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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着你心爱的女人怎么死。”
“你不会的。方针对你来说很有利用价值,你怎么舍得她死。她要是死了你怎么活得了?用你自己的命来换方针的一条命,你觉得值得吗?”
“呵呵。”电话那头许铭亮的笑声透出点冷意,“不得不说你这人还挺聪明的。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跟你讲话不费劲儿。”
“你也该跟我学学,做个爽快的人。有什么要求就跟我提吧,我听着呢。”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你保我一条命。”
“怎么个保法?”
电话那头许铭亮略一沉吟,显然是在斟酌词句。严肃却直接道:“不用客气随便提,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为你做到。”
“你会为我做犯法的事情?”
“为了方针,我什么都能做。”
“还真是个痴情种子。方针认识你这样的人不亏,比跟着罗世强。你听好了严肃,我要你给我一笔钱,同时安排我离开香港去到国外。我需要绝对的安全。”
绝对的安全。严肃心里不免冷笑。天大地大哪里是绝对安全的地方。许铭亮不会不知道现在有多少警察围在这里想要现场击毙他,无非是碍于方针的性命不能出手罢了。就算他帮他逃到海外,香港警察也能和其他国家达成引渡的协议。
当然这种情况严肃不会点破,他想也没想就同意道:“行。”
“真的行?”
“你既然来找我,肯定认为我有这个能力。你要不信我又何必找我。”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许久后才听许铭亮道:“好,我信你。”
说完他居然挂断了电话,不再和严肃说半个字。严肃拿着手机有片刻的闪神,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眼前强光乍现,迎面一辆车子正高速向他驶来,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响声在宁静的黑夜听起来格外刺耳,就像一只巨型怪兽正向他快速冲来。
、第68章 死因
严肃下意识地就抬手去遮眼睛。
就在他闭眼的瞬间;一辆汽车擦着他的身体快速驶过,向着沉沉的幕色冲去。马达声和轮胎摩擦声渐渐变弱。
就在严肃把手放下睁开眼睛的同时,一阵汽车启动的声音依次响起。一直尾随严肃而来等在不远处的警车们瞬间出动,向着那辆高速行驶的汽车追去。旧楼附近的车子几乎倾巢出动,只剩另一名高警官还带着助手坐车里留在现场保护严肃。
放在副驾驶上的备用手机响了起来,严肃刚想透过车窗去拿手机;就听自己的手机又有来电提示。于是他重新接了起来,许铭亮的声音听起来带了几分笑意:“你怎么不一起追出去?”
“你放辆烟雾弹出去无非就是想引开警察。现在他们都走了;你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真的都走了吗?我看未必吧。”
严肃也笑了:“走没走光真这么重要?许铭亮;你时间不多了,别再浪费了。与其在这里跟警察玩躲猫猫,不如痛快点,你想等飞虎队来一枪打爆你的头?”
电话那头的许铭亮不由瑟缩了一下。他心理素质其实一般,刚才的那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他的语气听上去冷静镇定,其实拿电话的手里已满是汗水,有一次电话甚至不小心从他手里滑落出来,差点掉在地上。
一旁的尤素琴有些看不过去,重重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提起气来,他这才抖擞精神强撑着跟严肃对话。
现在一听“飞虎队”“打爆头”这种话,他不由双腿一软,紧张得双腿不自觉颤抖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就显得有些怯懦:“你别拿这种东西来吓唬我,我这人不怕死。”
“不怕死和不想死是两回事儿。你现在又不是非死不可,非要逞英雄白送命吗?你既然找我帮忙而我也答应了,不如我们就好好谈谈,你不死方针也不死,这样岂不更好?”
