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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执念。
疏影没有看也没有只滞下步伐,直视前方,脚下不辍。
她撞破了那道影子,穿其而过。
那破碎的东西,慢慢地聚拢恢复,它缓缓回头,看着疏影手中的牡丹灯笼,似有所思,“你是她么?”它这样轻轻问,却又明明白白得摇头,“不,你不是她”。它这样说完,又转过头,继续等下去——山野之间,人迹罕处,必有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如果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千万别让它们知道你已经看见了它,否则的话,它会跟上你。
疏影终于呼出一口气,她此刻手提牡丹灯笼,比平日要凶险百倍。
平日躲人,今时避鬼。
值得么?晶莹如玉的指甲滑过灯笼提杆,不由在风中微愣。
可是,已经晚了。
更何况,执著于所得所失,付出与回报,根本就是,还放不下。
她这样想,转身上了一个山道,转身的时候,后面又跟上一个影子。
日轮的力量正在慢慢消退,暮轮的力量倾袭而烟笼。
那道影子静静跟在疏影后面,无声无息。
疏影停了停,那道影子也停滞了,疏影继续走,它又跟上了。
一前一后,穿越空气,树荫,日暮,冷风。
穿越山路,尘土。
穿越生,与死的界限。
它在疏影身后开口道:“你在绕道。你故意的。”
梅疏影没有回答,继续走。
“你的灯笼画得真好看。”它继续低语蛊惑道,“我知道你看得见我,你就继续走你的路吧,别再绕了。放心,我不是被牡丹灯笼吸引来的,我只是,”它迟疑了一下,停顿了一下,“我只是想看看他。”
疏影脚下一滞,又继续走。
看看,她背对着那影子嘲笑,真的只是这么简单?人何其自私,何其固执,顽固到至死也不能安心。那些所有从墓穴里流出来的泪水,都是为了未能说出的话,为了未能做的事。
她走到河边。
水气弥散,风声唳然。
渡河的船还没有到,梅疏影立在水边,慢慢举起了手中的灯笼,水浪浅浅涌上,仍让她看清自己的影子,及身后跟着的,魅影。
那是一个女子,疏影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样子普通,是那种跟你面对面走过也不会留下印象的人。
但她现在是鬼魅,如影随形。
疏影的眉头微蹙。
“……夫人你要渡河么?”渡头的船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船撑回来了。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他撑着船慢慢靠近了梅疏影。
疏影把目光从水面上移开,看了船夫一眼。那男人不自觉地低头,压了压蓑帽,盖住了憔悴的面色。
蓑帽下的双目布满血丝,疲惫不堪。
河边的水一层一层地荡上来,湿了疏影的裙角,有如记忆中一般。疏影盯着那船夫,敛了敛眼底的光。
原来,如此。
“要。”她回答着,迈步上船。
船夫猛地用力一撑杆,船驶离了岸边,一荡一漾,朝河中心去。
长烟落日圆,昏鸦惊影飞。
“夫人拿着灯笼,咋不点呢?”船夫背对着疏影问。
“也对,为何不点呢。”疏影说着,便将灯笼笼在袖中,磨蹭了一会,微光忽闪,灯火便一点一点明亮起来。灯笼上所画的牡丹,本就是由内向外层层渲染,此时借了火光,便如加重色彩,由蕊内青黑转为郁红,朱红散发,点染沿边。
此时竹筏行至苇草,或有遮掩,萤火忽闪,如花颤动。
疏影手提牡丹灯笼,回过头来,跟那女子打个照面。那鬼魅就跟在竹筏后面,慢慢逼近。
近到疏影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唇角微翘。
她笑了。
诡秘而扭曲。
在疏影的身后,那个船夫慢慢从水中抽出竹竿,突然朝疏影横辟过去。
“呲——”疏影甩发回首轻抓竹竿,借力还力。重心转移带来的移形,让竹筏以疏影脚下为轴心画弧旋转。船夫原本站立的地方立刻向上倾起,他不受控地向前倾倒,跌落水中。
那男人在水中扑腾,让竹筏剧烈摇晃,几乎覆灭,终于他如同抓救命稻草般挂在竹筏一边。喘息之余抬头,视线所及,竟是一对白皙鞋面。
梅疏影稳稳站在竹筏另一端。她的双脚落在竹筏最远处,脚尖顶立半踩水,蜻蜓点水,如履薄冰。
竹筏停滞在河中央,刚才的竹竿已经掉落水中,漂流而去。
这条河总是给她不好的回忆。
疏影的目光冷冷淡淡地越过那男人。
现在那女子就在男人脑后,她低下头,双手抱住那男人的头,侧脸伏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那男人抬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突然他开始猛烈地摇晃竹筏。
“你会凫水。”疏影问道,她踩着竹筏边缘,四两拨千斤地维持着竹筏的平衡。
“当然。”
疏影点头,“这条河上以前的船夫是你什么人?”
