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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季莘瑶直接打车去了秦慕琰的住处,结果丫居然不在家。
她老大不爽的在他那公寓的门外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他回来,本想给他打个电话,但是犹豫了一下,那小子要是存心躲着她,他要是知道她现在在他家这里,估计今晚上都不会回来了。
这栋公寓是一梯两户的户型,对面那套房子似乎暂时没人住,也就是说,这一层除了秦慕琰这外,没有别人会来,她不禁转头看了看四周,想了想,便将手盒子放在他门口的地上,须臾起身便走丫。
刚走到电梯那儿,电梯便正好到了这一层,“叮——”的一声开了媲。
正要从电梯走出来的人刚迈出一步便赫然僵住:“你怎么在这儿?”
季莘瑶双臂环胸,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正好,我正等你呢,手机我放你门口了。”
说着,她便径自在秦慕琰身旁擦身而过走进电梯。
秦慕琰当即就看见了门口放着的盒子,脸色骤然就黑了大半,倏地便伸手将电梯里的女人一把捞了出去。
“哎!你干吗呀!”季莘瑶没来得及反抗,人便已经被他抓着肩膀扯了出去,忙抬手要挥开,却是在抬起眼时忽然瞥见他眼冰霜。
“秦慕琰!你放手!”她滞了滞,用力想要挣脱。
“一只手机而己,你居然特意给我送回来?”他眯眸,目色冰冷的看着她:“季莘瑶,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做法等于什么?”
“什么啊?”她不满的瞪他。
“你他‘妈这是在变相的煽老子一耳光!”他放开她的手,似是真的生气了,没再强制的去拉着她,转身便走到门前,一脚将那盒子踢开,掏出钥匙打开门便走了进去。
眼见着那扇门被重重的关上,季莘瑶满脸错愕的看着紧闭的门,又低头看看那被踢出一米之远的盒子,立时低咒着走过去将盒子捡了起来:“败家子!好好的东西踢什么!”
说着,她小心的将那手机从盒子里边拿了出来,还好,没有损坏,开机按键都也正常,可见是这盒子里的泡沫板起到了保护作用,这才松了口气,将手机重新放回盒子里,却是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再放在他这门口。
都气成了这得性,估计这手机就算她不拿走,也会毁在他手里。
就算她不想欠他什么,但这么奢侈浪费她也看不惯,纠结了半才叹了口气,打算先将手机拿走再说,回身去按电梯,正在等电梯上来的时候,忽然听见秦慕琰又推开门的声音,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依旧难看,不由的撇了撇嘴:“哎,至于吗?还生气了?我带走还不行吗?就当做是小时候总被你欺负的精神补偿了~”
他脸色没什么缓和,看见电梯上来了,便拧起飞扬的浓眉,不怎么爽的哼声哼气的说:“不进来坐一会儿再走?”
季莘瑶顿了一顿,笑着摇了摇头:“不了。”
顿时,秦慕琰脸色愈加难看,忽然走出来,握住她的手腕:“我们谈谈。”
她抬眸,看着他眼平静,却是犹豫了一下才道:“要谈什么?”
“莘瑶,我知道你并不是感觉不到,你很清楚我的意思,可你却始终都在努力将我们两人之间划出一道很明显的界限。”他叹了口气,放下握在她腕上的手,双手插进裤袋,靠在电梯边,垂眸看着身高才到自己肩膀的女人,眸色寂沉。
她看了看他,抿着唇不说话,转开头躲避着他的目光。
“我来到G市这半个月,没有特意去查过你的任何事,你该知道我这人,我要是想知道你所有的事,只需要一时间就够了!我对别人怎么样混都可以,但是对你季莘瑶,我很在乎你的感受,即使再怎么心急但也尊重你的**,我想等你来说,等你来告诉我,你究竟过的好不好,我看不到你身边有爱人,连季修黎都没有在这里,你明明知道我的目的,却和我保持这么明显的距离,这是为什么?”他静静的看着她,靠在墙边,没有太多动作。
“难道仅仅是因为小时候我对你的欺负?”他忽然无奈的哼笑:“你真的确定,我那是在欺负你?而不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对你……”
“秦慕琰。”她忽然抬头看向他,同时打断他的话:“我们只要保持在这种朋友的关系上就够了!”
“我不愿意!”他挑眉。
“你……”季莘瑶瞪着他:“我管你愿意不愿意!”
