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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花开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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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景然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两眼发直:昨天在浴缸里一次,然后又被他抱到她房间一次,此中的奇耻大辱她不想再提。

中间……她竟然晕了过去。

世界上还有人比她更悲摧的吗……

这个中原因是复杂的,她自我安慰,昨晚狂波浪卷中,她就死死记住了陈蹊说的一句话——

“五年了,这么久了,我都快不记得了……”

当时的她是心潮澎湃的,怀着以身相许的良好传统思想,对刚刚歇息的某人献吻,结果……后来……所以……引发了第二次英美大战。

等等……好像没做安全措施呃……

在这次虽然没有酒后但是确定乱性的突发状况后,陈蹊和景然都有点尴尬,景然看陈蹊的目光变得躲闪,照顾陈蹊时竟然潜力爆发般手脚麻利起来。

日子静静悠悠流转到了12月15号。

这天,是黎许的生日。

陈蹊携着景然傍晚来到黎许所住的顶楼公寓,纵使是景然也不得不感叹:黎许=有钱人=下半辈子不用愁=渣子户中的优雅户。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字数会多点,过四千吧。^_^~~




24

24、仰角 。。。 
 
 
优雅沉厚的红木柜,华贵内敛的欧洲风具灯,泛着流光的精致沙发,按照巴洛克式风格装修。客厅一角有吧台、酒柜,放着从路易十三到路易十六以及芝华士等各种酒。酒架还镶了琥珀,在流光的照射下,醇厚的酒透着莹润的古典光泽。

开门的时候,黎许看到陈蹊,微微一愣,然后迅速恢复常态让他们进来。

卸下白大褂,黎许穿着简单的纯色手工衬衫和休闲裤,戴着儒雅的细框眼镜,整个人清新干净得不可思议。

“礼物呢?”黎许摊手,不知道对谁说。

她也好奇一向看她不顺眼的黎许竟然会塞给她那么一张邀请函,看吧,来了就要破费。

好在她有准备。

景然攥了攥手中的袋子,递过黎许,礼节性微笑:“呶,你的礼物。”

掂了掂,分量还不轻。

其实她计算过了,打个红包要几百,买个东西要几十,所以她很人道主义地坚定抛弃了红包。

送什么钱啊,伤感情!

黎许接过,默立了片刻,似乎在压下什么。他语速不太正常:“是……你送的?”

“嗯。”嫌少?

“亲手挑的?”他补上,“还是陈蹊……”

“当然是我。”这唱哪出?

黎许面无表情,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家里人说这时候会有电话,我去一下。你们先坐。”

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快,一离开他们的视线,他几乎是奔到了房间。

打开盒子,一条白色的围脖映入眼帘。他不言不语不动,全神贯注凝视着它。它丝丝缠绕,缕缕悱恻。

其实,自己和它很像呢。

无力选择,无法控制,无从阻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倾生情丝缠蔓纠结,纠结在一处最后成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结。

即使如此,他依然笑着,眼角眉梢,眼风温柔……似乎可以看到她挑礼物时阴恻恻的眼神。

或许,她还会不怀好意地邪笑:“你呀,要“洁身自好”,呶,白色的围脖,给你遮遮羞。”

她的“用心良苦”,一点不难猜。

搬出生日这种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日子,他对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轻轻抚上围脖,柔软的毛料温度从指腹传至掌心,至心脏,最后是四肢百骸。

它驻根已久,自然而生,洋洋生气。

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她呢?

从跟和绪高中同学起,他就知道有个女的叫景然。

和绪接到她的电话不管何时何地准会“啪”的关上书本,从最后一排走出教室;

和绪高中放学一刻也不会留,因为要去接她一起回家;

和绪在一群男生揶揄又有谁谁谁暗恋他喜欢他时,会不屑一顾地连话都懒得说;

和绪大学被兄弟们拉着去联谊时,头也不抬:“无聊。”

和绪跟他走着走着会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天怎么这么热了?呵……她最讨厌太阳了。”

“她是家里帮我订下来的,我也懒得反对。”

“她一点也不温柔,懒得跟猪头一样,还总是让人操心。”

“这臭脾气,也是我惯的。”

“真怕她会越来越无法无天……还好现在只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毒婆娘。”

“其实她还不错,笑起来很好看。”

“我想……就她了。”

这样的字句细细碎碎地在他耳边响了四年,高高在上的和绪,骄纵傲然的和绪,俊美无畴的和绪,其实背后,连着一根小小的丝线,线的那头,轻而易举地牵动着他的一波一澜。

而最让他无语的是,和绪从不让他见她:至于到——连他也防?

