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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有夫人暗地里忖度着,现下太子既然病亡,皇上要另立太子,没准就会立四王爷了。而沈子友是四王爷的大儿子,将来没准就封了太子。到时,王瑜就是太子妃了。这会纵不好十分示好,也要博个好感,以后能为儿子铺路的。
也有夫人忖度皇帝宠爱沈子斋,也极可能立皇太孙,却是去讨好夏仲芳。
至于韦清眉这里,不管以后沈子友上位,还是沈子斋上位,她都稳坐岳母地位。众位夫人借着寿辰,却是极尽讨好了。
看看喆哥儿想午睡,夏仲芳却是和奶娘婆子等人一道,抱了喆哥儿到厢房中睡觉。
待安置了喆哥儿,夏仲芳便领着两个丫头重往席间去。走到一半,却遇上王瑜。
王瑜道:“芳娘,我正想找你说话呢!”
另一头,却有人密报给沈子斋知道,说是夏仲芳和王瑜在西厢房中吵了起来。
沈子斋一怔,今儿是韦清眉的寿辰,若得知两个女儿吵架,自要坏了心情。他想了想,决定过去瞧一瞧,因借故离席,往西厢房中去了。
王瑜这会已是遣开丫头,和夏仲芳进了西厢房,关了房门,落座之后才道:“芳娘,我本不想和你说这件事,可又怕传开了,于你不利,无奈何,只得来跟你说了。”
夏仲芳一怔道:“什么事?”
王瑜斟酌着言词,脸有难色,好半晌才道:“适才离席到更衣间,略耽搁了一下,却有两个婆子以为里面无人,只在外间说话。”
夏仲芳一头雾水,看着王瑜道:“瑜娘,你有话就直说好了。”
王瑜咬咬唇道:“那两个婆子说,去年阿娘寿辰时,她们无意间撞见你和沈子安在厢房外说话,后来就一前一后进了厢房,不知可有此事?”
“胡说八道?是哪两个婆子,查出来打死她们。”夏仲芳大怒。
王瑜道:“芳娘,你先不要生气,只好好想想,上回寿辰时,真没有和沈子安单独说过话么?那两个婆子还说不止她们撞见了。”
夏仲芳惊疑不定,上回韦清眉寿辰时,她是撞见沈子安,并以沈子安调戏她为理由,劝韦清眉拦着王瑜,不要让王瑜嫁沈子安。
当时被沈子安拦住时,莫非被婆子在暗中见了?
王瑜见夏仲芳不答,便又道:“芳娘,你更别否认,那时节沈子安借故离席,后来匆匆到席间跟阿爹告辞,还有人见过他嘴唇被咬破了皮。”说着压低声音道:“他若真个调戏了你,你就该跟阿爹阿娘实话实说,现下事隔一年,突然被人翻出来,若是传到王爷耳中,没准就引起猜疑了。”
夏仲芳恼火道:“现下就去告诉阿爹阿娘,让他们找出那两个婆子来对证。”
王瑜见夏仲芳不上当,就再诈她道:“芳娘,我实话实说罢,那一回我也想瞧瞧喆哥儿,因往这边过来,也瞧见你和沈子安站在小道上说话了,也看见他拉扯你的。”
至此,夏仲芳再无法否认,只得道:“上回过来拜寿,因喆哥儿要睡觉,我陪着回房,后来回席,确实被沈子安拦下说了几句话,至于说什么一前一后回厢房,简直是荒谬。就是他嘴唇破了皮等事,也跟我毫无关系。那时他跟我说了几句无礼的话,我是告诉了阿娘的。也因此,阿娘知道他不是良配,这才拖着你们的婚事。若不然,你嫁了他,现下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王瑜一听,低嚷道:“原来真是你捣鬼的,怪不得好好的,阿娘突然就找借口拖着婚事,不许我嫁沈子安呢!芳娘,你都嫁了王爷了,何必去惹沈子安?”
夏仲芳道:“瑜娘,不是我惹他,是他无礼。不过,也只说了几句话,并无其它,如今婆子乱传,自然还要告诉阿娘,让阿娘看着办。”
王瑜冷笑道:“芳娘,你和沈子安这桩事,王爷不知道罢?说起来也是,你如何敢告诉王爷呢?就是季鸣春三番四次纠缠你,致你未婚先孕,和你,你又焉敢告诉王爷?只怕王爷知道了,你这个王妃也别想当了。”
夏仲芳气道:“瑜娘,你说什么呢?”
她话音才落,只听房门一响,沈子斋阴着脸进房,喝王瑜道:“滚!”
