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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魑魅之连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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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您费心,”恒彩道,“容华夫人,你也别怨我,我是为贵妃娘娘办事。”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道:“该说的话,她的意思,我都已经带到了,我这就走了。”说罢看也不看容华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容华被这嚣张的昭容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一向眼高于顶,不把任何人放在心里,这次却真的是被这些流言气煞了。见容华如此,红玉忙扶她坐下,又让下面递了茶水来,这才慢慢舒缓下来。


放开容华这边不说,容府那边也来了不速之客。
谢长留从屋顶上跳下来,直接就坐在容端旁边的石凳上。他旋风一般还未坐定,便伸手拿过石桌上的酒壶倒进自己口中。
容端看了他一眼。
谢长留注意到了,把酒壶里的酒倒干净了,便开始看着容端笑,笑得花枝乱颤、人神共愤,这天下大事,必妖异先显。
容端不作声地看着谢长留狂笑不止。谢长留以这笑先开场,然后开口道:“容兄怎么这么见外啊,前两天我们还合作愉快的。哎就是你那个什么……”
“容某病了十几日,之前的事记不大清楚了。”容端缓缓道。
谢长留看看他,道:“不是吧,好不容易才跟你混熟一点的,你竟然说你不记得了啦。喂你不记得你为了讨梅疏影的好,帮我看了一天一夜的连城,连牵机引你都喝下去了,你说你不记得了。”
容端目光闪动,道:“不大清楚了。”
“这样,喝,”谢长留说完,看向院中别处,四处看看,口中胡说道:“你竟然不记得了,啊你不记得了。”
但突地他又转过头,定目直视容端。容端被他的表情吓了一大跳。谢长留端正表情对容端道:“没事,我有最新消息要告诉你,”他说,慢慢拖长调子,一字一句问道:“你说,梅疏影要是曾经有过慢慢小孩,那会是谁的?”
容端眉毛一挑,盯住谢长留。
“这实在是太搞笑了,”谢长留说着,竟又开始笑,笑得脸上都快开花。见容端紧盯着他,他才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继续说道:“我跟你讲撒,那天,我正给连城喂药,梅疏影一脚踏进来。当时我们俩都愣了,然后她对连城说,她说我是你娘。哎你猜连城怎么回答的?”
“……”
“连城说,你有病吧。哇哈哈—哈咳咳哈——”谢长留边回想当时的情形边乐不可支。
“东厂庄二的养女,”容端问,“是梅疏影的女儿?”
“……不知道,”谢长留说,“梅疏影是这样说的。我跟你讲哈,还有下文,”他继续说道,“梅疏影把关于连城的生辰八字这这那那我都不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了,当时连城脸上的表情,呵你没看见。当时我们都愣了你知道啊至少我愣了,这事就好像那个那个母鸡孵的蛋里爬出来一只熊猫……哇哈哈”谢长留说到此,伸手又拿过桌上的酒壶,发现是空的,靠我这么表演我容易么我,正抱怨着,容端不知从哪拎出一壶酒出来,‘乓——’一声搁在桌上。
谢长留见了,笑一笑,才继续往下说道:“你女人厄不梅疏影那个叫帅喝,她看连城很不耐烦,转头甩给我一句:你解释。就走了,她竟然就那样走了。”
“你解释什么?”容端问。
谢长留敛了笑,收起了他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他说:“周守忠已经被收监在刑部大牢里了。现在六部和内阁正在清算周守忠和庄二的余党。你以为连城逃得掉么?可是,”他又说道,“只要连城是梅疏影的女儿,不管怎样,瞿恩他们也会网开一面,手下留情。你明白了么?”谢长留缓缓说道。
容端盯着谢长留:“所以你劝连城认了梅疏影这个娘。”
谢长留点头,大言不惭道:“凡是对连城有利的事,我都会去做。”
你有病吧,容端心道,他想了又想,突问:“瞿恩,怎么会这么好骗?”
“是啊,”谢长留盯着容端,反问道:“是啊,瞿恩怎么会这么好骗?”他说完,便站起来,连再见也不多说一句,便又飞出了容端的院子。
这便是,他对梅疏影的报答方式。
瞿恩怎么会这么好骗?容端坐在原地,慢慢想谢长留传答给他的消息。瞿恩怎么会这么快就扳倒了周守忠?瞿恩从哪里拿到了关于周守忠的证据?
瞿恩为什么,要保护连城?