虽然他也清楚自己自身条件还不错。

某种程度上人真的是犯贱的动物,越是望而不得,越是飞蛾扑火。

大一时和绪曾无意中打趣:“高中三年也没见你交女朋友,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

“跟你一样啊。”他也不正经。

有时候,诅咒真的很可怕。

高三那年夏天,他鬼使神差地去查了那个叫景然女的班级。

周一放学后。

“哎呀,时间来不及了,我的英语家教已经在等我了。”

“那你快去吧,我帮你擦桌子好了。”

“啊……好。”

又一次长长的哀叹声。

“我感冒了,不能碰冷水怎么办呢。”

“那你回家吧,我正好有空。”

“呵……这不好吧。”

“没事,洗黑板其实也就那样啦。”

接着一个尖锐的声音。

“景然啊……”

“哦,我知道了,刚才看见你男朋友在等你,你快点下去吧这儿有我。”

“那我走了啊。”

“嗯。”

出现这样的情况,站在外面窗户角落一脸默然的黎许心里其实在冷笑,装什么圣母,这只不是拉拢人的把戏而已。只是这样的情况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依然坦荡地忙碌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他也渐渐知道,她是个体质极弱的病秧子。

比较严重的低血糖,肠胃功能很差,先天性免疫系统薄弱,这些都在她与常人之间划开隐形的结界,体育课只能坐在一边,饭必须从家里带,不被批准住校,好几次进出医院,因为不能参加活动而沦为被自动忽略和放弃,尽管如此,却依然没有被阴暗的毒瘤吞噬。

是的,她不可接近,然而她却用笨拙的方式,譬如每周一帮同学做点事情,来努力靠近人群。

——你以为,别人会感恩吗?

——你觉得你究竟能得到什么。

——你真的……对这个世界,没有过失望吗。

黎许看着站在黑板前拧着抹布的景然,白色的水手校服在暖暖的夕阳里渐渐模糊起来。

他紧紧攥住了自己制服的一角。

那些流年经岁的细节堆砌在一起,渐渐侵入记忆,侵入心脏,到最后,再也无法根除。

大二那年,和绪执意要去美国,他问他,要不要一起走。

他摇摇头,后来申请调入了陈蹊的寝室,再后来选择了肠胃科。

……

盖上盒子,黎许再轻轻抚了抚,走出房间时,神色如常。

“结束了?”陈蹊独身靠在他的房门外,抬头而问。

“哦……嗯。”他以为是电话,继续前走。

“我是问,你,结束了?”静静淡淡,却透着迫人的威慑力。

他止步,回头,恍然间,已……无言以对。

“从未开始,就是最好的结束。”陈蹊超过了他。

客厅这时门一推,仲晴风尘仆仆地进来了,脸色很不好看:“贱男,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碰到这种贱男!”手上还提着一双高跟鞋。

景然目瞪口呆:“晴姐,你怎么在这?”

仲晴看见她一点儿也不惊讶,边换拖鞋边说:“哦,黎许还没告诉你吧,我、他还有和绪曾经是同学,老同学第一次过生日我来赶赶场也算正常吧。”

景然被惊到了,这又是哪出?意思是……黎许跟阿绪也认识?

不会格子也跟他们认识吧。

好像为了验证她的话,陈天格搀扶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进来了。

陈蹊刚好出来,直接上前,沉着扒开他的头发,眉头一皱:“远冬?”

林远冬抓上他的手臂,感动地默认。

“怎么搞的?”赶个场子会弄得头破血流?这又不是爆破现场……

“一言……难尽。”他欲哭无泪。

“你要在我生日来个以血盟誓?”黎许也走上前。

“死女人,那个该死的死女人!”满脸是血地摇头晃脑,怪吓人的。

稍微观察了下,黎许从房间里取出医用箱,和陈蹊一起处理伤口。

景然心里的景仰指数那个直线上升啊,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如此……

看看看看!!

