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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即日起皇贵妃德蓉贬为宫人,赶出内廷,派往浣衣局。”
南闽墨玄不再听德蓉的求饶,便开口命道。
南闽墨玄的命下,两个太监便从殿门外走入了殿中,驾起跪在地上的德蓉就往殿外拖去。
“我要见太后,我要见皇太后”
德蓉那拼着一丝希望的求饶唤声,随着德蓉的远离而消了声。
“淑妃。”
德蓉被架离不久,南闽墨玄见花语红伤着神从宝座一旁的金龙屏风后走了出来,便侧头望向她轻唤道。
“铃人死了陛下,陛下让人把铃人的尸体从那井中捞出来吧,那么冷的天铃人在井水中应会感到很冷。”花语红淡淡道着,一窜泪珠便滑落了她的眼眶。
铃人,铃人,摇铃即来,挥铃即去,凄凄冷夜却无踪。她只是宫中千名宫女之一,静静的不多语,只等着人摇唤她,她心中的秘密哀愁无人知晓,终在静夜隐没。
冷夜下起了零星小雨,花语红站在玉宣阁南面的跨院内,看着太监们将铃人已浮肿的尸体打捞了上来,横放在了地上。花语红此时已看不清铃人的样,因铃人被井水泡肿的尸体已将铃人变了样,因天太黑,四周的太监手中宫灯不够亮,因那泪水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淑妃,与朕走吧,这小宫女的事就交给他们去办。”
南闽墨玄将花语红的头轻压在自己胸前,眼望着那十来个在井边处理铃人后事的太监轻声道。他恐铃人尸体的样吓了花语红,也怕花语红越看铃人那惨不忍睹的样越伤心。
花语红哀伤地垂着头倚在南闽墨玄身旁带着同样也垂头抽泣着的阿瑶随南闽墨玄移转的步伐默默离开了。
隔日,南闽墨玄下了早朝回乾盛宫便见皇太后已端坐在乾盛宫前殿中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正等着他。
“太后。”
南闽墨玄朝皇太后拱手行了个礼道。
“嗯,皇帝下朝了。”皇太后眼角望着南闽墨玄干巴巴地应了声,便又转言蹙眉问:“为何将德蓉贬了,难道就听淑妃的一面之词。”
“德蓉杀了一个小宫女,是由她身边的一个宫女告发的。”南闽墨玄直着身,将脸微侧不看皇太后道。
“难道淑妃不会与那小宫女串通,哀家看皇帝是被那淑妃迷了心窍。”皇太后一手紧捏在那宽大太师椅的龙头手把上,咬牙怒道。
“连尸体都找到了,还能有假,杀人不过是你们薛氏斩草除根惯用的方式。”南闽墨玄将头微抬起,凤目依旧不瞧太后道。
“皇帝在说什么”
皇太后眉中皱成一团,眼眸瞪圆讶异道。
“难道太后不知天龙寺之事,太后这趟回宫不就为了文吗?现他已”南闽墨玄道着,猛然回头凤目中透着愤怒望向皇太后道:“为何,他如今不过是个出家人,你还不放过他,难道你在清平庵吃斋念佛都无法平复心中多年的怒怨。”
“皇帝要让哀家如何消除失去儿子的痛”
“可事已多年了,太后应知皇宫就是这样的地方,争权杀戮暗斗何时休过,不过现是该休了太后你是该颐养天年了,请太后回清平庵,朕便不会追究薛氏夜袭天龙寺一事。”
皇太后方揪抓着自己胸口衣料悲痛地道着话,就被南闽墨玄的沉声话语打断了。
“哀家回慈安宫。”皇太后悲喘着气,望着南闽墨玄片刻,便侧垂下头,缓缓站起身来道。
次日,南闽墨玄下朝去给皇太后请安时,皇太后便收起了往日的威仪,和蔼地与南闽墨玄相道准备过两日回清平庵,这无疑对南闽墨玄来讲是个好消息。
皇太后本以为命她兄长薛云贵派人暗杀南闽墨文的事已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南闽墨玄一点也没察觉,可如今她才知原南闽墨玄是给着她这个皇太后面子才没道破,她也自觉得该回去清修了,该做的她做了,不该做的她也做了。她回来本只为了南闽墨文的事,可又多思要巩固她们薛氏在朝中的地位,没想就这么把自己的亲侄女搭了进去。