许铭亮一边听严肃说话一边已经和尤素琴从某幢废弃的旧楼里撤出。他们到了一楼后分别上了一辆汽车,许铭亮打头阵先行出发,车子一发动他就问:“告诉我那几辆警车在哪个方位,我要避开他们。方针在我车上,你也不想她出车祸死年吧。”
严肃转头看看夜色,就见高警官的车停在他的西南方向,于是跟许铭亮报了方位。对方还挺客气,跟他道了一声谢后挑了离高警官的车最远的路来开,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
此时虽然是夜里他却开得熟门熟路。这里曾经是他梦想起步的地方,他一心想要和深蓝合作拿下这块地建造一个百货王国。所以他曾来实地考察过多回。
如今梦想折翼,从前花的心思倒没白费。在人生几乎走到尽头的时候,他从前的那些经验帮了他大忙,让他在曲折的废楼街道里穿梭自如,很快就把车开了出去。
而远处的高警官等人甚至还没发现许铭亮的踪迹。但很快高警官他们就发现不远处的严肃上了车,车前的高光灯灭了下来,只打着普通夜灯往前开了几米,然后一个调头又开了出去。
高警官赶紧让人开车跟上,三辆车在夜色里驶离了那片废楼。严肃和高警官都没有发现,就在他们离开那里没多久后,一辆红色汽车也从废楼里开了出来,悄悄跟在了他们后面。
严肃一路跟着许铭亮的车,路上两人的对话一直没停过。许铭亮一开始就提出要求:“我知道你车上有警方跟你联系的手机,把它扔出去。”
严肃二话不说,开了车窗就把手机扔了出去。他当时开在最右的那条道上,旁边是荒凉的林荫道,一个人都没有。手机扔掉后他关紧车窗,问许铭亮:“还有什么要求?”
“电话不要挂,全程都开着。我要听到你车里的一举一动。你要敢悄悄通知警方追踪我,我就直接要方针的命。”
“我要听到方针的声音。”
许铭亮心里咯噔一下,故作镇定道:“她这会儿睡着了。我给她喂了一些安眠药,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你放心我不会杀她,杀她对我没好处。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想要活,我得靠她做我的筹码。我要真杀了她,我肯定现在死得比落在警方手里还要惨。”
严肃不置可否,没有再坚持。他还真没法儿跟许铭亮赌。对方是个亡命之徒,他的命远不如方针的值钱,哪怕只有一丝的危险他也尽量不会去尝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许铭亮。
“你让我跟你去哪儿?”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得先想办法帮我甩掉身后那辆警车才行。他妈的这些东西怎么跟蚂蝗似的,咬上了就甩不掉。老子还以为刚才那辆车肯定把他们全给调走了,真是失算。”
“这东西我也做不了主。你让我帮你甩掉警车我可以帮忙,但你得先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咱们和气生财不比什么都好?”
“你这人挺有意思。”许铭亮笑了,“我觉得方针挺有眼光,你可比罗世好多了。”
“现在这个时候提罗世不大合适吧。”
“确实不怎么合适。”许铭亮口气一变,又重新恢复了冷淡的样子,“咱们先想办法甩掉那辆警车,然后找个僻静的地方。你跟方针交换,我放她走你来当我的人质。你觉得这个提议好吗?”
“挺好,你人倒也不坏。”
“你也说了大家和气生财嘛。我要方针干什么。要她还不如你来得实在,你多大权力多值钱,有你在我手上,你那些手下办事情也会利索得多。到时候你跟我一道出国去,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放你回来。”
“可以。”
严肃答应得很爽快,倒有些出乎许铭亮的意料:“你就不怕到了国外我杀了你?”
“多个朋友多条路。杀了我当地的警方会放过你?你人生地不熟要怎么逃,只怕会很快被抓住吧。”
“可我也担心放跑了你我要怎么办,万一你一回国就把我的踪迹给说出来了,到时候我岂不是死路一条?”
“呵呵。”严肃笑得有些放肆,“树挪死人挪活,到了国外你拿到钱后大可以一走了之,走到连我都不知道的地方去。再说我是个生意人,亏本的生意我不做。帮你出逃我也担了责任,要是捅出去我也得承担法律责任。你说我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你置我的声誉于不顾?”