王瑜一见沈子斋,马上起身走了,走时,嘴角却有快意。
沈子斋站到夏仲芳跟前,问道:“适才她说的话,可是真的?”
夏仲芳一怔,马上气道:“王爷在窗外偷听?”
沈子斋怒道:“本王只问你,她说的话可是真的?”
夏仲芳看着沈子斋道:“难道王爷不信我?”
沈子斋疑心大起,道:“本王想信,但是本王未破你身子时,你就怀孕,这个总是事实。再说了,你不是当着瑜娘的面,亲口承认沈子安纠缠过你么?这件事,你可是一直瞒着本王的。那时节你只说劝服了夫人,让夫人拖着瑜娘的婚事,却原来是这样劝服的。”
夏仲芳一下委屈了,嚷道:“你怀疑喆哥儿不是你孩子?”
沈子斋一旦起了疑心,再无法遏止,冷冷道:“喆哥儿像极了夫人,可不像本王。”
夏仲芳指着沈子斋道:“你前几天明明还说,喆哥儿越来越像你的。”
沈子斋冷着脸道:“那时本王疼爱喆哥儿,方才这样说的。”
夏仲芳脑中轰轰作响,又气又恼又恨,脱口道:“王爷既然不信我,便写下休书罢!”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这几天大家是不是考试啊?书评区真太冷清了~
☆、第104章
“芳娘,和离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你一次两次提和离;这是威胁本王;以为本王真离不得你么;”沈子斋瞪视夏仲芳道;“你既然以为齐王妃这个位置,不值一文;本王就成全你;”
夏仲芳适才不过气愤;哪儿会真的想和离;只以为提和离;沈子斋定然会哄回她,她再一解释,两人就和解了。且王瑜是沈子友的妻室,值此时刻,她说些什么都好,沈子斋都应该不会尽信的。没想到沈子斋这会却是一副相信的样子,一时不由懵了。
沈子斋见夏仲芳不再说话,便又冷笑道:“怎么,又不舍得齐王妃的位置了?”
夏仲芳努力冷静下来,咬着唇道:“王爷,瑜娘一向与我不同,她这是离间之计,你真信了?”
沈子斋哼道:“是,本王并不信瑜娘的话,但与沈子安之事,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叫本王怎么想?”
夏仲芳俏脸涨得通红,气恨道:“王爷,你明知道这是瑜娘离间之计,偏生愿意中计么?”
“瑜娘虽用心不良,但说的话,也不是全没有道理的。你,并不是本王的良配。”沈子斋语气沉郁着。
夏仲芳脑袋有些纷乱,一急之下道:“王爷真要休弃我?从前种种承诺,全是虚言么?”
沈子斋沉声道:“芳娘,和离之事,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本王只想成全你一次而已。”
夏仲芳不敢置信,脱口道:“哪喆哥儿呢?
沈子斋似是作着挣扎,好半晌道:“稍后,本王会让人送了和离书到王家,喆哥儿,便先由你抚养着。”
夏仲芳不敢相信沈子斋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不敢相信他真会休弃她,只呆呆自语道:“这是做梦罢,不是真的罢?”
王瑜是去而复返的,正好这会站在窗下,待听得沈子斋最后这句狠绝的话,似决意要休弃夏仲芳了,一时吁口气,转身离开。
沈子斋听着窗下的动静,知道王瑜走了,便一拂袖,也推门走了。
稍迟些,沈子斋不告而别,直接回了齐王府。
听得沈子斋回来了,两位谋士忙忙到书房中相见。
沈子斋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吩咐乔绍元道:“乔师爷,你帮本王拟一封和离书,迟些送到内务府备案,再送一份到王家去。”
乔绍元愕然,半晌道:“王爷真要休了王妃?”
