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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卫防守边关的任务。所以我想回去凉州。其次,我留在京城会给皇爷爷你带来很多麻烦,建公主府的那笔钱还不如用来供养军士。兵强马壮这才是根本。”
朱棣听得心花怒放,道:“天寒地冻,现在不急回凉州,我大明家大业大,不差公主府的那点银子。不过安平你能这么想,朕很开心,其他的事慢慢再说,朕前来,就是告诉你,此后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来叨扰你。”
苏落没有提及墨绯烟的事。是觉得朱棣绝对不会杀了亲生儿子给自己区区一个师姐报仇,也没有强求回凉州,只是她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自己的府门口悬挂匾额,说明这里是安国公府,并请朱棣派兵把守,既然自己是公主,谷梁鸿是国公。家里怎能没有一兵一卒。
朱棣一一答应,不禁拨来兵马。还派来很多宫女太监,又把府里重新整修,所幸原来的仆人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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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告一段落,苏落耿耿于怀的是墨绯烟的死,拜祭过之后,她在想,即使杀不了那个汉王朱高煦,也得狠狠的教训一下他给墨绯烟报仇,然这个时候却传来消息,朱棣震怒,欲把朱高煦贬为庶民,这让苏落为之一振,也打消了报复他的念头。
这个时候苏落又听闻紫鸳的父亲无罪释放,返回原籍继续当知府,而紫鸳执意留下继续做上官云飞的护卫。
苏落杀不了朱高煦,心里正窝火,就在紫鸳身上打主意,因为她既然劫狱,他的父亲没事她也没事,即使是弱智都能看出她是朱棣的一枚棋子,不然,劫狱的罪名何其大也,所以苏落想教训那紫鸳一下出出气,假如她不劫狱哪里会出来这么多事,墨绯烟也不会死。
教训墨绯烟需要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她的主子上官云飞。
这天,苏落在家里溜达一圈,自从那晚的突变之后,她心里老是不安稳,虽然朱棣信誓旦旦会保护她们一家人的安全,她还是非常小心,看谷梁鸿寸步不离的守着儿子,他放心,看谷梁卓然也比往日更成熟,亲自检查各处的防守,看杨二郎指挥那些宫女太监有模有样,她就拉着春好溜出府来。
径直去找上官云飞,边走边与春好合计,怎样教训一下那个紫鸳。
春好挠着脑袋想:“打她?她功夫太好。骂她,不疼不痒。可以气她。”
气她?苏落问:“怎么气?”
春好神秘兮兮的把嘴巴凑到苏落耳边:“我感觉那个紫鸳喜欢上官公子,你那次训斥上官公子的时候她很是不开心,不如你就”她说到这里打住,嘿嘿一笑:“不合适。”
苏落已经明白何谓不合适,春好一定想让自己用美人计,奸邪的一笑:“没什么不合适,就这么办,记住,见到紫鸳以后,你要口口声声称呼我为公主。”
春好点头应承,两个人一路密谋,来到上官云飞家里,他正在抚琴,还是那张诸葛孔明的遗物,早就修复好,却一直没有机会还给苏落,听闻她到来,上官云飞住了手,琴声戛然而止,刚想迎出,苏落已经站在他的门口,旁边陪着紫鸳。
“苏姑娘,真是难得你能来看我。”上官云飞难掩喜色,风一般扑去。
苏落干咳几声,春好心领神会,急忙道:“公主啊,在府里时我们大家对你可是三叩九拜的。”
苏落心说,傻丫头,这太夸张了,三叩九拜好像是对皇上的,怎奈春好已经说出,她唯有挺直了身子显示自己的皇家威仪。
上官云飞忽然明白,看着苏落撩袍就要跪倒,苏落脚踢出,接住他的膝盖,道:“免了,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
紫鸳冷冷的伫立在那,动也不动。苏落又干咳几声,还漫不经心的瞟了紫鸳一眼,春好领悟,立即道:“公主啊,我们做下人的,在府里对您见一次拜一次,就是您皇爷爷他老人家派去伺候您的宫女内侍都是如此,就连您皇爷爷他老人家派去的那些负责保护您的将士都是如此。”
她左一声皇爷爷右一声皇爷爷,是拿朱棣来压紫鸳。
