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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傲墨发随着真气的流动而飘动起来,星辰般的眸子,闪动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你敢说你怀中的女子不是南小朵吗?”
“是又如何,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娘亲。”对于暮云平来说,任何人都不能左右他的选择,更何况对于南小朵他也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司空傲顿时惊讶无比,虽然他也已经猜到了他与南小朵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南小朵竟然怀了身孕,随后不由得有些失控:“你……你竟然让她怀孕了!该死……你既然当年救了她的性命,难道你不知道她身上还有余毒吗?”
暮云平心头又是巨震,这般看来,南小朵确实没骗她,这人果真是之前的那些男人之一,只是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其中的哪一个:“我知道!但是错已经铸成,现在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混账!你是要害死她吗?”司空傲快步上前,欲从暮云平怀中抢下仍然还在沉睡的南小朵。
而暮云平比司空傲更快一步的躲开了,让人咋舌的身影,让司空傲顿时大喊不妙。
只见暮云平旋身站在了司空傲后方的圆桌上,直挺的身形未因司空傲的猛扑,而撼动分毫,反之更是将他衬托得无比出神入化:“你是谁?若你救不了她,我是不会将她交给你的。”
司空傲惊,此人竟然武功这般高绝?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叹,哎……说来这丫头命中又何时出现过一般之人。司空傲抚额,原本在得知南小朵似乎有了新的夫君时,他还有些不相信,但是这般看来,此人也定是相当宠爱她吧。依照南小朵的性子,并不是一般的人,她都会接受的,她会接受的男人,到目前为止,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有利可图的,比如自己,一类是权高位重,就像尧战那般让她反抗不了的。而这男人一身与世隔绝的气势,势必是属于第一类了。(某陌偷笑:哈哈哈……南小朵,不是我说你哈!你家这些个男人还真是把你的秉性摸得一清二楚啊!)
“在下司空傲!这样总可以了吧?”司空傲只好自报名讳,依司空傲在江湖上的名声,想必此人应该会放心的让他接近南小朵了。
但是依旧抱着南小朵暮云平,只是微微皱眉,在南小朵有些不爽的挪动时,换了只手:“司空傲?是何来路?”
“……”司空傲有些气结,普天之下竟然有不知道他名讳的人?他到底是该笑呢,还是该哭呢?但是与此同时身为医者的他,也隐约感觉到了暮云平怀中南小朵的异样,索性抚额又道:“在下师承天府山,凌云真人。”
闻言,暮云平总算是将紧缩的眉头,松开了,天府山,他是知晓的,在还未入凌霞峰谷底时,他也曾到过天府山,虽然他并不为去见什么凌云真人,不过却也是一时年轻气盛,从那里拿走了几本医书。(某陌望天:话说大哥!不问自取,那叫偷吧?)
见此暮云平转而从圆桌上跳下,并将怀中裹得严实的南小朵放在了床榻上,所有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既然是天府山之人,你便快些她看看吧。她近日似乎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司空傲也是未作丝毫的停顿,急忙上前。被裹在薄被里的南小朵只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眉目清晰可见当年的俏皮影子,而逐渐立体的五官,似乎更是让他心头萌动。只是南小朵的脸有些过分的白皙,就算是被裹着抱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一丝红润之色,司空傲的心里又泛起了酸楚,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过的,为什么每次出现在他面前,总是带给他这般让人难以承受的“惊喜”,便是此刻好不容易再重逢,可是命运却还是如此捉弄。司空傲带着深沉情愫,修长的指搭在了南小朵白皙的手腕上,脉象看似一览无波,而实则却已经是暗潮汹涌,司空傲一颗心也是瞬间沉入了谷底。冷眼看着一旁同样面露担忧的男子说:“别看了,快把她衣服脱了,余毒和胎毒相冲,再晚些,她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暮云平微挑的眉梢难以置信的抬起,这人竟然医术如此高绝?就这么一瞬间便探明了南小朵的病由?随即连忙脱掉南小朵的上衣,当那白皙如玉般晶莹剔透的肌肤,落入两人眼眸时,二人都不由得暗了眼神。暮云平是因为介意让司空傲看见,而司空傲,则是因为两年为瞧见南小朵。暮云平从床里侧拉过薄被遮住春光,不悦道:“不是要医吗?”
