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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边,有时一起上图书馆,有时一起吃饭,有时一起散步……好像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一切是否合理。
学了两天,非明在水里扑腾半天,总算能往前滑动了。从学浮到现在教蛙泳泳姿,她都学得非常认真,但是这样缓慢的进度实在是太出乎宋文正的意料,他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这两天,他一直在水里陪着非明,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给她做示范,但是收效甚微。
天气开始炎热,周末那天,非明担心下午游泳馆很多人,改到中午去学。中午的游泳馆除了她和宋文正,再无其他人。
这次,换好泳衣的宋文正站在泳池边不动,让非明独自下水。她虽不解,但还是乖乖照做。
“你先游一遍给我看看。”
非明点点头,钻进水里认真游了起来。只游了两三米,在泳池边上看着的宋文正便发现了问题。于是,他喊非明,伸手把她拉上岸。
“我下去游,你站在这里看,你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问题。”
没等非明回答,宋文正便扎进泳池。他在水里游,非明就边上跟着往前走,并目不转睛地盯着。不得不说,宋文正的泳姿非常漂亮,每一次伸臂划水、蹬脚夹水都很好看。非明一边看他游一边回想对照自己游的动作,渐渐地,似乎看出问题来。
宋文正上岸后问她:“有没有看出问题?”
非明点点头说:“你游的时候,胳膊和腿是连贯动作,而我是同时伸胳膊蹬腿。”
宋文正点头笑笑,“那你现在下水游游看。”
非明开心地下了水。这次,她终于能游出十几米远了。有进步总是让人觉得开心的,她不再像初学那般沮丧,渐渐地尝试着往深水区游去。她也相信,有宋文正在边上,淹不着她。她要挑战一口气游到对岸。
宋文正依旧在泳池边上,看着非明慢慢地游向深水区。但是,这次他又看出了新问题。正想等她游到对岸再告诉她,突然发现泳池中间的人在头钻进水里后几秒居然没出水面,光剩一双手在水面乱晃。他心里一沉,马上扎进水里往泳池中间游去。三下两下游到非明身边,把她带出水面。
出了水面的非明被呛得猛咳,看来是喝了几口水。宋文正将她拉近自己,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缓过来后,他轻轻推开非明。可非明像是抓住了救生圈,死死地搂住他不肯放手。宋文正伸手抚摸着非明发白的脸,嘴唇不自觉地动了动。反应过来的非明顿时警铃大作,这气氛不对,正想松手逃走。宋文正没给她机会,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稍微施力便让她更贴近自己。非明慌张地看看四周,这才发现正处泳池中间,她无处可逃。回头对上宋文正的双眸,未等她再次逃避,他的双唇便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盖上她的。感觉到唇上炙热的那一瞬,非明不禁浑身发抖……
上了岸,非明不吭声就往更衣室走去。她在里边待了很久,久到她认为宋文正已经离开后才出来。可是等她一出来,便发现宋文正已换好衣服候在那里。
看见非明出来,宋文正走上前,夺过她手中的东西,然后伸手拉起她就走。非明挣扎着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宋文正却越握越紧,完全不给她机会。既不回头看她,也不停下脚步,就只握紧她的手往前走。到女生宿舍楼下,非明丢下一句“你明天不要来了”头也不回地上楼。
第二天下午,非明换好泳衣走出更衣室又看见了宋文正的身影。她没搭理,准备径自下水。
宋文正一把拉住她,微笑着说:“还没出师就不认老师了?”
非明别过脸不理他。
宋文正也没介意,接着说:“你昨天没抽筋,怎么就突然溺水了?”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非明闷闷地说:“游不动了。”
“蛙泳是最省力的,这么点距离你就游不动说明还是有问题。”宋文正见非明在认真听,接着说,“划水、蹬腿一个连贯动作完后要滑行一会儿,你是手脚不停地在动,肯定很快就累了。”
“滑行?”非明不明白。
“就是在水上往前飘一会儿。”看着非明一脸不解地模样,宋文正只好说,“我示范给你看。”说完,就下了水。
宋文正一口气游出十来米才钻出水面,靠岸后,抹了抹脸问非明:“看明白了没有?”