“……是我姐夫。”
疏影看着他脑后的女鬼笑得狰狞,原来如此。
十一年前,她咬住了这条河上船夫的脖子,咬断了他颈上动脉。
原来他还有个妹妹,有个妹夫。
“我等了你很久,才等到你再上这条船。”那男人说道,而落在疏影耳中,却同时混合着那女人得意的回响:
我等报仇的这天,等了好久,好漫长。
“你没在等我。”疏影淡淡说道,“你若真的替你姐夫报不平,早十来年就可以找我算账,你甚至还可以上告官府,但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
“……”
“你不敢来找我,”疏影淡淡说道,“你姐夫不过是个人渣。”
“胡说,”那女子尖叫着,尖锐刺耳,“是你先勾引他的,你个不要脸的娼妇。”
“你胡说!”男子自仿佛重音般叫嚣。
“而你比你姐夫还不如。”梅疏影继续对那男人说道,“为什么你现在才想到要替你姐夫报仇。”
“因为……”
“因为你妻子最近死了,对么?”疏影说。“我猜你一定一直对你妻子说你要替她报仇,可你从来没有真的想要去做,你只是说说而已。只是随口说说。”
“他不是说说而已。”鬼魅低语。
“我不是说说而已。”那男人对着梅疏影诡异地笑,松开了竹筏的手。
他那样笑着,潜入水中。
竹筏瞬间倾倒,疏影慢步踩向前,一步一落。“杀我,并不是你自己的主意,你只是一个懦夫,胆小鬼。”当她走到竹筏中间的时候,竹筏稳稳地在水面上微转,萤火虫的微光围绕着她打转。
“她死了。你本来以为自己解脱了,可谁知道她却如噩梦一般在你身边、脑海里徘徊,你夜夜在梦中见到她逼问你为何不杀我。你解脱不得,只得动手。”
“不。”那男人突地从水中钻出,“是我自己……”
就在那瞬间,梅疏影高举牡丹灯笼。微光闪萤,那男人的脸跟水中倒影如此接近,死去的妻子的面庞就在身后。
他的眼睛瞪开,此刻他已经不再看着梅疏影,他在看着自己本不该看见的东西。
缓缓回头。
粉红色的骷髅靠在脸颊旁,近在咫尺。
“啊——”男人尖叫一声,迅速沉落水底,几串沫花气泡在水面上翻腾,随即平息了。
“不——”那女子瞬间化为瘴气,钻入水中。
疏影站在竹筏上,看那沫花水泡渐渐平息,水波微澜,归复平息。
默然不语。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鬼凄长厉,破水悲鸣。那女子水中化影,她的脸扭曲变形,“你——”
疏影看着那张怪异的脸,淡淡道,“是你吓死他的。”
“是你——”一声厉啸,鬼影四散,铺天倾袭。
“啾——”疏影把灯笼递到唇边,吹熄了灯火。
此刻暮色四合,暗影憧憧,天色更昏沉了。
蝉声切切。
待梅疏影终于上岸,慢慢走在山道上的时候,山风逐渐把她浸湿的鞋袜裙脚吹干,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远远地可以看见自家的院落,便安心抬头隔着山花摇望过去。
容端正站在院门口。
那一刻,脚下一顿。
所有从墓穴里流出来的眼泪,都是为了未说过的话,为了未完成的事。
泪流心底。
放学后的茶会——杀人游戏
第一夜
【法官】Rainy:天黑请闭眼。警察请睁眼。
【警察】连城:。。。。。
【警察】谢长留:。。。。。
【警察】容端:。。。。。。
【警察】连城:'指'为什么这女人也是警察。
【警察】梅疏影:。。。。。。。'宁愿有狼一样的对手,也不要有猪一样的队友'
【法官】Rainy:。。。。。。这直接警察就暴露了俩。。。。。。算了,我也必须让读者知道你们四个是警察。
【警察】容端:?
