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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刘锦为难地搔了搔头道。
“你说的这个人是何人?”花语红好奇探问道。
“干你何事,给我磨墨。”刘锦道着,返身朝厅堂内屋的书房走去。
花语红见刘锦的小孩秉性,摇了下头,微提了下嘴角就跟在了他身后进了书房,为他磨墨,看他抄习《诗经》。
之后几日,花语红就跟在刘锦身边上刘相府家塾读文习字,过着她认为单调的日子。而刘锦这个官宦人家的孩子也与花语红在贫民住地见到的孩子不同,他每日早起上学堂,回屋就在屋中习字作画,也不玩耍,见花语红写字如狗爬,还令她每日要抄习《诗经》。
刘锦心里也不明白人家表亲兄弟身旁的书童都是和自个年纪相当的孩子,可他偏偏要带个如此大的书童,且先生的问题这书童没一个能答得上来,可谓诗词歌赋皆不能。小小的他无法想到乔大原想为他找一个大点识文墨多点的书童来照顾他,可没想却让花语红这小盗蒙住了。
倒是在刘相府家塾读书的孩子都很喜欢花语红,因花语红蹴得好鞠让那些孩子很喜欢。
宽敞清幽的书房中,书架成排,镂雕八宝格一座,红木小柜一具,花梨木漆得油亮的书案一张,书案上文房四宝皆摆齐,刘锦着这身浅青宽松绸衫的小小身躯跪在书案前的椅子上绘着墨画。
刘锦书案对面有一张红木方桌,方桌前坐着花语红,她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提着支狼毫笔无力无奈地落着笔,在一张白宣上画着歪七扭八的字,懒懒道:“小少爷为何在学堂不和其他孩子一起玩,平日你也很少玩耍,像你这般的孩子都该常去玩耍。”
“我与他们自不同,将来我也要与祖父一样当宰相,而且那些游戏太累人,也不文雅。”刘锦手中画笔挥画着一只立在枝头雉鸟的翼翅道。
“你才多大就想那么多。”花语红嘴中喃语着,将笔放下,捏起方桌上宣纸的两角,将宣纸垂放向刘锦道:“我的小少爷,你说这行吗?”
“你这字狗写的都比你好。”刘锦朝花语红做了个鬼脸道。
真是,再过两天就走,不在这里招磨人的罪。
花语红怨着将手中的宣纸甩放到了方桌上。
第22章 第二十章 险露马脚 又见宝物盗心起
“小少爷,相爷在前庭花厅等着小少爷过去。”
刘锦方将那栩栩如生站立枝头的雉鸟绘完,一个小厮便走入书房,立在刘锦的书案前道。
“祖父找我有何事?”刘锦跳下跪坐的椅子,走到那小厮跟前将乌溜溜的眼睛抬望向小厮那张年轻的脸问。
“小的不知,小的下去了。”那小厮道着哈了下腰,便转身出了刘锦的书房。
“小苗,小苗。”
“锦少爷——”
坐于书房外厅堂内做着女红的小苗闻见刘锦的喊声,小跑着进了书房急回道。
“为我更衣,祖父要见我。”
“是锦少爷。”
半个时辰后。
刘锦更上一件圆领墨绿绸衫,腰系墨绿绸面宽带,小脸盘上透着严肃,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朝着前庭花厅走去。
花语红步步跟在刘锦身后,眼睛溜溜地东张西望着那柳木成排的林院,那楠木雕画的廊道,那入画精刻的花窗,她走过的每一处见到的景致无不彰显着刘相府逼人的富贵与官家严谨之气。刘相府很大,刘锦的书房与花厅同样都在前庭,但她却跟着刘锦走了九曲十八拐才见那琅彩漆画房梁尽显奢华的花厅立在离她不远的眼前。
花语红在刘相府的这几日只跟在刘锦身边不敢乱走,她也自知要藏身为了掩人耳目不可再多做多行以免招来他人的怀疑,可如今见到刘相府的奢华她的盗心不由地又起了。此时她心里猜想着这刘相爷是真富贵,当朝为官收贿定当不少,刘相府中定有值钱的宝贝,只是不知藏在何处?而那乔管家是嘴真紧,一点风声都没透露过
花语红心中思着,这脚已跟着刘锦踏入了前庭的花厅中。
“真不懂规矩,你跟着进来做何?”花语红方入花厅就闻乔大低沉的声音响在了耳中。
花语红立起杏目抬望了眼乔大,又速速回身跨出了花厅,学着候在花厅左右门边的两个小厮站在了花厅的门右边,却不像其他小厮低头正襟站守,而是转着灵动杏眼乱瞅着花厅外院中的情景。
“阿宏,阿宏进来——”
不到片刻,花语红闻见花厅中乔大唤她的声音,她便甩着双袖跨入了花厅,站到了刘锦身后。
“阿大,他就是新来的书童?”