章四十六  天劫终至
这日一早,众人都围坐在长夫人的后院吃早饭。瞿贵妃坐在正面香塌上,瞿恩和长夫人左右两边陪着女儿;瞿衡随着父亲坐在左边,尚嫙站着捧饭、安箸等,随后坐在长夫人身边,瞿香为父亲母亲递羹汤,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完早餐。一时饭毕,又有宫娥献上宫中贡茶。见时晨尚早,一家人坐在一起闲话家常,享受这难得的时候。突地,恒彩进来行礼道:“娘娘,梅疏影求见。”
‘啪——’长夫人把茶盏搁案几上。
“……宣。”瞿香道。
“贵妃有旨。宣梅疏影觐见——”
两边的宫娥一层一层掀开锦帘、珠帘,疏影从这纱幔中走过,慢步上前。
她站在那里。
“见了贵妃娘娘,还不跪下。”恒彩道,话音刚落,瞿香使了个多话的眼色给恒彩。
“疏影以为,此时此地,都是瞿府一家人,一家人在一起吃早饭。外间人都在外面,那是君臣关系,但入了这屋子,便都是一家人。疏影揣摩贵妃的意思,不想因这尊敬的礼仪坏了贵妃娘娘的心意。”梅疏影站着,徐徐温言。
“我们可没……”长夫人正要开口,突听丈夫瞿恩开口一句:“疏影是个孝顺的女儿。”一时间,长夫人和瞿衡一愣,不知他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语。
“父亲,”疏影目光一动,跪在地上。
瞿恩长长地叹了口气,脸缓缓转向一边,没有说话。
“……父亲,我是来告别的。”
闻言,瞿恩这才正眼看向跪在面前的梅疏影,“父亲,我知道这次连城的事给你惹了很大的麻烦。我想求您让我带连城回到青崖。疏影保证这辈子和连城呆在青崖,常伴青灯古佛……”
“当”一声竟是尚嫙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疏影轻抬双眼:何必呢,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哀痛不已的可怜样子,如果不是你当年担心自己主母的地位不保,又怎么会有今日的荒唐事。
太、假、了。
长夫人确是想开口说什么,但想到丈夫和贵妃女儿在场,便没有了自己的发言的余地,遂忿忿不平地闭上了嘴。
“……姐姐,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何必……”瞿衡一面劝一面看向父亲,说话声渐渐小下去。
梅疏影感激地朝瞿衡看了一眼,低头继续道:“我再留在家里,也是多替父亲替柔婴替整个瞿家招话柄,还不如就此留在青崖。连城这孩子也需要静养,我可以陪在她身边替她念佛免灾。”
“你要走,走就是了,没人拦你。”长夫人道。
“父亲,您不能……”尚嫙哽咽着声音开口求道,瞿香眨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先起来,别再跪着了。”瞿恩道。他思索良久,方又开口道:“你真的觉得这样好?”
“恩,父亲,”疏影站起来,轻声说道:“连城她,已经不能再构成威胁了,父亲你就让她出府吧。”
瞿衡一震,不敢相信姐姐竟把这么重要的话直说了出来;尚嫙更是一幅要晕过去的样子,瞿香紧皱着眉头,长夫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竟发现自己听不懂人话了。
“……疏影,你是一个听话的好女儿。”瞿恩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停顿了片刻,他又道:“……既然你认为这样就好,那就这样吧。”
听到瞿恩这么快就答应了,梅疏影一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她谢过父亲再行施礼,便起身离去了。
尚嫙自是瘫在椅子上,瞿衡望着连城姐姐的背影,久久不能忘怀;瞿香手捧着茶盏,不知在想些什么。
疏影一个人走出长夫人的院子,走在瞿家花园内,对于这件事,她心有不甘。
不管这件事是多么地合情合理,不管经受过比这更难堪的事,心中,却仍是有一个微弱的声音。说道:不甘。
她之所以不开心,是因为帮的人是尚嫙。
尚嫙。
……这次,真的是跟容端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很贱。
她很想笑,笑到想哭:
如果有一天你回来找我,我还是独自一人,我还可以回到你身边。