苏落抱臂而站,就等着紫鸳对自己叩拜。
紫鸳还在装傻充愣。不是不忌惮公主,而是厌恶苏落和上官云飞不清不楚,并且自己对朱棣有功。她现在仍旧是朱棣派遣留在上官云飞身边的细作,于是狗仗人势,没怎么把苏落这个和朱棣拐着弯的公主放在眼里。
上官云飞给她使个眼色,她无奈,唯有对着苏落道了个万福。
苏落干咳一声。春好蹿过去对紫鸳道:“你的身子是铁打的那么硬么,你以为你在妓院接客呢,对客人道个万福就可以了,这是公主千岁,三叩九拜会不会,不会我教你。”
苏落登时对春好刮目相看了。她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深得自己真传,居然用妓院接客这么想象的比喻。
这个比喻让紫鸳咬牙切齿。迟疑半晌,才跪在苏落面前,叩拜下去,之后,刚想起来。春好又道:“你以为你在妓院接客呢,不用开口说话脱衣服上床就行。你不懂说句奴婢见过安平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紫鸳跪在地上又迟疑半晌,才道:“民女见过安平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糊弄的喊完,刚想起身,春好又道:“慢着,什么叫民女,你爹是没事了,但你现在是上官公子的护卫,护卫就是下人,就是奴婢,重来。”
紫鸳抬头看看她,眼中全是寒光,像剑一般。
春好装着害怕的样子,往苏落身后一躲:“你不服,好啊,公主,咱们去找您的皇爷爷说理,把这个贱人卖到妓院接客去,一天接百人,十天一千,咱们发达了。”
苏落已经忍俊不禁,这丫头,何时嘴巴这么厉害,简直逆天了。
紫鸳忍了又忍,感觉自己的身体要爆开一般,上官云飞斥责她几句,她更加气,最后道:“奴婢紫鸳见过安平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刚站起,春好继续拦阻:“再慢着,公主说平身了吗你就敢起来,重新跪下。”
紫鸳突然明白她们今日就是来羞辱自己的,心说,我都依从你们,看你们能闹到几时,于是重新跪下,苏落也想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于是道:“你起来吧。”
紫鸳起身,退至一边,心里有了惩治她们的主意。
上官云飞这才把苏落往房里请,苏落拉着春好偷偷竖起大拇指:“你太厉害了。”
春好道:“夫人,此后您也需要厉害,我发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虽然我也不喜欢墨绯烟,但她死我心里也难过,那么年轻那么好看,还有几十年的日子没有过,所以,我们以后要厉害点,保护自己也保护家人。”
苏落使劲搂搂她,非常赞同。
同上官云飞落座,他抱着那张古琴过来,幽幽道:“已经修复好了,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你。”
苏落懂音律,当然喜欢乐器,知道此物价值连城,当初毁坏非常不舍,听闻修复好了,急忙接过,打开匣子取出古琴,放在膝头,顺手操起,弹的是《凤求凰》,本也没什么别的用意,甚至都忘记春好说的美人计,就是觉得古琴浑厚低沉,非常适合这一曲罢了,她对音律的同绘画一样,都是秉承天赋,所以这琴声若天籁,单单那繁复的指法都看得上官云飞咋舌,她的指法超出了抚琴的传统,凌乱且曼妙,琴声仿佛更加的动听,他不禁连连说好。
没到一曲,苏落只是试试琴,感觉如旧,才把琴放回匣内。
下人端来新沏的茶,苏落杯弓蛇影的指着:“没事吧。”
上官云飞道:“那次事后,我查过,我家里人绝对不敢如此,是有人陷害,陷害我们的人现在自身难保,所以一定没事。”
他还先干为敬似的喝了一大口。
苏落想想也是,谷梁鸿也说是朱高煦陷害,如今他被朱棣责罚哪里能来害人,于是也吃了一杯。
稍许工夫,感觉自己不对,仍旧是上次那样的又热又燥,手一指上官云飞:“是你!”
上官云飞却同她一样的身体,大汗淋漓,满脸通红,手抓着自己焦躁不安,眼神迷离,看苏落的时候,人家分明穿着锦袍,在他眼里仿佛赤身裸体一般,他大口的呼气,想告诉她不是自己做的手脚,说出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落落,落落我喜欢你,真心喜欢你。”
苏落虽然难受,因为前车之鉴,明白是怎么回事,咬了下自己的手臂喊门口的春好:“过来帮我!”