刘一守端坐在花厅中正位上一张雕镂着万寿福团的太师椅上,打量着站在他面前不远的花语红,以浑厚的声音问着站在他身旁的乔大。
“相爷,他就是小少爷的书童,阿宏。”乔大哈腰咧着皮笑肉不笑的脸道。
“都读过什么书?”
花语红知见刘相爷这等人物不能太是无忌惮,就将头微低着,但却头稍微向上偏起,侧眼窥看着坐在她前面留有长须,瘦白老面上一脸狐狸精明之相的刘一守,刘一守身上散着股官家的威严,让她觉得在此人面前还是谨慎为妙。
“还不快回答相爷的问话。”乔大见花语红没有马上回答刘一守的话,便低声厉声道。
花语红本以为这刘相爷的问话乔管家应当会替她回答,可没成想这问话却要她自己回话。
那是什么书来着,花语红心中思起那回乔大见她道出的书便硬生生道:“四书五经。”
“全读了吗?”
“没,没,只一点。”花语红紧张应答刘一守道。
“那读了什么?”
“《诗经》”
花语红这几日抄着诗经也才知道了它,其他什么的,她便一概不知。
“就《诗经》吗?”刘一守见花语红只答了诗经没了下文,又沉声问。
“还有”花语红心虚道。
“阿大,这是怎么一回事?”刘一守见花语红吱唔着,心中也有了数,声中便带着触怒问。
乔大见刘一守怒了,而他也没料到眼前的书童什么都不会,方愁眉紧锁不知该如何应对,就闻刘锦道:“祖父,他还会《大学》《中庸》《论语》他对孙儿的课业指教不少,他是见了祖父你的威严才拘束了。”
他,他在干嘛?为何这小子要帮忙唬弄,照理说他该清楚
花语红低望着身前刘锦小小身躯向前微弯向刘一守的背影,疑惑了起来。
“哦,吼吼——”刘一守捋须干笑着一松紧绷的冷脸望着花语红道:“见老夫有何好紧张,你要照顾好锦儿的课业,往后也亏不了你,把头抬起来,不用拘礼。”
花语红闻见刘一守的笑声心里才放下了掂起的紧张,既然刘一守要她把头抬起,她也就毫无顾虑地将头抬了起来,杏眼直望向了刘一守。
刘一守脸收为严肃,微眯狐光细眼冷冷望看了会花语红,便转眼看向刘锦问:“今课业学到了哪里?”
“《论语》《诗经》已学,孙儿方自学到《大学》。”
“嗯,好,呵呵。”刘一守满意地点着头,严肃冷脸展出笑颜道。
“禀相爷。”
此时,刘一守见一小厮踏入了花厅躬身道,便问:“何事?”
