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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它们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倘若仔细地看,便会看见那云絮在空中飘动,就像置身于轻纱般的美梦似的,天香望着这一切,闭上了双眼,静静的感受着,好似远离烦恼的困扰。
就在天香感受大自然给她那一丝丝安逸之时,只听得杏儿那鬼精的声音飘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公主,公主,驸马府的管家求见。”当他听到驸马两个字时,便不再听后面的话语了,便睁开了双眼,站起来,一个跨步就走到了杏儿跟前,急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驸马的?”
“奴婢说呀,驸马府的管家想求见公主,您见还是不见呀?”此刻杏儿见天香那紧张的神情,于是乎便一边眨着她那双明亮的双眸,一边还故意把最后半句话加重了语气,捉弄般的对天香说道。
天香听杏儿那阴阳怪气的语调,便知道她在捉弄自己,伸手便要去打,只听得杏儿讨饶说道:“公主大人,奴婢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吧?”那杏儿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假装可怜巴巴的望着天香。
“好了,饶了你,还不快去把那人叫过来的,你要是在那里磨磨唧唧,看本公主怎么收拾你的?”天香说完此话便假装伸手要打杏儿的摸样,吓的杏儿一边讨饶,一边朝着大门的方向过去。
不多时,只见得杏儿带着一个人入内而来,只见那人身着一件浅灰色的对襟窄袖棉长衫,衣襟和袖口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而那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正大步而来。当那人走到天香跟前,只见他双膝跪在地上向其请安道:“奴才给公主请安。”
“起来吧,对了,你不是和驸马去西南了吗,怎么就你回来了,是不是驸马在路上出事了,还是……”天香走到那人的跟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急切的问道,说道还是时,天香才发现自己的莽撞的举动,便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定了定神。
管家微微抬头,瞄了一眼天香,见她神色紧张,满脸都是关切之色,低下头回禀道:“公主,两日前的早晨,在邕州驿站之时,驸马爷正准备用早膳,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的脸色突然变的苍白,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还反复念叨着公主的名字,之后驸马爷对小人说他感觉有一丝心疼和不安,便命奴才回京看看,京中是否一切安好!这是驸马爷让我给公主的信。”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交到了天香的手中。
天香急急忙忙的夺过那人手中的信,压抑内心的喜悦,他还是记挂着自己的,尔后便转身便想走进了屋里去,扔下杏儿和管家愣愣的站在原地,刚跨过门槛的天香停下了脚步,转身对那两人说道:“杏儿,你带他下去休息一会吧,再赏十两银子给他。”
只见那人一手垂向地面,单膝微微一弯,躬身,言语道:“奴才谢公主。”说完便随着杏儿离开了。
天香走进屋后,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她小心翼翼的拆开那个信封,拿出那张白色的纸笺将其打开,一行行熟悉的字映入了她的眼帘,只见上面写道:天香,你还好吗,有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不知为何此刻心里挂念最多的人是你,你的一笑一颦时刻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真的很想一直在你的身边守护着你,可是我……回想那一日,你对我说自己的心里装满了我时,那一刻,我的心为之动容;当你与我十指相扣在雪地里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时,我已然被你的深情所感。我本无意伤害你,可是如今回想起来,伤害你最深的是我,从我离开的那一刻,我想过再也不回头,为了你,为了父皇的江山,在那战场上,那怕洒尽最后一滴热血,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我要弥补你,弥补自己对你伤害,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有太多的事情要和你说,有一件事,我还欠你一个解释,若是死,我想自己也该死在你的剑下,这是我欠你的。天香,我害怕看到你伤心的样子,更害怕看到你绝望的模样,我不想你那般,对不起,天香,绍民此生只愿你能平安无事,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留在京城等我回去,好吗?我一切安好,勿念!冯绍民亲笔。
当天香看完冯绍民写给自己的信之后,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她将纸笺放在自己的胸口,心中不住的呼唤着:冯绍民,你这个傻瓜,你是天底下最傻得傻瓜,为何会那样想,若是你真的死了,那我活着又有何意思,我说过你已然走进了我的心,而我的心却很小很小,除了你再也装不下任何人,我把全身心的爱都倾注在了你的身上,难道你就不知晓吗,为何?念及此,天香走到那书案前,在砚台中加了一些水,便开始研墨,之后便开始在一张纸笺上书写着。
当天香写完后,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将那纸笺放进了一个信封中,尔后,小心翼翼的将其黏贴好,之后,便走到门口开口叫唤道:“桃儿杏儿,你们两个给本公主过来。”
在不远处的桃儿杏儿见天香召唤自己,便一路小跑到她的跟前,当她们赶到天香跟前之时,明显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便相互看了一眼,继而异口同声道:“公主,有何吩咐?”