说着,她抬手就要去按电梯门前向下的键,手还没碰到便赫然被他侧过身挡住那按键上。
她立时咬牙,悬在半空的手紧握成拳:“无赖!”
“我看你还是对我以身相许算了,干吗要这么抗拒?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他一双桃花眼为笑意而光闪琉璃,俯首靠近她耳畔:“逃不掉~知道吗?”
他的气息喷拂在她耳边,唇故意贴着她的耳廓轻蹭,她浑身募地一个激灵,忙向后退了一步:“你让开!我要下楼!”
“不让!”他歪着头,靠在电梯边挡住那上下按钮,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的挑眉看着她快被气炸的表情:“就不让!有本事你咬我?”
“咬你?!”季莘瑶深吸一口气:“你以为我不敢咬是吧?”
他一怵,募地放下环在胸前的手,向旁边挪了一小下:“你你你可别乱来啊!”
季莘瑶却是骤然扔下包和那只盒子,倏地向前一步,在秦慕琰忙要闪开的刹那一把拽住他一只胳膊低头便狠狠咬了下去。
“啊——”
“啊啊啊——”
秦慕琰瞬时杀猪一般的低嚎,使劲儿甩着手,她却像是发了狠一样用力的咬,疼的他脸色发白,但却又不敢真的太过用力的将她甩开免得伤到她,只好一边小力挣扎一边求饶:“姑奶奶!姑奶奶!口下留人!口下留人啊!!!”
季莘瑶没松嘴,在咬着的同时募地抬眼瞪着他。
见她那眼神发狠,秦慕琰哭笑不得,一边疼的直跳脚一边低嚎:“啊啊啊……再咬下去我这胳膊就废了!”
直到季莘瑶尝到血腥的味道,才对他挑了挑眉,哼哼了两声。
听出她那哼哼的语调的意思是在问:“还敢不敢挡老娘的路了?嗯?!”
“我错了,姑奶奶,我真错了,快把你这嘴松开,再咬下去我直接就得去打狂犬疫苗了!”
终于,她松了口,抬手擦了一下嘴边的血迹,低头见真的咬出血了,她深呼吸一口气:“还记不记得那次你带我去山上掏马蜂窝,后来我被叮的满身是包回家,你后来找我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咬你的!”
“我记得!”秦慕琰叹笑,一边甩着手上的痛感,一边无奈的扯着丝笑,看着她眼愤恨:“小姑奶奶,我真没想到你这么记仇!”
“我记仇?我要是真记仇的话,你浑身上下的肉就都被我咬掉吃光了!”她翻了个白眼,又擦了擦嘴,一脸的得意。
“那你要是真想吃,你就吃吧,我这就去把自己洗干净。”他扭身就要回去。
“哎,你……”季莘瑶知道自己刚刚咬的有些狠了,心里过意不去,忙也跟着走进了门。
见他要脱衣服,她立时大声道:“不许脱衣服!”
他一顿,回头瞥她一眼:“不是要吃我吗?我不洗干净你怎么下口啊?”
他立时笑的满口白牙在灯光下锃亮锃亮的,季莘瑶眼皮一抽,将包甩在他沙发上,撸起袖子就开始四处翻东翻西:“你家里有没有医药箱?我帮你把胳膊上的伤处理一下,免得发炎,你再找我要精神损失费来。”
“我这胳膊要是就此发炎溃烂的废了,我看你就把你自己赔给我算了。”
“你神经病啊!什么废了?我哪咬那么狠了!不过就是一层皮肉伤,你个大男人在这儿跟我耍无赖!”她翻了个白眼,终于在他卧室柜边的一个夹层里找到医药箱,直接提着医药箱就走了出来,见他还站在那边,外套已经脱了,只穿着一件休闲深蓝格子衬衫,她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他拽到沙发上坐下。
眼见着她也坐下来,要将他衬衫的袖子撸上去,他本能的要收回胳膊。
“别动!”她斥了一声,用力拽住他的胳膊,将袖子撸了上去,果然,见他胳膊上已经是鲜血淋漓,她真没想到自己刚刚有咬的这么狠,那么疼,他居然没用力甩开她,顿时抬眼瞪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的用干净的毛巾擦去血迹,然后又用酒精棉在伤口四周消毒,在医药箱里找了外伤药给他涂上。
“真是的,我咬的这么狠,你干吗不甩开啊!”她一边给他上药一边不满的嘀咕。
他不说话,只是靠在沙发上,看着她给自己包扎的动作,笑意满满。
“真是受不了你。”她依旧在嘀咕着,包扎好后,才放开他的胳膊,转身去收拾医药箱,一边收拾一边说:“你这胳膊这几万不要碰水啊,我就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要是还有发炎的症状,你明一亮就去医院,还有,别吃辣的和腥的,这样好的快……”
话音未落,腰身忽然被人自身后抱住,下一瞬,在她惊叫的同时人已被揽到沙发上,秦慕琰骤然一个翻身将她压进沙发里,垂眸看着她眼错愕:“比我妈还唠叨!”