春好听她唤,噔噔的跑进,顿时咬住手指惊呼:“夫人,你!”她想说你的模样好风情。
苏落还有一丝清醒,急切道:“带我走,或者打我让我冷静。”
春好打是不能打,刚想过来抱她走,紫鸳突然出现,大喊一声:“公主您中毒了,我来帮你。”
说完,得意的笑笑奔来苏落。
正文 186章 白捡个媳妇
紫鸳一招“猛虎下山”,苏落就觉骨断筋折般的痛。
紫鸳再一招“蛟龙出海”,苏落就觉五脏六腑震裂。
紫鸳又一招“泰山压顶”,苏落就趴在地上动不能动。
紫鸳还想打,苏落急忙举手告饶:“我好了,别打了。”
告饶有用养捕快干嘛,紫鸳再一招“石破天惊”,春好早已发现不对,急忙护住苏落,上官云飞也突然挡在她面前,怒斥:“紫鸳,你在作何!”
紫鸳收了招式,瞪着苏落半晌,目光里蕴含着很多内容,有怨愤有得意,低声道:“没什么,帮帮她而已。”
上官云飞聪明绝顶,当然不会轻信她的话,又不好当着苏落的面过多责怪她,扶起苏落赶着询问:“你伤到哪里没有?”
苏落捂着肚子爬起来,没有责骂没有责罚,出乎意料的竟然道:“她的招还挺管用,我清醒了,你看看,连你都清醒了,不过”她说着呲牙咧嘴的动动肩膀,这时几个人才发现她肩膀处殷红一片,分明是血。
“不会是我打的吧?”紫鸳有点怕,不是打了公主怕,恶作剧也只想为了报复一下苏落对自己的刁难,没料到下手会这么重。
苏落摆摆手:“几天前的事,上官应该知道的,你也应该知道,你劫狱,然后大家打乱了套,我伤在肩膀,春好伤在大腿,杨二郎遍体都是伤,而我师姐,已经为此事死了。”
她目光突然暗下,刚收拾起来才几天的心痛重新杀回,如刀子割肉,还是那种钝刀。
死了!死人了!紫鸳愣在那里,完全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假如死的是番子是锦衣卫,那似乎很正常,他们过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活,不是要别人的命就是被别人要去命,大家觉得不稀奇,连他们自己都时刻准备着,但死了一个局外人,一个年轻的女子,苏落的师姐,这让紫鸳有些不容易放得开。总归,她只是一枚棋子而非杀手。
“怎么会弄成那个样子。”她像是自言自语,垂下的手捏着两边的裙裾。很受折磨的样子,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脚尖也在不安的动来动去。
苏落本没想提及此事,墨绯烟的死让她愤怒,没有地方发泄才想到了紫鸳。说来杀人的也不是她,整个事件苏落也不甚清楚,只明白那一晚的人马除了朱棣的就是朱高煦的,推测应该是朱高煦的人下手杀的墨绯烟,无论是朱棣还是朱高煦,自己能把他们奈何呢。苦笑下。
“听说你父亲无事了,挺好,你没事更好。上官也没事,我也没事,都好,可怜我师姐,所以。我今天有点气,是想找你发泄的。觉得如果你不劫狱事情就不会发生,你打我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什么叫冤冤相报,我欺负你,你才想了这么个招数惩罚我,然后我继续想报复你,你再继续回报给我,你说,我们多累,所以我不怪你,假如要为我师姐的死负责,没有别人,只有我自己,因为,倘若她不为了救我,不会死。”
苏落说到这里,摁着额头说不下去,眼泪一滴一滴的滑下,屋子里静寂得仿佛没有一个人存在,风从刮开的门灌入,她激灵下,抬头叹道:“我的灰狼死后,我无处发泄,现在我师姐又死了,我也无处发泄,紫鸳,我知道你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你看看,连我做公主的都有这么多苦衷和无法释怀的事,更别说你,罢了罢了。”
紫鸳抿着嘴黯然无语,假如不是为了父亲,她怎能沦为朱棣的棋子,忽然发现,这世上悲苦的人不止自己,她总以为苏落高高在上,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可以呼风唤雨可以为所欲为,其实不然,她也有她的痛她的无奈,生而为人,没有谁能事事如意的。
春好突然惊道:“夫人,你的血出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