“杏儿,你把这封信交给那管家,让他连夜赶往,将此信交到驸马手中。”天香说完此话便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杏儿,尔后,吩咐道。继而转身有对桃儿说道:“桃儿,你收拾几件棉衣和驸马爱吃的糕点,一并让他带去。”
“诺。”只听得桃儿杏儿应声而去,各自准备去了,天香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此刻的心为那般不安,本想亲自前往,赶到他的身边伴其左右,可是当天香看到最后那一行字时,她再一次妥协了,此刻默默的祈祷着,希望自己心爱之人能平安归来。
{皇觉寺}
在皇觉寺的后院的森林里,此处古木参天,空气清新,给人一种悠闲清雅之感,那东方毓和隐晦大师经过这两日的熟络,已然成为了忘年之交,此刻只见他两人二人盘腿席地而坐,他们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双目紧闭,就那样感受着大自然给他们带去的安逸和祥和,直到一阵风后,隐晦转转动着自己手中的佛珠,悠悠的说道:“你听了吗,有风声?”
那一刻,东方毓犹豫的愣了一会神,依旧闭着双目,淡淡的回答道:“嗯,在下听到了。”
“可是风是有声音的吗?”东方毓听隐晦那么说,便睁开了双眼,望了一眼双目紧闭的隐晦,支吾着说:“这个……”
此刻的隐晦也睁开了双眼,望了眼前满脸疑惑的少年一眼,而后便抬起了自己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风本无声响,只是它吹动了树,树摇出声音来,它吹进了山谷,吹进了洞,这才发出了声音,风本来是无声的,树也无声,可是风吹过了树,也就有了声音,这是树声还是风声?”
“大师是想告诉在下,世事无绝对,凡事都是相辅相成的,对吗?”东方毓沉思了片刻,继而会心一笑,朝隐晦起手行礼道。
“施主,果然有慧根,殊不知山鸣谷应,举头四顾,海阔天空呀。”说完此话,隐晦便开怀大笑。
东方毓沉寂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转动着手里的念珠,淡淡的说道:“大师还是想劝我放下吗,其实大师之言,在下岂会不明白,我也想放下怨恨,和自己心爱之人浪迹天涯,可是每当我想起幼年遭受的苦,心里就很难受,压抑的我透不过气来,那恨意就会涌上心头,每当那一刻,我就会转动这手里的念珠默念心经,希望能够平复自己的心情,我真的想忘却,但是那老头子却步步紧逼,让我不得不记恨,不得不还击,一念成魔,我的恨意便不可收拾。”说完这一些,东方毓双手垂放在自己的膝盖之上。”
隐晦望着眼前这个忍受着内心苦苦挣扎之人,起手言语道:“阿弥陀佛,施主,你是被恶魔缠着心,被仇恨所折磨着,一念成魔,一念也可成佛,你苦恼,你怨恨,是因为你不知只要你肯放下,一切都会变的豁达,施主,可见过刚出生的婴孩,他们自打出娘胎便双拳紧握,妄图抓紧人世间的贪嗔爱恶,但是到死的那一刻双手却无力的张开了,因为他们生前太过执着,太累了,不想再试图再去抓什么,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施主乃是由慧根之人,放下过往,何必执着,用佛心对待身边所有的一切,只有宽恕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杀与恕,全在施主的一念之间,还望三思呀。”说完便从地上起身,拍去了袈裟上的尘土,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东方毓起身还礼,见隐晦远去的身影,淡淡的说道:“都出来吧!”话音刚落,只见东方毓身后的那棵大树后面走出来两个人,他们单膝跪在地上,此二人一人是凌宇而另一人则是潜伏在驸马府中当管家的祈地阁的成墨峰,只见二人异口同声道:“属下凌宇、墨峰给少主请安。”
“起来吧,走,咱们回厢房细谈。”东方毓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他们淡淡的说道,说完便走了,只见凌宇和成墨峰跟在其后,尾随而去。
不多时,三人便前后脚走到了东方毓居住的厢房之中,当东方毓走进屋后,便将一个小的紫砂壶放在了小围炉上加热,一边摆放着茶具一边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成墨峰,便开口问道:“墨峰,你怎么回来了?”
