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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说法,倒是更叫李娘娘开心,一张娇艳的脸上笑得还真像是开了花般:“看来,玥儿对花卉还深有研究啊。”
“不瞒娘娘说,玥儿并不懂得很多花卉,只因为花儿除了各自的美丽,在我看来,还各有各的用处,全天下所有的花草也都是药材,每种花的不同部位,更有她不同的药用价值。就比如芙蓉,其花有清热凉血、消肿排脓的功效,其叶还可以治疗水火烫伤。再比如牡丹,其根可是治疗喉痛、咳嗽的好药材呢。”
“啊,本宫还真是不知道,原来花朵不止是可以用眼睛看哦,玥儿还真是不一般。”
“哪里,就是从小打医书上看到的。娘娘,像这些关于奇花异草的特效,我可以说一大箩筐给您听。”
“本宫突然想起,御花园内这个季节的芙蓉和牡丹开的正好呢,奇花异草也当真不少,不如我们一同去一边赏花一边听听你给本宫讲些没听过的新鲜玩意可好?”
“好啊好啊,其实知道了这些,平日里就连太医都可以自己当了。”
李娘娘被哄的有些忘乎所以,忙招呼过身边的宫女们:“你们都随本宫去御花园,听好玥儿说的那些个有趣的事儿,别处可是学不到的。”
闵玥儿不禁暗喜起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引开了这里所有的人!她有些小得意的冲肖奕扬绽出个笑脸,轻快地随李娘娘出门往御花园去了。
皇宫的御花园真不是一般的大,自然,也幸得它很大,才能让闵玥儿拖住李娘娘一个上午过去。她真是将但凡能想到的,能记得的,都拿出来显摆了,即便是有不认识的花草,她也瞎编一番。反正又没有旁人比她更了解,任她说了什么也无人反驳。
晌午的时候,李娘娘还有些意犹未尽,只想拉着她一同去用午膳。闵玥儿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有些急于想知道肖奕扬打探的情况,而同她在一起,真的是太累了,总要想各种让她高兴的话来奉承着,闵玥儿转着念头,思量着找什么借口才好回去。
正想着,就见肖奕扬远远地自御花园的长廊尽头踏步而来:“娘娘,怕是玥儿话多,说的没完没了,这都到了晌午,让您受累了。”
“本宫跟玥儿聊的正开心呢,太子要不要和我们一同去用膳?”
“谢谢娘娘,只是,玥儿前阵子身体还没有调理好,我让太医给准备了汤药已经呈去郁芳宫了。”
“这样啊,那玥儿就快些去喝药吧,身子单薄,要及时调养,不能耽误了。”
“是,那玥儿先告退了。”闵玥儿几乎是小跑着随肖奕扬一路来到了郁芳宫。无奈身后还一直跟着魏公公,使得她也无法开口问,只是瞧着他双眸含笑的样子,几乎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
早晨去明德宫请安时,魏公公思量着他们是来李娘娘这里,便也没有紧紧跟来,而他定是没料到,李娘娘让闵玥儿三言两语就连同宫女一起骗到了御花园。这么说来,整个一上午的时间定足够肖奕扬在明德宫找出端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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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芳宫已经有一位花白胡子的太医等着了。闵玥儿看到那老太医,不觉的眼前一亮。只见那老太医对来人一拜:“拜见太子殿下。”
“薛太医,请你过来是要你给闵小姐诊治一下的,前几日她受了些苦难,身体薄弱,看需要怎样调理才是。”
“是,微臣不敢怠慢。请闵小姐随老夫在内间坐定。”
闵玥儿点点头,朝郁芳宫的内室走去。
薛太医挡住后面跟上的魏公公和宫女:“请在外堂侍候吧,老夫需要静心诊脉。”
肖奕扬跟上将内间的轻纱隔帘垂放下来,便也和其他人守在了外面。
闵玥儿刚刚坐定,就满面笑颜的唤道:“薛伯伯。”
“嘘……”老太医挤挤眼睛,随即也坐在一边,让她伸出手腕为她把起脉来。
薛太医是玥儿爹爹闵长风的老同僚了,原先闵玥儿偷跑到太医殿玩耍,就会拉着他问东问西,自然熟的不得了。这次她便是想要肖奕扬想个办法传薛太医过来,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
闵玥儿刻意地压低声音:“薛伯伯,我得求您些事情。”
“说什么求啊,玥儿,有老夫能帮上的,尽管说便是。”
“需要您帮我找几味药,然后再适当的时候帮着说几句话。”
“小事一桩。你只管告诉我药材的名字,我明日就能送过来。”
肖奕扬在轻纱隔帘前来回踱着步,魏公公和几个宫女都不敢放肆的向内间张望,过了半晌,薛太医才姗姗出来。
“薛太医,诊看的如何?”