【法官】Rainy:'。。。。。。你以为每次我都能凭你的表情猜出你啥意思么'因为姐姐我写的是言情小说。前面说过,即使全世界的读者都怀疑女主是杀人凶手男主也不能这样想;而与此相比女主确实是杀人凶手这种情况的难解程度要远远高于上面很容易导致收不了尾结不。。。。。。。
连城:你前面什么时候说过。
【法官】Rainy:'疑惑,翻文'我前面没说过么……
谢长留:Rainy你穿越解释《空境》的文学理论,连城她听不懂的。
梅疏影:'小声'其实是Rainy一讲解《空境》就要用好几个小时,我们都深受其害||||||||
【法官】Rainy:'持续翻书中,真的没有'咳——不好意思偏离正题了。警察请闭眼。杀手请睁眼。杀手请杀人。杀手请闭眼。天亮请睁眼。好,礼部左侍郎韩嵇韩大人,你被杀了,请发表临终遗言。
韩嵇:这个,首先我不是自杀的。我被杀前还在忙呈上御前的贴黄薄,我是在工作期间被害。因此我的遗言是,杀我的人,跟我的工作有关。
【法官】Rainy:请大家发表看法。
谢长留:开场四个警就暴露仨,竟然没有被杀?
容端:。。。。。。。'宁愿有那什么,不要有那什么'
周守忠:哼,礼部死了人,这可有趣。
瞿衡:。。。。。。这个,我还在整理思路中。
瞿杰:。。。。。。。'看书中'
工部给事中:为毛本官没有名字?难道,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便当?难道难道难道下一个被杀的是我,真相,求真相,求真相。
庄二:不,下一个死的人不会是你。。。。。。。凶手是谁,犯案的手法,本厂公都知道了。我还知道,这一轮投不出杀手,下一个被杀的人,将是我。
连城:干爹不会的?
秦未竟:哼!一般凶手都会讲这种撇清自己的话,内阁正在和内侍监交恶,东厂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
梅疏影: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容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四:韩大人死了,韩大人是谁?
【法官】Rainy:。。。。。。'你们。。。。。。'
微子启:那个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百净:出家人不打诳语。
【法官】Rainy:好,现在请投票。
瞿衡:我弃权。
瞿杰:。。。。。。。。。'放下书,那起一个牌子,上书:永久性弃权。继续拿起书看'
庄二:梅疏影。
周守忠:哦,贤弟你投了梅疏影,那咱家也投瞿恩的养女梅、疏、影。
百净:弃权。
梅疏影:。。。。。。。。。
【法官】Rainy:你要弃权。
梅疏影:不,我投庄二。
连城:梅疏影。'冷眼盯谢长留'
谢长留:。。。。。。我,我弃权。
阿四: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少爷你叫我投谢长留,那就谢长留吧。
容端:谢长留。
谢长留:。。。。。'算你狠'
微子启:'心领神会'我投谢长留。
【法官】Rainy:。。。。。。。。'容少你还真够拐弯抹角地无耻'现在投票数为,疏影三票,谢长留三票,庄二一票,最高票数平局,公众裁决无效,进入下一夜。
第二夜
【法官】Rainy:天黑请闭眼。杀手请睁眼。杀手请杀人。杀手请杀人。天明请睁眼。好,东厂厂公庄二庄大人,您被杀了,请发表临终遗言。
庄二:上一局我就说过,投不出凶手,下一局死的人,就会是我。
连城:干爹——
庄二:连城不怕,我把东厂所有的资料都留给你,相信你一定找到凶手的。我的临终遗言是,杀我的人,是了解我的人。
【法官】Rainy:因为时间关系,现在请公众直接评价和投票'翻看手则中,这游戏规则我难道看错了,是不是这样玩的啊!'
连城:我投梅疏影。梅姓。
谢长留:你以为每次凭这几个字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连城:东厂的机密。
谢长留:⊙﹏⊙b。。。。。。我,我投容端。'随即老谢进入了十级暴风雪中'好冷,好冷冷其,其实,连城你好歹也看一看游戏守则,警察,哪有警察投警察的。
周守忠:哼,我投瞿衡。
瞿衡:哦,周大人,那对不住了,本侍郎也怀疑你。
秦未竟:呵呵,毫无疑问,我也投周守忠。你义弟死了,你就可以直接接管东厂了。
梅疏影:厄我投我自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周守忠不是凶手。
【法官】Rainy:啊还可以这样的么。。。。。。'持续翻手则中'
微子启:本人不在,有事请跟梅疏影联系。本人不在,有事请跟梅疏影联系。本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