“回少主的话,是驸马要我回来看看公主是否安好的,还让我给公主捎去了一封信,这封是属下誊抄的,这封是公主给驸马的回信,请少主过目。”只见成墨峰从怀里掏出两封信对东方毓说道。
东方毓从他的手中接过那信件,并未看冯绍民所写之信,而是将天香那封信黏合处放在那紫砂壶的壶嘴处,让茶壶冒出的热气将其封口打开,只见那东方毓悠悠的抽出那纸笺,那一行的字让他感觉到了心疼,看了一半就没有再看了,只是将其折叠好放回了那个信封里,冷冷的说道:“墨峰,你赶去和冯绍民会合,将此信交给他,再告诉他天香一切安好,而你则是在张绍民的府上见到她的,明白了吗?”
“诺,属下明白。”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东方毓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端起那紫砂壶往茶盏里倒茶,抿了一口,继而说道:“那一些礼物都应该装好了吧,凌宇,通知押送的人,我打算今晚就动身。”
“爷,我这就去吩咐下去。”凌宇说完也转身而去,只留得东方毓一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望着桌上另一封信时,他没有勇气再去打开看了,而是将其放在那个小围炉,将其焚烧了,望着那焚烧的火焰,心里感觉到了一丝痛意。
作者有话要说:
、荒郊破庙里冯绍民握玉感怀 , 西南督府中秦沐褐默
{城郊外破庙}
自从冯绍民和管家在邕州驿站分开后,便带着随从侍卫马不停蹄地的往那西南边陲赶,就在他们快到边陲的那一夜,当他们赶到穿过一片树林之时,冯绍民看到不远处有一座破庙,又看天色已晚,而手下那帮人被连日的驰骋搞得灰头土脸的模样,便有一些于心不忍了,于是乎冯绍民突然伸出手示意停下,而自己也拉紧了那缰绳将那马儿停了下来,一跃而下,牵着那缰绳,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我看时辰也不早,今夜,我们就在这破庙中住宿吧,好好的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待明儿咱们在进城吧。”
“诺。”那一些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而其中一人上前接过了冯绍民手中的缰绳,将马儿拉到旁边一棵枯树边上栓好。而此刻冯绍民只是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环顾了一下四周,叹了一口,便撩起衣摆走进了那座破庙,当他进入后,只见这庙宇内室破旧不堪,墙角和佛像上缠满了蜘蛛丝,到处都是灰尘,而在那地上凌乱的掉落着门板,而案桌上的烛台和香炉东倒西歪的,冯绍民愣了一会神,便开口对手下的人说道:“你们几个将这里收拾一下,再去找一些干草铺垫一下,然后再去刚才那树林里,找一些枯树枝,还有把外面的马儿喂一下。”
只见那几人听得冯绍民那般吩咐,便抱拳行礼回应道:“诺。”之后便分别开始忙活起来了,而此刻的冯绍民,只是走到那案桌边上,本想将那烛台和香炉扶正,却不想他这一动却扬起来了案台上的那一些灰尘,这可把冯绍民呛坏了,只见他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扇走那一些灰尘,而另一只手则是继续将那烛台和香炉扶正,尔后便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待他们收拾完后,便走到旁边的柱子边上坐了下来,呆呆的望着佛像愣神,只见那佛像,他好似微笑着,看青苔爬上脚趾,他微笑着,听青苔跃上双膝,他微笑着,任青苔侵佛头……见此,冯绍民微微一笑,豁有所悟一般。
此刻黑幕渐渐的降临,侍卫纷纷围在火堆边上烤火以此来取暖,冯绍民身边的一个人将包袱中的干粮递给了他,说道:“驸马爷,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你就先用这个将就着充一下饥吧!”只见冯绍民接过那个饼,微微一笑,看着围在身边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