司空傲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转而从容起身,并来到桌前,将桌上的蜡烛点亮,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个这两年来一直随身携带的一个朱红色盒子,缓缓打开,一时间一股十分诡异的香味便弥漫到了房间的各个角落。暮云平带着仙气的脸上,满是惊奇,这世上竟然有此等奇珍异宝?
司空傲从里面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枚闪着些许青光的乳白色圆形球体。两指非常轻柔的将它捻着,然后单手将那盒子盖好,并又收好。
“将她翻过来。司空傲用内力,传音入耳。”由此更是可见这肯定不是一般俗物。
暮云平也不在探究司空傲手中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眼下南小朵的性命是迫在眉睫了。
司空傲小心翼翼的拿着那颗乳白色的圆形物体,缓缓向床榻走了。动作异常轻柔,甚至屏住了呼吸。明明也就几步的距离,却让他走出了一身汗水。那东西带着诡异的青光,似乎只要一用力,便会将它捏破一般。
原本坐在床榻上暮云平同样也是屏住了呼吸,悄然起身,给司空傲腾出了一个位置。
司空傲将那东西缓缓的放在南小朵的背上,而此刻,更诡异的事情就在此刻发生了。原本还是球状的圆形体,在接触到南小朵肌肤的一瞬间,竟然就变成了一条头顶带着青光的白色小虫,那只小虫在南小朵的背上爬呀爬,蠕动着它那肥短的小身体,在到达脊柱位置时,吱的一声将有这闪烁青光的那一头贴在南小朵的背上,然后它头上青色的光快速的跳动着。几个呼吸的功夫,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瞬间露出了狰狞至极的黑红色痕迹,而且更像蜘蛛网一般全部蔓延,并逐渐扩撒,然后遍布了整个背部。那些红痕似乎还有着生命般的轻轻跳动。
暮云平头皮发麻,清绝的脸上露出厌恶之色,攥紧了衣袖下的拳头,忍不住咬牙问道:“这是何物?这般诡异?”
司空傲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只小虫,将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禁止出声的动作。
不消片刻,那只小虫开始举起它的屁股,不断的左摇右摆,而头顶上的青光更是跳动得异常欢快。慢慢的南小朵背上的那些黑红血痕,开始一点点的消退,并逐渐往小虫叮咬的地方聚拢。而此时,原本乳白色的虫身,开始变得亦如方才南小朵背上那般狰狞恐怖,就连头顶上的那点青光都逐渐成了朱红色。等到南小朵身上所有的痕迹都消退时,那小虫啵的一声从南小朵背上脱离,滚落,身体也较方才胀大了数倍,司空傲连忙将那滚动的红色肥虫捉住,然后从装进了事先拿出来的另一个精致的白玉盒子里。小虫似乎累了,也可能死了,静静的蜷缩成一团,像一根被灌了红肉的腊肠一样。
“这是什么?”暮云平虽然知道司空傲不可能害南小朵,但是如此诡异之物,他确实从未见过。
“这是青木灭国时,尧战在地宫里搜出的镇国之宝。传闻中的金蝉子。金蝉子有奇效,能将毒素从人体内吸出,但是在打开盒子时,必须有光亮,否则它会一直保持着沉睡的姿态,而且虽然它有奇效,可却十分脆弱。”司空傲将白玉做盒子收好,随后又检查了一番南小朵的背,似乎除了被那虫子咬过那点红痕外,并没有其他不妥的地方。然后他又探了探南小朵的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暮云平见此,也上前摸了下脉,心中顿时惊喜不已,果然此刻南小朵的脉象比以前更加清晰,平稳了。虽然那残毒仍有迹可循,但似乎比以往削弱了许多,但是唯一遗憾得事,始终无法根除。
“不是说能将余毒吸出吗?”暮云平淡淡的问。
“她身上的那最后一味毒,必须要有解药才能化解,金蝉子只能做紧急之用。”司空傲表示他也想能就此彻底的根治南小朵,但是一个是时隔多年,再则那味药实属诡异。
“青木何时被灭国的?”在确定南小朵至少现在是已无大碍后,暮云平才想起刚才司空傲的话,暮云平似乎记得,在他还未入凌霞峰谷底时,青木应该是与元赤并驾齐驱的大国。
“南小朵跌落凌霞峰底的次年。”想起那年的血流成河的景象,司空傲觉得,尧战对南小朵,比他想象中的在意太多。
“哦”暮云平依旧回应平平,对于这些战乱之事,他其实并无太大的兴趣。