皇太后要回清平庵有人喜来有人忧。
木兰昙一直想留在南闽墨玄的身边,在她的心中总觉得上天是不公平的,为何上天给了她与木兰香相似的样貌,却让她姐姐木兰香遇到了南闽墨玄,得到了南闽墨玄的宠爱,而她就只能跟着皇太后在清平庵吃斋念佛。而当她在清平庵得知木兰香薨逝的消息虽难过,但她从此也对南闽墨玄这个皇帝抱有幻想——愿自己有朝一日能代替木兰香在南闽墨玄身边,只是她一直没有回宫的机会。
而这次,木兰昙难得有了机会与皇太后一起回宫,也就想抓住这个机会留在南闽墨玄身边,不用再回去清平庵与皇太后一起吃斋念佛,可没想南闽墨玄身边有了个花语红,她也就软硬兼施,一边在南闽墨玄面前故作娇柔讨好,一边就怂恿德蓉去找花语红的短,而德蓉也是一心想着除去花语红,才有了铃人的事情发生。可木兰昙没料到,南闽墨玄对花语红的情却没有因念着木兰香的旧情而变,更让她觉得怄气的是竟在那快得逞之机杀出了一个花王爷,直让她没了计,现皇太后又要回清平庵了,若不抓住最后的机会,她是恐自己难以留在南闽墨玄的身边。
冬阳的午后,木兰昙柳眉淡扫,红口点降,垂耳双髻一丝不紊,轻摆着捏在手中的一条丝绢入了玉潭轩,亮眸巡望着玉潭轩中寻找着南闽墨玄的身影,步步踏在通往玉潭轩内碧潭亭榭的青石小路上。她是知南闽墨玄在这里的,因她询问了乾盛宫守殿门的太监,乾盛宫守门太监见她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也就告诉了她南闽墨玄的去处。
第106章 第一零四章 明悟推拒 花语红错巧伤情
“陛下。”
木兰昙入了碧潭亭榭见到背着身瞭望幽幽潭面的南闽墨玄轻声唤道。
“哦,是昙儿。”
若被惊扰的南闽墨玄回头望见木兰昙,轻语道。
“昙儿为何会来这里?”
南闽墨玄见木兰昙娇垂着头直拧拽着手中的丝绢踌躇着不语,就将身微侧向她问。
“陛下,陛下留下昙儿吧,昙儿与姐姐一样喜欢陛下,昙儿知道自己代替不了姐姐,可昙儿不想离开陛下。”木兰昙轻抬起那光洁嫩白的鹅蛋脸,眼眸中泛着莹莹波光望着南闽墨玄,柔声道。
“昙儿”
望着眼前与木兰香如此相似的木兰昙恳求的眼神,南闽墨玄为难了,而在他正为难之时,木兰昙便扑身入了他的怀中,这更让他心头难定了。
“陛下,向太后留下昙儿吧,哪怕让奴婢一辈子只做陛下身边的宫女。”
木兰昙将纤细双臂环在南闽墨玄的腰上,抬望着南闽墨玄那张犹豫低望着她的冷峻脸庞道着,便踮起脚尖将自己的红润唇口贴到了南闽墨玄闭合的唇上。
“昙儿,朕不会留你。”
在与木兰昙唇相触的一刹那,南闽墨玄醒悟地明了眼前的女子与木兰香再相似也不可能代替木兰香,就轻推开了木兰昙,侧转过身,眼望他处道。木兰香是他心中的唯一,已被他深深的埋入了心里,如今他身边已有了一个与木兰香同样重要的女人花语红,他一点都不需要一个替代品。
“陛下,为何,为何不留下昙儿。”
木兰昙紧捏着手中的丝绢捂着半面忧容,眼泪夺眶而出,泣声道。
“你回吧。”
木兰昙望着那冷漠着脸不瞧她一眼的南闽墨玄绝了心中最后的一丝念想,羞恼着返身跑出了这碧潭亭榭。
木兰昙方出碧潭亭榭不久,小九便入了亭榭朝南闽墨玄弯身道:“陛下。”
“淑妃呢?”
南闽墨玄缓和了冷漠的神情望向小九问。
“淑妃来了,可是又走了,方才陛下和昙德宫”
小九缓转着眼眸眨着眼,小心地道着。
“这罢了,去缈烟园。”
南闽墨玄凤目中显出了懊恼道着,便抬脚快步出了这亭榭。
南闽墨玄本让小九去缈烟园请花语红来这玉潭轩一起游园子,可花语红来得不巧撞上了木兰昙吻上了南闽墨玄的唇惹得是气是妒的离开了。
“娘娘,怎么了?”