非明点点头。
宋文正伸手,示意非明下水。非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手交给了宋文正。他握紧非明的双手说:“我就在你前面,你放心游,不会让你淹着的。”
非明看着他那极其认真的表情,信任地点点头。
不得不承认,宋文正是个好老师,期末结束前非明顺利通过考试。而他俩也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虽然非明没承认,但是两人成天形影不离,她不承认也没用。大家都相信自己看到的,宋文正和傅非明成了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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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对抱枕
?虽然跟宋文正在一起的时间挺多的,但是非明也没冷落卫芳,毕竟她是真的珍惜这份友谊。只是卫芳经常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们。不知为何,非明经常发现她流露出一脸的落寞,有时仅仅是一瞬间。为此,非明有意减少与宋文正在一起的时间,而宋文正上了大四开始联系实习单位。之前就知道宋文正不考研,想参加工作,先把律师证先考下来。年底,宋文正的实习单位总算是有了着落,本市一家颇为有名的律师事务所。这当中杨骋帮了不小的忙。当然,事务所愿意给这个机会,很大一部分是他在校成绩以及各方面的表现都很优秀。他兴奋地告诉非明,如果实习期间表现好的话,是有机会留下的。
年前,宋文正就开始进入律师事务所实习,只要没课他就往事务所跑,应该算是大四学生中较早实习的。过完年,他往事务所跑得更勤快,与非明约会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为数不多的见面时间,非明总是听他在兴奋地说着自己实习的收获。在她看来,这很难得,因为现下的大学生实习大多数就是为了一张实习证明,实习期间几乎是在混日子。连宋文正都承认自己幸运,进去认识了本校高几届的师兄,虽说跟着他打杂,但是现在人家已是大律师,也愿意带他。
不知从何时起,听着宋文正在开始规划自己的人生,非明不禁觉得茫然。第一次觉得自己读书不是为自己读的。从前,梦想着考上大学,所以读书是为了考大学。后来,拼命读书是为了跟在陈皓后面跑。再后来,纯粹是喜欢这种单一、平静的生活,又或是尽学生的本分,读书就纯粹是为了读书。下学期就要上大四,陈小敏是宿舍唯一一个宣布决定考研的人。而某次卧谈会上,大家第一次讨论到了自己的将来。无论是市场营销、会计,还是工商管理,专业都不差,而且X大的招牌还是挺响亮的,所以410宿舍几个女孩子谈论起自己的将来无不抱着美好的愿望,唯独非明沉默不语。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她压根就没想过。不打算出国,在她看来,似乎考不考研都无所谓。最后,另外五个室友替她作了决定考研。
吴素芬、涂丽娟认为非明成绩这么好,有机会保送。即使不保送,也肯定能考得上,不读研可惜了。毕竟这社会还是认文凭的。
周倩认为多读几年书,不用太早在社会上打滚是件好事。她实话实说,自己当年高考是压着分数线进的X大,这两年多来也是六十分万岁,没真正好好学习,指定是考不上。所以,毕业后老老实实工作去。
卫芳认为非明喜欢读书,考研是最好的选择。
陈小敏的理由是最绝。那就是她决定考研,有伴的话,复习起来没那么孤独。
大家的话,非明都听进去了,似乎考研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当她和宋文正说起时,宋文正笑了,“我也支持你考研。”
“哦?”
