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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罢后,东方毓将手安放在在琴弦之上,本想对冯绍民诉说一些什么,却只见其神色异样,还不停的在灌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弹奏之曲乃是当日他和李兆庭定情之曲,见冯绍民如此这般,心中不免有了一丝心疼和悔意,虽然东方毓知晓他如此伤心不是为了李兆庭,但是他不知晓冯绍民为何会如此,那一刻,他还是担心眼前之人,于是乎他站起身,走至冯绍民的身边,一把夺下他手中的酒盏,柔声的说道:“这酒虽然能让你忘记一时的苦楚,得到一些安宁,可是喝多了伤身,素贞,你这是又何必呢?”
那时,冯绍民紧紧地抓住东方毓的手臂,呆呆的望着他,眼神充满了忧伤,之后便倒在了他的怀里。东方毓望着那惹人怜爱的眼神,心中多了一丝溺爱之意,当冯绍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时,让他有一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会神后,便将其紧紧地抱在怀里,那一刻,东方毓真的很希望时间能就此停止,能让他多享受如此的温存。
直到二更时分,东方毓在背起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冯绍民往厢房而去,只见他背着冯绍民走出后花园,穿过长廊,就在那厢房不远处遇上了杰揆,只见其刚想对东方毓说一些什么,却被东方毓制止了,示意其掌灯带路。不多时,便来到了那厢房门外,那杰揆将手中的灯笼,轻声的将厢房的门推开。
之后,东方毓接着灯笼昏暗的光线,在厢房里摸索着,小心翼翼的往卧榻边上走,而那杰揆则是走到桌案边上将摆放着的烛台都点亮了起来,一瞬间,原本昏暗的屋子变的敞亮,东方毓轻轻的将冯绍民安置在卧榻上,尔后为其盖上了锦被,一切都弄好之后,只见东方毓在那卧榻的边缘上坐了下来,望着熟睡的冯绍民,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可不曾想在睡梦中的他居然嘟囔着天香的名字,这让东方毓的心有一丝泛凉,叹息着,收回自己的手,呆呆的望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
沉寂了良久,他才起身离开了那厢房,那杰揆也随之跟出,站在东方毓的身边,那一刻,只见东方毓出门之后,还回首望着那躺在卧榻之上的人,脸上充满了失望,尔后伸出将那厢房的门关了起来,之后便开口淡淡的说道:“杰揆,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有何事要向我回禀吗?”
“少主,这是京城来的飞鸽传书,属下怕耽误少主的事,本想到后花园找少主的,不曾想在半路就遇上了。”那杰揆说完此话,脑海中闪过的便是刚才东方毓背着冯绍民的画面,那时,他分明从东方毓的眼神中看到了温柔,这使得他很奇怪,少主怎么会对一个男子如此,念及此,便有一丝丝无奈,摇了摇头。
东方毓见杰揆在那边愣神,神色有一些奇怪,心中已然知晓刚才那一幕,让他误会了自己和冯绍民的关系,念及此,便无奈的微微一笑,之后便开口问道:“额,京城传来什么消息了吗,把那信给我吧。”说完之后,便将手伸到杰揆的跟前,那时的杰揆慌忙的从衣袖中取出了那张小纸条递给了东方毓。
只见那东方毓接过他手中的纸条,并未打开看,而是悠悠的对杰揆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杰揆听得此话如释重负,他还以为东方毓会怪责他刚才的失神,便打了一个千,转身离去。
待其离开后,东方毓抬头看了一眼此时的夜空,此刻雪已然停了,只见东方毓走到厢房外的回廊上倚坐着,悠悠的打开拿在手上的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少主,据属下多日来的留意和跟踪,简兄虽然未将少主的部署告诉他人,但是他却告诉张绍民说有人要暗害冯小姐,此事天香公主也已知晓,凌兄已然前往公主府打探,属下等请示少主接下来该如何?