这风度、这气韵、这沉稳、这睿智!

还有自己这眼光!!

啧啧……当然,没有旁边那个碍眼的家伙就完美了。

确认了林远冬的声音,仲晴高声尖叫:“是你,那个贱男!”

林远冬像打了鸡血,脖子发粗:“是你,那个死女人!”

“你竟敢打老子的头,活得不耐烦了?!”

“老娘就专打贱男了,你要怎样?怎样?”

“不就是在你耳边哈了口气吗,我是碰你了,摸你了,还是亲你了?”

“不好意思,你有口臭,老娘恶心得想吐!”

“你个死女人,信不信我打你?”

“要打一架是吧,好啊,来呀来呀,打就打啊!”

……

陈蹊和黎许制住满脸淤血的林远冬,景然和陈天格拼命抱住张牙舞爪的仲晴,算是明白了:林远冬臭美的头是仲晴的细高跟打破的。

男的桃花眼里赤红一片,手上抹了一把血;女的腰板挺直,手上掐着一双拖鞋。什么形象,什么风度,什么修养,现在都跟见了凤姐似的,跑得没影了!

眼看战火一触即发,众人赶紧分开两人,仲晴由陈天格送了回去,林远冬则留在黎许这儿继续包扎。

虽然不明白其中原曲,但是景然直觉,他们的故事,还没有完。

人走了两个,还有一个卧伤在床,自然没什么节目。简单吃了点东西,景然只觉得胃里在翻滚,她拉住陈蹊想尽快回家,于是陈蹊也带着她离开了。

黎许站在窗台上,影子被昏黄的灯光拉得很长,他依旧能够辨认出一个人的身影,她抱着热水袋暖手,她在冷风中瑟瑟颤抖,她跟着陈蹊走进车里,这一切就像一部仰角电影,在黎许的眼帘里,清晰无比。

车门“砰”地关上,一切又跌入了黑暗中。






25

25、意外 。。。 
 
 
“晴姐。”景然死死地盯着浴室的地板,“你能过来一下么?”

在电话的另一头,仲晴问:“你在哪里?”

景然半天吐出一个字:“帝都。”

“景大妞……发生什么事了?”

当她推开顶层套房,她惊讶地看到景然一个人呆坐着,两眼木然地、直愣愣地盯着墙壁。她有些自责,她应该早点过来的。

景然拍了拍床边,无声地示意仲晴坐下。

仲晴踢掉脚上的鞋子,快步走上前,靠坐在景然旁边:“你这样会吓到我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景然裹在床单下,全身微微发抖:“我怀孕了。”空洞、无助的一声划破平静。

仲晴惊呆了:“你、你确定?”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

景然沉默,静得吓人。

“这……”仲晴伸出手,想要环抱她,可是景然的手依然埋在床单下,肩膀僵硬,“也许出错了。”她迫使自己听上去有一点乐观。

“两次。”她示意了下床边的验孕棒,“我测了两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而且,我最近几天恶心、想吐,生理期也不正常。”声音沙哑,景然一脸茫然,看着让人心碎。

仲晴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小心试探:“是……是他的孩子?”

还能有谁呢?

“你必须告诉他。”迟疑片刻,仲晴说,“在这之前我们先去医院检查清楚好吗?”

景然摇摇头,手肘狠狠地抵着膝盖:“不……我害怕……真的……我害怕……”

“没关系。”连着床单仲晴满满地抱住她,“我们会熬过去的,我保证。”

景然快哭出来了:“说得容易,又不是你怀了前男友的孩子!”

“闭嘴。”仲晴几乎是命令的,“你的就是我的,知道么?”

半晌,静谧中,景然突然问:“你觉得陈蹊会是一个好爸爸么?”

这时,仲晴确定地舒展眉宇:“他会是。”

一个如此简单的答案。

“要不要告诉景深?或者……”

“不!”景然哀求,“晴姐……”

连她自己都无法适应这一切,所以现在,事情越简单越好。

景然在仲晴的陪同下回到了公寓,上楼时,她拥抱了仲晴一下,告诉她,她可以。

推开门,陈蹊静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绷成一弦。

门声响动,他迅速回头。

“回来了!”他猛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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