“很纯粹是觉得你适合读书。”
“但我总不能一直读书吧?”这是什么理由啊?非明真不明白。
“如果高考前我就认识你的话,我会建议你选择适合做研究、学术类的专业。你很安静,能够静下心来做学术研究。”说完,他不禁又想,如果没有那段沉痛的经历,非明的性格也不会是今天这样。或许,今天自己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跟非明在一起半年多,说实话,他没发现她有多大的改变。对着他,也少了那份情侣间的亲昵,很多时候,是自己在主动靠近她。他也明白自己是强行进入了非明的世界,并没有打开她的心扉。想到此,不禁有些挫败。他甚至发现,有时自己在非明面前缺乏了自信。到底是为什么,他说不上来。在别人眼里,他是法学院的才子,外表出色,不知道多少女生私下爱慕着他。而傅非明在大家眼里,最厉害也不过是成绩拔尖,长得还算清秀,但是这在不缺美女的X大,这算不上什么。冷若冰霜的个性,并不是特别招男生喜欢。所以,宋文正也不明白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希望非明将来能不用过多地与人接触。最好,她能一直读书,然后留校。当然,他的私心,从未告诉过非明。
非明想的很纯粹,既然自己不用像吴素芬那样需要早点出来工作,减轻家里的负担。考研就考研呗,读书也不是什么坏事。
四月底的一天,卫芳突然出现皮肤过敏,脖子和脸上出现了像痱子一样的红点。从医院回来,大家便进行了彻底的大扫除,并把宿舍翻了个底朝天,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的。可是宿舍里一直都是这样,大家都没事,就卫芳一个人过敏。卫芳也认真想了想,并没有单独去过什么地方。最后,非明想起了卫芳新买的抱枕。
卫芳原来的抱枕是刚上大学时从家里带过来的,三年来在她看了无数恐怖片的□□下,已经惨不忍睹。前两天,两人逛街时看见街边摊上的卡通图案抱枕甚是可爱,买了个回来。前阵子一直阴雨绵绵,卫芳觉得枕头有异味,便将枕套洗了,枕头也拿出去晒太阳。卫芳还嫌不够,把枕头夹到阳台上晾一晚上,第二天接着晒。晚上没有枕头,直接枕抱枕。
卫芳狐疑地拿起抱枕:“不会吧,这枕套我已经拆下来洗干净了的。”
非明想了想说:“会不会是枕芯的问题?”
卫芳拉开枕套,露出的时候深蓝色的枕芯。吴素芬递了把剪刀给她。卫芳接过后,剪开了一边的缝线,掏出了里边的棉。
在看到卫芳掏出来的深灰色的棉后,陈小敏爆出了一句:“靠,黑心棉!”
卫芳二话不说,马上将枕头扔到楼梯口的垃圾筒。
皮肤过敏把卫芳折腾得够呛,痒了几天又不能挠,有时晚上痒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铁架子床吱吱呀呀响个不停。大家除了一声叹息,也帮不上忙。这痒的感觉无法替人分担。有天晚上卫芳痒得实在是难受,忍不住伸手抓,被非明拦住。她看着非明沉默着打来冷水,用湿毛巾轻轻帮她擦着。
第二天,非明与宋文正在校园里散步,宋文正开心地说着自己的毕业论文。他的毕业论文导师非常满意,只需通过答辩便能领到毕业证书。这对他来说是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非明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偶尔微笑着回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排木棉树下边。非明抬头看了看木棉树,已经是五月份,花期早过了。树上的果荚已成熟,里面的棉絮一片一片地随风飘落,如六月飘雪般,甚是漂亮。相比满树的火红,非明更喜欢现在满天飞扬的棉絮。
“你很喜欢木棉花?”
“嗯。小时候住在部队,那边有很多木棉树。那时,对于我们来说,木棉花还是一样很好的玩具。”
“玩具?”花还能当玩具,宋文正不解。
“部队大院里的孩子们没什么玩具,玩的游戏也很单调。看了战士们练习投手榴弹,我们觉得新鲜。那时正好是木棉花开的季节,看着满地的木棉花,我们就捡了回来当手榴弹玩。我们拿不了那么多,就想了个办法,扯了柳条把花都串起来,拎回去。”回想起这些,非明忍不住笑了。
“怪不得呢,去年春天开学你不是提早来学校吗?我当时看你站在树下,扔木棉花扔得那么起劲。”
非明笑了笑说:“说起投手榴弹,我就想起一件事。上初一学投实心球,把它当成手榴弹来投。乌龙的是第一天上课我拿了个坏的实心球,结果砸中了政教处主任的头。当时,把主任气的不轻,我还担心被罚。”
宋文正听了哈哈笑了起来。
非明轻轻地补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就在那天,我跟陈皓重逢,当时他就在主任身边,而我居然没认出他来。”
听到陈皓两个字,宋文正的笑声戛然而止。他认真看着非明的侧脸,只见她一脸云淡风清,似乎仅仅是告诉他许久前发生的一件事。但他并不确定非明是否还在意,突然心里莫明地紧张,一声也不敢出,就怕一出声会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
非明转过脸看着一言不发的宋文正,轻轻地将手放进了他的手里。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小动作,却让他心里顿时就有