看到此间,东方毓有一丝生气,愤愤的将那纸条揉成一团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里,心中暗叹着:辰逸,为何你要如此,难道我们十几年的兄弟情谊真的就敌不过你对天香的那份爱吗?辰逸,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是在帮天香,两个女子之间的爱,会被世人唾弃,再者若是天香知晓素贞的真实身份,你要她如何自处?辰逸,你怎么会那么糊涂,难道真的是爱情蒙蔽了你的双眼吗,竟然会让你做出了背叛之事,哎,你难道忘记昔日的誓言了吗,你难道真的想成为潇然轩的敌人吗?念及此,东方毓心中平添了一丝哀愁,只见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便用力一握,那一刻,东方毓的眼里充满了杀气,当他在打开手掌之时,原本的纸团变成了粉末,随风飘散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厢房内郡王爷叙述痴心言 , 密室里两阁主痛舍兄弟
{致远轩}
东方毓望着随风散落的碎末,混在那洁白的积雪之中,消失了原有的形状,那时,只见东方毓疲惫的倚靠在廊柱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腿,就那样卷缩着,坐在长廊之上。那一刻,他的内心被一种痛楚所笼罩,兄弟的背叛让他伤心,天香对冯绍民那份执着的爱恋,让他感到了一丝为难之意。此刻,东方毓左右徘徊着,挣扎着,他本无意伤害天香,可是为何自己和天香始终站在对立的一面,念及此,东方毓一时间竟然有一些不知所措。
沉寂了良久,东方毓无力的站了起来,走到厢房门外,当他伸出手想推开房门时,他突然愣了一下神,原本伸出的手也在那一瞬间停在了半空之中,他害怕再从冯绍民的口中听到天香的名字,他害怕自己冯绍民给自己的那种陌生感,念及此,他还是犹豫的推开了屋门,跨过门槛,走入厢房后,便转身将屋门轻声关上。
尔后,只见东方毓将那幔纱撩起,就那样傻傻的站在不远处,呆呆望着那在卧榻之上熟睡的冯绍民,此刻的冯绍民脸颊泛红,更衬托出了他的美艳,给人一种无限的遐想。愣了一会神后,只听得东方毓微微的叹息着,漫步走到了那卧榻边上,轻声坐在卧榻的边缘,只见此刻的东方毓伸出手,本想去抚摸他的脸颊,可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的那一瞬间,他听得了冯绍民口中嘟囔着:“天香,别走……南晨,对不起……”这让东方毓的心不免一阵剧痛,本想将他叫醒,尔后质问他为什么要在睡梦中和自己说对不起,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因为他害怕从冯绍民的口中知晓答案,更害怕那个答案是自己不想要的,念及此,东方毓疲惫的滑坐在卧榻之前的床踏之上,此刻的东方毓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呆呆的坐在床踏上。
东方毓就这般沉寂了很久,之后只见他一脸愁容的将双臂支放在腿上,他的头支靠在十指相扣的双手上,叹息着,那一刻,东方毓的心中暗藏了一丝绝望,回首望着那卧榻之上的冯绍民,心中暗思:素贞,你知道吗,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明争暗斗,也不愿意成天算计着别人,哎……可是我心中有太多的苦楚,这些年的委屈如同怒火一般焚烧的我浑身发烫,理智一丝不存,新仇旧恨,全都涌了上来。素贞,你不知道,我的恨意有多深,从幼年至今,我没有一天不生活在恐惧之中,我恨皇叔,多少年了,我时常害怕,我也不知道,这样是为了什么。素贞,幼年的阴影就像一块滚烫的烙铁出其不意的,就那样猛地往我心上烙,疼的我,疼的我无法呼吸。
念及此,那一刻,东方毓好似无助般的紧紧的攥着冯绍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叹了一口气,继续想着:哎,人人都以为皇家子弟是享尽人间富贵,谁能理解我的苦楚,谁知道我是怎么煎熬大的,我如今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想问皇叔讨回他之前亏欠我的一切,只不过想你这个知情解意的红颜知己留在自己的身边,难道这也有错吗?念及此,一滴泪水从东方毓眼角滑落,滴落在了冯绍民的手背上。
那一刻,东方毓深情的望着冯绍民,紧紧的攥他的手,开口柔声的说道:“素贞,爱我好不好,我愿意为你褪去一身骄傲,只有在你前面,我藏不住所有的寂寥,终想成为你的依靠。我贪着你的微笑,那能让我忘了所有痛的味道,对你的爱意像一团火在我心中焚烧,怎么也忘不掉,只有你的怀抱才能淹没我无尽的烦恼,我只想和你十指紧扣缠绕,在月光下奔跑,素贞,我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想你爱我就好。”