“回禀太子殿下,闵小姐身子虚,底子薄,加上近期还感染过伤寒,寒气侵袭骨髓,需要好好调理才是。”
第一九九章 小小的失落
“回禀太子殿下,闵小姐身子虚,底子薄,加上近期还感染过伤寒,寒气侵袭骨髓,需要好好调理才是。”
“太医殿应该有上好的药材吧。”
“是,今日微臣送来的汤药只是普通调理之用,经过刚刚的诊断,微臣定当对症下药,明日再精心配制一些特制汤药送来。”
“好,千万不敢疏忽了。下去吧。”
薛太医退了出去,肖奕扬佯装很愤懑焦急的样子,甩手进了内间。其他人被挡在帘外,一时间,都不敢贸然上前。
看到他一个人进来,闵玥儿急急的给他使眼色,待他靠近了些,忙问道:“到底探查的怎样了?快告诉我。”
肖奕扬神秘一笑,顿了顿才说:“不出所料。那密道的入口就在李娘娘寝室的床帐背后。”
“真的啊?那太好了。”
“只是,东西并没有找到。”
“没关系,如果按照肖然的推测没错的话,要不了多久,咱们就会知道东西藏在哪里了。”肖然说的话,她总是笃定的,没有丝毫的怀疑。
他看得到她眼中熠熠的光彩,心里知道那份光彩是为何人而存在的,这让他有些小小的失落。此时自己贵为太子的身份是根本没有价值的,其实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自己的身份,能够有什么样的优势,从来只是出于一个男子对于一个女子单纯的爱慕,原来,这也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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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下月初八,只有十五日了,闵玥儿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按照他们的约定,要在登基仪式的半月前将密道虚实探明,要将障碍铲除,要将军令虎符和名册找到。今天,就是约定的最后一天了。
薛太医偷偷给她送来的药材,已经被她调做了一味“麻沸散”。“麻沸散”是一种简单的麻醉药物,只要用量得当,就可以使人完全昏迷,至于昏迷的时间也全靠药量控制。药劲过去之后,人便自然清醒,且不会有任何不适。
这天中午,李娘娘又叫闵玥儿去赏花,然后又一同用了午膳,而那一味“麻沸散”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撒在了羹碗中。
闵玥儿估摸着药效应该已经发挥了,于是有些坐不住,又不能去一探究竟,便倚在窗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古琴弦,发出毫无音律可言的声音。
小喜子突然颠颠的跑来:“闵小姐,明德宫似乎出事了,宫女公公们都急急忙忙里里外外的跑。”
闵玥儿心下一喜:“这就对了。”
小喜子又压低了声音:“魏公公也过去了,闵小姐,是不是咱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嘘……”闵玥儿偷偷瞧瞧门口那几个小宫女:“咱们静等着就是。小喜子,你在门外候着,如果有人来请,你便通报一声。”
小喜子会意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此刻的明德宫的确是乱做一锅粥了。李娘娘突然眩晕,然后便昏迷不醒,全身毫无特别症状,只是昏睡着。太医已经来瞧过,也束手无策。
魏公公亲自跑到国舅府,很快就将李国舅请进了宫。李珂域进了李娘娘的寝宫,看看锦床上安睡的亲妹子,竟无缘无故的变成活死人,怎么叫也叫不醒,开始心急起来。
“薛太医,给李娘娘诊看的结果如何?”
薛太医毕恭毕敬的答道:“启禀国舅,微臣无能,没有诊出是什么病,也查不出病因,因而无从下药。”
“岂有此理!查不出病因!这就是你的结论吗?平日里养你们这些太医都是吃白饭的吗!”
“臣有罪,实在是娘娘的病症奇特,像是邪风入侵,没有什么对症的良药啊。”
“什么邪风入侵?”
“这个微臣不好说,世间万物都是在阴阳二气作用的推动下孳生、发展和变化。太极是阴阳之母,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太极与阴阳四象八卦的关系为一体之源与流……”
“住口!别说那些没用的,什么阴阳八卦!”