阿瑶知南闽墨玄召花语红一起游园子也就没跟着花语红一道去那玉潭轩,便留在了缈烟园中主屋厅内绣枕巾,这会见了披着貂鼠围领猩红披风的花语红带着满脸嗔色踏入了厅内就忙起身问。
“若他想与其他宫女一起,为何要让我也去,难道他想双拥美吗,他可顾到我的心情。”花语红自顾噘嘴絮絮着,一臀坐到厅中的一张太师椅上道。
“娘娘?”
阿瑶闻着花语红这没头没脑的话,秋波中透出疑问望着花语红唤道。
“陛下若来了就道不见我回来,让他爱找哪个宫女,找哪个宫女去,想和谁有孩子就和谁有孩子去。”花语红边愤愤道着,边站起了身来朝内房的方向而去。
“娘娘,是在意陛下与谁有孩子?”
阿瑶直跟在花语红身后入了内房,边帮花语红宽下了貂鼠围领猩红披风,边垂头羞道。她这大姑娘要道起生孩子总会感到难为情,可她见花语红似乎是在意着这件事也还是开口问了。
“阿瑶妹妹别多心了,我哪会在意这个,只是陛下不该拥着一个宫女又让我去。他是皇帝,我不能要他不碰其他女子,可是他也别当着我的面。”花语红急骤骤地道着,蹙起秀眉低下头,思摇着头道:“他,他不行我还是要出宫,我还是要出宫。”
“娘娘你又不想待在宫中了?”阿瑶睁亮着眸子,眨着眼望着花语红问。
“嗯。”花语红意决有力应道。
“陛下驾临缈烟园——”
“阿瑶妹妹,快去帮我挡着,快去——”
此时,花语红闻见房外隐隐传来了小九的宣唤声,便推着阿瑶往房外走去道。
“娘娘,这会不会是欺君,阿瑶担不起。”阿瑶垂下了头顾虑道。
“欺君,那你就和我一起离开,怕什么。”花语红嘴中道着,手上依旧轻推着阿瑶。
阿瑶被花语红推得实在拗不过,也就犹犹豫豫地出了房。
“陛,陛下——”
阿瑶一出房见到方踏入厅中的南闽墨玄就掂着紧张向南闽墨玄行了个万福礼道。
“淑妃呢?”
“阿瑶没见到娘娘。”
阿瑶紧握着垂在身旁的双手,将紧张憋在心中,轻声回着南闽墨玄的话。
“她还没回来?”南闽墨玄凤目瞟望阿瑶问。
“没,没,娘娘是被小九公公宣去见了陛下,可还没回来。”阿瑶故作痴傻弱声道。
“小九。”
“是。”
站在南闽墨玄身后的小九闻见南闽墨玄的唤声,便上前一步向南闽墨玄弯身应道。
“朕还有政务要回勤勉斋,你派几个人找找红淑妃,找到了就带她来见朕。”南闽墨玄沉声道罢,转身便出了屋。
南闽墨玄离开片刻后,花语红才悄悄地出了房,将守在厅门边的小山唤入了厅中。
“小山,听闻宫里有公公是可以出宫的?”花语红思索着,朝身边的小山问道。
“娘娘是的,像造办处的那些公公领了事,带着腰牌就可以出宫,不过要在限定的时间内回宫,不然被抓到可是重罪。”
“那就好。”
闻罢小山的话,花语红微微点头自语道。
“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小山见花语红自顾自的像在思着什么,也就朝花语红弯身询问道。
“小山你过来一点。”花语红朝小山微微一笑道。
小山不明白花语红是什么意思,自也就小移了几步靠到了花语红身边,可在那一眨眼的空,花语红便抬起一刀手落在了小山的一侧脖颈上,小山就昏昏着眼晕瘫到了地上。
“娘娘。”阿瑶见小山晕了过去,慌望向花语红轻唤道。
“我去那造办处盗取太监的衣物和腰牌,你在这等着,不管陛下如何差人来问话,你只要道没见过我回来便行了。”花语红边蹲下身扒着小山身上的太监衣袍,边道。
之后,花语红拿着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