说完这段话后,东方毓便疲惫的攥着冯绍民的手,趴在那卧榻的边缘静静的望着他,或许东方毓是真的累了,或许是冯绍民给了他一种安心的感觉,他竟然放下了平日里所有的戒备,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的睡去了。
{汇通商号}
而那在京城之中,和简辰逸割袍断义的凌宇阴沉着脸从外间而回,直径走到商号的酒窖里,顺手拿了一坛子酒,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反锁在书房中,谁也不知晓他在屋里做什么,谁也不敢上前打扰,还都以为自己家主子是在琼觞姑娘那里受了气,所以才会如此这般,于是乎,商号的人都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各自忙碌着,只留的那凌宇一人在那间屋中。
直到戌时时分,随云轩趁着夜色施展轻功,悄悄的潜入了汇通商号之中,只见他四下环顾着见无人,便蹑手蹑脚的推开凌宇书房的门,迅速的走入其内,之后就将房门轻声关上反锁着。
当他转身走入其内,却只见屋中昏暗,随云轩只得在黑暗中摸索着,就在此时,只听得“啪”的一声,原来是他在前进的过程中,冷不丁的踢到了一个空酒坛子。那一刻,随云轩心中还纳闷这凌宇的屋子里怎么会黑灯瞎火的,就在此时他好似感觉被什么东西阻挡了去路,待其蹲下身才发现原来是凌宇满身酒气的倒卧在地上,见此情景,随云轩心中已然明白几分,于是乎伸手推了推凌宇,并叫唤着:“凌兄,你醒醒的。”
此刻,被人唤醒的凌宇,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朦胧中见是随云轩便放下了戒心,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此时的凌宇只觉得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他在随云轩的搀扶下站起了身,他二人并没有掌灯,只见那凌宇熟门熟路的走到书架前,扭动着密室开启的开关,尔后,只见凌宇和随云轩前后走进了密室之中。
待二人走入密室后,只听得随云轩站在凌宇背后说道:“凌兄,喝酒伤身,我知晓你是为了简兄之事,才会如此,哎……虽然你一再嘱咐我,再见到简兄时不要顾念旧情,其实你何尝又是一个冷酷无情之人,简兄他毕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兄弟,你又怎么会真的……”
还未等随云轩将话说完,便听得凌宇怒吼道:“够了,别再说了。”随云轩望着那在颤抖的背影,心中不免多了一丝悲哀之情,叹息着,本想再说一些什么,可是在那一刻竟然不知道如何表达,只得静静的站在原处。
而那凌宇说完那一句话后,便走到密室中央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便将白日如何向天香献计,如何和简辰逸割袍断义之事都告诉了随云轩,之后还说道:“云轩,接下来我需要利用易容术,移花接木,帮助天香顺利的躲过欲仙帮的监视,安全的出京城,这样一来她便在我们的控制中,这样对少主的计划百利而无一害。”
随云轩听凌宇如此说,微微一笑,走到他的跟前,悠悠的说:“嘿嘿……这个不难,这易容术是我最拿手的,你只需给我找一个可靠的人,只需一盏茶的功夫,我便可以给你再变出一个天香公主出来。”
凌宇听得随云轩如此一说,嘴角便微微上扬,淡淡的说道:“哈哈……好,云轩,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如今琼觞被我派去了益州,你看可不可以召你祈地阁的那个若羽过来帮忙假扮天香公主的,怎么说这代替天香留在京中之事,事关重大,我们不可马虎。”
“恩,凌兄,此言极是,我待会就发出信号召若羽前来帮忙。”说完此言,随云轩斜视着看了凌宇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凌兄,日后你我和简兄相见,真的要搞的剑拔弩张吗,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或许少主会放过简兄呢?”
“云轩,你不要那么天真好吗,辰逸知道太多郡王府的秘密,留着他,对我们来说始终是一个危险,现在他可以为了天香背叛少主,我们谁也保证不了;他将来不会被皇帝收买,出卖少主,出卖潇然轩,出卖郡王府,我们不能将少主至于险境,我们也不能将老王爷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所以,那个时候我们才会发那样的誓言,所以我们必须硬下心肠,忘记旧时情,你明白吗?对了,我想少主也会收到你的飞鸽传书了吧?”说完此话,凌宇起身走到随云轩的身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凌宇此刻的话语,让随云轩的心凉了半截,一下泄气了,但是那一刻他的心里明白凌宇说的是对的,便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回应着:“嗯,凌兄,算算日子应该会到了,怎么了?”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