严肃这个人天生是个演说家,说出来的话总给人极具说服力的感觉。那些国际财团的老狐狸们尚且都被他说动,更何况区区一个许铭亮。不过三言两语对方就有些云里雾里,竟也慢慢放下了防备。
“你说得也对,想你也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倒是我想多了。”
“你现在这情况想多点也正常。不过你这一回做得很聪明,知道找我合作。这个城市能救你的人也不多,我算是一个。只要你答应我不伤害方针,送你出国不是难事。”
眼下情况比较特殊,严肃也是乱开空头支票。就像刚才答应许铭亮替他甩掉高警官的车子一样,现在他又开始胡乱许诺。事实上送许铭亮出国确实不算难,但一旦送他出去了他是不是会就此收手那就不好说了。
他刚才说的只是一般情况,很多人为了自保在那种情况下确实会选择闭嘴。但他不一样,他不是一般人,他这人恩怨分明。他这辈子除了对方针外,其他人还真没让他这么心软过。许铭亮敢绑架方针要挟他,那他就休想有好日子过。一旦他去到国外人生地不熟,严肃想要搞死他比在国内还要方便。更何况像许铭亮这种本来就满身漏洞总是行差踏错的人,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就派个人盯着他,也很快会抓住他犯罪的把柄。
犯罪也是一种瘾。一旦做过了就很难收手。严肃看许铭亮这次做事的架势,不由就想起了当年罗世那件事情。
许铭亮的底他全知道,罗世的表哥,当年罗世的巨华他也有一定的股份,并且在公司内担任要职。巨华从一间发展前景不错的公司一夕间成为负债累累几乎倒闭的空壳子,真的只是罗世经营不善?
凭着直觉分析,严肃觉得当年的事情和许铭亮脱不了关系。他很想趁机问他一问,又怕刺激到他会伤到方针,于是只能作罢。结果许铭亮却是一时头脑发热,大概和严肃谈了半天对自己的前景有了点希望,竟主动打开话匣子,和严肃攀谈起来:“我早就说过,方针找你算是找对了。她命还真挺好,当年克死了罗世自己去坐牢,一转眼出来混得风生水起,连你这样的大金龟都能钓上。真是不容易。你比罗世强多了,罗世那个家伙一辈子没本事,连做个公司都做不好,才那么点钱,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严肃一下子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却不动声色:“看来你挺瞧不上他。”
“我当然瞧不上他,生意失败就来找我麻烦,还想报警抓我。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让我给做了。”
、第69章 灭口
许铭亮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电话那头严肃沉默不语,倒把他吓了一跳:“你;你不会要报警抓我吧?”
“现在警方到处找你;贿赂官员罪、绑架罪。你身上的罪可不轻,所谓债多不愁;多加一条你也不必紧张。”
这话说得有理;许铭亮一颗提起的心不由放了下来。他今天一整天都处在极度的紧张中;这会儿跟严肃说了会儿话才算稍微放松了一点。他其实挺喜欢和严肃说话的,因为对方说话很中听;总能说到他的心坎里。好像他知晓自己的一切需求,在他脆弱无助的时候给他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许铭亮甚至会想,要是能交个像严肃这样的朋友就好了。他怎么就没早点认识他呢?
此刻的他头脑已然混乱;没有意识到如果不是他绑架了方针;他和严肃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交集。不管他有钱还是没钱,严肃都不会和一个行事不光明磊落的人交朋友。
但许铭亮现在意识不到这一点,只觉得人世间最懂自己的这个人已经出现,竟对严肃生出点惺惺相惜的兄弟情谊来。他想想自己已经是个死罪,也不在乎再多说几岁。趁着夜色四下无人,高速公路上的风呼呼吹着,他的倾吐之心越来越浓烈,索性就跟严肃挑明了说:“我跟你把实话说了吧,罗世根本不是自杀,他是我杀的。”
严肃沉默片刻,颇为真诚地赞了一句:“你也算是个男人,敢做敢当。”
“那是,我这人没别的优点,敢做敢当是一把好手。”许铭亮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卑鄙行径,借机大吹大擂起来,“罗世这家伙真是该死,我们可是亲表兄弟,他居然为了点钱就要让我坐牢。你说我怎么能放过他,当年那情况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与其我死那不如他死。”
“据我的了解,你当年也在巨华做事。巨华亏空的那部分资金,应该到了你手里吧。”
“那是,我是学财务出身的,干这种我熟。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讨好了尤素琴从她手里借了一笔钱嘛。要没这笔钱他能发达?这小子挺没良心的,尤素琴是我介绍给他的,结果他巴上人家后一点好处也没给我,就在公司里让我给他打工。他对尤素琴也不怎么样,拿了人家的钱又起花花肠子,到底嫌弃人家年纪大不如方针年轻,居然想把她甩了。罗世他是该死,他得罪的人不是一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