连城自从受了谢长留的说服之后,便对梅疏影采取了一种比怒目而视稍微好一点的态度:,漠不关心再加上一点嘲笑。“收拾东西,跟我回青崖。”听到这句话,连城看看她和飞雪进进出出的身影,把脑袋转左又转右开口道:“这地方也没我什么东西。”
“把这些药材还有尚嫙给你的东西都带上,”疏影道:“你不希望文勤伯反悔吧。”连城瞥了她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把尚嫙给她的东西搜刮进一个布包。
不多时,三人收拾妥当,天童帮着把东西都搬上车。
“连城姐姐。”
连城和梅疏影同时回头,见瞿衡正疾步走过来。疏影忙浅笑相迎,对瞿衡道:“行言,你来送我的吧,多谢。”瞿衡也不多说,把疏影拉至一边,愤愤道“这孩子是容端的吧。”
疏影忽地睁大了眼睛,听瞿衡继续道:“现在外间都在这么传,都快传到天上去了!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了!!他怎么也不站出来说句话!!!姐姐,不能能为了这样一个人……”疏影看看他,道:“为什么,你会这样猜想?难道,”她低声道,“就不会是别的什么人么?”
瞿衡一愣,半响方道:“姐姐,何必往自己身上摸黑呢。我知道一定是他,我就知道!姐姐只喜欢他一个人。”瞿衡说着,火气渐渐上来,他道:“姐姐你不能就这样含冤。我,我找他去,他不能这样对你,我们家已经忍他很久了……”一向温和的瞿衡铁青了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疏影有些惊讶地看着瞿衡,像是有点不明白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姐姐你等着,你等我,我为你找他去。”瞿衡转身就走。
“连城不是他的孩子。”疏影有如在风中低语,慢慢收住了瞿衡的脚步,“跟容端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瞿衡看了看梅疏影,像是卸了全身的力气,失望地走了。
疏影坐在车厢里,失神地朝车窗外看去:这个弟弟,其实真的很好。
“……你刚才为什么要笑。”连城开口问道,“你笑那么难看,为什么还要笑。”
“除了笑之外,我不知道,还能露出什么表情。”
马车一颠一颠地开始驶往青崖的路,这条路不是很长,也不算很短,但总会到达的。疏影想,这次终于可以又回到自己清净的生活中去了。



当时出瞿府后门的时候,太阳挂在云端之上,明亮地仿若有九个,可是不知何时起开始乌云密布。
“师傅,”飞雪掀帘探头道,“请快点到青崖,这样就算下大雨,我们也可以有地方避。”车夫拉住缰绳道:“不是我不想,现在风很大啊。我都快把握不住方向了。”风越刮越大,浓云向青崖山头聚合,拉车的两匹马东歪西斜。跑不向前。突然,这两匹马突然像中了邪一般停在山道中间,怎么也不情愿再往前挪一步,车夫横抽竖抽,那马虽然吃痛,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往前一步。

……三日之后,将要渡劫……

疏影掀开帘子,道:“别打了,这些牲畜是有灵性的,现在天象也不大正常,也许它们是在像我们示警也说不定。”话音刚落,突见疏影背后的天空,飞起几道青光,划出长长地轨道,然后整片天空就变成了暗青色,随即炸响,一声又一声。
天雷。
树木纷摇,土木松动,山头抖动,连两匹马都爬在地上,更不要说疏影等人。
青色的雷一道一道加深,终于变成了深黑色,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对面是谁。一万顷一万顷的天空,被一道一道天雷撕裂。耳朵也快听不见了,只知道地动山摇,石头山土纷纷滚落。
天威惩戒。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声势渐缓。
开始下雨了,先是小小的水珠,很快便成了倾盆大雨。所幸地是雷声终于止住了。疏影等人从地上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看着青崖山头满目疮痍的一幕,不由得呆住,说不出来。
不要说疏影住的院落,连同溪水,竹林一并都在这场浩劫中消失了,只留下地面漆黑的残根烂皮,在大雨中散发出一种烧焦的臭味。
梅疏影的脑中空白一片,终于再也没有想法,再也不知该怎么办。她唯一可去的地方,也已经不存在了。
倒是连城看着梅疏影,开口道,“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还比较像人。”
死小孩,疏影瞪了她一眼见连城脸上被雨水冲开的泥鳅脸,你那张死人脸还好意思说我。


疏影的马车离开瞿府后,瞿恩一直觉得心里有什么事,可是又想不出来,便自己一个人在书房内踱步。
他在想,自己决定让疏影离去,是不是太仓促了。
这样想着,突见夫人急匆匆地跑进来连声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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