她鄙视的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唠叨?放开我!”
“我喜欢!只要是你,你对我唠叨一辈子我也喜欢。”他忽然嘿嘿一笑,桃花眼配着满口白牙在明亮的灯光下好看的却有些刺目,季莘瑶深呼吸一口气,用力一把推开他,起身便快步离沙发远远的。
“我回家了,你注意别碰水。”她拎起包便要走。
秦慕琰靠坐在沙发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脸上的羞窘,又看了看自己胳膊上被缠绕了几圈的纱布,轻轻挥了挥胳膊:“要不要我送你?”
“用不着。”
说着,她拉开门正要走,忽然想起那只手机,立时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盒子,见他的眼神也意有所指,好像是在说她忘了什么东西,由是转身回去将那盒子拿起来,转身走了。
“亲爱的,常来呀~”前脚刚一出门,那厮就在身后用着欠揍的声音笑着说。
她顿了顿,低咒一声:“常来你个头!”话落,重重关上门。
第二听说纪检局那边有几个值得考究的新闻,季莘瑶带着苏小暖风风火火的跑去了纪检局,可惜的是这一回纪检局局长守口如瓶,新闻没挖出来。
季莘瑶正打算这两用其他方式去纪检局挖新闻,势必要从纪检局局长口这事儿给挖出来,但也知道事关重大,她的方式也要经过仔细考虑,毕竟牵系着政府的相关事情,无论如何,就算是做新闻,但也得有个底线,所以她一整在办公室里想着对策。
下午听说市政厅那边出了状况,又有人在拘留所闹事,她们赶到时,了解了一下情况,才知道原来是前阵子有一百多个民工闹事,得到政府的帮忙处理和压制,事情已经平息了,但是有几个民工尝到了甜头,想要故技重施。
由此,季莘瑶也是这时才知道她和顾南希回顾家的前一夜,他在江湾大桥上的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那上一百多个被某建筑商坑骗的一年都没有发工资的民工因为没有钱回家,便齐聚桥上要集体跳江自杀以来威胁某建筑商,事情惊动了政府,顾南希竟然亲自去协调,当时那些警车也是为了防范那些民工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更也同时为了能救人,顾南希动辄了一夜的时间将那些民工的情绪安抚下来,又将那伙建筑商的负责人找到,严肃而果决的将事情摆平了。
结果那些民工发现原来这样可以得到政府的帮助,于是故技重施的跑到市政厅门口索要低保费用,那些民工不是G市市民,有的只来打工一两年就会离开去别的城市,按理说市低保应该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因为之前尝到了甜头,又有十几个人寻死觅活的喊着要政府做主,要见市长。
然而顾南希此时不在G市,刑警队已经出动,将那些民工压往拘留所严格教育,却听说有人因为反抗过激而被刑警的电棍弄伤,送往医院。
那里百余民工要跳江的事被顾南希很好的摆平和压制,媒体的嘴也控制的很严实,毕竟没有出事,不报道出来也是正常情况,但没想到的是那些人里居然还有这样贪得无厌的人,以为政府的人民公仆就该为他们争取各种保障,却忽略了自身在这个城市否有取得低保的资格,更也忽略了市政厅虽是讲人情味的地方但却也是比任何机关都更要严肃的单位。
于是那些民工便在拘留所里闹了起来,现在似乎正闹的不可开交。
而被电棍击伤的民工此时正躺在医院里,季莘瑶得到消息后便赶到了,围在四周的一个民工家属一看见她身上挂着的记者证,顿时就向她扑了过去:“你是记者?你是不是记者?我们要告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