“皇商买办秦老爷与晋州来的王老爷已在跨院候着。”小厮禀道。
“请他们到花厅来。”刘一守对那小厮道毕,又转而向刘锦道:“别总在屋内习字,偶尔也该多活动活动,记着别去花园南边。”
“孙儿,明白。”
“锦儿去吧。”
刘一守道毕,刘锦一转身便出了花厅,花语红自跟在他身后也踏出了花厅。
刘锦跨出花厅,走在花厅外的庭院中,那一直紧绷着的小脸才松懈了下来,露出了原属于他孩童灿烂的脸庞。他本以为他的祖父刘一守找他是为了后花园南边的事,却没想他祖父是为了关心他的课业,只考了些诗句,看了下他的新书童。
“小少爷,小少爷”
花语红随在刘锦身后,对方才刘锦忽然帮她打马虎眼的事还介意着,便试探着轻声唤了唤前面的刘锦。
“何事?”刘锦留住脚步回身将稚嫩显着疑问的脸抬望向了花语红问。
“不知小少爷是如何知道小的读过如此多的书,小的哪有指教小少爷,真是不敢当。”花语红杏眸一转,樱唇一微道。
刘锦脸上扬起诡异的笑容,乌溜的眼眸中透着“你有把柄在我手中”便不语了,一个回身朝前方一道瓶形花门走去。
那副如此奸诈的相容竟能显在一个十岁左右的黄口小儿脸上,这祖父似狐那孙子岂能如羊,花语红心里倒吸了口凉气想着,抬脚跟在刘锦身后。
花语红才行出瓶形花门就见秦快与王贵喜跟在方才向刘一守禀报的那个小厮身边朝她这边迎面而来,且那王贵喜手中还提着个用皂锦布包着的包裹,这吸引了她的目光。
两层高,两盒子,拜见相爷,然不成是
“你不走,磨蹭什么?”
花语红见秦快、王贵喜与自己擦身而过,她便停住脚步回头顺望向秦快与王贵喜走入瓶形花门的背影心中寻思着,就闻见身前不远刘锦稚气的话语。
“哦——”花语红随口应着,回头向前迈了小小几步,就一捂肚子道:“哎呀,小少爷小的想去茅房。”
“回书房再去,你怎么这么烦人。”刘锦侧回过身望着花语红小脸烦躁道。
“不行,不行了小少爷,邪风骤雨说来就来,忍不得的。”花语红将脸做更痛苦,一蹲地摇头道。
“我回书房了,你自个找茅房去吧。”刘锦见花语红痛苦的样子反倒一笑,做了个鬼脸,一甩袖便回身奔跳着朝他书房的方向行去。
花语红蹲望着刘锦走远,就将身子站了起来,微露洁白石榴晧齿一笑,转身巡望了下身后花厅的院墙,见墙边一角有条小路,她便奔那里跑了过去。
那小路是条左右两座高耸房屋墙隔成的小道,一边的屋墙与花厅院墙紧挨着。花语红见小路格局如此,便轻身一跃上了屋顶,猫着腰快步行至花厅院墙后,一个翻身落了地避到了花厅的后屋墙,又一跃身上了花厅的屋顶,轻踏房瓦,将身蹲了下来,伸出一手极小心地轻取出一块瓦片,就往屋下花厅内窥望去。
花厅内一张红木圆桌上,摆着两个油光发亮的红漆盒子,盒子已被打开,一座洁白放着脂润光泽,巧夺天工的白玉观音与一颗透亮晶莹鹅蛋大小的珠子分别躺在了那两个盒中衬着的红绢布上,刘一守、秦快与王贵喜都围站在了那张红木圆桌旁。
“客气,客气,你放心,只要晋州有空缺,那知府定当是你的。”刘一守低望着红木圆桌上的白玉观音与月明珠,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笑非笑道。
“那有劳相爷,秦某与王兄告辞了。”秦快向刘一守作揖道。
“不留在府中小酌。”刘一守捋须道。
“相爷盛情,改日王某邀相爷,还望相爷赏脸。”王贵喜微低着头,人与秦快已退到了花厅门边道罢,就和秦快转身在乔大的陪送下出了花厅。
秦快与王贵喜本该早将这白玉观音与月明珠送到刘相府中,无奈被花语红盗取,这两件宝物就在府尹衙门库中藏了几日,府尹本想等花语红案子审完在将两件宝物返还,但花语红逃狱了,案子就搁浅了,秦快又几经催促,府尹这才将这两件宝物发还给王贵喜。秦快与王贵喜没有宝物不敢冒然造访刘一守,就称有事,耽搁了几天,才重新给刘一守送了拜帖,又等着刘一守的邀贴,这才将宝物献给了刘一守。
第23章 第二十一章 探盗归来 凌雨苑中的男子
好东西,好东西,真是宝物!
花厅房顶上的花语红那双铮亮杏眸直直地瞅着花厅内红木圆桌上的白玉观音与月明珠,心里不禁赞叹。
“相爷。”
乔大将秦快与王贵喜送走,又返回了花厅中,站在门边哈腰对刘一守道。
“将这两件东西收拾了。”刘一守道毕,朝花厅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