司空傲轻轻的拨开南小朵的刘海,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小脸,总算是有了红润之色。司空傲心里有个巨大的谜团,虽然他几乎已经猜到了南小朵和这个男人是如何相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南小朵究竟有没有告诉过他以前的事呢?若是他知道了她以前的事,依然会这般不离不弃的陪在她身边吗?司空傲神色顿了顿,随即开口道:“她应该告诉过你,她曾经成过亲吧。”
暮云平心头被扎了一下,叹了声,眉眼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她说了!那人便是平定将军。是明媒正娶她的人,却不是她第一个男人。”
“她还告诉你了什么?”司空傲心里抽痛,至始至终他都恨尧战,恨他在乘虚而入强娶了南小朵,恨他没有保护好她。当年,等到他和南宫昱赶到天府山时,由于师父也没有那味药,正愁眉不展时。边防竟然传来了尧战的婚事。天府山上,他与南宫昱心痛如绞,当即决定赶回边防,而就在临行那日,师父突然披头散发的从内室冲了出来,告诉他找到解毒的办法了,而南宫昱便是那药引子,南宫昱为了能帮南小朵解毒,便因此留在了天府山。于是司空傲便孤身一人赶回了边防阵地。岂料等待他的,却是尧战颓然宛如尸体般的神情,尧战在赢了凌霞峰一战后,一直不肯撤兵,终日以酒度日,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当司空傲得知南小朵已经跌入凌霞峰谷底,尸骨无存时。他几乎和尧战一样癫狂了。那一刻,他才是真正意识到自己将南小朵看得多重要,可是他却再也无法拥有她了。
司空傲和尧战在凌霞峰,找了三天,没日没夜的打了三天,直到两人都几乎一命呜呼。最终,看着尧战凹陷,消瘦的脸,司空傲觉得真的够了,也许尧战那般乘机娶了南小朵确实是他的错。可是无论如何,尧战是真心待她的,为了她,他连整个军队的安危都不顾了。这样的人,你又怎么忍心让他死呢。最后司空傲给尧战医了身上的伤,离开了。而对尧战而言,便是凌迟,也不及他的心痛。所以当他再次睁眸时,整个青木国,已经是一片狼藉。他听不见任何人的劝解,看不见任何人的面容,脑海里唯一残留的,只有南小朵在跌入谷底时那惊恐的面容。他的妻,他深爱的女人,就这般香消玉殒,他已然失了人心。浑身的都是置之死地的狂暴之气,所向披靡。
“她说,她心里在意的人太多,她不会成为我一个人的专属品,也不会仅仅只是我的妻,她说,她很自私,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忘记。”暮云平没回想一次那时的场景,都会觉得很疼痛难当,但是一想到,南小朵在自己身边的感觉,一想到南小朵她的身体里还孕育着自己的孩子,也许,就算最终一定如她所说一般,成为她众多丈夫之一,他也甘之以殆。
“你答应了?”司空傲缓缓抬头,面具后的双眸是无比震撼。他和所有的男人一样,都想独占南小朵,就亦如尧战当时瞒着所有人娶了南小朵一样,同样都是为了独占她的美好。可是眼前这一身仙气般的男人,竟然甘心这般为了南小朵。顿时,司空傲有了种自叹不如的挫败感。
暮云平仙嫡般的面容如透着三分的无奈,七分的宠爱:“不答应又能如何?莫让我放开她吗?然后让我成全其他男人吗?与其那样,我宁愿这般守着她。况且我还有和她的孩子。”
“是吗?呵呵……她还真是命好得很啊。”司空傲目光勾勾的看着南小朵,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亦或是等到南小朵醒来,自己是该留,还是该去。
暮云平将南小朵往床榻里面移了移,随后给她盖好被子,也许是因为那金蝉子的缘故,似乎此刻南小朵睡得较以往更加安稳。
暮云平来到桌前倒了两杯茶,“司空兄台,过来坐吧。”
司空傲情难自己的在南小朵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后,也来到了桌旁。
“你是如何得知她在此处的。”暮云平淡然问道。他早已经知道南小朵认识的男人,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只是他未曾想,时隔两年,竟然有人这般快速的找到了他们现在的栖息地。
司空傲端着茶杯小嘬了一口:“这事你们还是不知为好。”
“好吧!既然你另又隐情,那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