“启禀国舅,娘娘她或许是自身阴阳调和与世间八卦调和偶然相悖,造成阴阳失调,导致邪风入侵。”
“那要如何医治?”
薛太医和身后的数个小医官都战战兢兢地跪拜下来:“臣无能,这……这病症尚无良药可医……”
“混帐!”李国舅一把将桌上器皿横扫一地,双眉倒立:“你们这帮饭桶!”
“罪臣万死,这只能靠娘娘体内阴阳自行运转调和,才有望转醒啊。”
“废话!都给我拉出去砍了!”
说话间,数个带刀的护卫就上前要押他们出去,肖奕扬刚刚踏入明德宫大门,连忙阻止:“舅舅,且饶各位医官性命。”
李珂域看着太子前来阻止,倒是有些意外,这几个医官本也就无关痛痒,杀不杀都没有大碍,只是心焦自己妹妹的病症才如此暴躁而已。
“太子为何要阻止?朝廷整日豢养这帮没用的奴才,用的时候皆无可用,留着何用!”
“舅舅,奕扬只是想,杀了他们对娘娘病症毫无助益。刚刚在门口时,听到薛太医说什么邪风入侵之说,并不是推诿之词,这说法,奕扬早先时候听闵御医提到过,只是时候久远了。”
李珂域眼角一挑,想那闵长风即便知道又如何,人都死了,即使刨坟也没用。他又扫视了一下那些跪在地上的医官们:“你们就没听那闵长风说过关于邪风入侵的医治办法吗?”
薛太医连忙应着:“启禀国舅,闵长风往日里为人高傲,对于医治疑难病症的秘方从不向外人透露半句,这邪风入侵实属罕见奇病,那医治之法,他自当保密万全,留作家传,不可能告知外人。”
“保密万全……留作家传……”李珂域思忖了一瞬,抬眼看看肖奕扬:“太子,你可知闵小姐,她可会医病?”
话锋终于转到了正路,肖奕扬微微颔首:“舅舅,奕扬倒是听闻过玥儿她谈起过些草药之类的话语,看她也会看些简单杂病,只当她是说笑了,不能当真吧。”
“难保那闵长风不会将自己的家传秘方传授于她。”
“这倒不曾听她提起过,但是不妨一问。想这几日娘娘对玥儿视如己出,如果玥儿真的知道良方,定当全力以赴报答舅舅您对闵家的宽宏大量和娘娘对她的一片真情啊。”
李珂域点点头,招呼过魏公公:“前去将闵小姐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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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玥儿看着日头西斜,思量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在这时,小喜子就匆匆进来:“闵小姐,魏公公过来请您去明德宫。”
闵玥儿暗喜一下,忙正色问道:“魏公公说什么事了吗?”
“小的不知。”
这时,魏公公已经有些等不住,亲自走上前:“闵小姐,李娘娘突然身患重病,国舅爷差我请您去明德宫看看。”
“请我?啊,李娘娘患了什么病,我中午还陪娘娘用膳来着。”
“奴才也说不清楚,还请闵小姐您帮着去诊看一下吧。”
“魏公公,宫里不是有很多太医吗,都是医术高明的前辈,玥儿我才疏学浅,有什么本事给娘娘瞧病啊。”看着那胖公公的着急劲儿,她心里就想乐,所以不紧不慢的,让他再急一急。
魏公公的额头都有点薄汗冒出了,却只能低声下气:“不瞒闵小姐,太医们去看了,都拿不出诊治妙方。”
“太医都拿不出,那我……”
“还望闵小姐随老奴去瞧瞧吧。”
“好啊,娘娘病了,我定当去看望,请公公带路吧。”
一路上,闵玥儿心里仍有些忐忑,这是他们安排的第一步,就连薛太医的说辞也是她偷偷交待好的,李珂域对医术一无所知,自然很容易就蒙混过关。她要做的就是将李娘娘寝宫的人都赶到屋外等候,让密道出口的房间只留自己和李娘娘,当然,李娘娘昏迷着,也就是只有自己在而已。她看看日头,悠悠西斜,看来自己过去后,还需要耽搁些时间才行,等天全黑了,才好让肖然行动。
李珂域对无言的持重冷静比较赞赏,通常出门会让他跟随左右,尤其是国舅府的地牢中关押了沙千里和狄琨两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定会留无相在府里看守着。因而,此时无言一定会在明德宫静候着。
闵玥儿随魏公公一路过来时,远远就看见了他的背影,心中竟有些激动。好多日不曾见到了,闵玥儿只想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