沈子斋苦笑道:“适才离席要往西厢房中去,却在小道上接了密报,沈子友在京城内已暗暗掌了兵部,现下更联结着五城兵马司,只在年底要发动。到时他一发动,四王爷领了私兵在京城外接应,父子联手,本王还有命么?如今休了芳娘,万一本王如何了,芳娘母子凭借着王状元一家,还能活下来。”
乔绍元大惊道:“沈子友勾结兵部和五城兵马司,意图不轨,该当禀报了皇上才是。”
沈子斋摇头道:“沈子友是皇上亲口御封的巡卫郎,他交好五城兵马司的人,并不奇怪,本王要是说到皇上跟前去,皇上未必信本王的话。至于他勾结兵部之事,本王也没有真凭实据。如今只怕皇上还没彻底清楚四王爷下毒的事,沈子友已是控制了京城。”
乔绍元想了想道:“如今也只能想法子让皇上看清沈子友的真面目了。”
沈子斋捶案道:“自从阿爹阿娘病亡,本王便一直受制于人,两次中毒,步步危机。这一回,封不得皇太孙,再要仰人鼻息,本王宁愿死,再不苟活。”
接着,沈子斋已紧急见了韦天泽,把事情说了,道:“现只能先休了芳娘,稳住沈子友。到时你闹着搬出齐王府,候着沈子友图谋不轨,再一举擒下他。”
韦天泽自打上次跟沈子斋出京城,听他命令去调查四王爷下毒的事,再至这阵子观察着沈子斋,倒是发现,沈子斋自有谋略和手段,并不像表面上看去那样病弱。这会听着他吩咐,自是应了。
王家,王星辉和韦清眉听得沈子斋不告而别,只以为是齐王府有紧急事,便没有放在心上。
待见夏仲芳也不再出现,才有些诧异起来。韦清眉问得夏仲芳在厢房中不出来,忙借故离席,到厢房中找夏仲芳。
夏仲芳也不哭,只在窗下发呆。是的,季鸣春都可以休了自己,堂堂齐王,过些时没准就要封太孙了,休了自己有什么奇怪的?自己本是季鸣春的弃妇,怎堪当太孙妃!将来沈子斋要是再登位,以自己曾经的过往,也不配当皇后。再说了,皇帝有只守着一个女人的么?自己想独霸夫婿,本就不现实。将来更不可能了。那么,现下和离也好,省得将来痛苦。
从前十八年村姑的日子也能过下去,现在上有状元阿爹,下有可爱儿子,如何就过不得了?
韦清眉到厢房中时,就见夏仲芳呆呆怔怔的坐着,忙上去问道:“芳娘,这是怎么了?”
“阿娘,你来了?”夏仲芳抬眼见是韦清眉,眼泪突然就一滴一滴滚落,也没有哭声,只如平素的声音那样道:“王爷要休了我!”
“适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要休你?”韦清眉大惊,上前帮夏仲芳擦泪道:“是开玩笑罢?”
“不是,是真的。”夏仲芳眼泪继续滚落,道:“我知道,我其实不配当王妃。我一直就在等着被休弃的一天,果然就被休弃了。”
“芳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阿娘说,阿娘只帮你出头。”韦清眉搂了夏仲芳,也心酸了,自己的亲女啊,若不是当初被小玉兰换了,流落在外十八年,怎会不配当王妃?
夏仲芳抬袖擦泪,却是擦不尽,接着道:“瑜娘若不是嫁了沈子友,她才配当王妃。她是你们养大的,才貌双全,虽是私生女,但一直得你们疼爱,娇养着,不须忧愁,更不会被休弃。我呢,从前被季鸣春休弃,现下被王爷休弃,阿娘,你会不会也休弃我?”
韦清眉的眼泪也一串一串下来了,哭着道:“芳娘,是阿娘对不住你!因习惯顾着瑜娘,且她身体不好,就一心扑在她身上,纵你是亲女,在外吃了苦,也没有特别分心在你身上。不管谁休弃你都好,阿娘绝不会休弃你的。”
夏仲芳这才哇的大哭起来,边哭边道:“阿娘可能不知道,我是如何羡慕瑜娘的?我羡慕她得阿爹阿娘疼爱,羡慕纵证了身份,她也没有损失,还多了一个生母疼着,更多了简家的人疼着。我呢,因着过往种种,只拼命学知识,怕因学识不足,给你们丢脸,更怕王爷不喜。现下好了,王爷要休弃我了,我也不须担心他喜不喜的事了。”
韦清眉抚着夏仲芳的背道:“芳娘,王爷真要休你,阿娘就养着你。只你也要跟阿娘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仲芳哽咽着,把适才和沈子斋争吵的事说了,又道:“王爷怀疑我,一直不信我。”
韦清眉听得是王瑜挑拨离间,不由喃喃道:“瑜娘一直小性子,这些年纠正着她,却是没纠正过来。她,这是像了小玉兰么?”说着道:“芳娘,我马上到齐王府找王爷解释,不会让他休你的。”
“不,阿娘别去!”夏仲芳拦住韦清眉道:“凭瑜娘几句话,王爷就要休我,只怕不是今日才起意的,没准早有思量了。现王府中住着越国的公主,那一个,才配当他的王妃。”
韦清眉咬牙道:“不成,我必须找他理论。”
夏仲芳呱一声又哭了,“阿娘,你让我在他跟前有点脸面吧!这样求着回去,他更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