冯少卿只得硬生生把这股不愿压了下去,满脸笑容讨好道:“是是,就依两位公子之言,明日比武,卑职一定小女为各位公子弹琴助兴!”
此后众人也便散去,各怀心事朝自己的卧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房梁上偷听有情人诉衷情, 刁蛮公主仗义伸援手撮合
次日,擂台上东方胜和刘长赢两人你一招我一式的打斗着,可以说是不分上下,打得难解难分,哎,他们两个人,一个求才,一个追美,看来都对这天下第一美女冯素珍是锲而不舍了,浑然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擂台下的看客们都不知谁会获胜,也不知会斗到何时。闻臭看他们打得无聊,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细细回想昨晚之事。
昨夜,众人散去后,咱们这位闻大侠嫌太早睡不着,于是便想出来透透气,没曾想刚一开门便远远的瞅见冯素珍身边那丫鬟带着李兆廷鬼鬼祟祟的朝自家小姐的闺房去了。他一时好奇,便跟了过去倒挂在房外的梁上偷听。
那么晚,是什么人在等这个有情郎呢,我想各位看官心中早已明了,除了咱们的素儿还会有谁呢?闻臭附耳听他们在房中言语,慢慢的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冯素珍与李兆廷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这李兆廷也是书生意气,想自己功未成名为就,配不上人家,于是乎三年之内也不曾来找过冯素珍,而年复一年,冯素珍也到了出阁的年龄,各地求亲的人络绎不绝,惊动了皇帝,为了公平起见,于是乎皇上老爷子就亲自出面下旨比武招亲,来决定这天下第一美女兼天下第一才女的终身大事。
唉,这人呢,有时候迟了一刻,便彼此错过了一生。
而此时李兆廷亦无功名功名在身,也无万贯家产,就算他去参加比武招亲,一个书呆子手无缚鸡之力,不会武功,还没有上场就已然注定失败了,素贞和兆庭念及此,只能两眼相望,四目相对,潸然泪下。可叹,李兆庭面对明日之事也只能默默的流泪感叹,哎,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可悲可叹。
听到屋里如此悲戚,闻臭那个梁上君子,不知觉的发出轻叹之声,这声音本极轻,若是平时,是没有人能听见的。可怎奈冯素珍武功之高,细弱若蚊蝇之音,已让她明白梁上有人。她反手弹指,一股凌厉的气向着她的古琴而去,琴弦受振发出鸣响。那声音在闻臭耳里却发出噪杂之音,搅得他头昏脑胀,心神不宁,“哗啦一声”便从那房梁上摔了下来。落了一个四脚朝天,落地开花的下场。怎一个惨字了得。
闻臭却是不慌,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揉揉了揉揉她那开花的屁股,想到:暴露就暴露吧,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乎慢悠悠推门进了房。
冯素珍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她那张脸犹如出水芙蓉已然是极美,此时美人脸上带有一些怒气,居然又显出另一种撩人的风情和迷媚,别有一番滋味,给人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此情此景,闻臭玩心大发,开声一笑:“哈哈,我是~~~男人!”
“男人怎么可以乱闯小姐闺房!”这时听到声响赶来的丫鬟梅竹大声质问道,心里还想这人好不要脸,偷听人家情话,现在还明目张胆地闯进来,还笑得那么无赖,一副又气又恼的样子!闻臭却不恼,面上神气一扬:“他也是男人,他可以进,凭什么我不能进!”他分明知道冯素珍和李兆廷的关系,却故意这么一说,大家反而拿他没了法了,竟一时接不上话,顿时一片沉寂。。。
闻臭面上却带着一种惊异之色,对冯素珍道:“你刚才弹的什么琴那么厉害!不如我拜你为师吧,教教我的!”这话说得诚恳,不像是玩笑,话语中还带有点孩子般稚气。
冯素珍一愕,随即道:“罢了,夜已深沉了,梅竹,你先送兆廷回去吧。”
“额,怎么快就散场了,哎,那我也闪吧!”闻臭见大家不欢而散,于是便朝他们三人吐了吐舌头,打算开溜了。
“公子,请留步,小女有一事相求。”冯素贞在他背后以恳切的语气说道。
“小姐。。。这。。。。。”
“梅竹,去吧,送兆庭回去。”
“是,小姐,李公子,跟我来。”临出门,这小丫鬟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一眼闻臭,貌似是在警告他,要是敢对自己的小姐胡来,就要他好看的意思。闻臭对眼前这位忠于自家小姐的小丫鬟的警告视若无睹,悠哉悠哉的到圆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便喝了起来。
待二人出了房门,冯素珍悠悠叹道:“我是应该叫你闻公子呢还是应该叫你闻小姐呢,还是……。”
闻臭双唇紧抿,停了一晌,然后一脸贼笑道:“冯素珍啊冯素贞,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女,冰雪聪明,居然看得出我这个‘公子’是冒牌的。哎,罢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本大侠都喜欢。”
“额,闻公子,我和兆廷的事,你已经知晓,女人的心,其实很小,不像男子那般兼济天下,能够装下只有一个男人而已。我想闻公子你也如此吧?”
闻臭目光一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她的心里也装下了一个人——冷面杀手一剑飘红。素贞见她不语,便走到她面前跪倒在地,淡淡道:“望闻公子明日在擂台上打败那些前来比武招亲的人,我便可不用嫁给他人,到那时我便……我便嫁给你……”她说到这儿摇头一笑,似乎也觉自己这话说的荒唐,“我若嫁给你,我和兆廷之间便还有希望。若是其他人获胜,我便只有以死明志了。”她还是像刚才那般冷静平淡,可闻臭能听出她言语平静背后的颤抖,如此语气,已是她所肯表露的最大的哀伤罢了。
自己玩玩也就罢了,若真娶个女子回去,我那个皇帝老爷子还不打断我这腿?闻臭暗自叫苦,偏偏,偏偏她这样求自己了,且不说这人是个连女子看了也不能无动于衷的美女,而且她对那算命的如此钟情,如此专一……她犹豫了,心里不是没有动容的,便直直看向跪在眼前这绝世佳人,过了半晌终于叹口气,笑道:“呀,不管了,死就死吧,好,冯素贞,这趟混水本大侠就参合了,你这个王妃,我娶定了!”
冯素珍惊愕道:“王妃?”
闻臭才知自己说漏嘴,慌忙补充道:“这个那个……我是说,如果我是王子就娶你当王妃,如果我是公主呢,就招你为驸马。”说罢嘴唇微皱,隐约一笑,似乎已想到了那个场景,又默念道:“女驸马……女驸马……”
擂台下围观者一片叫好声打断了闻臭的回想,像是分出胜负了。只见刘长赢摔下擂台,闻臭同情的看着他狼狈地爬起来又忿忿地带着手下一堆人马走了。台上的东方胜得以一挫刘长赢锐气,不禁万分得意,好像这冯素贞和他的婚事已经水到渠成般容易。却听闻臭笑道:“喂,你得意什么?你没有看见还有本公子……和这个算命的吗?看你那副德行,就想吐”说罢一跃而上,便和东方胜斗了起来。
依旧还是那根甘蔗,还是那种淘气的近乎耍赖的打法。东方胜只觉得气恼,他恼这少年看轻自己,竟用一根烂甘蔗挡他宝刀的攻势,于是他招招发狠,出的都是致命的招式,一心要给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